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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阴谋深入

作者:禾士必 | 发布时间 | 2016-06-23 | 字数:3049

玉奇听了思索了良久,“你说的有道理,不能因为我对靖风的思念就对他另眼相待,这不是为君者该做的。中郎,做了正宫之后你越发成熟了嘛。”

“陛下过誉,臣的小厨房今日做了几道点心,陛下可要尝一尝?”郑中郎坐到玉奇身边握住她的手。

“好啊,顺便今日的晚膳也在你这里用吧。”

三日后,韩秀萱等在养居殿,玉奇刚睡完午觉出来。

“你来了,有什么事?”

“陛下前几天让我去查单大人去世时的呈报,陛下忘了?”

“啊,想起来了,查到什么了?”玉奇向前探了探身子。

“因为断定单大人是自杀,按照宫规是没有葬礼的,所以只是内务府的人按照隐帝的吩咐安葬,具体的情况只有前内务府总管知道,但是他在新朝时因为贪污畏罪自杀了。”

玉奇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虽然那个左疆和单靖风面容相似,但是朕毕竟还没有和他交流过,且等日后再说吧。”

“是。那,陛下可有意要传召三位侧用人?”

“这几天朕没什么心情,这样吧,总待在春梨院也不好,给三个人同样的男侍,同样的赏赐。然后,傅博云就赐居灵鹤台,刘协渊赐居飞麟苑,左疆嘛,风霜亭。”

“陛下,风霜亭可是不到两个月前才故去的梅大人的居所。”

“是啊,怎么了,朕之前在礼明殿的时候略有失态,恐怕他和单靖风相似之事已经传出去了。若是让外臣知道了岂不要笑话朕,而且若是左疆或是左合君知道了的话说不定会借此壮大权势。总之,就先打压他一下好了,还有,左疆与单靖风长得像的事尽量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吗?”玉奇面色凝重的看着韩秀萱。

“是,臣明白。”

左府。

“参见母亲。”左疆等人在得到赏赐后可以回家探望一日再回宫。

“嗯。快进来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绿豆羹。”左合君说着让自己府里的侍女将左疆带到后面去,然后对宫里跟来的人说:“各位大人们还请移步东厢房,我在那里预备了些茶饭,如不嫌弃先歇一歇。”

霍水源早就来了左府,如今身穿便服坐在后堂等着他们。

“宫里来的人都安排好了?”

“是,他们在东厢房,有府里的仆人们看着。”

霍水源听了点点头,“都坐吧。”

于是左合君和左疆分别在两边坐下。

“皂枭,皇上已经给你们几个人赏赐了,可有什么偏重?”

“皇上给我们三人的赏赐并无不同,只是赐给我居住的地方那些男侍们略有微词。”

“哦?赐给你何处居住?”

“风霜亭。”

霍水源挑了挑眉,“原来如此,那地方是前一阵子刚没了的侧室梅震的居所。”

“啊~怪不得那些下人不愿意去,原来是忌讳这个。”

“呵呵,你住那里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大家都对死人住过的地方有所忌讳,可见是故意打压你。”

“为何要故意打压?”左合君不明所以。

霍水源放下茶杯,“这是好事,皇上见了他必定很吃惊,这世上竟有和她最爱的人这么像的人,而且还是朝中大臣的儿子。皇上还是有理性思考的,这世上相像的人多了,但是她心里必定有所顾虑,所以她越是打压你们,她其实就越在乎皂枭的真实身份。所以不用急,早晚有一天她会忍不住来见你并问清楚的,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说。”霍水源看向左疆。

“是,属下明白。”左疆微微一笑。

“我们的陛下真的对那个单靖风如此深情吗?”左合君问。

“说起来他们厮守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你要明白,人往往都是对强行分开的、已经离去的人恋恋不忘。当年英奇看上了单靖风强行要走了他,玉奇岂能不怀恨?后来还上演一出什么服毒自尽的戏码,理由说的不清不楚,明显就是前朝那个狗头贺瑞干的好事,如此一来玉奇岂有不思念单靖风的?据我的探子报告,每年单靖风的忌日玉奇都会去祭拜,可见情深。况且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就是如今的大皇女,我见过几次,眉目间与单靖风很像,这一点我们也可以想想如何利用一下了。”

“原来如此。但是皇上至少在前朝并非感情用事的人,她不要觉察出什么才好。”

“嗯,这个我们也考虑了,皇上身边有很多用得上的人,我们要一点点剪除她的羽翼才好,我已经命人去调查她身边的那个韩秀萱了,那个女人虽然谨慎,但是只要是人就会有破绽。”

