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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网恢恢,为民除害
风声鹤唳、马首是瞻。众人见小冤家如此,也随即一哄而起,表态愿为出力。
刘先生见时机成熟,拿出曾巡府(大帅)的手令。说什么“要各位前往哈营,巡查哈营军备粮响”
二爷不解其意,但又不好细问。只得答应次日一同前往哈营。
席散,小冤家,把二爷拉到内室。那小冤家毕竟年轻,说话直来直往。“明日只怕十分凶险,你可知?”
二爷茫然。直摇头。
小冤家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哈营,营官名叫哈三炮,是正黄旗下。按我们大清律,我们是不能处置满人的,况且他家世受皇恩,却不思图报。民间早有传闻,这一年多来,发生的打家劫舍的事件,多半与他有关。”他把目光投向二爷脸上,继续说道:“这哈三炮,也是行伍出身,使得一手好梭子刀,百步之内,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二爷把目光投向他时,小冤家却贼贼的收起目光,避免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形成对视。
“有一人,祖籍山东,姓季名叶,人称季先生,是国子监的监生,还是京师神机营的属目,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在中俄伊犁大战中随老将左宗堂练就一手好快枪。百丈之内,指哪打哪。”二爷不假思索的算盘而出。说完却皱起眉头
“只是不知此人在何处?”
“哈哈”小冤家大笑起来“原来,二爷也知道此人,那就好办了。”
上午还是火辣的大晴天,下午却刮起大风,不多时黑云瞬间压住了整个城池。雨即将来临,人们却还在目的地的路上踱来踱去,非要全身湿漉漉还肯罢休。
“有话直说,无妨!”二爷说。
“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有所不知?这季叶已升游击将军,正在湖北奉旨巡视。吾在中俄战争帮其筹备过兵马钱粮,也算的上有点儿交情,只是,这桥归桥路归路,亲兄弟也得明细帐,送他一万两打点上下左右,应该是够了。”
二爷只从账上提出三千两,如今求人办事更是水涨船高,什么都得花钱,散碎银子都花了几千两,两张一万两的顺丰银票本是自己多年积蓄。如今还剩一张,他哆哆嗦嗦的递给小冤家。
小冤家钱拿到手,拍胸脯,信誓旦旦。
时间飞逝,日月如梭。转眼就是天明。太阳刚刚升到树梢,一队人马早已在校场集结。
一人骑马在军前,头戴紫金冠,身着琐子甲,一件大尼黑披风在风中飘摇,好不威风。那人是谁?此人便是日夜兼程而来的神枪手季叶。
等众人纷纷入场,一声炮响,曾帅亲临将台,众将见礼,拔出令牌,季叶领命而出,上马绕场一周,先弓箭,一连三射,正中红心,而后马上舞起重那三百六十斤重的寒铁枪,左冲右突,转身便是真传赵子龙的回马锁喉枪,传说无人能及。虽耗去大半体力,季叶也并未气喘吁吁,他一个马踏飞燕,拾起地上的一把快枪,百步之外,连发几枪,酒瓶破碎四溅,全场高呼一声好,就连一向行伍出身的曾帅也是摸摸胡须,着实满意。
等到季叶完毕,他一人屹立军前,抽出佩刀。众将明白其意,列队一排放枪,弹无虚发,各个训练有素。全场又是一阵欢呼四起。
彭二爷,站在曾帅左边,他立马向前给曾帅行礼说“今日得如此良将,何忧敌贼不破。”
众人皆知如此,便哈哈大笑一番。
等手续完毕,放炮三声。彭二爷领兵发往永州方向。
曾帅又怕有失,命营务处总办小冤家领兵一营伴随其后。刘先生也请命出征,当曾帅着实离不开他,而并未获准。
兵未动,粮草先行。还未出城,哈三炮早已知晓。当他并未防范,只道是去永州解救二爷一家老小路过此地。
大军出城不多时,已到中午,穿过树林,就到哈营营前。那哈三炮早早站在营门口恭候多时。天虽然炎热,当偶尔会吹来丝丝凉风,所以众军士并未出汗。
二爷等人在哈三炮的陪护下走进帐房。此时为保险起见,众人皆被拒之门外。二爷又命亲兵把住门口,任何人无奉命不得入内。
这都被哈三炮放在眼里,当他见此情景也不好发作,只得依从。
帐房里早已摆了一桌宴席。哈三炮走到桌前,大呼一声“上酒”。只见从侧壁连通厨房,走出几个彪形大汉,手提酒坛。
彭二爷与众人吓了一跳,不一会回过神来,命亲兵把闲杂人等一律清除帐外。
那哈三炮本是狼子野心,狡猾得很。他见事不妙,一直想借故离开,但都被挡了回来。此时他又故意打翻碗筷,对那大汉使出眼色。
这一切哪里能逃过彭二爷的慧眼,一等出门就被捆绑起来
哈三炮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质问起来。为何?为何?
