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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疗伤

作者:伍小六 | 发布时间 | 2016-02-25 | 字数:6509

李千寻自己掏腰包,请了几十个农民帮忙,每日里大鱼大肉、滋补的汤药,伺候了七八日,众人脸上才稍稍有了些红润。

三月猫在被窝里,手臂上挨了针的地方肿的发红透亮。这几日李千寻一直忙着为守卫军善后,裴清那里也是处理不完的病人,三月去了几次,见他们二人太忙,也没好意思张口。只是今日,这红肿的地方痒的厉害,那种痒似从骨子里来的,让她难以忍受。

她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生怕碰到手臂上的红肿,这才出门去了军医帐。

军医帐附近的草药味更浓重了,一些农夫正排成一排煎药。每个人旁边都堆着一堆待熬的药包,扇子扇的呼啦呼啦响,不停的打开盖子看看药煎好没有,每个炉子旁边都蹲着几个正在等药的士兵,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看起来十分吓人。这些都是泻药导致脱水严重引起并发症,或催化了本身隐疾的。

掀开帘子,里面还有几个人正在排队。

三月没做声,排在一个士兵身后。裴清一只手搭在别人手腕上,双目紧闭,神色严肃认真。不时与看病的士兵搭几句话,然后飞快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裴清看诊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就轮到了三月。

“把袖子挽起来!”裴清并未抬头,机械性的说道。

三月把自己未受伤的那只手伸了过去,还未放到桌子上,就被人啪的一下拍了回去。

裴清不耐烦的道:“另一只手。”

被人打了一下,三月心情也不太好,“几日不见,裴清大夫脾气倒是见长!”

裴清被人数落,听语气竟是熟人,抬头一看,倒是愣了一下,吃惊道:“几日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

三月无奈一笑:“托福,大家伙也都瘦了一圈。”

裴清隔着桌子去拉她的手,三月躲不及,正好被拉中受伤的手臂,她疼的“嗞”了一下。

裴清留意到她的异样,面露歉意的道:“你先上里帐去等着,我把这几个人看完就过来。”

裴清吩咐一个小兵去帐门口把手,吩咐再有人来看诊就推到下午。

三月找了个椅子坐下,手臂上又疼又痒,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

整个守卫军经过这次事件,仿佛遭了一次劫难,百废待兴。李千寻和胡闯正商量着改造营地的布局。

目前的营地,各部门之间没有配合,将领的帐子与士兵的营帐离的太远。因为没有人管,一些老乡或是小集团就自行更换营帐凑到一起,他们抱成团,不利于管理。营地四周的防御措施都已经老化,几乎就是摆设。

这次泻药事件,李千寻处理的很好,自掏腰包这一举动就收服了很多士兵。虽说伤了些元气,可对这根基已经腐朽的机构来说,未尝不是打破禁锢重新开始的好机会。

裴清看诊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没一会的功夫就进了内帐。仔仔细细的洗了两次手,才到三月面前坐下。他没急着问诊,而是拿了她后面的一壶冷茶。修长的手指握住水壶,小心的倒了一杯,不多不少,没洒出分毫,满满的一杯。

看的出来他很渴,可他并不急着喝,只小口小口的品。罢了,一副满足的样子。

这人活的很自我,活的也很真实,三月在心里这般评价。

“三月姑娘,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喝饱了水,他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挑着眉问道。

见三月皱眉,他又自言自语:“难道三月是假名字?也对,身份是假的,名字也可能是假的!”

三月无奈:“名字是真的,你还是把姑娘二字去掉,叫我三月。军营人多口杂,难免暴露。”

“也好,三月就三月吧。”裴清又接着问道:“三月是哪里不舒服呢?”

三月伸手去解衣领扣子。

“三月!使不得!我可不是那样的人!”裴清夸张的用双手捂住眼睛道。

三月让他弄的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管他的反应,只自顾的解掉甲胄,露出里衣,小心的撩起袖子,对着裴清道:“你看看吧。”

白嫩的手臂上鼓起一个透明发红的包,如馒头大小,看起来十分吓人。

裴清的脸色渐渐凝重,他沉声问:“有什么不适感没有?”

“肿胀部位,又疼又痒,十分难熬,怕把这东西挠破,我都几天没合眼了。”

裴清不理会三月,只冲出帐篷,对着门口的士兵大喝道:“去!去把将军找来,让他不管在干什么,要马上赶过来,否则要出大事了!”

“报!”士兵大喝一声。

李千寻的眉头皱起,怒道:“不是说过正在商量大事,不许打扰吗!”

士兵被吓了一跳,连忙跪地磕头:“将军息怒,是军医差我们来叫您,不管您正在干什么,都要您马上去一趟军医帐,晚了就要出大事!”

