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难道是人鬼殊途

老胖一走，最开心的要属四位大妈，那天精彩戏码，经过大家的口耳相传，已经在公司传开。而关于王董事跟总裁之间的小摩擦，有更多的被挖出来。说其实总裁早就对王董事不满，这家伙老是倚老卖老。正事不做，拿着钱，还让集团帮擦屁股。

柯清雨把两只耳朵竖起来，认真倾听那些窃窃私语。今天吃饭的时间，清洁部的大妈们，硬是拉着柯清雨去了，所以在员工食堂，正好让她听到关于一些王董事跟千樊钰之间的事情。

警察的敏感，让她觉得这或许是一条有用的线索。

下午上班的时间，柯清雨几乎都领了要打扫办公室的任务。她只是想赶紧找到线索，找机会靠近王董事的办公室。但是她低估了CMT的有钱。

这都下班了，她还没有全部打要打扫的地方弄完。拿着需要的东西，坐上往顶楼的办公室电梯，那里是最后一站了。

华灯初上，没有了白天喧嚣的CMT，其实感觉也不错。柯清雨走出电梯，看着空无一人偌大的办公室，她突然萌生了那样的感觉。

然而事实上，她拿着东西走进办公室，很认真在打扫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

因为地大，人少，安静，做什么都会有回音似的，加上不知道是不是柯清雨心理原因，她感觉后背发凉。

没事，别自己吓自己。

默默为自己的打打气，但手上的动作更快，几乎是横扫千军般舞动手里的拖把。

啪嗒，突然一声响。

“啊。”她惊得跳起来，心跳急速加快。

回头一看，这里除了自己，就是那些办公设备，那么刚才的声音是哪里传来。

这种时候，别说不害怕，虽然她是个警察，平时也不怎么看那些恐怖之类的玩意，然而偏偏人生中都有第一次。她第一次看的鬼故事，还正跟眼前的情景有几分相似。

都是办公室，都是晚上，都是只有一个人，还莫名其妙发出声音。

如果现在来个什么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话，柯清雨保证，她一定不会尖叫，而是立刻晕倒。

“没事，柯清雨，你要知道如果这世界真有那玩意的话，哪里还有人生存的空间啊。别自己吓自己，要是现在被吓疯了，可没人给你打电话打120啊。”不停喃喃自语，给自己加油打气。

稍微好点了，她也不打算继续工作，赶忙简单收拾一些，准备离开。

刺啦刺啦。

眼前的灯光猛地闪了几下，她都还没有来得及说真倒霉呢，灯灭了。瞬间，她的周围只剩下黑暗，恐惧心生，弥漫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玩意会不会要出来了？

呼呼……

这什么节奏，为毛她感到有冷风吹啊。

天啊，佛祖啊，观音菩萨，齐天大圣，还有土地公，小女子我可是一等良民，还是为人民服务，从小到大就做过一件坏事，那就是把我同桌的零食给偷吃了。别的我可没做哈，诸位神佛都都要多多保佑我啊。

柯清雨小小声在默念，猫着腰蹲下，因为脚软了。

大口踹了几下，稍微平复下心情。

咣当。一声巨响。

她立即尖叫出来，“啊……”再也不忍了。

而且还真的听到走路的声音，这地方就她一个人啊！！！

“你在干什么？”

还会说话，还声音挺好听。但有什么用，人鬼殊途啊。

柯清雨打算不害怕了，反正都遇到，越是恐惧，反而越糟糕。

“你别跟我耍花招啊，我告诉你，我可是警察，看到的比你看到的都多，不要以为你没头没手没脚就可以吓唬我，七孔流血有什么恐怖的，我见过更恐怖的呢。”她闭着眼睛对着空气大喊，来为自己壮胆，事实上这招还真有点用。

“哦，那你能告诉你遇到的更恐怖的是什么么？柯清雨，你个脑子有坑的。”

“……”

不对，这声音好熟悉啊，像是某人，对了，总裁大人。

柯清雨把眼睛一睁开，突然看到一张惨白的脸，瞪着眼睛看自己。

“啊。”她下意识一拳挥出去。

咚，正中那张脸的左眼。

“啊，柯清雨，你是傻逼吗？是我。”千樊钰大叫一声，刚才那一拳，要命啊。

这下，她可以确定好像真的有点出错的地方，赶忙戳了戳千樊钰的手臂，用力一掐，疼得千樊钰不停抽气。

“你够了没有，胆子这么小，怎么当警察啊。”

是了，就是千樊钰，这个混蛋说话总是这么缺德。

“呜呜，总裁大人，真的是你，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见鬼了。”柯清雨一把抱住千樊钰的脖子，终于可以松口气，但身体依然在发抖。

本打算嘲讽她几句的千樊钰，遇上她娇软的身体，加上她话里的依赖，瞬间就收回所有的损话，手自然放在她的背后，稳住她的身体。

“不用怕，我这不是来了吗，乖哈。”不得不说千总哄得一手好啊。

温柔细腻轻漫眉端，声音极为好听，宛如仙乐，极具安定人心的力量，更像是暗夜的妖魔的低喃，引诱着人的沉沦。

安谧的空间，除了柯清雨大口吸气，还有千樊钰轻轻拍打她肩膀的声音。

即使在黑暗里，似乎也能看到一层淡淡叫做温馨的光芒。

“这只是电路出了点问题。”

“你会这个。”看着在开关前弄来弄去的千樊钰，柯清雨有点惊讶。

“我会的还有其他的，你要不要试试，保证你会很惊喜。”千樊钰突然转过来，嘴角含着一抹玩味的笑，眼带邪气。

混蛋！

柯清雨暗自在心里腹诽，撇开视线，不说话。

千樊钰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专心在修理上。

吧嗒。

过了几分钟，灯光在千樊钰的作用下，重新降临这个宽敞的办公室，柯清雨感受着光明，想起刚才遇到的事，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太好了，这下我可以放心了。”柯清雨低声说话。

“你啊。”千樊钰揉了几下她的头发，无语。

“干什么？跟你很熟吗？”柯清雨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下意识推开他。

但下一秒，就看到千樊钰竟然直接撞到了墙上，脸色惨白，额头还有细细的汗渗出。

不会吧，难道我练成了如来神掌！！这是柯清雨第一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