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乐乐
“对啊,快把帅哥给我叫出来。”
大帆笑了,推开Ktv包房的门,里面已经high翻了天,坐着六七个男人,稚气的脸,却穿着得体的西装。仔细一看竟然是我熟悉的面孔,原来都是高中时期一起玩的同学,兄弟。还有四五个穿的时尚的女生,认识一两个,有一个锥子脸大波浪刘海的身材很好,像极了杨幂。我说哪里来的这么正点的妞,仔细一看竟然是高中旁边班的我的前女友贺静莫,几年不见,果然变得更火辣了。大帆说今天这个局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帮我接风,我也很开心,和大家痛饮了几杯。还好茂自馨雨是个很开朗的女生,想必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加上还算是个美女,很快喝他们打成一片,我喝得有点晕的时候,她正在跟大帆他们真骰子。我放下酒杯,看到一个人坐在一边的贺静莫,笑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晃少还是这么英俊潇洒。”晃少?不说我都忘了这是高中时候我在女生嘴里的名字。
“你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递了一杯威士忌过去。贺静莫的脸在彩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白嫩,嘴上的唇彩闪闪发亮,确实很迷人。
“好久不见了,一定要喝晃少多喝几杯叙叙旧才好。”她的眼睛里闪着别样的光彩。其实高中那时候她确实算得上是我们学校的大美女。我忘了当初跟她在一起的原因了,但依稀记得她闪闪的大眼睛。
“没问题,看你能喝多少,我都奉陪。陪美女喝酒,求之不得。”其实之前一进来便,每人都敬了我一杯酒,胃里已经不舒服了,可我这人就是非常识时务,美女面前,必须逞强。
“那我喂晃少可好?”她喝了一口酒,并没有吞下去,转过身来,靠近我。我立刻读懂了她的意思,脑袋里闪过意思念头,毫不犹豫得揽过她的腰,她起身坐在我大腿上,我仰视着她,嘴唇迎上去,冰冷的液体从软绵绵的嘴唇流入我的喉咙。这种感觉是畅快的,我的心情也是愉悦的,我肆无忌惮地享受着,手掌摩挲在她的腰际。包房里的人似乎看惯了这样的行为,至少看管了我是这样的行为,在高中的洗手间外,楼道里,甚至教室,操场,我曾无数次的跟女生拥吻。我不知道茂馨雨是不是也见怪不怪,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也不关心她的反应。因为这就是我,至少是现在的我,真实的我。
在我下定回自己家企业谋出路的决定后,心中一直是迷茫的,我准备先实习着,干个两三年,再回国外读书。不知这个决定是否会让我将来后悔。不过,这种空落落的迷茫只持续到我见到她的那天。那天是个不错的天气,一切似乎都是好兆头,早上我跟着财务部的张博荣来到32楼的会议室开会。财务部,人事部,策划部各部门的经理都来了。最后推门进来的是销售部经理。我一眼便认出了她,心竟然怦怦直跳起来。我自问我交过那么多个女朋友,可却从来有过这样的感觉。在女人面前紧张,说给认识我的人听谁都不会信的吧。她的头发散落在两旁,仍是那么清秀的脸,今天她涂了深一点的红色唇彩,比昨天显得稍微成熟。米白色端木梵希套装。衬衣配一字短裙。淡蓝色高跟凉鞋。无不显职业女士气质,不老气,很迷人。
我不确定她看到我了,因为她并没有将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一秒。只是对身边的同事微笑着打招呼,然后坐在回忆桌旁,打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高地的总经理聂天华在会议上向各位介绍了我,其实很尴尬,像新上任的财务助理是轮不到在部门大会上介绍的。我站起来示意的时候,大家都一脸笑容。我扫过端木原诗的脸,她还是没有看过,只是跟随着大家一起鼓掌。然后认真听回忆的内容。
两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了,大家陆续走出会议室,有女同事很热情地说晚上要给我接风,大家一起吃个饭,我说没有拒绝,说我请大家吃饭,地点到时候通知。端木原诗最后几乎是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我假装也在整理手头上的文件,看着她走出,我立马跟了上去。
“嗨!”我笑着说,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手也不知道怎么放比较好,只好假装挠挠头。她似乎很意外我跟她打招呼,礼貌的笑了笑。也说:“嗨!”