“不愧是霍大人,连这些都准备好了。”

“不用恭维,毕竟我们要计划的事情一点错都不容许。”

夜晚,养居殿。

“陛下,时候不早了,您可要移驾后宫?”韩秀萱在旁问。

“后宫?这里还有这么多事没办完呢,我今晚就在养居殿睡了。”玉奇头也没抬。

“陛下。这新来的侧用人已经进宫快一个月了,您再不召见他们恐怕会惹人非议,就算您不去后宫,将他们中的谁召到养居殿来也是一样。”

玉奇无奈的撇下奏折,“好了,朕知道了,摆驾飞麟苑。”

飞麟苑中,早有内官过来通报刘协渊要他做好接驾准备,刘协渊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是毕竟是要侍奉皇帝的事情,他也难免紧张,一直在正殿中踱步等待。

“皇上驾到~”随着内官的呼喝声,玉奇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刘协渊赶紧跪在地上给玉奇行礼。

“起来吧。”玉奇四周看着正殿里的摆设,“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是。”刘协渊由于紧张不敢看玉奇的眼睛。

玉奇看他这样子笑了笑走到里间坐下,“别紧张,给朕端杯茶来。”

刘协渊赶紧就从男侍的手中接过一杯茶递给玉奇。

玉奇看了看那些跟过来的大批随从,“你们下去吧,我跟刘侧用人单独说话就行了,有吩咐自然叫你们。”

“那些人都下去了,你还紧张吗?”玉奇看着侍立在旁边的刘协渊。

“回陛下,只有臣和陛下更紧张。”刘协渊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平时向来是个坦荡荡的人,为何今日如此慌张,难道是玉奇的气场太过强大了吗?刘协渊自己也搞不清楚。

玉奇听了笑出声来,“这么说朕应该把他们再叫进来了?”

刘协渊忙跪下,“不是,请陛下恕罪,臣今日不知为何难以镇定。”

玉奇放下茶杯,“看来是朕太吓人了。”

“不是,是臣太没用,小家子气。”

“哈哈,不会的,朕早有耳闻,你从小就和刘将军一起四处奔波,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若说今日为何这样,恐怕还是宫苑狭隘,圈住了你才是。”

“臣不敢。”

玉奇想了想,刘协渊年龄刚及弱冠,虽然见识深远,但是仍是年轻,不如先聊一些有的没的消除他的紧张感。

“好啦,起来,坐。”玉奇挥挥手示意他坐在旁边,刘协渊只敢侧坐在下面,“给朕讲讲你的见闻吧,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故事。”

“这个……陛下的见闻广博,臣的事情恐怕入不了陛下的耳。”

“哎呀,别来这一套,朕每日在前朝都是些无聊的事情,所以才想听听故事。你还不快讲?不然说说你来自西域的父亲怎么样?”

“是。臣的父亲是龟兹国的一个瓷器商人,二十多年前臣的母亲与姨母一同去西域游玩之时遇见了父亲。母亲在集市上遇见了一个欺凌弱小的粗俗男人,与他争执之时不小心把父亲店铺的东西都打碎了,那时父亲还不是店主,只是一个学徒,在店主要求母亲赔偿之时为母亲辩护而被店主赶出去。这件事之后,母亲对父亲既感激又愧疚,但因为很多原因没有发生什么母亲就回中原了。”刘协渊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玉奇的反应。

玉奇很认真的在听着,看到刘协渊看她,“继续啊,很有意思。”

“三年后,母亲再次去龟兹,这次是单独一个人去的。偶然间在一家瓷器店看到了印有自己相貌的瓷瓶,遂找来店主相问,发现店主就是三年前的学徒。父亲见到母亲很高兴,于是吐露了自己对母亲的爱意,母亲也是一样,对父亲念念不忘,于是母亲就给中原的家里写信,说自己在龟兹定居了。”

“你母亲在中原没有家室吗?”

“没有,母亲从小就放荡不羁,据说祖母都不愿意管她了。虽说我母家并非什么高贵出身,但也是陇中正经人家,而父亲商人出身,又是龟兹人,不管怎么说祖母都是不可能同意他做母亲的正室的。于是母亲就擅自跑去龟兹与父亲生活,直至去世。”

玉奇微微点头,仿佛对刘协渊的母亲表示赞赏,“原来如此,你母亲还真是个性情中人,如若还在世,朕真想见一见。”

“陛下过奖。”

“你这么说来,你也是在西域出生,缘何后来又回了中原呢,母亲英年早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