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青梅竹马
感受着怀抱中实实在在的触感，落慢半拍地拍了拍自己的头，他的小攸攸什么时候怕过呢。
“是啊，我回来找小攸攸了。”落回应了那个拥抱，“不过小攸攸热情的方式变了呢，我都没反应过来。”
“那落哥哥是希望我找你打一架了。”攸雨不情愿地从那个勒得有点紧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斜睨着看着落，眼里满是挑衅。
“怎么会呢，小攸攸这么主动抱我，肯定说明你想我了，我高兴都来不及。”落揉了揉攸雨因尴尬的头发长度而略显得毛茸茸的脑袋，“不过你的头发怎么还是那么短。”
“短么，已经长了不少好么？......”攸雨不满地等着落。
两人旁若无人的拌起嘴来，四周的人看着这戏剧性的变化不由咋舌却也渐渐散开来。酒吧又重新喧闹起来，而人群中却有一个人动也没动地看着。倏尔嘴边扯起一个意味不明地笑容，连那个人自己都没发现。那本来迈出又停住许久的脚步此刻毫不犹豫地迈了出去。
“你在干嘛，攸雨？”莫枫踱到了攸雨的身后。
攸雨条件式反射地寻找说话的人在哪里，朝四周望了望，一转身却直挺挺地撞到了身后人的胸膛。猛地一抬头只听一声闷哼，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季莫枫站在自己眼前怒不可遏地看着自己，好像欠他多少钱赖账不还似的。
“落哥哥，这是怎么了？”，目光扫过去却发现落哥哥的脸涨得通红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落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来。攸雨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头抬太猛撞到我下巴了。”不等落回答，莫枫冷冷地说道，灰暗的眸中隐藏着几分无奈。
“不会吧，怎么会是我。”攸雨拉着长声看了看落。
“是真的。”忽略攸雨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落转过身看向莫枫，“不好意思，小攸攸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了，莽莽撞撞的毛病还是没改。还请见谅，你跟小攸攸又认识，不见外的话一起喝一杯。”
攸雨少见地看着落跟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么多话，却丝毫没意识到这件事是由自己引起的。“落哥哥？”
“小攸攸，不跟落哥哥介绍一下么？”落眨了眨好看的眼睛。
“哦，那个他呀，是小兮听说转来一个大帅哥拉着我去看的就是他。这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所以那个名字嘛......”攸雨朝两人扮了个鬼脸。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好，我是季莫枫。比攸雨大一级。”莫枫无奈地说道。
不等落有所回应，攸雨便将落扯到自己身旁“这个我来，我来。叶落，跟我从小长到大的，小兮就上次给你手机号那个女孩因此总说我们是青梅竹马。落哥哥大我一岁却总是很老成的样子显得特别成熟。跟你是一级。落哥哥是除了我妈妈外我最信任和依赖的人。”
“青梅竹马么？”莫枫此时脑子里盘旋着落哥哥三个字不由得问出了声。
“嗯，如果说从小长到大就是的话那就是是了。”攸雨板起了一张古董脸。
“小攸攸不乖，抢我的话。”再度揉了揉攸雨毛茸茸的头发。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攸雨不自觉地将嘴噘得老高宣示着自己的不满，却不知道这模样可爱极了让人想要忍不住捏捏她微红的脸。
“对，不过你漏说一点。”转身朝向莫枫伸出了手。“季莫枫，你好。我在班级名单里看到过你的名字，我是叶落。过明天开始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多多关照。”
“嗯，听说了我们班会转来一个学生。不过没想到提前见面了，更没想到你跟攸雨那么熟。你好，你可以叫我莫枫。我能叫你落么？”莫枫说着回握了叶落的手。
“当然可以。”两人相视一笑。
“等等，这意思是以后落哥哥可以跟我一起去上学了。还有......你们两个同班。”攸雨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再见。攸雨还有落”莫枫看了眼还捂着耳朵的攸雨，递了个眼神给落。缓缓地站起了身。
“好，再见。”落轻轻地拿开了攸雨捂着耳朵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牵着便和攸雨也走出了酒吧。
老板娘整个过程像看不见似的，只是中途出去打了个电话。微笑着看着他们离去。“这些还年轻的孩子啊，总是不让人省心。”便接着自斟自饮。
“美女，这有人么？”
......
月凉如水，微风吹过。此时春寒过去没多久，攸雨也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落要脱了自己的外套给攸雨披上，攸雨却拽着落的手不肯放。直愣愣地瞧着落，眼里蓄着晶莹的泪珠不肯滴落满是倔强。“爸爸那个时候这也是那么跟我说的，可他还是走了。生命中对我重要的人我不要再失去了。
“傻攸攸，是真的。我再也不走了，会一直陪着小攸攸。直到......直到小攸攸找到自己的良人。”便要掰开攸雨的手为她披上衣服。
刚刚掰开，攸雨却突然猛地扑到落怀里，衣服被泪水浸湿的触感使落的心不由得一揪。他知道小攸攸是不愿他看见她哭得，就像她表现的那样，他的小攸攸是天不怕地不怕更是十分坚强的。
越是怕失去就越是小心翼翼与不敢相信，而这也未必全是与爱情有关，也可能是亲情或友情，再或者可能只是习惯而已。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习惯了去依赖一个人，就再也难以放下。
良久，攸雨从落的怀里抬起头来。“可是，你之前...每一次...暑假或寒假...来都说...你不走...最后...你还是...走...了。”
听着面前这小家伙断断续续地质问声，落觉得好气又好笑。
“傻攸攸，这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着。你看这一次我连学都转到这里上了我还能走去哪。怎么越长脑袋越不灵光了呢！”落戳了了戳攸雨的脑袋。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你别戳了落哥哥，会变笨的。”攸雨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小心，我不客气。”
“这小家伙，到现在都是这样，平时挺精光的。一遇到这种事，怎么都想不通。看来我们都错了，小攸攸对攸爸爸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全然不在乎的。是很在乎又怕妈妈伤心才装作没事的吧，直到今天才说出来难为小家伙了。”落在心里想到却全然忘了自己才大她一岁而已。
“把脸擦擦，我送你回家。”落给攸雨披上了外套，“小心着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