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容川王殿借枪 东阳王殿内认女

欧阳容川两兄弟经过东华县衙的事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就连路边的说书先生都根据这宗案件编了一套故事。“欧阳士信当街撅死小霸王，欧阳容川孙宅怒打狠心妇。”这个故事是广为传唱，而且欧阳士信从此在这个菜市场吃饭也再没花过钱，尤其是吃包子，回回都能吃饱了。而欧阳容川看到了孙县令的处事风格之后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理想。

又过了两年，到了民权十九年，欧阳容川已经二十岁了，跟着自己的父亲和几个江湖上的师父练习文涛武略，打算考取武状元，只用了三个月就通过了乡试，会试，马上就要殿试了，也就是到洛阳金銮殿，由当今帝君亲自考研武功文采，然后决定今朝科考的排名以及官职的安排和任职地点。欧阳容川在后院练习着自己的锏和枪。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锤炼，现在已经可以将两者的套路融合在一起了，枪法跟锏法不再像以前那样木讷死板了。

如果自己可以再把自己所学的三十六路天罡锏法和七十二路地煞枪法达到真正意义上的融会贯通，那自己的武功肯定可以再强一些。三个月过了，欧阳容川赶奔洛阳准备参加殿试了，临近金銮殿前，他的师公东华王栾明静对欧阳容川说到：“小川，你的武功文采绝对没有问题，只要不紧张，今年的武状元非你莫属啊。”

说完这话，东阳王不禁扬起了笑脸，自己这半生东征西讨，没有子嗣，只收了五个推心置腹的徒弟，偏偏，几个徒弟都是闲云野鹤，各自找了个地方就隐姓埋名了。徒弟无心功名事业，东阳王把希望寄托在了几个徒孙身上，结果呢，除了四弟子玉心儿还没嫁人之外。其余的孩子，大弟子呼延廷的独子呼延豹，二弟子雷玉云的儿子雷千女儿雷婷婷，三弟子百里青峰的小儿子百里霆瑶以及欧阳容川五人都在自己身边学习武功文学。

而这几个人，可能是受父母影响，也是不想在朝廷找份差事，只想做那江湖中的自由人。后来，东阳王亲自前往天明山庄，跟欧阳廖凡喝了整整一夜的酒，把欧阳廖凡灌得神志不清，又找来玉心儿在一旁劝林玉瑶，这才要欧阳容川前去考取武状元，而且如果不成功就算了，绝不复考。

东阳王对自己这个徒孙的本事还是很有把握的，所以，他知道，欧阳容川肯定可以谋个一官半职，然后自己也好让他在朝廷入官籍，给自己做贴身护卫，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入自己的王府和皇宫大殿。而欧阳容川之前虽然是东阳王的从四品近身侍卫，也是东阳王的徒孙，但却不能随意出入王府，因为他只是挂了个名而已，在朝廷中没有他的官籍记录，严格算起来，他还只是个平民而已。

而这次，如果容川没能得到武状元也没关系，只要他能进入前四名，东阳王就可以以招揽之名把欧阳容川招揽到自己府上，给自己当四品的带刀侍卫，那样也是有官籍的人。所以，东阳王是一点也不紧张。而一旁的欧阳士信则是比较郁闷。

他觉得自己哥哥如果当了官了，可能就不能再跟自己一块在天明山庄吃饭，在流云山打猎，和自己扳手腕了。所以他不太希望自己的大哥在那个大黄雀面前打锏舞枪显示自己的武功。（欧阳士信不太记得人名，但是鸟雀动物的名字记得比较多。他看见对方跟什么鸟像，就管人家叫什么鸟名字。比如管唐民皇叫大黄雀，管东阳王叫红殿嗑。）

“容川明白。”欧阳容川虽然没有刻意的去争夺这个武状元，但是这几个月的考试，也让自己长了不少见识。期间也认识了不少五湖四海的豪杰，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一会殿试，不知道要怎么考呢？”“哎，一会怎么考就看皇上要怎么考，这几年考的内容也是不一样。”

