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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难言之事

作者:睡袋子 | 发布时间 | 2016-06-23 | 字数:3171

在这片晶莹纯洁的大地上,寒冷以及荒凉紧紧包裹着的,仅仅是那份飘渺的肃严。生命,在这里显的是那么的弥足珍贵。这样的地方,对外面的人来说,是神秘而美丽的,因为它太过飘渺虚幻。而这里,对于生活在这里的生命来说,是可怕的,它没有鸟语花香,没有溪水长流,一切都是那么与生命格格不入。

在干燥的空气中,悠悠的飘起了一阵醉人的笛声,这笛声清婉缠绵,教人如沐春风,似梦似幻。

吹笛的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女子。白;她穿的一身洁白,甚至她那肌肤,都似这满地的白雪般白净,她坐在雪地上,身后是及地的黑发。而她的容颜,却教人怀疑,这是不是从画中跑出来的仙女。她安静的吹着笛,那若兰花瓣般的嘴唇微微嘟着,好不教人心颤,这副模样庄重而圣洁。在离她约丈余的地方,站立着一位男子,男子也是一身白衫,七八尺的身高,他样貌也是异常英俊,但却没甚表情,眼神忧郁的看着远方。这二人若是情侣,那便该是世间少有的美眷了。

“灵儿,你喜不喜欢中原?”男子说话了,声音虽响亮清脆,但却不乏稚气。

女子眼睛缓缓的睁开了,若三月里的西湖,漾漾的全是春味。她停止了吹笛,缓缓的把笛放下,扭头看向了他,说道:“我没去过中原,自然不知道它有多好!”她声音很美,比适才她所吹奏的笛声还美,教人听了便会心醉。

“你就没有想过?”

“想过,似姥姥说过的一般,那里有绿的山,清的水,有鸟,有花。。”

“我要去中原!”男子表情变得刚毅起来,手也是不由自主的举高了。

“哥哥,只见你时常念着这话,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么?”女子看着他,有些微怨,原本清灵的眼睛里,就似被春风拂过了一般,有了些皱纹,教人生怨。

“那有我的亲人,我要去找他!”男子依旧是那副表情,只是没了那些激动。

“我和姥姥不也是你的亲人吗?”

“那不一样,我爹在那里!”

“哥哥,我也是自小没有父母,但这么些年,不也过来了么?”女子的表情还是那么淡漠,声音还是那么清甜。男子没有再说话了,眼神忧郁的盯着远方,极度入神。

这时,离他们很远的雪地边缘,幽灵般飘过去几个黑影,男子转过身去,显然是打算去追,却被女子叫了声:“算了吧哥哥,只是几个小贼,我们该回去了!”

男子看了看黑影消失的地方,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有些激动。

这一男一女正是浩天劫和雪灵儿,浩天劫被雪姥收养之后,便在雪域用心习武,八年以来,他一直勤学苦练,加上他天赋极佳,所以功夫很是不错,特别是一身的轻功,得缘于这里独特的环境。而雪灵儿则对功夫不是特别感兴趣,但她却习的一身出众的轻功,就连浩天劫也远远不如。如今浩天劫渐渐长大了,去中原之心更切,而雪姥的功夫他也学的差不多了,雪姥其实也有心想让他出去,但雪灵儿终究不好安排,只得一直推脱。

倒是浩天劫与雪灵儿,虽都是末世里的一对苦命花草,但他二人,均各嫉恶如仇,单纯平静的个性,风尘仆仆的人生,一世里虽无甚作为,却也有些有趣事情。倒是歌词里唱得好:

两相凝望,本该双宿作鸳鸯,情谊悠悠长。一个天真,四月梨花;一个憨顽,古道侠肠。一个我见尤怜,一个满脸秋霜。向苍天,空借了满江愁水,早晚故人洗泪眼,至潮涨千层。指大地,斩尽了世间鲲鹏,却冷落了尘间贵客,暮里自独抚琵琶。我道是路人,寄宿在南窗屋檐下,他却把别人拿来说唱,自己仗剑天涯。都说是活佛,倒作了三秋的古柳,对秋水,晨起时照三千愁丝泪下。

他二人均轻功卓绝,不一会儿便回到了他们所居住的山洞,但是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入眼所及都是一片狼藉。雪灵儿瞬间便傻眼了,着急的叫道:“姥姥,姥姥。”

浩天劫同样不知所措,这场景,俨然是刚刚那些人干的。他安慰雪灵儿道:“灵儿,咱们去外面找吧!”雪灵儿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只有依着浩天劫的,她点了点头,双双往洞外跑去了。

二人施展开轻功,在山洞周围开始寻找起来,浩天劫终于在山后的雪地里,找到了躺在雪地上的老人,他纵身过去,扶起了老人,急声喊道:“姥姥,你怎么了?”

