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心不错
“好！没问题！”本来明天我是有事情的，妈妈说好久没有见我了，想我多回去一下，因为工作方便的原因，我在公司附近的小区租了一个房子，没有怎么回去了。妈妈便让我每个周末回去一下。不过，想到一想到可以见到她，我心一口答应了下来。大不了和妈妈说说。
“听说你姐姐今年才来闸城的？”顺着这个话题，我想多问问关于她的情况。
“对，她是我妈妈的姐姐的女儿，他们一家住在上海，我姐姐跟东方嘉在一起之后才决定来这边工作的。”
“他们准备结婚了吧？”天知道我现在有多紧张，或许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即使已经知道没有什么可能了。
“还没有，东方嘉这个人嘛，挺固执的，说是过两年自己事业稳定了再考虑结婚的事。他们是大学校友，在一起好几年了。”
“那东方嘉看上去可比你姐姐大多了。”我有些诧异，因为第一次看到东方嘉的时候，我以为他已经三十多岁了。
“职业原因吧，他是搞艺术的，特别爱画画，前两年自己开了家小广告公司，效益一直不太好，这两年才有好转的。”
“哦，公司叫什么名字？”我对东方凯这个名字还有些耳熟，便问道。
“均嘉广告，怎么？我们晃少想要帮帮我未来姐夫？”
“没，随便问问呢。”我说。
“我姐姐这个人吧，感情上特别死心眼。其实我姐姐家不太同意她跟东方嘉在一起的。我姐姐家境很好，人长得也漂亮，能力也很强。我姨夫姨夫总觉得东方嘉太不靠谱。搞艺术的都比较有个性吧。他们希望我姐姐找个稳定的好男人，早点结婚。”
“可你姐姐不愿意？”
“嗯。她挺爱东方嘉的。不然也不会跟着他来闸城了。她也老大不小了，是结婚的年端木了，女人嘛，青春也就这么几年。”
我突然有些失落，我想如果早一点遇到她，也许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好了，我们回去吧。”我有些烦躁地起身。
“听说虚度那边新来了一批美女，要不要去看看？”虚度是闸城有名的夜总会。我们之前常去，包房里有小姐可以点歌，陪酒。
我想起那些画着浓妆，露背的女人，突然没了兴致。
“今天有点累了，改天吧。”
“晃少真打算改邪归正了？”大帆调侃地笑笑，拉开车门。
我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
我和母亲通了电话，说明天可能不回家了，下次再回去，也和她说了我今天去看了外公了，妈妈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注意身体，如果不习惯还是回家住好一些，我说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我如约到了大帆家。一进门向叔叔说了生日快乐，并把买好了礼物递过去。大帆家里是典型的小资家庭，虽然没有豪宅别墅，但十分温馨。
来的客人并不是很多，看得出来也只是一些比较友好的朋友才来。
“好久没见到曜瑞了，都长成大男人了。”杨妈妈开心地望着我说。记得以前，我很喜欢到大帆家里玩，杨妈妈对我也很熟悉，只是没想到几年不见，对我还是那么热情。
“是啊，好久没见阿姨了，阿姨越来越年轻漂亮了！”大帆的母亲也是一个美人，或许我说的稍微夸张了一些，不过，她的确还是挺漂亮的。
“曜瑞就知道哄阿姨开心。”杨妈妈岁说不信，却还是笑的开心，女人，哪有不高兴别人说自己漂亮的。
我走进去，看到端木原诗跟东方嘉已经坐在沙发上，她朝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也笑了，并向她身边的东方嘉也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还没吃饭的时候，东方嘉起身去阳台上吸烟。大帆在厨房帮阿姨做饭，叔叔在房间用电脑。客厅里就剩下我跟她，电视里在放一部老电影，奥黛丽赫本的罗马假日。她看得很认真。
“赫本真漂亮。”她突然说。
“嗯，可惜走得太早。”对电影明星我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不过奥黛丽赫本太出名，还好我知道一些。
“能有用过那么美好的年华也不错阿，至少留在人们印象中的她，永远是年轻美丽的。”端木原诗看了我一眼，却笑了，然后慢慢的说道，似乎在感叹着什么。
“我觉得女人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美。”我是真的如此感觉，像我的母亲，小的时候，觉得母亲很漂亮，现在呢，觉得她很温柔，端庄。不知不觉的，我把主角换成了她，二十多岁的她是这个样子，那三十多岁呢，四十多岁呢，甚至是更老的时候呢，我想，她不管在什么时候，肯定也是美丽的，不仅是外表，还有内心。
