第十二章 上门逼供
大帅夫人带着一群法师大闹别院的消息很快散播出去，同时顾玄武和朵唯也在桑榆院研究刚刚调查回来的结果。
“你说这白家丢儿子都丢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朵唯百思不得其解:“这白景琦可是白家大房嫡长子，怎么会无人问津？”
顾玄武看着另外一个文件的内容并未回答，朵唯看到他那么入神也好奇地凑过头来看:“这个四姨太是白家老爷的私生女？”
“还有，白景琦和叶虞晴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是同班同学。”顾玄武放下文件说道:“素云魂魄现在怎样了？”
朵唯低头抚摸着吊坠答道:“在里面养着，好着呢。”
“我想带你上门拜访四姨太一次，你可愿意？”顾玄武放轻语气向着吊坠里的樊素云问道，吊坠发出盈盈红光朵唯便知她已同意。
顾玄武试探性问朵唯:“你有办法吗？”朵唯明白顾玄武的意思，他想让樊素云变成实体再带她上门。朵唯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示意顾玄武过去非晚阁等候。
回到非晚阁，朵唯就从主房拿出一张白纸三五两下剪成了一个纸人的形状。咬破手指挤出鲜血在纸人上写上咒语再取下项链施法，樊素云的魂魄很快就从悬浮的项链中出来并附在同时悬浮在半空的纸人上。一道红光，樊素云的身体逐渐出现在顾玄武面前。
顾玄武看过几次朵唯施法，但是还是很惊讶朵唯这高深的道行。等樊素云魂魄完全成为实体，朵唯才松了口气放下施法的手。泪眼盈盈的樊素云一回过神来就立马跪地磕头:“素云叩谢朵唯小姐再造之恩！”
“素云，这个纸人只能维持你实体一天的时间。我们一会儿就带着你过去找四姨太，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魂魄的。”
樊素云看向朵唯的眼神是满满的信任:“好。”
“玄武哥哥，我们好像还没送拜访帖上去。这样贸然上门会不会失了礼数？”朵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这样不懂礼节传出去也有损名声。
“她一个姨太太的身份，我是顾氏长子嫡孙，给她送帖子才是有失身份。没事的，你是我的贵客，跟着我一起就行。”顾玄武说道，嫡庶尊卑在这个年代是尤为重要，四姨太看似风光也不过是一妾室，顾玄武这种大家族的长子嫡孙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派人提前知会了四姨太，顾玄武带着朵唯和樊素云直接登门造访。
一入门，四姨太依旧温婉亲切地接待他们。一抬眼看到站顾玄武身后默不作声的朵唯便上前热情地拉上朵唯的手说道:“上次与朵唯小姐相聚实在开心，可惜朵唯小姐不胜酒力未能与妾身继续畅谈。这回来了，我们可要好好聊聊天了。”
朵唯也顺势笑道:“说起上次醉酒，实在是小女失礼了。”
四姨太亲昵地拍拍朵唯的手背，看到站最后面一直不说话的樊素云便好奇地问道:“这是哪家的小姐？”
“她是我的姐姐，今天过来想给四姨太过过眼的。”朵唯话音一落，樊素云就斯文地走上前盈盈一礼:“小女素云，见过四姨太。”
四姨太不解:“给妾身过过眼？朵唯小姐这是？”
一旁一直不吭声地顾玄武幽幽地回答:“她是白景琦的未婚妻，自然要给你这个大姑子过过眼。”
四姨太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冷静展开笑脸:“什么白景琦？顾司令说的是谁？”
“白家企业的嫡出公子，白景琦。”顾玄武颇有深意地笑道:“不是你弟弟吗？”
“顾司令真是说笑了。我的出身全东北皆知，我一风尘女子怎敢与白氏沾亲。”四姨太苦涩地笑道:“三位今天来得这般莫名其妙，所谓何事？直说吧，大家都是爽快人。”
“好，既然四姨太这般爽快我们也不转弯抹角了。”朵唯干脆地说道:“白景琦失踪了。”
四姨太不满地哼道:“朵唯小姐刚刚是没听清吗？妾身不认识什么白景琦！”