胡闯呸了一声,表情嫌恶的对士兵说:“还不快滚!”

士兵吓的向后一退,摔了个跟头,也不敢出声,急火火的退了下去。

“这个军医!每日里疑神疑鬼,不知道将军正忙着吗!”胡闯骂骂咧咧。

李千寻皱着眉头,面色不善的瞟了一眼胡闯,他当时禁了声。

军帐的角落里有一个箱子,用一块素色的布盖着,下面还上锁。裴清走过去,从腰间扯出一串钥匙,小心的把柜子打开。虽说箱子看起来很陈旧,可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里面的东西碰坏了一样。

箱子内铺着白布,在箱底整整齐齐的摆着一些剪刀、手术刀一样的东西。每样都擦的晶亮。

裴清从里面取出一个托盘,铺上一块白布,取了几样工具放在上面。他端着托盘小心的坐到三月对面,打量着她手臂上红肿的包。

裴清似乎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处理三月手臂上的包,可却始终气定神闲的坐在对面不动手。

“我手臂上的红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三月小心翼翼的问。

“知道!”裴清答的很轻松,让三月心底的大石头落地了,医生回答的很轻松,就说明这个病好治。

“那你怎么还不动手?”

裴清故意压低声音:“我在等你的心上人啊!”

三月脸腾的一下红了。

裴清突然一顿,轻笑道:“刚说到你的心上人,他就来了。”

话音刚落,果真有人撩起了军医帐的帐帘。裴清竟然会功夫,而且应该不弱,三月心中一惊!

李千寻身后跟着胡闯和另外两名士兵,见三月在帐子里,先是一惊,而后对着胡闯使了个眼色,吩咐他们退下。

帐篷内只剩下裴清、李千寻、三月三人,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你怎么在这里,是哪里不舒服吗?”李千寻主动走到三月身边,轻声问。

三月刚想开口,就被裴清抢白,他怒道:“你再不关心她,她就要死了!”

三月和李千寻齐齐看向裴清。

裴清走上前,把三月肩膀上搭着的衣服扯掉,眼神犀利的看着李千寻:“你看她手臂上红肿的地方,和普通的红肿不同,透着光亮,且又疼又痒,让人难以忍受。据记载,这是一种叫水麻的毒造成的,这种毒提取自一种叫碧斯的动物血液。这种动物咱们胥国并没有,产自鄂国。该毒无色无味,普通的银针根本验不出来。值得一提的是,若忍受不住这种痒,伸手去挠,那么流出的脓水会造成其他地方感染,感染速度非常快,只要稍有接触,就会造成他人感染。确切说,这是一种传染病。看来,有人想我们把这种传染病带到宫里。”

李千寻一把拽住裴清的衣领,呵斥道:“那你快治她啊!还愣着干什么!”

裴清被憋的上不来气,脸色通红,断断续续的说:“那,你,你快放开我啊,我死了,就,就没人,能治,治她了!”

李千寻恢复了理智,惊的赶紧松了手。裴清重获空气,喉头发痒,干咳了几声。

“你发疯了!”裴清怒吼。

“你若是治不好她,我疯的更厉害!”李千寻双眼通红,拽着三月的手如同一把铁钳。

裴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缓缓说道:“她这个并不难治,只是要受点苦。”

李千寻一双眸子探向三月,充满了内疚,轻声哄着她说:“不怕,有我呢。”

来到军营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三月一直跟着他的脚步。长期的隐忍和求之不得,让他积蓄了太多的能量。他的力量那么足,脚步那么快,三月觉得自己跟的很吃力了。

一句“不怕,有我呢。”让三月的心头一酸。人这一生不过求一口热饭,一句暖话,一个知心人。

“裴清,你治吧,只要能治好,多大的苦我都能忍着。”三月眼眸里射出坚定的光芒。

“好!”裴清赞叹道,他接着说:“只要剃掉着脓包就行。”

李千寻心疼的说:“这脓包这么大,岂不是要剃掉很大一块肉?”

裴清面色凝重,“不错,这病最开始不会要人命,如果脓包破了,感染到身上其他地方。这脓包就开始在身体其他部位传染,一旦毒深入骨血,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即使把感染的地方剃掉,仍有许多毒残留在我身体内。岂不是没用?”

“主要的毒都在你手臂的烂肉处,融入血液的很少,只要吃我师父研制的药,就能把毒素化解。”

李千寻皱着眉头,担心的问:“那有什么危险吗?”

裴清一挑眉,神色不悦,冷冷的回答:“若是不信我,你可以找别人!”