容川心想，考什么也无所谓，所谓真金不怕火来烧。而且自己的武功虽然算不上登峰造极，但也算是未尝一败，欧阳容川毕竟才是十八岁的小伙子，有些狂妄是自然的。但他明白，人可以有傲骨，但绝不可以有傲气！，如果有了傲气，自己肯定早断气。不一会，宫里的流芳钟响了，流芳钟一响，这就是要开始殿试了。欧阳容川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迈步前往金銮殿。

在金銮殿门前又抽了签，欧阳容川排在了第十五位，也就是最后一位。欧阳容川心想，这下自己就可以有充分的准备时间了。心想自己还没进过皇宫，虽然不让到处瞎溜达，但我在这金銮殿四周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应该没问题的。想到这，紧了紧自己随身带着的瓦面金装双锏。下了台阶。先回头看了看着一会考试的金銮宝殿。真是雕梁画栋，金顶红柱，好似天界楼阁一般。

欧阳容川出了金銮殿，奔青龙门而去，想要找个阴凉处休息，反正离自己殿试还有三个时辰呢，自己从这里到青龙门走个来回也就用半个时辰而已，想到这，迈步就往青龙门而去。等到了青龙门，发现时辰还早，不如找个阴凉的地方自己待会，睡个觉养足精神。自己四下找了找，发现青龙门外有一株大树，树荫很大。自己解下了自己的双锏，就坐在那树荫里闭目养神。

欧阳容川刚坐下，就听见一个女孩在附近不停的念叨，“怎么还不来啊，怎么还不来啊！”欧阳容川一看，这姑娘五官秀美，肤若凝脂，一双丹凤眼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好奇的问了一句“姑娘，你怎么了？”再一看，这个女孩眼泪在眼眶里转悠，哽咽的说到：“我是要参加殿试的考生，可是兵器被母亲拿去打磨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送来，一会殿试可就要开始了。”欧阳容川心想，虽然这大唐朝科举制度不限男女，但这女孩看着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居然就已经可以参加殿试了，天下间还真是人才济济。

“哦，那你用什么兵器啊？”“我用双枪”，这女孩一说双枪，欧阳容川想到了一个人，他的四师兄百里霆瑶也是用双枪的，而且这次也跟着师公一块过来了，找他借用一下，应该不成问题。“哦，姑娘，我知道一个人那有双枪，你可愿意跟我去借吗？”这位姑娘想了想，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一躬到地“如果您能帮我借来双枪，我苏梦琳感激不尽！”

说完之后，对欧阳容川深深鞠了一躬。欧阳容川赶紧上前来扶她，“姑娘言重了，等借来了，你再感谢我不迟。”“行了，咱们走吧。”说了一句这话，欧阳容川迈步往东阳王待的东阳殿前去，身后苏梦林是小心翼翼的跟着，看着是十分的谨慎，生怕惹了欧阳容川生气。这东阳殿并不是东阳王的府邸，只是他在这皇宫里的暂时歇脚的地方，虽然不比东阳王府的规格，但也是很富丽堂皇。

欧阳容川迈步进了东阳殿，苏梦林站在东阳殿门前，等着欧阳容川，欧阳容川跟自己的师公师兄一说这事，百里霆瑶也是个豪爽之人，拿出自己的兵器来，让欧阳容川拿去，但一旁东阳王却说：“容川，你师兄用的金菱双枪可不轻啊，那丫头能使得动吗，把那丫头给叫进来，让她自己试一试吧。”

欧阳容川一想，也是，自己师兄这两杆枪一杆枪就得有三十多斤斤啊，两杆可就是六十多斤，苏梦林虽然看着像有些功夫，但这么重的枪，她能舞的动吗，欧阳容川转身出去，把苏梦林给叫了进来，苏梦林一看当朝的东阳王坐在大殿之上，赶紧双膝跪地给王爷请安“参见王爷千岁。”“哦，不用多礼了，刚才我这个徒孙已经跟我把事情说了，但是我四徒孙百里霆瑶的枪太重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舞的动啊？”

