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花开天庭芳菲尽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意识渐渐恢复，感觉身子硬梆梆的，身下却柔软舒服。睁开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属于自然的清新美景。

清风浅吟低唱，带动着青翠的树叶起舞，有的轻轻坠落，在空中盘旋飘荡。百年古树静静伫立在群山之巅，似乎是在仰望天的深邃悠远，又仿佛是在俯视地的宽广辽阔。树冠奇特而又郁郁葱葱，直入云霄。

感叹自然也有如此迷人的一面，不禁想起身站立，发现自己并无……双手双脚？！

是梦，是梦，一定是梦！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试图让自己从梦中清醒……徒劳罢了！

脑袋努力恢复记忆，想想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没有，没有任何印象！

身形一翻，径直朝山下滚去。石子凸起，坚硬无比，一路的磕磕绊绊，硌得我身子泛青，痛意阵阵。好不容易停下。“砰！”撞得我头昏眼花，定睛一瞧，罪魁祸首竟然只是一棵古树。毕竟是一棵有故事的树，和它相比，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悻悻作罢，扭了扭身子，倚靠在树根下闭眼休息。

“一粒种子而已！”不屑地声音打扰到我的闲暇时间，“居然还好意思在世间出来！”

阖上的眼眸随即睁开，原来……我是一粒种子……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只是一粒种子那么简单呢？

突然，那棵古树轰然倒下。幸亏我之前就听见“咔咔”声，利用身体的小巧惯性，朝旁边一滚，才避免于灾祸。

扬起的尘土，漫天飞。呛得我呼吸困难，满脸通红，咳嗽一下接着一下，眼泪鼻涕一把抓。

树根下面，还冒有红色印迹……是血！

怪异的是，百年的古树虽然离成仙还有很大的距离，可是灵力并不浅薄，反而比起寻常树木更为深厚，以及——哪里来得血迹呢？

“尔等蝼蚁，竟敢不敬！”冷冽的声音传来，透着狠劲儿，“出言不逊者——该死！”话中冰冷无情，令树妖恐惧。

我一愣，男子的声音好熟悉……命定之人……命定之人……脑海中清晰的回荡这四个字。

我，思绪混乱，模糊的身影——一袭白衣，不拘潇洒……男子的面容朦朦胧胧地隐在云雾之中，亦真亦假……头好疼——就像万根银针刺入，剧烈的痛意袭来，我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身，仿佛被一股暖流包围。我不由地循着这股源泉，想要更加地靠近，想考索取的更多，想要彻底地依赖！

似是一阵轻风，将我慢慢从地上飞升到空中。天旋地转间，我落入到一个手心中——宽厚温暖。

脸颊，稍稍贴近，用心感受着属于手心主人的独特。更多的是……记忆里的那份莫名的熟悉感。不知为什么……我相信他……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不会伤我！

“不论百年还是千年，本尊会等你，等你变回自己的真身！”男子痴情而又悲凉，一滴晶莹的液体滑落，滴在我的眉心。我与他好像心意想通，知道他在怀念谁，眸中暗含苦涩。

心，阵阵抽搐，好似一把利剑插入我的心房，再也拔不出来。他……哭了？没有前世任何的记忆，不知道喜怒哀乐的我，也会心疼？还是一位素未谋面的男子？尽管，他救了我一命。

轮回之路，承载了两世的情劫。

彼此陌路，厮守着锦瑟的美好。

再次重逢，执手走今生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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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我依旧在怀疑当日的所见所闻是一场梦。男子清冷如兰的容颜刻在了我的心里，挥之不去，铭记于心。是他给予了我出入尘世的记忆，也是他……第一个让我如此牵挂的男子。

可若当日发生之事不是梦，为何他会离去……离去得是让我如此措手不及。地轻轻地将我放在平坦的草地上，让我的根部深深地扎在土地之中。我的目光，随着他腾飞、唤雾、入天……既然他有腾云驾雾的仙力，想必他也一定是位列仙班的一名仙君！

半带揣测半是疑虑之时，猜到了男子身份。为了心中的私心，吸收天地灵气，幻想有朝一日也能成仙，与他在天庭相见。

酷暑严寒的摧残，我忍！狂风暴雨的折磨，我挺！飞沙走石的蹂躏，我扛！

多少个日日月月，我就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又从西方落下；看着月亮从西方升起，又从东方落下。漫漫长夜，寂寞孤独，陪伴我的，只是山间的美景。

