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往昔
董玥温柔的躺在我的怀里默默的看着我，眼里还带着几丝泪花，是感动还是幸福？有一点一点想被保护的渴望。又夹杂着些许小小的忧虑。“风林，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坏女孩啊？”
“怎么会呢，我能够理解你，你不要瞎想了。”我看着怀里的女孩，揉了揉她的额头。
“可是我昨天那样，今天又。好羞人，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对于昨天的一切董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自己一向是一个十分保守的人，只是昨天心情不好，加上喝了很多酒，才会意乱情迷。
“玥玥，我也喜欢你。你的出现，让我感觉到自己活过来了。以往的我沉默寡言，不喜欢交流。我没有结交朋友，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为什么活在这个世上。”说到这，我感觉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
“嗯嗯，我能感觉到，我喜欢你这样子，和任何人都不同。你一定有和别人不一样的故事吧。”董玥说着动了动身子，好离我更近一些。
我抱着董玥，心中还是想要告诉她自己的过去，起码也是对她的坦诚。“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人绑走了，那个时候我才四五岁的样子。他们带我坐了很久的火车，车里的环境很糟糕，一片热浪，人挨着人，肩并着肩。他们只给我们很少的食物和水。我渴得喉咙发干，饿得两眼发晕。可是我不敢乱叫，也不敢哭泣。我看见他们毒哑了一个和我一样被绑架的小孩，那个小孩在那之前还和我挨在一起。只是因为他胡乱的喊叫声和哭泣声，就从此失去了说话的资格。他们说不听话的孩子都会和那个孩子一个下场，甚至更惨。”
我说着说着抱住了头，即便已经见惯了腥风血雨，可是每次想起那个无辜的孩子被一群人贩子……不敢想象……
董玥把我拥在怀里，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洋溢着青涩，仿若襁褓中的婴儿带有的独特气味。
“没事的呢，风林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事情过去很多年了，自己或多或少看淡了些，可很多场景每次想起来自己依旧难以接受。
“当时和我一起的小孩有十来个，周围全是他们的人，他们大概也有十多个人，我记不清楚了。我总是不敢去看那些人。似乎多瞧一眼就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那一伙人有男有女，其中有一个叫做虎子的人对我们比较好，每次有人喝醉酒或者心情不好要打我们的时候都是他护着我们，渐渐的时间久了，我们都比较听他的话。”
“那一趟火车坐了七天，我们来到一个十分偏僻的村庄，村子里到处都有猪马牛羊的哞叫声。当时到村里的时候，小孩子只剩下六个人了。都是一路上比较听话，没有哭闹的人。虎子告诉我们说其余的孩子有的被打残或者弄哑去乞讨，有的则卖给了一些没有小孩的人家，至于我们，要是不听话也会有同样的下场。而我们从那以后就在那个地、地方生活，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我们那样算是什么，被拐卖？还是其他？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风餐露宿的生活，我们吃好喝好，还跟着虎子练武。”
董玥心中一凛。“那么虎子就是你师父吗？”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紧张，自己家里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和不清不白的人在一起的，就算有箫姨在其中说情也没用。
“虎子是一个十分壮实的中年人，看着却十分和蔼，对我们也很好。不过他不是我的师父，放心吧，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的师父是”“待会说到了再告诉你，直接说你或许不明白。”
“嗯嗯。”董玥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随即又怪自己太心急，毕竟箫姨看准的人不会错的。
