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麻痹自己
“这一拳回敬你刚才打我，这两脚那天你泼我酒的时候我就想给你，现在还给你！还有，你现在装什么装，你应该笑才对，没有人跟你抢端木原诗了，不过我忘了告诉你，端木原诗跟我说过，她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有用的纨绔子弟！”说完，东方嘉搂着贺静莫走了出去。
贺静莫担忧地看着倒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我，试图扶我起来，却被东方嘉一把拽开了。
“你要是跟这个男人再有什么瓜葛，我们也趁早掰了！”东方嘉说。贺静莫只好低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我缓缓坐起身。在洗漱台接了水洗了一把脸，洗掉嘴角的血迹，可脸还是中了，嘴角还有淤青。我拿出手机打给爸爸，告诉他我有事先走了，抱歉没有陪他老同学吃完饭。然后下了电梯，出了酒店，拿了车，去了酒吧。
我需要发泄，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我无法想像端木原诗知道自己被背叛之后难过的样子。无法接受她曾亲口对东方嘉说过她最讨厌我这种人的事实。我很讨厌这一刻的自己，很讨厌很讨厌。我一杯接一杯的地灌自己，左拥右抱着辣妹在舞池里天旋地转。可我的意识还是如此清醒，我的心，还是痛到快要死掉。
“我忘了告诉你，端木原诗以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有用的纨绔子弟！”这句话一遍遍在我脑海里重复，我烦躁，我不安。我一把推开我怀里的浓妆美女，顿时觉得她们如此丑陋，噁心。她们一脸不解的望着我，我拨开人群，走出了酒吧。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半小时以后，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端木原诗家门口。抬头看着她家的窗户，没有开灯，她不在家。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头很痛，很晕，我双手抱头，埋在膝盖里，试图缓解头痛。
“你怎么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睡着了，我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她穿着白色针织衫，牛仔裤，手里提了大塑料袋，上面印着某某超市，里面装了很多东东西，站在我面前。
我站起身，下意识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打量了一下。
“你喝酒了？还打架了？”
我抽了抽嘴角。
“先进来吧。”她白了我一眼，绕过我，拿出钥匙开门。
我换了鞋子进去，
“东西给我吧，你去沙发上躺一会儿。”她接了东西往厨房去了。
我换了鞋子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
不一会儿，她从厨房里端了杯东西出来。
“快喝了吧，这是醒酒茶。”我接过杯子，拿在手里。
“你这是怎么了？跟谁打架去了？”她在我身边坐下。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我望着她的眼睛，颤抖着说。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是不是很讨厌跟这种人，这种你眼里的没有用的纨绔子弟做朋友？”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不了解你，是对你有些偏见，不过时间久了，我发现你不是那种人，不然也不会跟你走得近了。”她见我语气很认真，只好老实回答。
“那你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一愣，躲闪着眼神没有看我。
“当然是朋友，同事了，还有，你是我弟弟的好兄弟，当然也算是我的弟弟…”
“我不要当你的朋友，不要当你什么弟弟，难道你感觉不到？难道我真的那么差？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你，我要做你的男人！”我抓住她的肩膀，打断她的话，认真的说完，用力地吻下去。
我知道我不能再抑制我的感情，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我会崩溃。她也许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许是我的错觉，有那么一秒，我恍惚感觉到她在回应我的吻。可下一秒怀里的她却理智地反抗着，她用力推开我，啪地一声，给了我响亮的一巴掌。
“你给我滚出去！”她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端木原诗，我…”我酒醒了大半。
“滚！”我知道她真的生气了，我知道我真的太冲动了。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了。头也不会的关上门走出去。