就算我为了他，潜心修行，但我只是由一粒不起眼的种子长成了一棵桃花树。我认为，数百年的时光过去，倘若种子还没有发芽成树，它就不是一粒简简单单的种子……我的转变，是按照万物的生长规律，貌似和修炼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一日，我正在吸收灵气，进行修炼。一颗灵珠从天而降，恰巧进入我的身体。我正苦于没有任何灵体帮我修炼进化，恰巧灵珠的突然出现，是一次老天的善意之举么？于是我释放灵力，想借灵珠的力量帮我完成所不能完成的任务。

沾沾自喜中，却不知大祸将至，出乎意料的，是我心心念念的他……出现了！

灵珠的威力固然无可匹敌，不可估量。我，只是资历尚浅的桃花树妖，只知道疏通经脉，一味地追求灵力是否提高，反而忽视了灵珠对本身的危害。

慢慢的，灵珠灵力尽散，我一时招架不住，修为外泄，灵力流失。骨骼处好像被刀刃一层层刮下，身上亦如遭受五马分尸之酷刑，惨绝人寰。

他……又出现在我的言情，难不成，我仍然在梦中，无法自拔？

熟悉的白衣，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场景……每一次他的现身，都注定着我身处困境？不想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一丝的坏与丑……怕他不要我，嫌弃我！

“你还是以前的模样！”略带宠溺的话语，夹杂些许担忧，“修为受损，灵力大不如前！”

修长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白色，一道暗光射进我的身体——痛不欲生！

经过被烈火焚烧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我就要飘向远方。

就算意志坚定，不轻易认输的我……眼前的景物趋于黑暗，眼眸闭上，似乎享受着……做一个与他有关的美梦！

梦回几时，桃树枝头的桃花，悄然绽放，一圈连着一圈，一层接着一层。似乎是在传达情意，为这长久的时间而搁置的情意。

这梦啊，就在天庭。

一池的水，被墨汁浸染，一圈一圈，晕开了迷离的圆弧。

就像美梦，一点一点揭开谜底，最后才露出神秘的面貌。其间的曲折，让我揪心，又恨又爱。恨仙君时隔百年，对我的印象，似乎都丢失了许久。爱仙君的淡然如初，飘飘欲仙的感觉，看着就让人沦陷，无法自拔了。

绵绵相思无绝期，念念心意终遇君。

花开一树满天红，花落树下芳菲尽。

“本尊名景澜，世称陌公子……”温润如玉的声音，撩拨着我的心，好若琴弦的颤动。就算是细微的触碰，悸动的心，也不受控制般地加快！

幻化人形的我，变得愈发敏感、脆弱，经受不起打击冲压。脑袋刚刚清醒，发觉自己在陌生之地，并且隐隐地听到来往的女子小声议论——尊上仙君！

情节像是一个个对接，终于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原来，我又被仙君所救……如此算来，我欠了他两命……恐怕这债……是还不清了！

本就因此而心怀愧疚的我，在听到他宣布收我为徒时，简直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想从他的眼中读出一点他的所思所想，无耐，仙君的心思藏的实在是深！我这连人界都没混的好，到了仙界，岂不是天要亡我？！

而他——尊上仙君，我也从旁人口中得知一二。打败过天界“圣将”，灵力深不可测，淡漠冷清，性格古怪冰冷……这些不利因素，都不影响他在众神至今的地位！

嚣张怎么了，他有资本！狂妄怎么了，有种单挑！桀骜怎么了，就是任性！

桃花境遇，谁迷惑了谁的心房？

往事如烟，谁遗忘了谁的痴爱？

一见如故，谁点亮了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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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微微：看吧看吧……又是一章独白！

夭夭：不错不错，证明本妖还是有地位的！

陌景澜：（眉角一扬）嗯？再说一遍？！

夭夭：不不不……还是尊上最伟大了

众人：在此，特地为高三考生送上祝福！愿高三考生考试顺利——节节高！

微微：有了票票和点击会让考生变学神，学渣变学霸！

众人：再次恭祝大家端午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