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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你若未死，我若尚在
“哦，这么说，你只是暂住在这里？”
“对，不只是我，大多数人是在驿馆。我，是因为身体不好。”
“嗯，再见这时，你若未死，我若尚在，就”
“就是朋友了吧？”
“朋友？”
“呵呵，谁知道呢？”
“倘若你我皆未死，就治好你。”
“你为什么要救我？仅仅是为了几个条件吗？”
“你知道了啊？”
“只是感觉到了一点点。我们是认识的对吗？”
“呵呵，你说呢？”女子绽放出一个在黄昏下绝美的笑容，消失在了黄昏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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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给小陌带了什么回来？”伊雪炫耀似的将一条黑珍珠吊坠晃到了他的面前。
你还敢不敢再幼稚一点？这是女孩子用的！满脸黑线的伊陌翻了个白眼。
伊金环端着最后一样菜进来，“我看看？”
她仔细端详了一下，银质的链子从黑色的珍珠中心穿插而过，上面印刻着秀气的花纹，在烛光下散发出微弱的荧光。
发现“嘿！你还别说，这珠子倒是黑得很，应该挺贵的吧？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便宜姑姑一脸的你是挪用公款了吧的样子，伊雪扶额，无奈地说：“这是晏家小姐给我的诊金，怎么样？不错吧？”
“嗯，还算你有良心，记得我们陌儿的生日，好了，吃饭吧都！”挥着手，大家都围坐在桌前。
“等等！”伊雪将那吊坠硬是要给伊陌带上，最后可怜的孩子没有姐姐暴力，不得已才妥协了。
“不许拿下来！”
“我洗澡的时候也不行？”
“带着洗澡不可以吗？”
“姐姐，好丢人啊，你看上面还雕了好多花，还是这么大颗珍珠，我怎么带出去？不被朋友们笑话死？”
“那你就藏进衣服里嘛！笨死了！”
“我不是怕你生气吗？”
伊金环看到这两个孩子相处得这么好，着实是欣慰极了，陌儿能这么阳光快乐，多亏了雪儿啊！
伊雪惊讶地看到刚刚还跟她顶嘴的孩子现在竟然······眼睛是进了沙子了吗？
“喂！不要这么煽情啊！我会感动得不知所措的。”
将头埋进手臂里的男孩，闷闷地说：“谁领你情了？自作多情！”
“好了，好了，今天是小陌的生日，要开开心心啊！今天你最大了！想要什么跟姐姐说，姐姐一定满足你！“相当大气地拍着胸脯豪气地说。
“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给我去摘吗？”
“你说点实际的成不？”
一个爆栗子就下去了，可谁知竟是没有要躲的意思，时间就此戛然而止，似乎有什么开始不一样了。对方黑色的瞳孔里，她看到了不一样的感情，不再是对姐姐的依恋了，而是······
“姐姐，我喜欢你！”
轰——
寂静地就像是野火过境，原本的草场一片荒芜的沉寂的感觉。
过了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你，你，你说什么呢？”
“我是说真的。我喜欢姐姐，我想要和姐姐永远在一起。这就是我的愿望。”
“咳咳，当然了，我们是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的。”
“伊雪迟早是要嫁人离开这个家的，所以，你明白我的喜欢不是和你理解的那个吗？”
看到男孩眼里认真的执着，伊雪感到了一丝的畏惧，绝对是错觉，错觉！可是她忘了，伊陌不会永远是伊陌，他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不甘于平凡的。
“这个吗？”
非常执着地等待着少女的回答。
“我不会嫁人的，放心好了，我会和小陌、姑姑永远在一起的。”非常非常认真地说了，因为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雪儿你？”伊金环担忧地看向少女。
伊雪给以安慰性的眼神，端起桌上的酒杯，“来！我干一杯，祝愿小陌快快长大！天天开心！没病没灾的，活个百年！”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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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仁堂，铺子离家不是很远，走一刻钟就可以到了，绿草如茵，夏季快要来了，天气有些热，三人相携沿着茉馨湖畔走。
还没打开药铺门就听到“伊大夫！”
转头便看到是昨天的那位晏家小姐，“你们先进去收拾好东西。”
“好，不要找机会偷懒。”
“你！”死瞪了他一眼，便看着晏冰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哎？伊大夫，昨天送你的坠子不好吗？”没有见到女子戴在身上，觉得是不是不喜欢呢？
