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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再见星皇
凶兽们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婳祎,她脸上没有一丝的惧色,反而嘲讽的看着它们,说道:“你们做这些不过就是想逼我出来,从国师府逃出来的你们找不到报仇的对象了,便找到了我吗?”
她的话十分的嘲讽,直直的指出他们的无能,其中的一只凶兽怒道:“有些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将你的命留下就行了。”
“那就要看你们这一群丑八怪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婳祎握紧了剑柄,将它高高的举了起来。
凶兽们的样子确实是丑,可是却没有人当着他们的面这么说过,顿时就让三只怒了。
一声愤怒的兽吼响彻整个望月山。
华染在屋里听得心惊胆战,可是他如今听得到看不到,纵使担心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的趴在门上,祈求能够看到一点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凶险,婳祎就算再厉害,毕竟也双拳难敌四手,不过片刻功夫,她的身上就带上了深深浅浅的伤。对面的凶兽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伤得更加的严重。
“凤族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凶兽们纷纷后退,嘴里的血混合着唾液流了下来,看上去异常的可怜。
婳祎摸了一下自己唇角的血,微微愣了一下,自己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受过伤了,不过那时候自己受了伤都有师傅在身边,这次呢?
“若是你们就这个程度,恐怕还要不了我的命。”婳祎的抬起手中染血的长剑,指着面前的三只凶兽,眼里满满的全是杀气。
几只凶兽同时后退了一步,它们之所以敢设计婳祎,不过就是仗着自己人多,可看到现在的情形,它们并不能将她压制下去,可是如今已经没有了退路。
“哼!大不了今日便与你同归于尽。”既然没有了退路,便只能向前了。
婳祎冷哼了一声,她是这世上唯一的一只拥有纯正血脉的凤凰,岂能输给这样的东西,当即便挽了一个剑花,再次冲了上去。
而屋子里面的华染只能无能为力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失落的坐在门边,外面打斗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让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有些奇怪的画面一闪而过。
里面有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男人的面前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男人的大手之中。
还有一副是女孩子不知为什么?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男人很焦急的站在床边,后来他咬牙,像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一般,用手划开了自己的心口,用自己的心头血做药引,将小姑娘救了回来,小姑娘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对着男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个小姑娘的脸清清楚楚的就是婳祎的脸,即使有些稚嫩,依旧有之后倾国的姿态。
可是那个男人却一直看不清,华染睁大了眼睛,却在男人划开了心口那一刻,心脏的位置突然疼了一下,他愣愣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疼痛那么真实,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之后还有各种各样的画面慢慢的从脑子深处被翻了出来,或快乐,或痛苦,或甜蜜,各种各样。
“原来我真的是华染。”华染低着头苦笑了一声,原来自己所谓的吃醋对象都是自己,原来婳祎看着他想的人不是别人,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
“哈哈哈哈!”低低的闷笑声传了出来,一颗颗泪珠随着笑声砸到了地上,天道究竟有多么的残忍,每一次都这么捉弄他们。
那天他将婳祎替换了出来之后,本该魂飞魄散,可因为心里的执念未消,保存下来了一缕残魂,然后便是婳祎带着白猫路过望月山,这才让他的残魂有了安息之所。
原本的白猫死去之后,他才得到了这句身体,之后又在婳祎的身边修炼了三百年,这才将自己的残魂给补齐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留下的残魂之中竟封印了他所有的记忆,特别是和婳祎在一起的记忆。
现在的他脑海中有多少的记忆,就有多少的苦涩,恢复了记忆又能怎么样,他只是一只猫妖,未成年的猫妖。
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凤戾声,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焚尽万物一般在望月山中回旋,许久之后,人们只知道望月山成了一片火海,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天降神雨才将火淋熄,自此之后,望月山彻底的成了一片死地,最后被永远的封印了起来,任何生灵都不能靠近。
而这些不过就是以讹传讹,而真正看到了一切的人只有华染一个人,那一日,婳祎放出了自己的本命神火,焚尽万物的神火,生生的将三头凶兽给烧成了灰烬,连一丝魂魄都没有留下。
之后她便倒下了,因为消耗的精力过多,而她一倒下,竹屋的结界瞬间就打开了,他打开门出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片衣角,有人将婳祎给带走了。
华染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面容,只依稀看到是一个女人,还有那种清新的檀木香气。
可是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再也看不见。
青檀抱着怀里的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就算是凤族最纯净的血脉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到了她的手里。
“若不是看你还有些用,真想现在就杀了你。”青檀实在是不懂,神界的神女无数,每一个都是倾国之姿,为何星皇上神却偏偏执着于她。
那日之后,星皇宫便再也没有打开过,神界众说纷纭,但是只有一种让人能够信服,那就是星皇宫只有凤族公主婳祎才能够打开。
青檀笑了笑,飞到星皇宫的上方,将手中的人猛然抛了下去,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要试一试。
看着婳祎消失在星皇宫的身影,青檀的笑容越发的大了,就算再愤怒他的结界也会给婳祎留一道缺口吗?这样的深情真是太可笑了。
可是这世间可笑的又岂止星皇一人。
看到婳祎的那一刻,星皇还以为自己终于喝醉了,可她又是那么的真实,直到她快要落地的那一瞬间,他才快速的瞬移过去两人给接住了。
怀中的人是那么的真实,温热的触感像极了想象中的模样,他近乎虔诚的看向那一张脸,低喃出声:“婳祎,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可星皇却觉得自己得到了重生,怀中的温度不高,却温暖进了他的心里,那颗孤寂的心瞬间便春暖花开。
哪怕这一刻只是自己偷来的,哪怕她一醒就会离开,只要抓住现在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将人放到床上,星皇将自己的脸贴上了婳祎的额头,嘴角弯起一个他永远也不会有的弧度,“真好,你回来了真好。”
他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人,贪婪的看着婳祎的脸,不愿离开。
“你知道吗?酒仙的酒很苦,很难喝,他肯定是为了罚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你。”星皇闷闷的声音从喉头传出,一时间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小孩子。
那时候酒仙就说过他一定会后悔的,现在他真的后悔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做那件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可是床上那人始终没有反应,就那么静静的躺着,若不是她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星皇险些又以为她要离自己而去了。
婳祎很累很累,这几百年她在凡界几乎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心神,刚刚的那场战斗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险,只是她始终是有自己的顾虑。
在战斗的最后一瞬间,她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气味,像极了檀木香,之后她便失去了知觉,可是感官却还是清楚的。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将她带来了神界,然后将她扔在了星皇宫内,星皇说的话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婳祎不是一个薄情的人,相反她将感情看得很重,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神,当初的事情已经说不清谁对谁错了,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星皇竟然会这样。
低低的哀求,似乎痛彻心扉一般的低喃,那段感情刻骨铭心,怎可能说忘就忘,但也不能说原谅便原谅,况且她现在有了华染这个人。
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一丝不留的说出来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可是星皇偏偏就能够这样去做,他把自己的剥得一清二白,所以的一切都坦诚在她的面前。
婳祎再次醒来是在午后,橘红的晚霞印满半边天,星皇就那么不顾形象的坐在床前,一双微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看到婳祎醒来,他想扯出一个笑,可最后还是失败了,最后他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是别人永远享受不到的温柔。婳祎垂下了眼眸,语气无悲无喜,“多谢星皇上神的救命之恩。”
若是仔细的看就会发现她的手指在被子底下微微发抖,她承认星皇的那些话触动了她的心,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