见裴清要生气,三月忙打圆场:“怎么会信不过你呢!来吧,我都做好准备了,拖的时间长了,我东想西想,情绪更不稳定。”

裴清也不回答,只是走回桌前,抄起一块白布,去拭擦他的工具,三月赶紧坐到桌前,把手臂露出来。

“坐着手臂容易晃动,你躺到床上去。”裴清恢复了一个医生专业的态度,“待会我会在你的穴位施针,你就会睡过去,记得,醒了以后不要乱动。”

三月听话的躺到床上,李千寻一直拉着她的手。他的手心全是粘腻的汗,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紧张过。

三月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我没事的,你放心。”

“你们两个要亲亲我我,不要在我面前,让我这个老光棍情何以堪!”裴清适时的插话,惹得三月噗嗤一笑,在场凝重的气氛登时打破了些。

裴清从角落里抱出一个坛子,打开盖子,酒香顿时溢了出来。他小心的取了些酒,倒在碟子里。

酒的浓度很高,用火折子一撩,火焰腾的一下蹿了上来。他取过手术用的刀,在火焰上反复燎着,给刀进行消毒。

三月心里有点忐忑,切掉这么大一块肉,在这个医疗条件这么差的古代,不能缝针,不能消毒,甚至连止血的措施都没有,万一感染了,手臂废了怎么办?可这些忐忑她都不能写在脸上,怕给裴清和李千寻太大的压力。

裴清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取出腰间的布包,坐在床前。大大小小的针密密麻麻插在包里,看起来十分吓人。

裴清施针的技术真好,她都没感觉到疼!这是三月昏睡前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她要努力记住,等醒了以后告诉他。

这一觉真长,长的她都不愿醒来。梦境如同电影一般,情结紧凑。她和高大英俊的短发男人,在霓虹灯下牵手。那人的眉眼分明是李千寻。在那里,他是个独生子,父母恩爱,家境丰厚,得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却深深的爱着她。他们牵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

梦境总是有现实中所憧憬的一切,而现实却永远不能同梦境那般存在。

“你别睡了,快醒醒。”

三月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挣扎着挣开了双眼。见裴清穿着一身绿袍子神色焦急的站在一边。她费力的扯开唇角笑了下,轻声道:“裴...清,你穿这件...好像青蛙...绿油..油的。”

“哈哈哈...”裴清突然开怀大笑起来,“你啊,有力气和我开玩笑,说明你的病好了。”

三月略微抬起头,眼睛在四周扫了下,神色落寞。

“呃...他一直在这里来着,刚有人找他有急事,他才出去的。”裴清解释道。

“哦。”

裴清伸手去扶她,絮絮叨叨的说:“你起来活动活动吧,躺了几天,把人的生气都躺没了。”

三月觉得自己就睡了一觉,可一觉醒来,不知为何,浑身都是粘腻的汗,头发粘在额头上,格外难受。听裴清这么一说才知道,她哪里是睡了一觉,她是睡了几天,难怪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帮你处理完手臂上的脓包,没多久你就开始发烧了。不过你生命力可真是顽强。”裴清说的很轻松,可看他眼下一片青黑,定是熬夜造成的,这就能说明,情况远比他说的要凶险的多。

刚刚历经了一场大病,三月脸色白的吓人。她小心翼翼的翻身起来,双脚挨地,腿却软的站都站不稳。裴清赶紧扶住她,才免于跌倒。

三月沮丧不已,喃喃道:“果真是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躺了两天,就连腿脚都不好使了。”

裴清扶她坐下,“你躺了几点,水米未进,好人也饿的头晕眼花,何况你这生了病的人。”

安顿三月,裴清从腰间掏出一个白瓷瓶,瓶体光润。他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药,又将瓶子盖好,仔细的塞进怀里。

“你把这个吃了,这是解你体内余毒的。”裴清把药递到三月面前,顺手倒了杯温水,塞进她手里,“我去给你安排点吃的,你吃完药再躺会,我等下叫你。”

三月吞了药,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臂。受伤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这种痛比先前的又疼又痒要舒服多了。白色的布将手臂层层叠叠的裹了起来,手臂还用木棍固定了。

又不是骨折,怎么还绑木棍?古代的医术真有让她想不通的地方。不缝针也不止血,没有麻醉也不能消炎,可就是这样,剜掉这么大一块肉,这支手竟然没有废。

手臂的恢复速度极快,李千寻在这期间去看了她两回,每日忙的不见人。三月闲着无聊,打算出门瞧瞧。

几日未见,整个军营都有了质的改变,士兵们昂首挺胸,和最开始三月他们见到的萎靡不振,简直是两样。

她走着,不时有士兵向她打招呼,她算是一战成名了。

可老天爷就爱和人开玩笑,偏不让她躲清闲。迎面那个走来的,不是郑古是谁!

