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第二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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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土豹子刚对后生讲述冯夷之死，现在已经讲到了冯夷封神：

因为黄河这条巨龙一直肆意妄为，不肯循规蹈矩，上帝早就有心惩戒，又怜悯冯夷就差一步也该成仙了，就问他愿不愿意去当黄河的河神治理黄河不再为非作歹祸害人间。冯夷眼见不仅可以一步登天，还可以报自己与父母的深仇大恨，不禁喜出望外的一口答应。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回到这里，跟长老们谈了自己的治水的愿望，向大家请教方案。但是大部分都不相信他已经成仙，更不会相信，凭他就可以治理好无数先哲前贤一辈又一辈都不能治好的水患。”

后生忍不住插嘴打断，反问道：“他不是神仙吗，不有法力了吗？可以用法术治水，也可以在大家面前施展法术取信大家啊？”

土豹子道：“你有所不知，神仙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可以随意施展自己的法力，更何况，法力有大小。首先，我先跟你说说关于神仙吧。自从你生下来以后可能都没有见过神仙。的确，神仙与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神呢，有一部分是原生的，这是早期的神；然后有一部分是人神混血的后代，这是中期的神；现在已经进入晚期，只有在某方面进行了艰苦卓越的修炼，并且已经达到了常人都不能达到的一个境界，比如我们说一个人的技艺巧夺天工鬼斧神工神乎其神，他就是神了。只要愿意吃苦愿意努力，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神。”

后生似懂非懂的说了声：“哦，懂了。”但是心理却很清楚的自忖了一句：上帝呀，我又撒谎了。”

多年以后有个叫孔子的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后生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说知道，这是撒谎，可使这个谎言不但不伤害别人也不伤害自己，而且也没有损人利已。其实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在说谎：有意的、无意的、善意的、恶意的，以及各种大的小的谎言层出不穷。

只要有说不完的话就会有说不完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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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豹子也没有问后生是真的懂了吗，就继续讲述冯夷治水的故事：

“冯夷根本就没有什么修为，非说有什么修为，可以说是像鱼一样在水里呼吸，就是潜进黄河里的水府睡大觉，却无法上天入地御风而行。"说道这里眼神变得非常柔和，放佛已经沉浸到了过去的那段回忆当中。

后生恭听着父辈的说话：“当年俺爹还是一族之长，并且有非常大的威望。冯生在冯寨碰壁以后就拜访了俺爹。不知道俺爹当时哪一根筋不对劲，竟然说不管冯夷是不是神仙，有没有能力，治理水患的行动却是值得嘉许，其目的却是与民为善。于是给冯夷提出来一个建议，让他画出整个黄河的水图，然后根据规律和水势再因势利导，制定一个对应的方案。冯夷当即表示俺爹言之有理，这就行动去画图。俺爹却让他留步，冯夷不知为何，俺爹说画图十分困难复杂难免遭遇毒虫猛兽，要介绍几个人好帮助冯夷做一些陆地上登高望远的体力活。”

土豹子问后生：“你道俺爹介绍何人？”未等后生回答已经喃喃自语：“却原来就是当今传说中的龙虎豹。俺爹就让我说服土龙子跟土虎子一起随冯夷餐风露宿步行天下。俺爹知道查看黄河走势需要跋山涉水顶风冒雨，就嘱咐我一定要坚持到底，到时候等河图完成，他会说服其他人，动员全天下备受水患困扰的人一起行动起来治理黄河。”

“可惜，俺爹没有等到我回来就撒手尘寰了，连我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土豹子讲到这里，双目又变得灰暗起来，可是眼神中透露着无限的哀伤。

后生等了一会才问道：“那河图有没有完成？”

土豹子叹道：“我不知道，可能没有吧。后来，我就捡到尚在襁褓中的你，带着你不方便，加上河伯修为日渐进步。河伯就是冯夷，他说他是河神，又是我们的伯父，我们三人就叫他河伯了。他的法术可以自卫了，更何况还有龙虎二人在左右辅佐，再加上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俺爹什么样了。于是他们就让我带着你回来看看情况。谁曾想，我们的部族在我们出去画河图的几十年之间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故，我只有整顿残余族人迁徙到此才安顿下来。”

土豹子并没有急着说出什么变故，也没等后生提问，又是一叹道：“一转眼，你已经是小伙子了，而当时种种历历在目，恍若隔日。至于为什么河患仍然继续，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我也一定要知道。我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我爹已经死不瞑目了，我不想再死不瞑目。治理黄河水患也是俺爹毕生的愿望，我更不想到九泉之后无法向他交待。”

后生道：“那怎么才能知道？问你的河伯吗？我帮你去问。可。。。。。。”

土豹子用手摩挲着拐杖上的龙头：“我也不知道他到了哪儿，也许还在途中吧，也许就在河中的水府里酣睡休息吧，又也许因为治水无功被上帝革除了神籍。天才知道。”

