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南山南

我写过一首歌，叫《南山南》，常有人听完后说它太悲伤，接着问起，这首歌里是不是有一个故事。我说，你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它就已经和我无关了，你掉的眼泪，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马頔

我曾经对她说我喜欢民谣，结果她慢慢的也喜欢，我让她听听南山南，她说她很喜欢，我说等毕业我们一起去西藏流浪，我一路弹着吉他给你唱歌。可是慢慢的就没有后来了，就像大梦初醒的一样。

每个人听得虽然是同一首歌一样的感同身受，但是每个人的故事是不同的，感触的点也不同。虽然想说南山南这首歌真的已经烂大街了，被各种人传唱着，但是每个人的故事是不能被模仿的。

我大概第一次听南山南，应该还是在中国好声音上看的。

民谣歌曲《南山南》，虽然歌曲很平，没有跌宕起伏的旋律，没有绚烂高亢的高音，也没有华丽迂回的转音，只有如同故事般的娓娓倾诉，但他那质朴、沙哑、沧桑却又饱含情感的嗓音，一开口就撩人心弦，让人回归宁静，回到遥远的故乡。

在张磊的歌声里，我们仿佛看见了故乡的山，看见了村头的树，看到了童年，看到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家。在都市里忙碌奔波的我们，因种种原因被迫披上了坚强与冷漠的外衣，但是在聆听这首歌的时候，我们卸下防备，撕掉面具，去拨动那不轻易触碰的柔软。当看到张磊的妻子在家属室里哭泣时，相信很多背井离乡在外打拼的人被戳中了泪点。质朴的歌声和真情的画面让人动容，鼻子发酸。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更远的地方，更加孤独，远方的幸福，是多少痛苦。到不了的叫远方，回不去的叫故乡……

一.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那时候，你牵着她的手，闲散在北方小巷里。你说你最爱自由，你要做的事情足够世界变得美好一点点。

其实你早已报考了公务员，后来毕业便留在了北方的家乡。

她说她最爱大雪。每一个踩进雪地的脚印发出吱吱的声响，是幼时去县城读书的寒冬，每天必经的长路上唯一陪伴她的精灵。

以后一起留在这个城市吧，不要分开，她装作无意对你提起。你还是笑着，像分手时一样，没有回答。

后来她在临近毕业典礼的时候告诉你，她后天的飞机到南方。

多年后你晋升的那天，正值寒夜，却无比温暖。你打开电视，又是那个播放了千百遍的大话西游。室内的温暖，妻子的呼唤，碗筷的声音。

恍恍惚惚，你想起她喊你名字的声音。

她要结婚了，选婚戒的那天，珠宝店外突然飘起雪。刚开始星星点点，然后柳絮般像是要扑进窗内，卯足劲一样险些砸在她的脸庞。

二.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夜幕快降临了，黎明要苏醒了。想起你，又何用。

千里之遥，若真有暗物质能传达这一刻想要漂洋过海去看看你的心情；若真有平行宇宙，在那里你们白发苍苍，暮霭沉沉；如果有，我们也未必会逃过残留的遗憾。

那么失明就好了，我看不到回忆。失忆就好了，我也不再记得你，记得曾经难舍难分、惺惺相惜。

三.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

其实你自始至终都是孤独的，来来往往的人，在你心口走走停停。放马的草原荒芜了。

你如旧，内心OS没关系，人生还有后半段等待我去看呢，以前的都会过去，世界很大。

但是，他妈的那时候自己就是个傻逼，白花花的胸脯，水灵灵的眼睛，被自己双手推开，推得她一个踉跄。如果中国像梵蒂冈那么大，你们之间要相隔多少个国家······为什么对她，珍重这一句总是说不够道不尽的。

四.他听见有人唱着古老的歌，唱着今天还在远方发生的.

