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尽在眼前

天逸嘴角扬起，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你觉得世界上存在‘无敌’的事物么？”

“不存在。”李子夜肯定的回答：“即使是整个世界，也有消亡的一天，就算是整个宇宙，也会走向破灭，短暂的生命从一开始便将要面对死亡，而至于‘虚空假面’，它的能力也是有限制的吧。”

点点头，眼前的女孩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你的理解力倒是挺快，那你想要知道虚空假面的限制么？”

李子夜一脸无所谓：“它的限制，我觉得我能猜到一点点了。”

“是么？”天逸脸色不变：“那你猜到了多少呢？说来听听。”

“对于世界的改变能力。”李子夜皱着眉头，边想边说：“刚才大气消失十分突然，而后来恢复的也十分突然，甚至能起死回生，但不止是生命，就连汽车，流水等等都恢复了以往的模样，这样的话...”

天逸示意李子夜继续说，而在一旁，庞威也凑了过来。

“虚空假面有能力对世界的物质甚至生命在瞬间做出改变，而且改变所包括的范围应该是一个令人倍感心惊的程度，不过看它能对世界的改变也收放自如，那么，它对于影响范围应该也是可控的。”

“继续。”天逸嘴角带着微笑。

李子夜挠了挠头：“好像有点装13的嫌疑啊，但我还是想讲一下，看看自己能到什么地步。”

短暂停顿，李子夜再次开口：“虚空假面应该自身也能瞬间对于改变的环境做出适应，不然它在使用改变世界的能力时，说不定首先死掉的会是自己，然而也有一种可能，它自身可以适应几乎所有改变的环境。”

“厉害！”庞威已经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想到的？神了！”

“不过想到人类可以用刀杀死自己的情况，它应该也能用能力害死或者杀掉自己，当然，这个只是凭空的猜测。”

天逸声音悦耳：“还有么？”

“嘿嘿，”李子夜咧咧嘴：“重点来了，天逸，你说虚空假面还有一个别称‘时间旅者-虚空假面’么？”

“对。”天逸优雅点头。

“既然它可以居于任意时间，也就是说，其实它是‘永恒’的，整个世界从头到尾，都有它的存在，而且近乎于无所不在，那么，我很好奇，同一个时间点，有几个‘它’能同时存在呢？”

天逸说道：“这的确是个深刻的问题。”

然而李子夜紧接着说道：“应该是无限个它可以同时存在于同一个时间点！”

“！！！”

庞威忽而觉得自己被吓到了，脑袋不够用，他脸色呆滞，忽而又觉得恐怖，随时随地，都将有无限个这样的可怕存在，而它几乎无所不能，而它可以存在于任何时间，岂不是说，自己随时随地任何事情都将落入虚空假面的眼中。

“由于可以多个自己在同一时刻出现，那么，它就不只是可以处于任何时刻了，它甚至可以处于任何时刻之下的任何地方，而世界上哪怕只有一只虚空假面，也就相当于有了无尽个虚空假面，它们将无所不知，而又有接近于无所不能的能力。”

说道这里，李子夜也有点心惊，但天逸却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但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猜到它可以在同一个时刻同时存在呢？”

“因为你说‘它几乎没有任何限制’，所以我推断出来的。”李子夜忽而皱了皱眉：“貌似稍微有点牵强啊。”

天逸的笑容更深了：“并不牵强，子夜，我对你的脑袋有些欣赏了，要不要拿到天启内部研究一下呢？”

李子夜听到这话，脸色一平，鼻孔一吸：“别啊，天逸，我忽而觉得你有点可怕了。”

“你们都很可怕....”庞威在一旁苦逼的掉头发：“为何我想不到呢？为何天启四灵之一的天逸大人这么强大呢？”

这下，李子夜和天逸都笑了：“因为你有别的‘可怕’的地方，只是你没没发现罢了。”

“嘿嘿，这个我信，想我庞威大人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运筹帷幄....”