她瞥过头看着我，不赞同地摇摇头
“你们这些男孩子嘴上都是这么说，其实还是喜欢年轻又美丽的女孩子。”语气里颇有一些感叹，让人觉得是那么的真实。
“什么叫我们这些男孩子？”不过，听了这话，我却觉得不满，于是反问。
“就是你，还有我弟弟阿。”
“那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花花公子咯？”我心里更是伤心了，我们互相认识多久，你就这么看待我的吗？语气也有些不好，但是我知道，更是有些哀伤，被最爱的人误会，都会伤心吧。
“难道不是？”她反过来问我。
“不是。”我闷闷地说。
这时候大帆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大喊“开饭啦！”
于是我们的对话就没有继续下去了。
吃过饭，我跟大帆家道别，去车库拿车。开了车出来看到端木原诗挽着东方嘉的手，慢慢地走出小区。我要下车窗。
“你们没开车吗？要不要我送你们？”
“谢谢，我们住得很近，原诗特地要走路的，当散散步。”东方嘉说。
她笑着点点头，小鸟依人地站在东方嘉身边。晚风吹动她额前的头发，月光洒下来，看上去是那么的纯洁和美好，就像天使一样，不过，前提是站在她旁边的不是那个男人。
“好，那再见。”我摇上车窗，开国过他们身边。他们的身影渐渐地在后视镜远去，消失。我突然觉得心情很不好，很烦闷。也不想回家，只得开着车在市区乱逛。
想到他说我是那种人，那种所谓的花花公子，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和烦忧，为了她，我现在没有去夜店，没有乱和别人来了，那个罪魁祸首却还在那里指责我，不，应该说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发觉，还是说，其实，她已经察觉了，只是不愿意明说呢。忽然间，生出一种无力感。要不要和她表白呢，算了吧，她肯定会觉得我是在耍她的，天啦，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一直记得妈妈说的天使的故事，可是为什么我动了心，遇到了我愿意守护的人，却只能远远看着她，连接近都不可以呢。就算我身边有那么多美女，就算我是少爷，是公子哥，可我还是得的不到她。
到高地已经快一个月了，大多时间都在办公室处理财务报表。有时候帮着张博荣做些财务分析。倒也不是很忙。今年高地在邻省有几个房产项目，都是高档小区。过阵子，应该会去那边出差，看看情况。
端木原诗每天八点准时出现在28楼，有时候也会去当地的项目销售部看看。她的办公室离我的不远，坐在我在办公桌，可以看到她办公室的门。午饭时分我一般叫外卖，有时候会请大家一起吃饭，就叫销售部的小妹去告诉她。到了时间她也跟着大家一起在大厅吃我叫来的外卖。
“有晃少在这工作，我们一个月都省了好几顿饭前呢！”财务部小冬说。
今天大家又在一起吃饭，我叫的达美乐海鲜芝士披萨。我来了一个月，跟同事都相处得不错，至少我觉得我没有公子哥的样子。一样的跟他们开玩笑，工作。
“诶，晃少，你有女朋友吗？”一个女同事问。
大家似乎都很关心这个问题，安静下来等我回答。我忘了一眼端木原诗，她没有很好奇，芝士认真在吃盘子里的食物。
“额，这个。没有啊。”看着端木原诗漠不关心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看来，她对我，始终没有想那么多吧，要是她知道那个被她当做弟弟的人在暗恋她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这问题就问的不对了，应该问，晃少有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又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
大家笑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花花公子，如果是以前，我并不在别人这么认为。可我现在突然很讨厌别人这么说。再次看了看端木原诗的表情，她还是那样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我们的话而有一丝波澜。
吃过饭后，我在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醒来后还是觉得有些困。起身去茶水间倒咖啡，意外地看到端木原诗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