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交涉
我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这个您自己看着办，至于我的为人处事想必您已经听说了，至于我从事的事业您也已经看到了，您心中的天秤往哪里倾斜完全由您的良知和正义来决定，更重要的是我没有亏待过一位朋友，至于那些日裔的狼子野心您一定有所洞察。”
皮特看着我的眼神一再点头，“这一点我当然明白，我对您一向怀着崇敬的心态，就算我们中间没有卡特先生，我对您还是依然热情接待……只是，尚未有人直接告诉我说这一切是双龙株式会社的行径，一切只能凭借自己的嗅觉和猜测，我跟您的怀疑别无二致，只是觉得他们的手段要比您想像的还要恶劣，您这一次真的遇上麻烦了……”
萱萱仰着下巴用毛眼打量着皮特，“那您就果断站在我们这一边吧，站在正义一边总会睡得安稳……”
皮特采下眉头思量着说：“这位大美女说的正确，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西外环药监局的局长，以双龙会社的实力并不把我放在眼里，根据来头他们是从上头往下扎的，至少是搞定了我们的区统领高云志，所以权力完全掌握在他们一方。”
我并没有小看眼前这个药监局局长的能力，进一步与他商谈，“双龙会社的实力是非常强大，但您在业内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在西外环恐怕没人能够绕开您决定任何事情，就是总部的药监部门也要考虑您的意见……”
萱萱更直接地说：“皮特局长，您也在药管界混的年头也不短了，与上头的关系不会那么差吧？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我们非常相信您的能力。”
皮特露出浅浅的微笑，“呵呵，既然大美女都这样说了，那我还能拒绝吗？我答应你们去尝试一下，可是你们必须迟早查清假药流入市场的证据，最好排除双龙会社，我说的是找到证据适可而止，不要查根问底，那些日裔的手段相当残忍，关于他们的卑劣行径，外面早有传闻，杀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萱萱心直口快，立刻向他做保证，“局长，您只管放心，有我们在量他们也不敢陷害您。”
我立刻对她做了手势，“你没听明白皮特先生的话意，他并不惧怕他们，他们也不敢对皮特局长下毒手，只是注意防范为好，我们就遵照局长的意思，公司揭开封条为目的，并不对此事进行报复，如此大家可相安无事。”
皮特很满意地点了头，“朱总裁果真是处事稳健，与传闻还有所不同。”
萱萱立刻揭穿了我，“他这次第一次接受别人的劝解，要是平日早就找上双龙会的大门去了，直接灭了那些日裔！”
皮特低头大笑，“大美女，人总是会变的，凡事成大事者皆是以大举为重的人，冲动可是魔鬼哟？”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问他，“为了稳妥起见，我把公司的大龙派在您的身边协助工作，这样我也会放心。”
皮特确实是忌惮双龙会社的人，便点头，“好吧，想必那个大龙不是一般人，就让他穿上我们药监局的衣服，不要对外声张。”
我接下来要求见纪德，“我现在可以带走我的博士了吧？我让他亲口向您道歉。”
皮特起身摆了摆手，“这就不必了，他的脾气大着呢，您需要好声安慰他。”说着带我们去了禁闭室。
见到纪德时他还是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朱总，你为什么才来？我都快要急死了……”还看着皮特局长说：“你还不快点向我道歉？”
我数落他，“我说博士大人，是你到别人的地盘上撒野，还叫人家道歉，应该道歉的人可是你！”
皮特很大度地走过去拍了他的肩头，“好吧，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对你那么粗鲁，您可是地球上最出色的发明家呀？”
纪德这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哦，这个……”又看着我说：“他答应揭开封条了吗？”
我不得不责备他几句，“我的大博士，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说这件事情有这么容易吗？局长大人答应为我们走动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现在你跟我回去吧？后面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呢？”
纪德听了顿时露出笑脸，“是吗？”连忙去跟皮特拥抱，“你我可都是美籍人，本就应该这样友好。”
最后我握住了手皮特的手，“我会及时派人与您保持联系，区上千万百姓的性命与您联系在一起了？”
皮特也与我拥抱一下，“我会竭尽全力。”
从药监局出来，我拉着纪德去了安静的忠顺馆。
纪德已经感觉到我要质问他了，但还是不完全相信我的特异功能，想挣扎一下，“朱总，咱们不回公司处理后事，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示意坐下来，“我们到这里就是在处理后事，现在起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萱萱拉他坐下来，“你就别装糊涂了，你当我们普通人吗？看到你的脸就能算出你今天拉了几次屎，撒了几尿。”
纪德一点也笑不出来，脸色幽暗，“你们是在怀疑我是吗？这件事情可与我没有半点瓜葛。”
我等服务员上了咖啡出去才对他说：“是你直接都说出来呢？还是我逐一询问？咱们时间可是不充裕。”
纪德掏出手绢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你让我说什么？我这几天确实是与那个夜总会的兹子多接触了一下，这有什么不可以吗？我们是情人关系，这你之前也知道，我没想到会耽误公司里的事情。”
我叔叔点头，“你继续往下说，用我问就扯得更远了。”
纪德又是擦拭着不停流下来的汗水，“这个兹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迷上了配药，她说不想在夜总会里做了，想做一句药剂师，这个我是行家里手啊，她那样求我，你说我能不帮她吗？”