“虎子每天早上很早就把我们带到镇子上的集市，而他都要我们叫他虎爷。我们去到集市，虎爷就叫我们去偷东西，大多要求我们偷钱包或者值钱的物件。而他则在茶馆等我们。那时候有人试着报警，有人试着逃跑，不过大多都以失败告终。报警的人最终都会被虎子领回来，逃跑的人都走不出五里地。虎子和我们说，到这里都老老实实的，我也不打你们也不骂你们，你们好好的给我干活赚钱就好。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虎子指了指地说，这里就是我的地盘。警察都要听我的。等你们把功夫练好了，把手艺练好了，哪天帮我拿到东西了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虎子说他不骗人。而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事情并不是单单的拐卖孩子，同时也认识到虎子的能耐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直到现在，每次想起虎子，都跟一团谜团一般。”
“你的意思是，虎子或许有官方的背景？”
“谁知道呢，只是就算是现在，也查不到关于虎子的所有信息。”
“需要我帮你查查吗?我感觉这里面有蹊跷。”董玥自小在系统里生活，现在又在部队中工作，敏锐的觉察到这件事情的不简单。
“不用了，虎子都已经死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嗯嗯。”
“时间久了，我们对虎子也不那么仇恨了，反而有一种亲切。他有时候会带我们上集市练手艺有时候会带我们上山练练腿脚，也教我们读书写字。就这样过去了三年，我十岁了。”
“一天虎子把我们都叫醒，带我们出门去了一个我们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我知道那是一个新的城市，从那以后的，我们再也没有回到过那个村庄。我们在不同的城市游游荡荡，即便路过了自己的城市我们也没人敢回家，因为虎子说过，敢逃跑的人，不单单你们自己有事，你们的家人也会有事。只要好好的练好手艺练好功夫，帮我拿到东西你们会有自由的一天。抱着这个希望，我们熬过了一天又一天。其实我们那时候私下都有议论过，知道虎子并不是简单的人贩子，不过具体是做什么的，没人知道。”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那一年我十三岁，六个人只剩下五个，有一个人因为疲劳过度累死了。三年来，我们的训练加强了很多，可以说是昼夜不休，我明显感觉到了虎子的那种着急。还要求学会用各种高科技的产品，我曾一度的奔溃，以前还会想想家，可是慢慢的就麻木了，对一切都麻木了。三年时间我们在各个贸易公司里偷资料文件，也会混进机关伪造资料，从那以后，我们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身份。且不会被人怀疑。”
“十五岁那年，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在过去的两年我们不再游走在各个城市，我们去了国外。去参与雇佣兵的战争，无休止的训练和战争使得我们麻木，我们不再期盼曾经期盼的诺言。我们在那里不知道哪天会死去，枪林弹雨，满地破碎的肢体。你无法想象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想起过去的一幕又一幕，我的心竟然开始感觉一种揪心的酸楚，或许过去都是伪装的坚强，唯有在这个女子的怀里才变得如此软弱。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董玥的心揪着，有点怜悯这个大男孩，自己爱他。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当我们回到国内的时候，已经没人把虎子当成一个人贩子。他就是一个疯子。我们回来了三天他便对我们说，你们现在都长大了，是时候去完成当初的承诺了。这次事了你们就自由了。”
我看着董玥说：“你还想听吗，都已经那么晚了。”
“没事，你继续说，我很想知道你的过去。”董玥光滑的身子紧贴在我身上，我竟然没有丝毫动情，只感觉心里暖暖的，或许有个人关心，有个人可以倾诉是我这么久以来最大的渴望。
“我们去到了青海，准备了一个月的时间。虎子要对一个隐藏的军事地点动手。要拿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们的任务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我们五个人分成了两组，我和队里唯一的女队员一组，负责摧毁电力设备制造混乱，然后剩下一组要进去窃取一些重要的资料和文件之后迅速逃跑。来分散里面的兵力。接着我们这组还要继续进去放火，制造各种混乱。直到虎子发信号叫我们撤离。”