“不知道，霆瑶大哥的枪有多重啊？”苏梦林有些担心的问到。

“他的双枪重六十多斤，你能舞的动吗？”东阳王一看她的神情，开口问道。

“小女的凤纹双枪重三十斤，霆瑶大哥的枪重了些，但小女想试一试。”苏梦林不想放弃这最后的有些希望。

东阳王一看是这样，就想让苏梦林在自己面前舞动一番，试一试能不能舞的动，就让百里霆瑶把双枪递给了苏梦林。

一旁边，百里霆瑶把自己的双枪递给了苏梦林。苏梦瑶舞练一段双枪，哪叫举火烧天，十字插花；什么叫乌龙戏珠，野马分鬃。使了一套枪法之后，定住身形，长出一口气。看来，还是有点不适应这对双枪，但是也是舞的龙飞凤舞，虎虎生风。一旁的百里霆瑶不禁有些咋舌，这小姑娘的枪法不比自己次啊，看来是有高人传授，有机会一定要比划比划。

欧阳容川看的有些呆了，心想这小丫头功夫不赖啊，有机会一定要切磋比试比试。只有东阳王，看完之后，眼里满是笑意，定了定心神，开口对苏梦林说到：“林儿啊，你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吗？”

苏梦林回到“小女家中只有一位母亲。”

“哦，你母亲贵姓？”

“家母姓苏，小女是随母亲的姓，这套枪法就是我母亲教我的”

“看来，你母亲也是一位女中豪杰啊，你可愿意让我指点你武艺，以后，你我爷孙相称？”苏梦林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赶紧下跪说到：“小女不敢擅自做主，这事必须禀告我母亲之后再做定夺。”东阳王又看了看欧阳容川，对欧阳容川说到：“哦，那小川，你先带林儿去考试吧，殿试之后，我再去找你们。”容川拱手弯腰说到：“我知道，师公，我告退了。”说完，带着苏梦林走出了东阳殿。

欧阳容川和苏梦林拿了双枪之后，前往金銮殿准备殿试。这次殿试的内容是当堂演武，也就是自己拿着兵器在那比划，通过帝君的评价而决定各自的排名从而决定自己以后的归属。成功了，登堂做官，光耀门楣；失败了，也能满堂皆知，运气好的话，还能被别的官员看中，做个侍卫护院什么的。欧阳容川在最后一位演武，而苏梦林在第十位演武。

等到苏梦林演武的时候，有一个妇女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金銮殿外，因为今天是武举考试，所以考生的家属人可以进入到金銮殿的门口，她就是苏梦林的母亲，苏洵江。看着有三十多岁，五官秀美，看着跟苏梦琳很想。但总觉身上有一丝病气。她看来是有事耽误了，抱着凤纹枪，想给苏梦林送进去，但苏梦林已经开始演武了，她只能在门口焦急的等着。欧阳容川见了，上前问道：“您可是苏梦林的母亲吗？”“正是我，我女儿在哪呢，我来给她送兵器”“哦，苏阿姨不用担心，苏梦林已经在殿前演武了。”“她没有兵器，怎么演武啊？”

“没事，苏梦林已经借到了兵器，去殿前演武已经不成问题了。不用担心了。”欧阳容川宽心安慰道。苏洵江一听，心里不免安稳了几分：“哦，先多谢你了。不知你姓名啊？”欧阳容川拱手道：“晚辈欧阳容川”自报姓名之后，欧阳容川跟苏梦林母亲说到：“苏伯母，晚辈一会还要殿试，就不跟您多说话了。我要找个地方休息了”“哦，那你去吧。”自己又找了个阴凉的地方闭目养神了。等到苏梦林出来之后，有些香汗从额头鬓角留下，看来舞动金菱枪还是有些吃力。