“闭嘴！”李子夜与天逸美女再次合拍，徒留讲话没讲完，没讲爽的庞威一脸扫兴。

“那你们不害怕么？虚空假面这么可怕。”苏雨娴插了句话，她脸上有些担忧。

天逸嘴角扬起：“你问李子夜。”

于是稍显柔弱的苏雨娴美女皱着眉头看向了一旁的李子夜，而李子夜嘿嘿一笑：“可是你知道多少‘时间旅者-虚空假面’在过去的长久历史中对于世界作出的影响呢？”

苏雨娴似乎明白点了：“几乎没听过任何关于虚空假面的历史信息。”

“因为‘时间旅者-虚空假面’它能够实体化，能够真正将力量释放在现实物质世界的时间或者说能力有着很大的限制，这是唯一的答案。”李子夜讲完这句话，松了口气，也算是结束了自己的猜想。

“时间旅者-虚空假面么？”一旁的苏雨娴轻轻呢喃：“竟然有这样可怕的名字，仿佛无所不能，但又能否拯救世界呢？听父亲说，二零一二年，世界，也就是地球将面临毁灭，那么，你能拯救世界么？等你能将力量再次作用于世界的机会。”

“即使让我献出自己的生命......”

天逸脸色一变，无意中的读心能力使她得知了苏雨娴的想法，虽然并不清晰，但天逸猜到了一件事：虚空假面此刻就在苏雨娴的身边。

“是否要采取行动呢？”天逸心中纠结：“这样可怕的东西，要是造成什么不利影响就麻烦了。”

伸手，天逸的手掌搭在了苏雨娴的身上。

“如果杀掉它此时所寄托的人，那么此刻如此虚弱的它，也该消亡了吧。”

就在这时，苏雨娴轻声开口：“如果虚空假面能够做一些拯救生命的事呢？”

听到这话，李子夜，庞威乃至天逸都是一愣，忽而，李子夜开口：“倒是个不错的建议，其实，虚空假面的好坏咱们并不知道，就刚才发生的事情来说，基本没有对任何生命造成伤害，即使死了，也复活得生龙活虎了。”

“而且，你看。”

李子夜伸手指向远处一个由于下肢瘫痪而坐轮椅的人，此刻正在水泥地面上活蹦乱跳。

在大气消失而又恢复的短暂噩梦之后，地球上所有人都发现，自己的疾病好了，无论什么病，都已经痊愈，而且动物园里所有有伤病的动物也都恢复了活力，可以想象，所有生命都受到了恩泽。

医院里的一堆堆苦逼人类高兴得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恨不得引颈高歌。

而方才饮恨之人也再次复活，他们却都一致陷入了沉默，有科学家问他们死后知道了什么，但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他们说：“死了之后么？有两个选择：一，什么都知道。二，什么都不知道，可我们发现两个选择结果都是一样的，即使更多人都选择了前者....”

“那你们到底知道了什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复活的人神态安详：“一样的，知不知道都一样。”

于是科学家们作罢，抓耳挠腮的什么都没研究出来.....甚是尴尬。

一天过后，整个世界似乎又回到了往常的轨迹，不同的是，拥有信仰的人更加多了，他们说：“神灵拯救万物，我们必得解脱！”

然而在之后的日子里，无论如何祈祷，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神迹’。

Z国中部的SL地区，一个偏远城市内，身着白衣的温和男子带着无法言说的气质与外表降临于此，但他很低调的寻找了个高档酒店，身旁还跟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黑衣男子，此刻，白衣男子再次收到了联络：“苏雨娴就在末日小城的中学上学，你只要将她绑票，而后索取苏海的钱财便好，而后将钱打给我，那苏雨娴也就可以放了。”

“这么谨慎么？”白衣男子声音温和，如清风拂面：“你就那么怕苏海？”

“哼，这不用你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好。”另一头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那么就明天前往末日小城好了。”白衣男子仿佛自言自语，一股飘逸的感觉纷飞，他身后的高胖，矮瘦的跟班却脸色凝重。

他们知道，这种轻灵的感觉越强，也说明着白衣男子，也就是‘落羽白刃’的心情越差，如果不小心，可能会死得很轻松，死得不知道原因。

而在同时，在陕北正躺在黄土地上晒太阳的落羽枪械也接到了委托，内容是狙掉一个名叫苏雨娴的女孩。

“狙掉？”郑超对于这样的词汇有点在意，他摘掉墨镜：“也就是说有难度了？不过，正和我品味。”

“苏雨娴这名字，貌似有点耳熟啊....”

画面回到末日小城，李子夜连同天逸一同回到了‘家’，米黄色的三人沙发，紫红色柜子的天逸的卧室，青绿色的李子夜的书房以及床铺，天逸打扫了一下卫生，叫来了李子夜：“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对你开始魔鬼训练了，做好准备哦！”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死后复活的人，最终都或早或迟的加入了‘天启’组织。

‘建筑师’陷入了沉眠，在它的梦中，一切都‘尽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