她第一次见你就看懂了你的孤独，看穿了你因胆怯而生的无力感。所以她飞到南方的那天，没有哭没有犹豫，也没有完美的憧憬。现在她右手无名指的戒指带着她温暖的体温。

五.大梦初醒，荒诞了一生.

饭香四溢，大雪纷飞。时空延续，周而复始。

原来，你那时的眼神是在说这句话。原来，这不是我原本想要的。原来，人生都是这样，大同小异的。

你去了南方以南，在落不下雪花的烈日里，在冷暖中挣扎。在热闹时沉默，在喧嚣里寂寞，在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还是一直蜷缩在北方，睡在大雪纷飞的寒夜里。再没有关心花开叶落，生活无澜无波；再没有什么人走进来，也没有什么人离开，一切平淡的就像一个普通的春天。

我做着连续剧一样的梦，可它始终没有结果。每个夜里都能看到星星，每次闭眼也都能看到你的眼睛。我想我已经来不及忘掉你，也做不完那个梦。

两个人在一起，就像两个孤岛在深海里相遇。这话，我再也没和任何人提起。

有些人的心是只能耕一次的地，一次过后，荒无人烟，杂草遍地。

我给自己讲了一些谎话，它们能骗过了我自己。但别人问起来，我就笑着装哑巴。

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我第一次遇见你。我苟延残喘在初遇的那一刻，醒来却深陷无力，无可奈何。

如果这大山大川都变成平地，如果这大海大河都连在一起，那我就走上一生去抱住你。

如果，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你。

我自己哼唱着古老的歌，唱着当时的爱情和今天的你我。我们交错而过，继续化作孤岛，在大海中漂流。再没有悲伤，也没有欢乐。

那片荒地上，立着孤零零的一个墓碑，碑下埋着梦，碑上刻着我。

大梦初醒，荒唐了这一生

我醉了，晚安。

马老板自己的解说：

“迄今为止写过的歌里，这首算是用时最久的了--三年。

怎么说呢，我们曾经都幻想过很多种爱情，那是那个年纪里最丰盛的晚宴，每个人都在自己绘出的布景里以梦的方式欢笑着，推杯换盏着，继续奢望着谁都不曾离去，也不会离去。

可笑的是，没有人教会过我们如何面对分别，梦醒的时候我们已是酩酊大醉，甚至不曾挤出一个微笑，还来不及告别，就这么长大了。

我们开始图谋起悲伤，每天在长夜里奔跑，只为在天亮前精疲力尽，逃避天明时充满光亮的生活，做上一场第一次遇见她/他的梦。

后来的几年，我们会假装很好，假装不高兴，假装谁都没走，山南海北地留下脚印，在某个景色下驻足良久，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也不言不语，回忆起所有的画面，再一一说出再见。我们终于学会了道别，却不再说情话，只说谎。

这首歌断断续续写了三年，也是无数个三年里最难忘的唏嘘。”

《南山南》说的是一个离别而后心心念念但世事难料，最终再也不见的故事。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故事，可能是你相恋多年却最终没有走到一起的前男友/女友，可能是离去的亲人，再往前，那些响应国家号召的知青，村里的姑娘小芳……

我们当初心心念念觉得一生一世，觉得总会再见，觉得日子很长……可是到最后呢，命运笑着和你说，对不起，你的运气没有那么好。

那些期许的婚礼，那些期待的未来，都是一场：“穷极一生做不完的梦。”老了老了，坐在老旧的沙发上，听着收音机里不成曲调的古老歌谣，梦见她，梦见第一次见她的模样，大梦初醒，荒唐了一生。

马頔《南山南》完整歌词如下：

《南山南》

词：马頔

曲：马頔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

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他的心里再装不下一个家

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

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时光苟延残喘无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

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

喝醉了他的梦，晚安

他听见有人唱着古老的歌

唱着今天还在远方发生的

就在他眼睛里看到的孤岛

没有悲伤但也没有花朵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

做不完一场梦

大梦初醒荒唐了这一生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风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