彭二爷只是冷冷一笑。
这一笑不打紧,却着实把哈三炮吓了一跳,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个不停。他吸了一口凉气,定了定神,望了望彭二爷,在把目光投向其余众人。看他们各个表情严肃,突然他感觉有点冷,两股不禁颤栗起来。
“哈三炮,你可知罪?”二爷凶神恶煞的大啸道。
哈三炮夹起两腿,站的笔直,他也不看着二爷与众人,眼中好像目空一切。他只是冷冷的回答道:“不知大人说些什么?”
午时已过,众人皆未进食,面对着这紧张的气氛,肚里充斥着各种滋味,并不感觉多一分饿。
“难道,你还要狡辩。”二爷停顿了下,继续说道:“颜氏夫妇的死,是不是你们干的。”
“着实冤枉,”哈三炮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反复辩论道:“不知是哪个爱嚼舌头的污蔑小人,想治死小的,还望大人明鉴!”
二爷见哈三炮如此顽固,早料到他会做困兽之斗。没有十足的证据他哪会认罪。
还好黄天不负有心人,这证据终于被他找到了。要说这证据是什么?那还的跟颜氏夫妇的死说起。
“那天下葬,夜里,富贵趁人不备,偷偷破开尸体,取出弹丸,又亲带一队军士找出那天发射的弹壳。”
二爷将这两样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这能证明什么?”哈三炮,倒是蛮不在乎的问道。
二爷命人取来一瓢水,把水倒入一个玻璃杯中,在把弹壳放在,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中,弹壳上模模糊糊的出现了几个字。尽管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来是一个“内”字和一个“特”字。
众人不解其意,只有季先生脱口而出“安庆军械所特供。”
“哈哈”哈三炮大笑说道:“这能证明什么?只能说明,些颗子弹是出自我们湘军的,湘军这么大,哪会单独是我们哈营的。”
哈三炮开始得意起来,闹着要上奏。
就当众人以为无法了解之时。
富贵却带上来一人。那人是谁?哈三炮定眼一看,却把他吓得面色苍白,呆立了许久。顿时便起了十二分杀心。
就当那人要开口之时,哈三炮拔镖射向了他。说时迟那时快,季叶早把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早料到他会狗急跳墙。季叶先下手,就是一镖,打在手臂上,那哈三炮手中的梭子镖“咚咚”的掉到了地上。
哈三炮唔住手臂,恶狠狠的看着那人。
那人并未吓退,反倒是更加义无反顾的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干干净净。
此人是谁?大伙不禁要问。原来此人也是哈营的参将,是哈三炮的副手。
在一月前,哈三炮借校场比武为由,本应点到为止,谁知,他恶性难改,非得置他于死地。暗中趁其不备,用暗器伤其心脏。还好参将体格健壮,拼命冲杀,才得逃脱。
他两本是一邱之貉。只因这参将一次酒后狂妄自大,把这哈三炮扁得一文不值。哈三炮本就肚量狭隘,每日伺机报复。
这参将负伤逃往城里,又怕被人追杀,又不敢把此事面见大帅,只得化妆成叫花子,一面养伤一面见机行事,来报一镖之仇。
那天在杏花楼前,他早已打探清楚二爷一行人等。便知几天前城外发生的土匪事件与这哈三炮有关。
面对本营参将的指控,哈三炮却耍起无赖,死活不肯承认。
缺少关键证据,这些是不足以证明他与此案有关。此事陷入僵局。
面对哈三炮的咄咄逼人,这参将自知如不把他绳之于法,自己也将会死无葬身之地。便启禀二爷,要求在第几哨第几棚内搜查。
这话让二爷豁然开朗,随即命亲兵搜查。没几刻钟便搜出数十件夜行衣摆放在众人面前。
“你可知罪?”二爷大声咆哮道。
“你可知罪?”众人嗔叱道。
哈三炮已知在也无法隐瞒,跪拜在地上拼命磕头,祈求饶命。
不多时,小冤家率兵入帐,由于军情紧急,哈营的善后事宜便交由他处理。
季叶为先锋,二爷随后。大军向着南边而来。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