伊雪发现她也是个直率的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一点也不像富家大小姐那样礼节甚多，骄纵蛮横。
“那个啊？不好意思啊，我送给别人了。”
女子脸色难看了起来，真的是不喜欢吗？“没事，改天我让你随便挑，你喜欢什么只管拿去！”
“小姐你误会了，我觉得很漂亮才送给人的，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叫我晏冰吧，伊大夫怎么称呼？看起来，你还比我要小些呢。”
“呵呵，晏冰，我叫伊雪。”
“伊雪？原来世人的传言不可信啊！”
“传言？我的吗？”
“嗯”眨眨眼睛，俏皮地说着，“对啊，传言雪仙子肤霜赛雪，皓如明月，由此得名，原来妹妹你原本就叫伊雪。”
“我都不知道这些。”
“那是，我们家小姐啊，就整天念叨着要跟雪仙子一样，济世救人，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小洁你！”顿时脸上挂不住了，羞红了一片，小声地说，“我哪里能和雪妹妹比啊？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既然叫了我一声雪妹妹，哪里有妹妹说姐姐的不是？我倒是觉得我们很有缘分，你看？不就是两面之缘吗？我们不就以姐妹相称了吗？总觉得姐姐好生亲切。”
小丫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明亮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小姐叫晏冰，而伊大夫叫伊雪，‘一冰一雪’······说不准你们还真的是上辈子的姐妹，今生再续姐妹缘呢！”
“对了，说了这么多，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
“我想找你去游湖。”
“茉馨湖吗？”
“是啊，我才刚到茉馨镇，也没认识的人，第一个认识的女伴就是你了，就厚着脸皮来了。也不知道······”
“好啊！这两天生意倒是不忙，对了，你说你刚到这里？”
“哦，我倒是忘了说了，父亲和叔叔说是返回祖籍丁忧三年，我还没出生父亲就去惠州出任知府了。如今丁忧回来，所以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
叔叔？是淮州知府，晏石？这些人可都是在当年那本账簿里有名有姓的人物啊！都聚集到漳州了吗？就四年多的时间，这么快啊。
抬头望着天空，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了？”看见伊陌放下手中的药材，颇为无辜的问道。
“你又偷懒！”
“哈？什么叫我又偷懒？我几时还偷过懒了？”
“你从不写账本。”
“怎么了？那不是你的事情吗？”
“那这些药材也归我分类照看吗？”指着手里的药草问道。
“这个······”
“我做了你要做的，难道不要体谅一下我吗？”
好吧，姑姑是负责进货的，不算！
“拜托了！我们最近生意不好，你看看，不是没有人来抓药吗？”
“要是有人来看病呢？”
“那你自己不会看？我教了你那么多，没有一点用吗？总是要学着自己来的嘛！以前不是做的很好？”
“算了，算了，让雪儿去吧！好歹她有了个玩伴，好好玩哈！姑姑给你放假！”
“啊！真是太好了！我最爱你了！”
这就是传言深不可测的伊大夫？这就是传言心怀天下济世救人的雪仙子？明明是个孩子，比她还要小的孩子，昨天那个大夫不是你吧？不是你吧？
站在一旁的主仆二人只觉天雷滚滚，无法相信啊！竟然是会吵架，会撒娇的少女！
或许传言真的有误。本来还有些崇敬忐忑的，此刻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父亲的叮嘱什么不要耍小姐脾气，要好好拉拢，啊！该说这些根本都不成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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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茉馨湖了。怎么没有看见有莲花？”
望着浩瀚的茉馨湖面，清晨的空气清新，纳入肺腑，深深地吐出了身体里的浊气，小小的船上面，两个少女并肩而立，一小丫鬟坐在船头布置点心，还有一个当地的艄公悠闲地撑着船。
“莲花？还没到时间，说来也怪，其他地方这个时候，早些的莲花就该开了，这里只有到了盛夏的时候才会开放。而且特别多，几乎是同一时间开的。”
“竟然还有这种事？”
“我也觉得奇怪，不符合常理呢。”
“一般是什么时候开的？”
“那要看情况，说不准，每年都不一样。”
“我听说这个湖有一个非常动人的爱情故事？”偏过头去，看向身边的少女。
伊雪从记忆深处找到了那个传说，仍旧看着湖听着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就在那里的岸上，似乎听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声音，不远，三里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