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父爱如山

“不想变回去就别变回去，只是一只手变了样子，你是我女儿就是我女儿，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走？你能去哪？龙族你回得去吗？找个山头每天猎杀动物当个怪物！？”文谦抓住文萌萌的肩膀愤怒的道，“别傻了！你觉得我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落魄到这个样子吗！？”

“不然能怎么样！？我现在这么丑！”文萌萌也愤怒的推开了文谦的手，用力一推文谦差点把文谦推得跌坐在地，文萌萌愣了愣，想要扶住文谦，却没有勇气伸出手，“就算你是我爸！那你又能怎么样？你会和我结婚吗？会和我白头偕老吗？不可能！我是龙！比起龙族而言人类的寿命实在是太短暂了，你能保我多久！？”

“只要我文谦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会让我女儿受一丁点委屈！”

文萌萌愣住了，就算自己说了这样的话文谦还是没有丝毫退让，文谦生气的咬着腮帮子，文萌萌这么说话不仅仅是糟践自己，还是对文谦的一种轻视，这是在否定文谦作为一个父亲的能力。

“我十六岁得的你，现在我也就十八岁，你老子我还能活个七八十年！你老子死了，还有你娘老子！你娘老子是精灵女皇，寿命比你我都要长！只要我和你妈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不会受一丁点委屈！”文谦现在是一肚子火，但不知为何那阵无名火却不知因何而起，苏灵听了文谦的话也是坚定的点头，既然是自己说的要养文萌萌做女儿那无论如何都会负责到底。

文萌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说实在的文萌萌已经感动的想要扑到他们的怀中，但她还是少了那么一丝勇气。

文萌萌悲伤的撇过头去尽量不看自己丑陋的右臂，苦笑着坐到床上捏着被单道：“那又如何？我现在龙不龙人不人，回到龙族去他们肯定会讨厌我能够变成人，人类也肯定会讨厌我这丑陋的右手，不会有男孩子喜欢我，万一以后我碰上一个像爸爸这样的人，我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我那．．．．．．”

说着说着，文萌萌伤心的哭了起来，那哭声不禁让文谦和苏灵一阵一阵的心疼，文谦气得一跺脚用此生最大的音量吼道：“那我就打到他喜欢！我倒要看看这世界上还有谁敢拒绝我文谦的女儿！”

“你打他有什么用！？你以为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能靠你的力量和谋略解决吗！？妈妈当初是因为你能打，还是因为你会用计谋喜欢上你的！？”文萌萌也冲着文谦吼道，“我看没有吧！妈妈现在实力都比你强，之前红蓝对抗的时候也一度让你下不来台，你是这样让妈妈喜欢上你的吗？”

文谦顿时哑口无言，确实，感情的事情不是力量能够勉强的来的，如果不是两情相悦的话，文萌萌是不会幸福的。

“傻孩子。”苏灵微笑了一下，走过去把文萌萌紧紧地搂在怀里，“如果你遇见一个像爸爸这么优秀的人，他是不会不喜欢你的，感情这种事情说起来奇怪得很，妈妈一开始一点儿也不喜欢爸爸，可是和你爸爸在一起待久了就会发现离不开他了，如果你喜欢的是爸爸这种类型的，那么他一定有一双会发现你美丽的地方的眼睛，因为你爸爸是喜欢你的，对不对？”

文萌萌愣住了，苏灵说的没错，文谦那么爱文萌萌，如果文萌萌的另一半是想找个像文谦这样优秀的人，那么那个人一定会发现文萌萌的闪光点。

“但是，爸爸最喜欢的不是妈妈么？而且爸爸对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文萌萌有些沮丧的撇了撇嘴巴道。

“那你就努力变成像你妈妈一样的人就好了。”文谦笑了笑，也走过去爱抚着文萌萌的脑袋，“你是我和你妈妈的女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认为你是继承了我和你妈妈的优点的，而且我觉得你和你妈妈很像，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也许我真的会喜欢上你。”

“谦谦！你说什么呢！？她是你女儿！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苏灵不乐意的撇了撇嘴，生气的在文谦的胸口锤了一拳。

文谦也是微笑了一下，这种事情文谦心里清楚的很，但这也是文谦的真心话，文萌萌除了平时憨了一点以外还是挺聪明的，脸蛋和苏灵长得也很像，而且实力也很强，特别是要强这一点和文谦苏灵两人简直一模一样，要文谦说文萌萌真的就是个小苏灵。