“嗯,我们都在28楼噢?原来你是销售部经理啊。”我觉得我有些语无伦次。
她点点头,我和她一起走出会议室,等电梯。
“我是说,以后叫外卖的话很方便了,一个楼层的同事可以一起叫的,你有什么特别爱吃的菜吗?”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巧言善变的我居然也会如此词穷,站在她的身边,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或许是不希望她对我印象太差,所以我总是要思考一番,反而显得不自然了。这时候,我真希望这个电梯来得慢一点。
“谢谢啊,我不挑食的,什么菜都能接受。”她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不管是笑容还是形态,知道了我的身份,也没有那种谄媚的味道,这时候,我多希望她像那些人那般,可以为了为了我的身份,而故意接近我。自嘲一笑,什么时候,我居然有这种想法了,如果她真的是那样的人,我想我也不会对她有印象吧。
这种淡淡的语气使我有些受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电梯来了,她走进去,我也跟着进去了。幸运的是,电梯里现在没有人,只有我和她,这么进的距离,这个密闭的空间,我的心跳好像加快了。
“我认识大帆这么多年了,之前都没见过你呢。”我故意和她找着话说,不然我觉得这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不过,看端木原诗的表情,却没有一丝觉得尴尬的味道,难道是我想多了吗?
“我今年才来闸城工作的。因为男朋友家在这边。”
我点点头,但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为了男朋友吗?看了她对她的男朋友很认真了,不知不觉的,我心里有些苦涩。电梯28楼很快就到了。
我出了电梯,与她道别:“晚上的饭局记得过来啊。”她点点头,说好。
这一天我都待在办公室看公司之前的财务报表,做一些指标计算和分析。很久没有这么忙碌过了,虽然说我没有时间的经验,但是在国外学的理论知识还是挺扎实的,弄明白这些财务报表并不困难。
中午我叫同事帮我打包了鸡肉叉烧饭,一直傍晚我才走出办公室。想起晚上在天禧订好的饭局,准备下楼拿车。我拿出手机打给大帆,
“哈哈,大帆,原来你姐姐是销售部经理啊,看来日后我要跟她在一个屋檐下共事了。今晚有饭局,你来不来?”
“你们那同事聚餐我就不来了吧,我还忙着呢,改天再聚。对了,我可告诉你,我姐姐胃不太好,不能喝多了,你小子帮着挡点酒啊!”
“好!没问题!”我挂了电话,心里有些高兴,至少今晚又能见到她了。
饭桌上,不断有人敬我酒,其实我酒量真的不太好,纯属硬撑。也有人敬端木原诗酒,她都乖乖的喝下了,到最后,我看到她捂着胃。有一位同事还要继续敬她,我站起来,
“这杯酒,我就替端木经理喝了,她胃不舒服。”敬酒的那位同事愣了愣,疑惑不解。又不好多说。时下里,其他的女同事相互忘了忘,有一瞬间像没事一样继续吃喝。只是在我坐下的时候,还是撇见了他们在窃窃私语。我装作没看见。我也没有看端木原诗的表情,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让她难堪呢。我突然想这样做是不是不好。
吃过饭后,同事们约好去一家pub里high一high,我到停车场去拿车。有几个女同事要坐我车,我自然没有拒绝。
酒吧里的气氛又是吵闹的,我有些累,并没有与他们去high,一个人要了一杯鸡尾酒坐在一边,突然觉得有些闷,端着就走到了酒舞池旁边的露台,关上门,里面的吵杂竟然完全被隔绝了。心里舒畅了一些。我以前是喜欢那样嘈杂的,只喜欢那样花天酒地的,甚至喜欢被美女包围,喜欢那样的热辣场面。然而就在短短两天内,我竟然完全像个老人一样,不喜欢那样的感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遇见了她。
我正准备往露台内走,竟然看到那个纤瘦的,我渴望看到的身影坐在长椅上,她也端着一杯酒。望着远处慢慢喝。深情有些惆怅。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该不该去打扰她。她回头,看到了我。
“你也在这啊。”我在废话。
“嗯,有点闷。”
“对了,今天,是因为大帆跟我说你胃不太好,所以我才帮你喝的。”怕她觉得我刚才的行为让她难堪,我找了个借口,虽然这也是事实。
她抿嘴笑了笑,“其实没事,我挺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