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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杏花楼前,杏花楼后

作者:百卉叶子 | 发布时间 | 2015-09-08 | 字数:2765

众人进了曾府大院,在蹩脚老汉的引领下,穿过大堂,又拐了几条走廊,来到后院。原来,那刘先生早已在此等候了。

“愚兄忘了交代你等,要走后门了。一定走了不少弯路吧。”

二爷笑了笑回答道“幸好遇上中军。”

“哈哈,缘分,那人便是这蹩脚老汉的儿子。”刘先生笑着说道。

二爷望了望,向老汉鞠了一躬,只得不语。

“先生,先生,老爷正找你了。”一个丫头气喘嘘嘘的跑过来说。

刘先生摇摇头,叹气说:“曾帅是个急性子,要是他要找的人,一时不见到,非得打板子不可。况且我又是管账房的,自然事多。”他摸了摸胡须“不过也好,正好把二爷你的事和他说下。”

不多时以到中午,阳光直射在人身上直发烫。若大的院子,就是没人理会,哪怕给碗水喝也好。二爷,皮肤微微变黑,嘴唇也干涩得卷了起来。几个小孩子也没了往日的喧闹,而是时不时眯着眼睛。没法,只得等待传唤。

此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嬉戏声。一位身穿白色金丝衣袍,头戴紫金冠的少年正和一群小丫头打闹嬉戏。那少年越走越近,看到一群人在此,大伤风景,便怒斥跟班的伴读书童。

没想到,颜家大姑娘到也有骨气,看不下去,就随口说了一句“纵然生的好皮囊,腹中原来草莽。”

一说不要紧,没想到竟然被那小冤家听到。跑过来,定要和颜家姑娘比比诗词歌赋。那颜家姑娘本是农家出生,认得几个字还行,哪懂什么?此时又不凑巧,曾帅有请。二爷无法,只得吩咐富贵小心从事。

二爷进了帐房,曾帅仔细打量了下。果然脸上淤青还在。便知流传并非不实。只是昨晚宴上不好问起。今日正好。

二爷把事情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片。又想起刘先生的交代,要想早日借到兵,必须将此事尽快了结。毕竟人是自私的。

二爷跪倒在地,主动请缨,愿破了此案,揪出真凶,为民除害。

曾帅也乐得如此。吩咐左右,签下委任状与二爷,并命左右三军听从二爷调遣,所有官员不得阻拦。

二爷的能力,曾帅是放心的,毕竟两人曾今合作过。

辞别出来,二爷以为孩子们会大动干戈。边走边想着如何化解之际,没想到,后院笑声不断。几个既然开启了诗会,好不高兴。

二爷出府之时,又请了中军,刘先生,小冤家,和几个有关人员在杏花楼喝花酒。

一转眼,已是天明,又是一天。二爷租了顶轿子,早早的来到杏花酒楼。不想几位早就到齐了,就连一向繁忙的刘先生也到来,让人惊讶,也使人好奇。

几人在酒楼门口寒暄几句,在店小二的吆喝声中,上了楼,包厢是昨夜吩咐富贵预定的。“老鸨”见有生意来了,一群人早在门口恭候。

在众人的簇拥中,几个人进了包房。那老鸨看二爷面生,就介绍起作陪的姑娘来。

二爷有些面红赤耳,众人见状,大笑不已。

只见,各位在纸上写下,要作陪的姑娘,这才明白,他们早有相好的。

二爷看看刘先生,心想他岁数比较大,应该不会有什么相好的。没想,他毫不犹豫的写下“义哥”。等众位写下完毕,老鸨收了帖子,吩咐姑娘们进来作陪。

二爷无法,只能入乡随俗,但又无相好,又不想听老鸨一面之词。他蹭了蹦身边的小冤家。

小冤家,想了想,加上了“菊花”。

“你可知道这菊花的来历?”小冤家阴笑着说道。

二爷不解“愿听其详。”

小冤家得意起来说道:“她可是上海大都市的头牌。”

众人听了大笑不止。

二爷不解,也只得勉强的笑了,他满脸狐疑。

刘先生见众人皆知,只有二爷一人不知,也无趣,索性把这“菊花”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话。他凑到二爷耳边说笑。