三月想要装作没看见,就这样擦肩而过。可郑古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已经朝着她走过来了。

“怎么?输了比赛就不敢出来见人了?”郑古神色中带着奚落。

三月不愿搭理他,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去。心情就像浑身沾满汗渍一样粘腻,恨不能打盆水把他冲走。

见她要走,郑古跟在身后喋喋不休:“你别走,咱们再比试比试!”

“你别走啊!咱不比试,咱说说话不行吗?”

“你叫啥名了?我叫郑古,咱以后一起玩吧,你实力可以,我觉得和你也挺投缘的……,诶!你别走啊!”

身后跟着一只大苍蝇,三月的心情糟透了,回头看了眼郑古,他不是第一眼帅哥,这会惨巴巴的表情活像被抢了糖的小朋友,到了嘴边的那些狠话也说不出口。真想不出,上了比武台那么邪魅的人,那么狠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萌的表情。

三月故意板着脸,“拜你所赐,我的手臂受伤了,你能不能别在我的气头上和我说这些话!”

郑古眉头皱在一起,一脸受了伤害的表情,声音带着几丝撒娇和讨好,“那好吧,说好了,等你养好伤咱们就一起玩,你要是生气,大不了打我一下解解气。”

摆脱了郑古,三月绕到马棚。

负责养马的是个老汉,老实巴交的样子。三月骗他说有军务,他二话不说让三月挑了匹马。

骑着马,一溜烟跑出了军营。穿这军装出门多有不便,目标太大。三月带了身便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上。她身上有伤,没法洗澡,在军营那儿都是大老爷们,没办法,只能溜出去。好在军营离皇城并不远。

不能回李家,只能找间客栈。皇帝老儿的寿辰虽然过完了,可各路使节好不容易来回皇城,无论如何也得玩几天再回,带点特产给亲戚朋友。一时间,全皇城的客栈都住的满满登登的,连个空位都没有。

三月牵着马,在皇城溜了几圈。这不仅没有空房,就连物价也涨的厉害。

“三月!三月!”大老远一抹红色身影飞奔而来,兴奋的大喊着。

这不是苍家的少爷苍耳左还能有谁!

躲闪不及,苍家少爷已经到了眼前。

苍耳左一把抓住三月,生怕她跑了一样,气喘吁吁的说:“哎呀,可算是抓住你了!你这些天都跑哪儿去了。我去李宅找了你几次,你都不在!谁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这女子进入军营本是禁忌,三月也不敢说,生怕苍耳左这大嗓门给说破了,只能尴尬的笑着说:“我哪儿都没去,这不天天在街上逛。你看,这不碰上你了吗!”

苍耳左大大咧咧的在三月肩膀一拍,恍然大悟道:“哎!早知道我就在街上逛了。我还以为你跟着李千寻上军营了呢!走,咱们吃饭去!”

擅自离营是大罪,三月不敢多逗留。可碰上苍耳左,一时半会可就抽不开身了。

“苍少爷,你有没有熟识的客栈,我想洗个澡。”既然推脱不开,三月只好直言。

苍耳左盯着她半天,脸突然就红了。

“你想哪儿去了?”

苍耳左腼腆一笑,支支吾吾道:“我啥也没想。就是你有事求我,我能帮忙,挺开心的。”

苍耳左在皇城是出了名的纨绔,自然有相好的酒楼客栈。外来的客人待不了几天,可得罪了苍少爷,那得耽误多少生意。能当客栈老板,自然会算这笔账。

福源楼。刚刚三月来时,还没有空房间。这会苍少爷一来,老板简直跟迎来了财神爷一样,房间,自然是有的!

苍少爷坐在楼下喝茶,三月在楼上的房间痛痛快快洗了澡。军营里都是些大老爷们,一个镜子都没有,今天一照镜子,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晒的如此黑了。

洗完澡神清气爽的下了楼,苍耳左朝她温暖的一笑,“月月,快过来坐下,想吃什么,快来点。”

三月郑重其事的坐下,若苍耳左一直拖着她不放,她私自离营若被发现,军规不会放了她。李千寻正是树立威信的时候,她犯了错,也要一视同仁的挨惩罚。

与苍耳左认识一阵子了,他是个孩子心性,可在大事上还是有所把握。最重要的一点,他看中了自己这副皮囊。

三月眸光微敛,沉声说道:“苍少爷,我见你为人爽直,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我告诉你一件关乎我身家性命的事,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苍耳左也难得的严肃,“月月,关乎你的性命,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我确实跟着李千寻去了军营,而且女扮男装当了中尉。军营中只能有一种女人,你知道的,若我的身份被揭穿,我唯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