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愿做一尾鱼

晚霞之下的沙滩显得那么深情，余晖里的海面泛着点点亮光，好似沙漠里掩藏的金子一般夺目。

水歌忍不住脱了鞋子拎着裙摆光着双脚踏入此起彼伏的小浪花里。从暖乎乎的沙子上走入微暖的海水里，细密的浪花“波哒波哒”地亲吻着她的脚踝，惹得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慢慢往水较深的地方走去，海水的温暖慢慢消失，却不时有小鱼好奇地在她的脚步游来游去。水歌索性不再拎着裙摆，放手任其与海水亲密接触。

就在她玩得起劲的时候，一个清丽的女声传来“喂，你干嘛呢？”水歌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粉色石榴裙的女子站在海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看着她。

于是用手指了指自己，就听见对方气势汹汹地继续说：“就是说你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岂容你在这里污染本帝姬的水乐园！”

水歌摇摇头说：“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你是谁。”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也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想知道你是谁。”说完继续玩水。

就在水歌跟着那些嬉戏的小鱼往前走去的时候，一股子劲传来，水歌一时不稳就往前摔去。却不想原本稳稳的沙土许是被水泡久了竟变得那么松软。

水歌一脚踏空就沿着水里的断崖向下沉去，被海水淹没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那个张扬的笑容，听见了那清脆的满足的笑声。

水歌在水里一点点往下沉，那些可爱的小鱼集结成群在她身边围绕着，好像想要托住她下沉的身体。水歌看着天空慢慢变淡的光芒，突然好想睡去。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前一秒，一个身影突然出现，稳稳托住了她下沉的身子。睡梦里好像有光，明媚温暖。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水歌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她起身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才发现她所在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蚌壳。当她正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蚌壳打开了，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托盘，放着一些糕点和水果。

水歌打量着那个男子的同时，那个男子也在打量她。最终是那个男子先开口：“你是？”沉稳低沉的声音，水歌知道就是这个人救了落水的自己，因为在水里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了他的声音，一样的低沉却比现在的来得焦急些许。

水歌开口道：“我叫水歌。”

“水歌？”

“嗯，流水的水，歌谣的歌。”

“嗯，挺好的名字。”听到这句，水歌就来了兴致，她对自己的名字是真的满意，“当然好，这可是我灵光乍现取出来的名字呢。”说着对着青衣男子甜甜一笑，说着拿了一块糕点开始吃。不知道为什么水歌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并且有一股莫名的静谧。

青衣男子看着水歌吃东西，然后拿出一朵花问道：“这是你的吗？”

水歌抬头，看见那朵原本应该簪在发髻上的花现在躺在青衣男子的手里缩成了花骨朵。

水歌拍了拍手里的糕点屑，拿过青衣男子手里的花重新簪回头上。在花骨朵回到水歌身上的那一瞬间又徐徐而开，绽放出淡淡的光芒。

青衣男子愣了几秒，然后转身往外走。水歌急急地喊住他，“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青色的身影顿了一顿，说了一句“相柳”，然后停了一会。

水歌含着糕点模模糊糊说了句：“你的名字也好啊······”青色的身影似乎微微一颤，继而继续往外去。

第二天，可能是担心水歌老呆在蚌壳里太无聊，相柳缓缓开启了蚌壳，水歌以为又要呛水了惊得叫了起来，当她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海水被隔离开了，就好像有一个大泡泡包裹着这个蚌壳一样。

水歌惊讶地看着相柳，相柳示意她走近看看。水歌走到了最接近海水的地方，伸手一摸，感受到了海水的温度，却没有沾到海水。不时还有还有几条胆大的鱼靠近，水歌乐得不行，隔着这层安全屏障肆意欣赏海底的风光。

水歌看着缤纷的水里世界幽幽来了一句：“要是能选择，我真想做一尾鱼，在大好风光里吃，在大好风光里睡。”

相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你是不是不会游泳？”

水歌点点头，一转头就对上了相柳讶异却又有点了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