说到这里，我的呼吸竟然有几分急促。
“那你们成功了吗？”
“没有，现在想想感觉这一切真是一个笑话，就凭我们怎么可能攻破严密程度甚至高过国防基地的军事基地。”
“那是哪里？”董玥心中隐隐猜测到了那个地方。
“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军事基地。”
“那真是一个怪地方。”董玥心中凛然。
对于董玥的话我不可置否。“我们坚持了一小时的时间，然后被抓住了，五个人只剩下我和那个女子，我们两个一直在营地里制造混乱，差一点还炸了弹药房。我们觉得自己可能被虎子卖了，这么长时间以他的本事，这里没有人能够拦住他。可是下一秒，我就看见远处的地面突然炸裂，虎子从中飞出，嘴角溢血，双眼圆张，带着不甘和苦恨。不过直到现在我依旧想不明白，虎子会什么要花费近十年的时间来培养我们，他怎么就可以肯定我们能达到他的要求？那个时候的我们还是个孩子而已，而这种事情他完全可以找身手更好的人去代替，可是一切都在那之后成为了谜团，没有人知道虎子为什么那么做。”
“我本以自己也会死在那里。是我师父收留了我，并教我内家口诀。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虎子来这里就是准备偷走这里的几件国宝。而我们当时偷袭的那个军事基地也不是普通的军事基地，那里是自建国以来国家成立了专门保护各门各派内家功法和武功秘籍的地方。其美名曰：保留传承。可从来不见有拿出来分享给更多的人。”
“我师父问了我们很多事情，我们都如实的回答。在知道我的经历后，那里的人都倍感同情，也佩服我们两个的实力。我们两个都拜了师父为师。我是师兄，她是师妹。从那以后我们在那里待了整整五年时间，唯有我一个人练出了内息，而师妹只是练会了些腿脚。越是修炼，我越加感觉到了内息的强大。期间还和师父去过很多地方，大多是带着任务出行。我们经常到各门各派取经问道，不过很多门派都不愿意把自家的内家口诀交出来，于是师父就让我和小师妹去摄影一份下来。”
“那你师父是？”
“十老之一的黄中天，不知道你知道不？”
“知道一点。”董玥表面平静，心中却是欣喜若狂。对于十老，自己何止是知道一点？如果风林的师父是黄中天，自己和他的事情已经成了一半了。直到这个时候董玥才明白为什么箫姨敢如此担保。原来她知道其中的内情。也是了，黄老和箫姨的关系似乎不错。不过心中的喜悦很快就被季风林接下来的话冲刷得一干二净。
“期间，我才知道父母早已过世，我没有回去，因为我们当时有很多任务要做，不过师父派人将父母死后的房子过在我的名下。”
“风林……”董玥听到这忍不住紧紧抱着这个男人。
我轻轻摸摸董玥的脑袋。自顾自的说：“很多落寞的门派就很好下手，可是大门大派我们基本都下不了手。师父也没有为难我们。时间久了，我们的行径很多门派都有所察觉，不过大多都敢怒不敢言。直到有一天，我们去到了昆仑。”
“我们没有想着去偷秘籍，也知道自己的本事偷不到。我们只是陪师父过去看望老友。可是我和师妹在山下游玩的时候，被几个昆仑弟子嘲笑我们是江湖败类，并趁我不注意把师妹推下了水池。之后我把他们教训了一顿，师父知道了也没有说什么。”
“那一夜，我和师妹趁师父不在，偷偷进了内门山，那里没有丝毫防备。只有几个守夜的弟子，即便修炼出内息，也觉察不到我们两人。于是我和师妹一路潜入。最后我们也很顺利的进了他们的藏经阁。”
“在我们刚进去还没有来得及欢喜的一瞬间，我们两个被一股巨力直接带出门外。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昆仑山下。当时下着小雪，我身上有一封信。”
“上面写着师父和我断绝了关系，而我师妹因为没有内息护身，已经死在了那一掌之下。我当时心如死灰。我又找上昆仑，不过每次都被打下山门。他们说要不是答应师父留我一命，我早死了。”
“后来我昏迷过去，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火车上。旁边一个军人说，你师父让我送你回家，你也不要难过。这些年，你为国家为了华夏传承做了很多贡献，不要在意江湖上的流言蜚语。至于你的一切我们都安排好了，到了地方会有人接应你的。届时你可以自由选择你自己的去处。”
“后来我回来了，我只要了这套我爸妈留给我房子，他们给我的钱，我都没有要。我这些年都以盗窃为生，你会介意吗？至于他们说的去处，我已经不想再参与其中了。”说完揉了揉董玥柔软雪白的傲物惹得董玥一阵呻吟。
董玥转了转身子躲开季风林的魔爪，“给我点时间缓冲下行吗，你的经历对我的冲击太大了。不过我依然喜欢你。”说着便吻上了我的唇。
干柴烈火，忍不住下身的躁动，一个挺身，弄得董玥一阵惊呼。
一夜的缠绵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