萱萱白了他一眼，“你们男人啊，咋都这样不中用？做事一点脑子都没有，她这是个阴谋啊，你也不知道防范一下？”
我克制着不发火，又做了个手势，“接着说，我一句都懒着问。”
纪德手里的手绢都被汗水浸湿了，“她问的可都是最基础的知识，我根本没有在意，她学的也特别用心特别快，我被她的聪明弄晕了头脑，居然用‘心源还神丹’的药方考验她……我保证，我只说出了里面的几味药，最关键的环节给省去了，她自己是无法破解的……”
我看着他紧张的表情问：“那你紧张什么？”
萱萱一言揭穿了他内心的担忧，“你现在怀疑是兹子在黑作坊做了假药出售吧？”
纪德立刻看着萱萱，“是的，我一早晨听到新闻报导就怀疑是兹子出售了假药，我给她打电话，她关机，我去了夜总会她没有上班，去了她的住所她不在，所以直接去了药监局。”
我已经前后分析了好多次，事情不会就这样简单，用平静的嗓音说：“你有些神经过敏了，兹子她有这么大的本领吗？”
纪德脸上浮现出几丝喜悦来，“是啊，她只是一个夜总会的舞女，哪有这么大的能力呀？再则说了，我说出的药方绝对不会出医疗事故啊？单是那几位药也对心脏病有相当大的治疗效果，怎么会吃死人呢？这实在是让我不能相信。”
我也不想过于为难纪德博士，因为双龙会社的人早就有了预谋，就是不从纪德这里攻关，也会从其它环节上达到相同的目的，所以并没有发火，“她还向你打探了什么机密？比如防伪标识的密码……”
纪德摇头，“朱总，防伪标识的密码是公司的最大机密，只有你一人知道……”
萱萱用惊讶地眼神看着我，“这个防伪标识的密码只有你一人知道啊？原来你背着我也有秘密？不行，你回头必须告诉我？”
我哪有心事跟她斗嘴，直接对纪德说：“是，这个防伪标识没有被破解，所以假药从包装上还是能分辨出来，但必须是业内专家才能。”
纪德立刻有疑问：“那按道理，假药是无法流入医药市场的呀？”
我立刻提醒他，“博士，你别转型话题，她还像你打听了什么？”
纪德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她好像在我喝醉的时候问过我，下一次生产批号是多少，我好像说给她听了……”
萱萱尖叫起来，“哎哟，博士，你怎么这样糊涂呢？这可是商业机密，公司里的高管才知道这个数字，难怪被人家钻空子……”
纪德假装对商业是外行，“生产批号，它有这么重要吗？不上网随便就可以查得到的吗？”
我真想抽他，嗓音高了一下，“已经生产的当然可以查到，可是下一次的批号是查不到的呀，数字也不是连着的，外人是无法猜到的……现在那些销售渠道的监督专家也有借口了，因为假药的生产批号是一致的，责任就会轻了许多，甚至可以不追究责任……”
萱萱却钻牛角尖，“怎么可以这样宽松呢？按照规章制度，即便生产批号吻合，那也要他细检查防卫标识的呀？”
曲芝琳从头至尾只说了一句话，“责任虽然是他们的，可上面也会充分理解这个问题，因为他们每天的工作量非常大。”
纪德揪着头发表示沮丧，“这都怪我，我一定会找到兹子，我不会轻饶她的……”
我觉得这话实在是太可笑了，“你不轻饶她，你舍得吗？”
纪德咬牙下决心，“这个女人太恶劣，居然玩弄我的感情，她要是不认错我会把她掐死在床上。”
萱萱听了格格笑出声来，“博士，你想掐死她呀？我看你不被人家掐死算是不错了，她可是双龙会社的人，是一条毒蛇，我劝你见到她还是躲着走，不然肯定会被咬死。”
纪德激灵了一下，“什么？兹子是双龙会社的人？这不可能，她只是一个日裔平民，全家人靠她一人卖艺养活，他要是双龙会社的人会没有钱吗？有钱会到夜总会表演舞蹈吗？”
我冷笑一嗓，“原来你们西方人也有直肠子人啊，人家为了工作不会假装啊？她们要是打不好埋伏能为会社出力吗？长点脑子吧。”
纪德还是不愿意相信，“朱男，你我可是真正的朋友啊，不只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这一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是胡乱猜测的对吧？”
萱萱皱着眉头，“哎哟，为了一个欺骗你的女人看你哭成什么样了？”又白了我一眼，“狗头哥，你看见了吧？博士为这种女人都哭得这样伤心，你以后为我会哭成这样吗？”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问这种问题，真是狐狸和人类还是有相当的距离啊，我没回头看她，直接对纪德下达命令，“好了，起来，咱们去找兹子去，见到了她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纪德软弱无力地说：“我找了一圈，真的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我笑他愚蠢，“那是在早晨，现在去找未必就找不到了，对不对？”
纪德连忙站了起来，“是啊，欠必须尽快找到证据，不然公司会长期停产，将来销售也会受严重的影响。”
我们一起坐上汽车赶往兹子上班的夜总会。
在车上萱萱说：“这个时间，夜总会还是关着门，舞女们都在睡觉呢，不太方便找人啊。”
纪德说：“没关系，我和那里的老板很熟，一定会行方便之门。”
我们下车的时候，夜总会果然关闭着，我走过去敲门，无人回应。
萱萱白了纪德一眼，“现在连老板都见不到，走不了后门了，你们人间的后门可真是个奇怪。”
纪德东张西望了一下，直着前面的小房子说：“那里有打警的老头儿，我们去找他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连打警的老头也在里面睡懒觉，见到纪德敲打窗户，揉着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拉开了窗户，“你们找谁呀？”
纪德用生硬的口吻说：“我要见你们老板，赶紧打电话让他来，不然你要遇到麻烦了，听见没有啊？”
萱萱最看不惯欺负老实人，对纪德说：“博士，你这么有文化还欺负老实人啊？”
纪德小声对她解释，“你不懂这些可怜人，你要是好声对他说话，他们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儿，只有吓唬他们才管用。”
萱萱便便不这样，取出一张红票子递给老人对他笑，“麻烦您大爷，帮帮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