后生道：“可是怎么找？”

“怎么找，?"土豹子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一定能找到。如果河伯现在就在这黄河中，希望他能听到我的话。这么多年以来，我做梦都是陪他查水情画水图治水患。这是我这一辈子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土豹子道：“其实俺爹让我们龙虎豹黄河三侠一起辅助河伯还有另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原因。当时我们龙虎豹三人正是血气方刚的热血少年经常打架斗殴。龙是青寨叫青土，虎是白寨的叫白土，而我叫后土，我们三个人都是土名，本就一见如故，加上都是勇猛过人，不打不相识，最后惺惺相惜结为异性兄弟，好听点是黄河三侠，说白了就是黄河三煞。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懂得做什么劫富济贫救死扶伤的侠义，不过是感情用事率性而为，经常做事不顾后果，甚至一度被视为毒虫猛兽。

土豹子道：“我现在也猜不到俺爹到底是因为治水让我们三个追随河伯，还是因为我们三个危害一方他又无法严惩才借机解除龙虎豹的祸患，又或者是因为留一线生机。。。。。。”

土豹子道：“唉。我一点也不怨恨俺爹，非常感谢他让我三兄弟走上了光辉的大道，又或者是求生之路。只是不知道那两位兄弟和河伯现在怎么样了。”

后生道：“我隐约听说过爷爷非同一般，你还从没有好好和我说过他的故事呢。”

土豹子眼神忽然变得迷茫起来，缓缓道：“我早就想跟你说，不过一直没有想好该不该跟你说。你现在是勇武过人，但是机智不足。你和小生可说是我们寨里的翘楚了，如果你们俩一直想兄弟一样亲密无间，我百年之后，也不用为寨子的安危而担忧了。”

土豹子说完后便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后生启齿想要问什么，看看土豹子的表情，却是欲言又止了。

土豹子好像没有看见。

过了一会儿，土豹子忽然把他的龙头杖举起来，把龙头伸到大后生面前。

那是一只通体金黄色的拐杖，拐杖最顶端的扶手雕刻的是一个十分逼真的龙头，犄角、触须、龙牙都栩栩如生，让龙头看起来不怒而威。头顶上因为长期抚摸显得格外锃亮，两只眼睛好像也经常被触摸，所以分外光亮，显得有神。在龙嘴里，上下两端上下龙牙之间还衔着一颗龙珠。龙头之下的黄金拐杖通体都镂刻这龙鳞以及龙爪，最下端也是一对龙爪和龙尾好似拐杖三条腿一样均匀的叉开在地面上,即使没有人扶着也不会倒向一边。不过除了龙头和龙眼，其余的龙体都已经蒙尘，让金光显得黯淡许多。

后生并没有仔细端详，就淡然说道：“这只拐杖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我们家里，金子又怎么样，还没有宝贝稀罕，那次我差点用它跟小强换几只黄宝螺。”

这里需要注释一下：在近现代是以元为单位的货币；在中国古代是金银以及货币通行，比如在古代的故事里我们经常看到贯、串、吊这些货币计量名词；在中国更远的上古时期，通行的货币却是贝壳，这在一些考古发现中已经证实了的。即便是在当今还在通用的词语也可以加以佐证，比如，我们称比较珍贵的东西为宝贝，其实拆开就是宝贵的贝壳之意。

另：在下这不是不是教科书也不是名著，是不会有人给看官诸君注释其中的一些生僻字词和特殊情况。但是我给现代人说的这个古代的故事，确切的说是上古时代的故事，为了尽量符合故事里的时代背景，里面难免出现一些现代人不了解的时间和物品，所以只有自己在说故事的时候对这些事和物给予注释。不过，我也会尽量兼顾现代人快餐式的阅读习惯，尽量用比较现代的写法来说故事。在前几回里面这种情形出现的可能多一些，等我们都进入故事里的那个时代以后，边说边注的情况就会越来越少了。

特此说明，以致歉意，闲话不提，书归正传。

土豹子猛地把黄龙杖放下，掷地有声，那只黑狗被惊吓了一下，猛地睁开眼抬起头来，看了看并没有什么情况又趴在了地上，不过并没有闭上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但见精芒四射，机警地竖起双耳，不知道是观察情况还是在聆听土豹子的话：“你有所不知，这只龙杖不能只看他的制作材料，黄金是不如宝贵的贝壳珍贵。但是，它不只是黄金打造的一直普通的雕龙拐杖，它还是一只神奇的手杖。这是我带你离开河伯之时，他送给我的一件物事，道是黄河里的宝物，唤作黄金龙权杖，一旦他跟这只杖的距离在百里之内，这龙杖上面的一对龙眼就会发出熠熠金光来。"