“原来这“菊花”有传言被当今万岁临幸过。这还得了,没龙种还可瞒天过海,要是怀上了,岂不天崩地裂。哪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灭族的。所以她在上海待不住了,就跑到我们地界了。”

“那传言是真是假?”二爷提起了兴趣,有点儿小激动。

一阵风吹来,把窗户打开。阳光带着刺眼的光芒直射进来,突然整个房子明亮起来了。

伴随着光线的尽头,站着一位身着白色蚕丝飘裙,在风中摇曳多姿的女人。众人的目光深深的投向她身体上的每个角落。在这种春光之下,二爷似乎闻到了来自她身体的芳香。

他顿时觉得自己像神仙一般,飘飘然。

“菊花”来到二爷旁,倒满杯中酒,揭下面巾纱,敬了他一杯。

二爷哪有什么心思喝酒,在纱巾落下的那一刻,早已迷得目瞪口呆。他呆呆的看着,恨不得,就此春宵一刻。

小冤家见彭二爷如此失态,咳嗽了一声。二爷回过神来,满满的喝了一杯。酒未下肚,龌龊的目光以投到她身上了。

众人也识趣,各自忙各自的。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缠缠绵绵。

只有刘先生坐在一旁淡若自如。原来他的“义哥”此时尚未出现。

突然楼梯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声音虽不大,当听得出此人奔跑得极快,像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刘先生起身,趟在一旁的椅子上。中军名:刘一德忙起身,拿出一杆烟枪替到他手中。

不一会儿,一个十来岁上下的小男孩站在了门口。二爷憋了一眼,那男孩细皮嫩肉,甚似鲜肉一般,叫人心动。用眉清目秀来形容一点不为过。难怪,刘先生始终不急不躁。

彭二爷感慨万分“生意难做,老鸨子哪寻得如此宝贝,叫人费尽心机,投其所好,难得,难得。”

这“福寿膏”本是西方列强毒害我中华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向外流去。皇帝既然下令国人吮许种植鸦片。满以为可以解决财政赤字,阻止白银外流,可哪里知道,国人吸食日益增多,老烟民成了烟鬼,新烟民成了烟精。家境富裕的闹得个家徒四壁,家境贫寒的是卖儿卖女,妻离子散。

二爷心里清楚,都是这“福寿膏”把中国闹得个国不国,家不家。但无法,看着刘先生呼出丝丝白雾,怡然自得、好不快活的样子,虽然反感,却也总是笑眯眯,夸他会享受人生,心中却把他骂得千百偏。

吃吃喝喝,以到中午,刘先生狠狠的疼快的享受了一把。众人也是吃饱喝足,无所事事。

富贵见众人将散,正事却还未办,把他急得是团团转。他时不时的给二爷以眼色。

二爷意会,推开大腿上的“菊花”,向中军作揖。

中军早已至此,故作姿态托起彭二爷。

二爷,也是擦擦眼泪说道:“如今军情紧急,吾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不保,哪有什么心情陪各位享受。”说完,一顿悲乎哀哉。

众人见状,也是自愧不如,面色羞愧。几位面面相觑,开始议论了好一阵子。

二爷,哭泣声渐渐平息下来,他透过手指缝瞄了瞄众位,看到还是没什么结果,心想“这可怎是好,”奈何?心中忐忑,大叫一声,既然闭死过去。

众人,被他一吓,也不知如何是好。

内房刘先生,到底是见多识广,用手狠狠的掐了掐“仁中”,二爷才慢慢缓过来。

刘先生扶他坐下,摸了摸胡须说道:“其实吾早有一计,只是想趁此机会考验,考验。”

二爷听到此话,也渐渐平静下来,他深深的呼吸,还是让人不安。

众人见先生卖起关子,面带怒色,都如此时候,还不疼快说来。

哪里,这都是先生计策。

刘先生,见众怒难犯,在经他话语一激。各个摩拳擦掌,义愤填膺,誓死要帮二爷解此祸难。

小冤家最为气盛,毕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又加之是府宪的公子,管着营务局,每天白花花的银子进进出出。哪个不是溜须拍马,笑脸相迎。今天,那得如此窝囊,他干脆拍着胸脯叫嚣:“彭二哥的事,就是我们哥俩的事,先生有什么吩咐,说就是,定当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