苏灵见到文谦的表情也笑了，苏灵知道文谦的话的意思，自己刚才说的话当然也只是开玩笑的。

不过经过这样一番玩笑话之后，文萌萌显然对自己的手释然了许多，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文萌萌躺回床上冲着文谦和苏灵甜甜的微笑了一下道：“就算有这种想法也不能怪爸爸呀，谁叫我长得这么可爱呢？”

“是是是，我们家女儿最可爱了。”苏灵笑着给文萌萌掖好杯子，低头在文萌萌的右眼角亲了一下，“真期待你长大成人的样子，届时一定会比你妈妈还要美吧。”

文萌萌腼腆的笑着，红着脸有些羞涩的道：“嗯，谢谢爸爸妈妈了，那个，我有点哭累了，想先休息一下，吃晚饭的时候叫我吧。”

文谦和苏灵点了点头，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文萌萌的房间，文萌萌变成这样文谦有摆脱不了的责任，文谦觉得自己亏欠了文萌萌，若不能拿出真情实意来文谦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文萌萌，别看文萌萌一幅略带成熟的少女的模样，但文萌萌实际也就两岁而已，龙族的寿命又那么长，漫漫人生路才开头就变成了这样。

“很自责吗？”苏灵看出了文谦的心思，笑着挽住了文谦的胳膊道，“这事情要说怪你也不怪你，要说不怪你也怪你，其中你，我，吴驹和萌萌的关系太过复杂，每个人都有责任，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谁都不愿意看到，但它发生了的话我们就只能接受。”

文谦嗯了一声，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些什么呢？文谦用了龙纹煲都保不住文萌萌的手臂，能这样已经是万幸，文谦也没有再用龙纹煲一次就能治好文萌萌的手的把握，而且文萌萌是个非常特殊的个体，就算寻遍名医看来也是无济于事。

“做你能做的，这样就足够了。”苏灵握住文谦的手，一半悲伤一半幸福的道，“萌萌的寿命比你长，可能等你老死了她还是这幅模样，你只要尽到你能做的就是最好的补偿了，剩下的交给我。”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她，说实在的我没资格做这个父亲。”文谦一边走一边道，“萌萌说的很对，她现在这幅模样，即使是我也无法保证她的未来，我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是怎么想，如果是在我的故乡，那么我是个失职的父亲，是个罪人。”

“我说了还有我，我的寿命比文萌萌还要长，能得到这个女儿算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说句不好听的，你走了之后我定然不会再嫁，我也没有和你一起殉情的打算，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愿意，如果没有人陪萌萌走，那么我就陪着她。”苏灵摇了摇头，他们一家子都十分特殊，因此大家都只能说是互相陪伴，谈不上谁亏欠谁。

文谦苦笑了一下，这样是最好了，如果不想着亏欠谁的话，那么大家都会轻松快乐许多吧，但文谦越是有这种想法，内心的愧疚感就越重。

夜晚，文谦亲自下厨做了一堆好吃的和苏灵文萌萌来了一次家庭聚餐，说实话这样一家三口的家庭聚餐文谦还从来没有过，气氛很融洽，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但是文萌萌的手变不回来了是不争的事实，龙爪握不起筷子，整个一餐都是文谦喂文萌萌吃完的，这是现在文谦能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了，文萌萌也没有任何怨言，享受一般的吃完了这顿饭，一家人有说有笑，幸福的几乎都要让三人流出泪来。

“谦谦，我问你一个问题。”吃完饭，一家三口早早的就休息了，文谦带着妻子女儿睡在床上，但不知为何，三人却久久无法入睡，不知过了多久，苏灵突然侧过身来，搂着文萌萌问道。

“嗯？是什么？你问吧。”文谦也侧过身来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文谦的内心，告诉文谦现在的他是幸福的。

“如果一切回到当初，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还是会为了我的想法去征服天下收集龙纹具吗？”苏灵眼里闪着光芒，看样子是认真的。

文谦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如果能遇见到现在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会如何选择，我们经历了太多不想发生的事情，被迫流离失所了很多次，如果一开始我们就找个地方安静的住下来度过余生定然会很幸福，但是我不知道那样够不够创造我们之间的回忆。”

文谦是死过一次的人，因此比谁都知道回忆的重要性，也正因如此文谦不知该如何决断。

苏灵惊讶的看着文谦，在她看来正常人应该都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会，但是文谦不是一般人，不然也不会被苏灵看上。

“这种问题想了也是白想，过去的时间回不来了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一起向前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