老人显然是受了伤,嘴角挂着鲜血。浩天劫伸手在她人中用力掐了一下,过来半会儿,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浩天劫着急的叫着姥姥,手不断的摇着她的身子。

老人微微咳嗽了几声,闭眼沉思了一下,又睁眼看着浩天劫,虚弱地道:“天劫,有些话姥姥不知道怎么对你说,但是今天我若是不说,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他声音断断续续的,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浩天劫呜咽着点头:“姥姥,你说吧!天劫听着。”

老人坐了起来,她盘腿拂袖勉强恢复着内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天劫,姥姥这些年对你的好,你不必记在心上,那是我欠你的。”声音虽依旧虚弱,但语气坚决。

浩天劫急道:“姥姥,你对天劫的好,天劫一辈子都记得,永远不会忘记的。”

老人又咳嗽了一声,又咳出了一口血,说道:“天劫,你爹浩如南已经死了。”

浩天劫忽然楞了,过了一会儿才使劲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姥姥,你骗天劫的对不对。”他又使劲摇了一下老人。

老人又道:“天劫,你爹是我杀的,姥姥是你的杀父仇人。”说完她又叹了口气。

浩天劫放下了老人,仍旧满脸质疑,吼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姥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说完,浩天劫便咳出了一大口血来,他用衣袖擦了擦,又看着老人。

老人仍虚弱的回答道:“我把他葬在了蝙蝠峡,但就在今日,他的冷锋被人给偷走了,那些人是······,是中原来的人。”说完,老人一口心血上涌,便昏了过去。

浩天劫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杀了我爹,还要收留我?”吼了数声后,便一转身往蝙蝠峡跑去。他一口气跑到蝙蝠峡,天山雪蝙蝠似蝴蝶一般飞着,浩天劫到处寻找着他父亲的暮,但却怎么也找不到,这白茫茫的一片,到处都是白雪与寒冰,哪里看得到他父亲的坟墓。他双眼血红,在峡谷中咆哮起来,跪在了雪地上大声的哭喊道:“爹,娘,天劫该怎么办?”同时也不断的咳嗽出血,甚是凄厉。

天空的雪似乎愈来愈大了,若秋叶一般往峡谷飞来。浩天劫似乎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都喊出来一般,伴随着这大雪,他的呼喊声似乎也更大了。

时正是正午,一轮白日张扬的挂在正空。南方的大地上,一片绿意盎然,宽大的树叶在烈阳的炙烤下耷拉着脑袋。这晒在人的肌肤上微微作辣的光线似乎是在告诫行人:时,已是夏了。

这是一处山峡,南方那广博的大山大水,即使到了正夏时节,也仍显的伟岸壮观。由于树木太过于浓密,所以只能听见那粗犷的楚歌:“拔山力尽霸图隳,倚剑空歌不逝骓。明月满营天似水,那堪回首别虞姬。”

宽阔的道路上,一只威猛的黑狗正闲适的走在宽阔的道路上,它身后前后走着3个青年,最前面的一位背上背着一把用木制刀壳装着的刀,刀柄上银晃晃的裹着银丝。他穿的一身土布,但却干净整洁,面孔英俊,从他的身上,若有若无的有一股肃穆之气。紧跟着他的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他时不时的瞅一下四围,显示年龄还小的缘故。只不过他也满脸英气。最后那位,该是三人中年龄稍大的了,他步履稳健,表情也极肃穆。

这三人便是大毛。三毛和熊川。八年前,二毛在山神庙被害死之后,他们三人为了活下去,机缘巧合之下跑到了刀魔埋刀的地方,习到了刀魔的如意刀法并且得到了宝刀“如意”。但是刀魔的如意刀法分为天、地、人、水、回、刀、七、玄、情、无等十个字,又叫十字刀法。他们三人均日日苦练,从不间断。熊川的天赋最好,他已学会了前六个字。三毛年龄最小,所以所以他才会前三个字,大毛比熊川差一些,会前五个字。他们在山中过了八年,由于他们的武功修为已进入瓶颈,所以他们需要在江湖上历练自己。而另一个原因,也是主要原因,便是,为当年的二毛报仇,他们自信以他们此刻的实力,已经可以为二毛报仇了。二毛的事,这么多年他们三人没有人提过,但是,他们心中可是一直记着的,这是他们三人心中永远的一块伤疤,并且永远不会再好了。

三人走了一段后,迎面走来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他身上穿的是动物皮毛制成的衣物,脖颈上还挂着一串野味,扛了一捆干柴,体格异常键硕,显是位樵夫。

走在最前面的熊川迎上前去,拦下那樵夫问道:“老乡,请问一下,去襄阳的路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