到了这一刻，也许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挽回了。我没有办法仔隐藏对她的喜欢，没有办法再看到她跟一个不珍惜她的男人在一起，我知道就像东方嘉说的那样，我自己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是我越界了，是我先对她有了想法。一开始也许就是我的不是。可是到现在，既然她没有得到所谓的幸福，为什么我就没有权利去让她幸福呢。我决定了，我不要再隐藏这份爱，我要去追求她。
今天我很早就来到公司，我买了蛋挞，咖啡，还有一束粉色玫瑰花，玫瑰花上夹了一张卡片，我只写了三个字：早上好！一早就摆在她端木原诗的办公桌上。同事们陆续来了，看到她桌上这么丰盛的东西，诧异不已。
“哇，快看快看，端木经理桌上有早餐，玫瑰花。不知道是哪个追求者送的。好幸福啊。”
“对啊对啊，我最喜欢粉红色的玫瑰花了。”
端木原诗走近28楼，看到同事们都围在她办公室门口往里面看，拨开人群走进去，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玫瑰花，卡片，没有任何表情，申请平静的拿起花，随手丢进垃圾桶，蛋挞和咖啡端出来，塞给同事说：“你们有谁没有吃早餐吗？我吃过了，不用客气。”在同事们惊讶的眼神里，啪的观赏了门。
我在我办公室里清楚地看到这一幕。其实我早就想到了，这样的情形可能会发生，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已经下定决心。我想不管怎样，不管要过多久，我都会坚持下去，只要我坚持下去，只要我是真心的，总有一天能够打动她。
下课班，我看着她正要走出办公室，我也立马关上门走出去。又只有我们俩等电梯。她当作没有看到我，似乎想转身去走楼梯，有猛然想起什么，无奈的摇头，只好乖乖跟我站在一起等电梯。
“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吃江边那家烤鱼？”我说。
“我想我应该跟你再说清楚一点。”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你未嫁，我未娶，凭什么我就不能追求你？”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们不合适，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生当我男朋友。”
想到东方嘉，我莫名地火大，看来东方嘉还并没有找她说清楚，可是我想这件事不应该是由我告诉她，于是我没打算跟她提东方嘉的事。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很讨厌你把我当弟弟，我只想做你的男朋友，或者，老公。”
“够了！”她烦躁地打断我。
“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用这样的方式来打扰我了好么！如果再这样，我只好辞职了。”她认真的说，电梯来了，她走进去。我立刻跟上去，我有些害怕了，万一她真的辞职，我连每天见到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好好，我不这样了，你不要辞职。”
她沉没了一会儿，半晌，她突然语气平和了很多，
“我今年25岁了，我没有时间跟你这种大少爷玩姐弟恋，我只想找个靠谱的人，安安稳稳地结婚，生孩子，哪怕没有那种惊心动魄的爱情。我不是小女生了，我不能，也不会拿自己的青春来做赌注。”
“如果我说，我就是那个靠谱的人呢？我愿意跟你结婚，一辈子照顾你，保护你。”
她冷笑着摇摇头，“谢谢。这种话，你留着去骗围着你转的小女生吧。”说完，一楼到了，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我麻木地站在电梯里，电梯很快到了负一楼，我缓缓地走到车里，呆呆地坐着。我真的是个让人觉得很没安全感的人吗？这个女人，是我至今为止唯一一个想要娶的女人，我无法用什么方式去告诉她我多么认真。
回到家里，母亲坐在院子里喝咖啡，夕阳打在她身上，我看到了她鬓角的白发。心里突然有些发酸。
“妈。我回来了。”
“怎么了，上班很累吗，怎么无精打采起的。”
我走过去，坐在另一条石凳上，陈妈很快也给我端来一杯咖啡。
“妈，当年我爸爸那么花心，她追求你的时候，你怎么会相信他呢？”我闷闷地问。想到上次母亲说的死缠烂打，自己不是也这么做了吗，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啊，难道母亲隐瞒了自己什么吗？
“曜瑞，你是遇上真心喜欢的女孩子了吗？”母亲笑了，我没有否认。
她接着说：“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也爱上了你爸爸，我觉得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错过一个我那么喜欢的男人。至于如何确定他是不是真心的，完全是凭我自己的感觉。你爸爸对我，凡事都特别上心，也很细心。我总觉得，如果不是真爱，细节上是不会体现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