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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怦然心动
宣德王收了手,束在头顶的发丝落下一绺,和额头上的汗水粘连在一起,看起来,颓废中带了一丝不羁。
喜顺挥了挥手,清秋端了帕子和茶盏走上前,何妙妙立刻去帮忙,这个时候,她已经清醒了。
宣德王擦了汗,又喝了口水,缓缓坐到旁边的石桌上散汗。
喜顺和何妙妙在他身边站着。
宣德王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微眯着眼睛,迎着清风。
“王爷今天怎么不去上朝?”何妙妙挑眉问道。
宣德王一般都是静静坐着,喜顺通常都不会主动与他说话,可是何妙妙不同,她是个好奇心强,爱说话的姑娘。
宣德王一愣,然后打量着何妙妙,在晨光映射下的何妙妙,皮肤好的几乎透明。
宣德王莫名的脸色一红,假咳一声,加以掩饰,别过头,说道:“这几日朝中还算平稳,我就偷个懒。”
宣德王平日里早上起来就是大大拳,练练剑,偶尔也会画画什么的,自从替皇上管理朝政,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清闲过了。
“王爷怎么不实话实说?”喜顺忍不住了,一早上了,他一直就想说出来的,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何妙妙看他,他却瞪了何妙妙一眼,“某人守夜,呼噜打得震天响,王爷喊不醒他,自己一个人出去倒水,结果染了风寒,这深秋的夜里多冷。”
喜顺说着,眼睛都红了,满眼的心疼,看得出,他是真的心疼宣德王的。
宣德王微微笑了一下。
何妙妙这才注意到,宣德王的面色有些潮红,说话的嗓音也有些沙哑。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一夜,她确实睡得很香,因为前两天她一个人睡在荒院子里,一直就不安稳,和宣德王一个屋子,她就安心了,这些天却的觉也补了回来。
“王爷,对不起,奴才真该死。”她很愧疚,让那么个金枝玉叶的人自己出去找水喝,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五两银子不是白拿的!
宣德王倒是没有怪罪的意思,“没事的,我这练了拳,身上出了汗,好多了。”
何妙妙愧疚的低下头。
宣德王吃了早饭,风寒就减轻一些了,他不禁心情好好的在院落中作画。
何妙妙百无聊赖的靠在树干上,看着枝头的黄叶,一阵风吹过,暗黄的叶子被吹落,落到了她的脸上,她正仰头,不禁嘟起嘴。
宣德王正巧抬头看到这一幕,哑然失笑,竟是聊聊几笔画了出来。
“何福,你来。”过了好久,就在何妙妙昏昏欲睡的时候,宣德王喊到。
有了昨天晚上的事,何妙妙是一点都不敢偷懒,一个激灵,跑到了他身边,“王爷,水没了还是墨没了?”
宣德王无奈的摇摇头,“什么都不缺,就是让你来看看,我做的画,如何?”
何妙妙低头看案上,宣纸上是一个翻新的院落,高大的杏树,树下站着一个面容姣好,带着秀气的小厮,正抬头吹自己脸上的落叶,眼中带着顽皮。
何妙妙看着自己与那画上的容貌相差无几,不禁赞道:“王爷多才,果然名不虚传。”
宣德王笑笑,又添了几笔,天空上就多了几只归巢的鸟儿。
何妙妙看着画中人和归鸟,忽然,她的眼睛蓦地睁大,因为画上的人脸上没有一点胎记!
胎记是假的,她还没习惯,所以并没有注意,仔细看了才发现。
“王爷,您这话的不是我吧!”何妙妙带着几分疑问说道。
宣德王看着画中人,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没有这红色疤痕的你,就是这个样子的,面容秀丽。”他没想到他会对男人用秀丽这个词。
何妙妙生怕宣德王看出什么,急忙说道:“那个王爷,该吃饭了。”
“哦?”宣德王看了看天空,微微一笑,“本王今天想去城外的宅子,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有!”何妙妙几乎都要蹦起来了,城外啊,她终于能出城了,书上说的天高地广,她终于能看到了!
宣德王很快叫了喜顺,然后叫了阿圆一起,阿圆本来还很高兴的我,可是看到何妙妙,脸立刻就冷了下来。
何妙妙也不喜欢阿圆,趁宣德王高兴,申请带了清秋,跟阿圆在一起不开心,相反,她和清秋很投脾气。
清秋知道了何妙妙替她要来这次出游机会,非常高兴,像她这样的二等丫头,轻易是没有这样的特权的。
一行人出城,极尽低调,尽可能的不让人知道,毕竟宣德王现在在监国,身份地位与往日不同,他关乎着整个国家。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宣德王的别院,清秋他们立刻忙碌了起来,房间要收拾,饭菜要准备。
没想到宣德王却打算要烤全羊,大家欢呼起来。
王宇恒也带着下人来了。
何妙妙虽然不喜欢他却不能说什么过分的话,并且给他请安。
“黑丫头,想不到你也来这。”王宇恒看到何妙妙就这句话。
何妙妙瞪了他一眼,“王公子,麻烦你注意一下言辞。”
“你再这么跟我一板一眼的,我就大声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女人。”王宇恒背着手,挑衅的说道。
“你!”何妙妙恨得牙痒痒,却一下子就消了气焰,“好。”
宣德王真的是个很好的主子,虽然是他请王宇恒烤羊,却单独给这些下人也准备了一只羊,大伙都高兴的合不拢嘴。
何妙妙帮清秋洗菜,喜顺带了家丁宰羊,寂静的小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何福,王爷叫你。”喜顺招手说道。
何妙妙擦了擦手,在喜顺的指引下进了书房,宣德王与王宇恒正坐在桌边。
“何福,你不用请安,过来帮我们瞧瞧这副画是真是假。”宣德王头都没抬的说道。
何妙妙急忙走过去,跟宣德王在一起唯一的好处就是长见识,这竟然是前朝太师的画作!
前朝太师是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也是建国以来唯一的太师。
“这副画,构造惟妙惟肖,与太师的风格很像,不过,这却是一副名副其实的假画。”何妙妙看了几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