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变脸
河边寂寥无人，断桥上洛嘉华抽着烟，吹着风，车子里的CD开的很大，大自然曲风的班得瑞作品，融合的很趁景。时芸熙在地下总部没有等到他的出现，打电话也转接到语音信箱。她熟识中的他不像个那么容易被击垮的人，思忖间，开车来到第一次密会的地方。断桥，一座未竣工的桥。
大自然风格的音乐吸引着时芸熙靠近，不觉间走上断桥，洛嘉华仰卧在车盖上晒着太阳，身前还举着一本小说在读。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我也有，我的梦就是我对你的信仰，如梦一般执着。
我发觉自己已经爱上了你，无论你的未来是否会和我一起生活，我都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
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为你守护、为你牵绊、为你牺牲、哪怕为你奉送我的灵魂我都愿意。只要你一句话。我能给你的和给得起你的，只要你开口我就会毫无保留的奉送给你。在这个世上没有一种力量能将我对你的爱瓦解，惟有死亡……”
“好深情的桥段，不知道是出自哪位作者的手笔。”时芸熙斜倚在栏杆上，洛嘉华微微侧头看了眼。
“还是被你找到了。这本书是唐明身前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我常说他太幼稚，可我现在想说已经没机会再说了。他就像书里的男主人翁一样，痴情的寻觅另一半。终究故事是个悲剧，他的人生也变得悲剧了。”洛嘉华坐起身，丢掉手里的小说，用他那偌大的手掌遮掩着他的脆弱。
“他是个好人，只是没遇到适合他的女子就离开了。你要振作起来，查处凶手还他一个清澈的江城。”
“江城？”
“他的死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蓄意策划的。今天你没去地下总部开会，你没看到搜证上的记录。……我的人在查找证据的时候，惊人的发现这个蓄意策划的凶手可能还是前市长任淮安遇害后，从医院偷出尸体毁尸灭迹的那个人。”
“你的意思是……”
“我想并案追查。”
“公安部那边怎么说？”
“那边还在查，估计查到的都是表面证据。”
“我想为唐明举办一场宏大的葬礼，其间我要全市的媒体记者一个月连版报道这个事，最好能通天。”洛嘉华眼角锐视的盯着断桥下的水源，时芸熙暗暗思忖。……
唐明遇害的消息一公布再次震惊海内外，退养在京都的洛陵听到噩耗后一度血栓住进医院，洛嘉华得知后派人把年迈的父亲接到江城照顾，火车站月台，时芸熙及一众誓死效忠洛公的人纷纷到站接应。
“没想到这件事要洛公病得这么重。”时芸熙低着头说。
“你也是奉命行事，爸爸不会责怪你的。”洛嘉华静默在月台最前，不时的看着手表、看着一列列路经的列车箱。
时芸熙从未看过洛嘉华这般冷峻的脸庞，更未感受过他气场带来的寒。
火车缓缓停下，医护人员率先上车抬下神智半昏半醒的洛陵。洛嘉华一路上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所有人护在两侧畅通道路。
都市医院，加护病房。
洛陵的房间隔壁就是陈紫月昏迷的监护室。时芸熙看着玻璃窗，看着他们。洛嘉华在玻璃窗前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向电梯间。
警方在江城市全面戒严，无论大路、小路，就连乡间的土路也设置了路障，盘查进出城市的每一个人。刑侦队长方毅在前指所里了解着各种情况，雷婷则化身舞女潜入太和街明察暗访。
处变不惊的马达卧在曹国庆的宿舍里悠闲的看着杂志，每翻一页都会呵呵的痞笑。不是杂志里的内容有多可笑，而是杂志里的插图频频爆料江城市无故人口失踪案。电视里往日插播的广告也变成弘扬正义重拳，揪出冷巷里的鼯鼠。打击罪案、消除黑帮。
曹国庆坐在车后座上，司机打开收音机听新闻。
“曹局，怎么咱们市最近这么大力度弘扬正义，是不是新市长决心要消除黑帮。”司机多嘴道。
“我怎么知道上头的意思，要是我知道就不用干这个刑侦局长了。”曹国庆话语间很冲，话不投机便下车独自一人急步走向刑警大厦。
曹国庆的步履有些杂乱，走进刑警大厦，门岗冲他敬礼。他惊了一下，心虚的乘电梯到宿舍那层，确定四下无人用钥匙开门。
马达惊身跃下床，抄起床头边上拴着的警棍侧到门边戒备。
“是我。”
马达退后了一步，曹国庆进门后迅速关门。
“带吃的了吗？”马达放下武器，坐在凳子上问道。
“吃的没有，警服到是有一件。”曹国庆把事先准备好的学警服放到床上。
“你什么意思？”
“还是那句话。离开江城对你、对大家都好。”
马达抄起警棍抵在曹国庆的脖颈上，眼神冷冷的看着。“我离开江城可以，不过我要你给我准备一笔钱、五千万，一艘快艇。时间、地点我在另行通知你。”他丢掉了手里的警棍，换上了学警服夺门离开。
此时的曹国庆没有意识到马达的离开将是给他带来更大危机的开始。纽扣人从刑警大厦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没有引起警卫及警察们的怀疑。
破屋里，纽扣人马达撬开藏在壁柜里的钞票和一本记事本，乔装了下再次上路。墨镜遮住他的‘死亡之瞳’， 一身黑风衣，遮掩了他周身散发出的死亡气息。
洛嘉华在加护病房里握着父亲洛陵的手，低声的唤名。时芸熙则在陈紫月的病房里细心的照顾。
“妹妹，快点好起来，姐姐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隔着一层玻璃。
“爸，儿子是不是很没用。”洛陵神志清醒的盯着有些沮丧的洛嘉华看。“爸，我会争口气的。”
麦田静静地站在门口，一声不响的看着洛嘉华父子。
“麦部长。”兰亭提着水果篮站在麦田身后。
“我认识你，你是来找洛市长的吗。”麦田要伸手敲玻璃，兰亭拉住。
“能这样静静地看他一会儿也是一种幸福。”兰亭放下了果篮，转身离开，麦田目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