朵唯无奈地叹道:“白洁，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世吗？”
樊素云也肯定的上前说道:“你是景琦的姐姐，是白伯父的庶女。”
“素云，你说错了，是没有身份的私生女。”朵唯在旁边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四姨太站到大厅中央，一双芊芊玉已经握紧了拳头手心快要出血了也不自知。她平生最怕就是别人提起自己的出身，偏生朵唯要这般刺激她。
朵唯和顾玄武同时看到她的不自然，一个眼神确认后并一起上前:“白洁，白景琦和叶虞晴的失踪是不是与你有关？”
四姨太冷笑一声:“搞半天，原来是上门逼供来了。”
素云也着急地说道:“四姨太，我们知道你是景琦的姐姐。骨肉连亲，你有再大的怨恨也不要冲景琦身上发。”
“弄死白景琦对你没有好处，叶虞晴也不是你能动的人。”顾玄武冷静地警告着她:“不管你背后支持你的的人是谁，等待你的都不会是什么好结局。”
眼见自己身份被揭穿，四姨太干脆利落坦白:“是我使人掳走白景琦和叶虞晴，也是我使计骗的樊素云自杀的。那又怎样，有证据就去大帅府告状啊！”
“你做这些目的何在？”顾玄武继续追问:“你是知道的，我查这件事并不是为了向大帅邀功。”
朵唯站在一旁，手指一动袖子里已经悄然飞出几个纸人。悄无声息地向后院飞去，朵唯这才呼了口气:“四姨太？白小姐？我该叫你什么？做人不要太执着了。”
“你闭嘴！”四姨太怒道:“反正今天要是找到证据，我就自愿回大帅府认罪。要是你们无凭无据，大门口在那边我就不送了。”
“证据我们肯定是有的，但是我们真不是要带你回大帅府。”朵唯冷静地正视着她:“我只想知道，你掳走白景琦泄愤为何还要逼死素云制造校园混乱？”
“我恨白景琦，我逼死他心爱之人又如何？我开心啊，我看到他跟心爱之人阴阳相隔我就开心啊。”四姨太脸上逐渐狰狞:“我娘是白枫的外室，连姨太太都算不上。我一出生就因为是个女孩而被抱走，后来还被转卖了到青楼。而他，一出生就享受着荣华富贵，还风光无限地出国留学。凭什么！凭什么都是白家的儿女，我要受这个苦，要拼了命往上爬才能脱离了青楼才得来个大帅姨太的身份。叶大帅已经能当我父亲的年纪了我还要把我的身子送上去。看着他们一家子过得这般幸福，我恨啊！”
一口气吼出那么心里话，四姨太已经有点崩溃的状态。大厅里的仆人早被她打发出去了，顾玄武三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发飙。
“谁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你何必把气撒到白景琦身上去。”朵唯叹道:“想必他也不知道有你这个姐姐存在吧。”
“白家虽说只有景琦一个嫡子，可是他有好几个庶出的兄弟姐妹他们一样过得风光无限。”樊素云幽怨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报复在他身上？为什么要逼得我们阴阳两隔？”
“樊素云，我也是帮你解脱而已。”四姨太狠狠地瞪着樊素云:“如果不是你生无可恋，我哪能骗你自杀呢？这怪不得我，你看看你死后你的家人还不是该干嘛干嘛，你回去看看他们谁有想起过你。”
“你让白景琦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去还不得投胎，现在还失去自由。你这是有多大的怨恨呐？”朵唯不露痕迹地把樊素云护在身后，刚刚派出去的纸人又悄悄回到她的衣袖里。
顾玄武眼神锐利，看到朵唯的小动作便明白她的目的。看到四姨太接近崩溃便淡淡开口:“如果你尽早交出白景琦和叶虞晴，我们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否则，后果自负！”
“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朵唯眼神一暗轻轻说道:“你，好自为之。想清楚了，我们随时可以上门接人。”
“不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