苏梦林走出金銮殿，目光一直在找欧阳容川，找了一会，先看见了自己的娘亲，就先走到自己娘亲身边“娘，你怎么才来啊，差点耽误了。”“哎，娘给你擦枪的时候，头疼病又犯了，吃了些药，这才清醒过来。对不起啊。林儿”苏梦林一听自己娘的病又犯了，仅存的一点怒气也烟消云散了。安慰道：“娘，您现在怎么样，头还疼吗？”

“娘已经没有大碍了，到是你，殿前演武怎么样了？”“娘，放心吧，孩儿虽然还有些使不惯这两杆枪，但发挥也不错。应该可以进入前十名。”“嗯，尽力就好。”苏洵江安慰自己的女儿说到。苏梦林想起了欧阳容川，又赶紧问道：“娘，您有没有看到一个叫欧阳容川的男孩子？”“哦，他在那一旁的树荫下睡觉呢。”苏梦林几步走到近前。

轻声说了一声“容川大哥。”欧阳容川本身就没睡着而且耳边就感觉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近前。把眼一睁，看是苏梦林“殿试还顺利吗？”“还好，欧阳大哥，一会就该轮到你了。”“哎，若是太专注于一件事，反而容易适得其反。”欧阳容川半开玩笑的说到。

“哦，对了，师公说要收你做干孙女的事情，你跟你母亲说了吗？”“啊，对呀，娘，你快来，娘。”苏洵江听见自己女儿叫自己，几步走了过来，问道：“林儿，怎么了？”“哦，娘，刚才容川大哥带我去东阳殿借兵器。当今的东阳王看完我舞枪之后，要收我做干孙女，我没敢答应，得您同意，我才答应。所以问问您的意见。”苏梦林回忆到。苏洵江听到女儿这么说，自己琢磨了一会之后，开口说到：“林儿，你觉得东阳王是什么样的人？”

“额，女儿认为，东阳王为人仗义，性情直爽豪迈，虽然是王爷，但却没有官架子，应该是个好人。”苏梦林回答到。“既然你觉得他是个好人，那就认他做干爷爷吧。”苏洵江见自己女儿这样说，也就没有阻拦。苏梦林又对欧阳容川说到：“容川大哥，一会就轮到你了，你还是快去准备吧。”“哦，好，我去准备了，等我殿试完了，带你去东阳殿拜见师公。”“好，我在殿外等你。”苏梦林有些脸红的说到。

欧阳容川在金銮殿前又待了一会，轮到他去殿前演武了，他在金銮殿前，先对当朝帝君唐民皇下跪请按“草民欧阳容川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唐明皇看了半天的刀枪棍棒，有些累了，但一听欧阳容川的名字，又来了精神，开口问道：“哦，你就是东阳王的徒孙，欧阳廖凡的大公子。起来吧。”“谢皇上。”“你要耍什么兵器啊？”“草民善用的兵器是锏和枪，这次殿试，草民打算舞锏，还请皇上点评。”

“哦，那你舞锏来看看吧。”“遵旨。”欧阳容川从腰间解下了自己的瓦面金装锏，唰唰唰唰，打了一套三十六路天罡锏。把唐明皇给看楞了，这锏法太好了，跟之前的十四个人比，这个绝对是第一啊！当时心里就起了爱才之心了，琢磨着怎么从东阳王那把欧阳容川给要过来。“欧阳容川，你就是今年的武状元了！”唐明皇一拍自己手旁的龙胆说到。（龙胆是皇帝在朝堂议事时候要宣布命令时用的一块木头，在龙书案一砸，就是要宣布命令。武官有一块，叫虎符，文官有一块，叫惊堂。作用与龙胆一样，只要在书案上一砸就是要用发布命令。）

在一旁的武将们也是心服口服，虽然以前武举考试，都是所有考生都考完了，他们这些在旁观察的武将们跟皇上一起商量之后才能定夺武状元。但今年这个欧阳容川也是真棒，他当武状元，这些武将们都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