后生不禁睁大了眼睛，嘿嘿笑道：“你说的不是真的吧？要真是这么神奇的宝物，那多少只贝壳都不卖了。”

土豹子道：“河伯当初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应该不会骗我。只是这么多年以来，我望眼欲穿都从没有见它发出淡淡的星光，更别说金光四射了。我想应该是他还没有完成河图，因为距离这里非常远，所以黄金杖丝毫没有感应。”

后生叹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无法证明是真是假了？“

土豹子道：“但是河伯真的是大神了。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见过很多小河的河神参拜他，他也经常潜入黄河大半天不出来，说是处理公务。这只黄金杖就是他潜进滚滚黄汤中拿出来的。“

后生道：”既然这只黄金杖是黄河里的宝物，我们不如扔进黄河里试试。就算河伯不在这段河域里面，那些虾兵蟹将们看到也会禀告他们的主人。“

土豹子沉吟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水流湍急，手杖入水之后，就算用绳子绑着，也难保安全。或者被激流卷走，或者被黄沙掩埋，如何可让此杖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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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的河水唱着愉快的歌，慢慢的奔向东去。

土豹子脚下的黑狗突然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只见一个渔夫提着渔网而来，老远就打招呼道：“土叔，我二叔等你回家庙里开议事会呢。小生，你也在这里？我刚才在村口碰到小强了，他见人就问有冇见到你。”

那只黑狗突然跑了过去，不过走到渔夫身前并没有叫唤和撕咬，只是摇了摇尾巴。想必也是十分熟识的了。

土豹子“哦”了一声；后生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讶然道：“哎呀，对了，现在你指定让我跟小强射杀了这只老虎才允许别人上山打猎。我忘了昨天和小强说好今天一起打虎上山呢。爹，咱回去吧，你回家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咱俩再合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土豹子叹了口气，道：“好吧。”然后冲那只黑豹喊了一声：“黑豹，回家了。”慢慢的跟随儿子回后寨。

那只黑狗闻声颠着脚跑了过来，在土豹子身边厮磨了一圈，又摇着尾巴快步冲到后生身边。后生用手抚摸了一下狗头，道：“小黑，开工了。”

就在他们转身回去的路上，后生看到了心仪的同龄女子姮娥和小红、小丽、小霞、小芳怀抱着木盆来河边洗涤衣服被褥。看着天仙一般的姮娥，看着那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禁痴了。

姮娥和那几个妙龄女子都跟土豹子问好，可能因为都是青年男女，觉得不好意思，都笑着看了看后生，却没有对后生说话，不过却转过去低声说话，只可闻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入耳。

后生也没有跟他们说话，只与姮娥偷偷对望一眼就互相躲开了，然后跟着土豹子和黑豹往寨里走去。

在故事里出现了小生、小强、小刚、小明以及女性的小红、小丽、小霞，在当时的称呼中是没有的，他们那个时候都是只叫一个字，这里男性的小就是小伙子，女性就是小女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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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的河水唱着愉快的歌，慢慢的奔向东去。

土豹子脚下的黑狗突然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只见一个渔夫提着渔网而来，老远就打招呼道：“土叔，我二叔等你回家庙里开议事会呢。小生，你也在这里？我刚才在村口碰到小强了，他见人就问有冇见到你。”

那只黑狗突然跑了过去，不过走到渔夫身前并没有叫唤和撕咬，只是摇了摇尾巴。想必也是十分熟识的了。

土豹子“哦”了一声；后生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讶然道：“哎呀，对了，现在你指定让我跟小强射杀了这只老虎才允许别人上山打猎。我忘了昨天和小强说好今天一起打虎上山呢。爹，咱回去吧，你回家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咱俩再合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土豹子叹了口气，道：“好吧。”然后冲那只黑豹喊了一声：“黑豹，回家了。”慢慢的跟随儿子回后寨。

那只黑狗闻声颠着脚跑了过来，在土豹子身边厮磨了一圈，又摇着尾巴快步冲到后生身边。后生用手抚摸了一下狗头，道：“小黑，开工了。”

就在他们转身回去的路上，后生看到了心仪的同龄女子姮娥和小红、小丽、小霞、小芳怀抱着木盆来河边洗涤衣服被褥。看着天仙一般的姮娥，看着那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禁痴了。

姮娥和那几个妙龄女子都跟土豹子问好，可能因为都是青年男女，觉得不好意思，都笑着看了看后生，却没有对后生说话，不过却转过去低声说话，只可闻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入耳。

后生也没有跟他们说话，只与姮娥偷偷对望一眼就互相躲开了，然后跟着土豹子和黑豹往寨里走去。

在故事里出现了小生、小强、小刚、小明以及女性的小红、小丽、小霞，在当时的称呼中是没有的，他们那个时候都是只叫一个字，这里男性的小就是小伙子，女性就是小女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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