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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逃不掉只有嫁掉1
叶琳所想的,独孤惜月也懂。
甚至许多大道理和生存规则等,她都明白。电视上不就是喜欢拍一些这种场面吗?
后宫,宅院,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争斗,只可惜……她,做不来。
“月儿,你听我一句劝。”
“哎呀,好累啊,我得上床去躺一躺,刚刚摔了一跤,真的是痛得要死,不行了,不行了,再不睡会,我真的会累死的。”独孤惜月摆摆手,一副累得快要死的姿态,扫了两个女人一眼。下一刻,迅速撤离。
“挽晴,你也帮我劝劝她。”叶琳道。
挽晴摇摇头,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
一个月后,婚礼如期举行。
国公府,三王府,红锦灯笼高挂,热闹非凡。
凤冠霞帔,繁文缛节,样样齐全,完全得让人找不到半点瑕疵。
而新郎馆从始自终都是摆出一副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算再怎么高兴,笑,若是维持久了,嘴角也会麻木的,但偏偏……迎轿,拜堂,入洞房。唉!
独孤惜月第一百二十一次叹气,这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刚出国公府的大门,她就幻想着让人给拦轿抢钱,天灾人祸来一场,结果,一路顺畅,半点风波都没吹过来。进了三王府,她就想着,能不能有几个女人出来哭哭啼啼闹场事,但……整场婚事下来,噼哩啪啦的,顺畅得让她想吐血。
吱呀……
喜房门,让人给推开,一抹清逸的身影迈了进来。
“祝三王爷与三王妃恩恩爱爱,夫妻和睦,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喜婆的话犹在耳中,
没过多久,喜房的门已经被关上。
至于……
独孤惜月非常安静地坐在喜床沿,一方喜帕将她的视线给挡住。今晚的洞房花烛是不可能的,她会尽量避免。至于用什么办法,当然一会就知晓。
第一招就是——
“夫君!……”独孤惜月轻呼,不对,是娇嗲,嗲到了骨子里的声音。嗲得她自己身体里的鸡皮疙瘩都出来。这一叫,却成功将君墨轩刚刚想要跨出的脚步刹住了。下一刻,他再狠狠地把脚步踏出,桃花似的眼眸闪过一抹怪异。
她当这里是风雨场?
青楼里的女子喊男人了?
“夫……君,是你进来了吗?怎么这么久才来了,奴家都等不急了。”独孤惜月继续扭扭捏捏,老天啊,这是她在青楼外观察了几天学的。只是……她想吐血,她敢对天指誓,她叫得这么媚,绝对不是在叫春,也绝对不是在引诱他过来。
当然,是另有打算。
据说,是男人都不喜欢庸脂俗粉。
那么,她就庸给他瞧,俗给他看。让他一看到,就退避三舍!
“你叫本王夫君?”君墨轩微挑着眉。
“对呀,成亲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么?嘻嘻。若您不喜欢叫夫君,那可以叫相公的。”
“……”君墨轩俊美无双的脸上表情微微一僵。
真的,他一向淡定的神色,有点崩溃的迹象。
“他们交待了你什么,或者是要你做什么?”君墨轩说得小声,似自己自言自语般,让人听得不太真切。
“相公,你在说什么?”独孤惜月继续娇声询问。
这恶心的口吻,真是她说出来的么?
独孤惜月都不敢肯定了……
君墨轩继续微挑着眉,不愠不火地看着她。等了好一会,没动静,独孤惜月再嗲声催促:“夫君,时辰不早,好像要喝合卺酒。”
“……”某爷继续沉默,似在等着什么。
“夫君,良辰吉时,错过了就不好。”
正常的男人,听到自己的新婚妻子,左一句相公,右一句夫君的,即使他耐心十足,脾气非常好,也会觉得新娘子举止轻浮,失宠是必需的。这正是独孤惜月算计中的第一招,让君墨轩远离自己。
不料,君墨轩寡淡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是啊,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浪费了实在不好,还是快点了事吧。”她就是来恶心死他,让他洞房没“性”趣。不对,嘿嘿,交杯酒一喝,他想有性趣都提不起来。那是她的第二招。
“看来,他们把你教得不错,连怎么勾引男人的事情都了如指掌,既然你这么饥渴,那本王倒是……考虑成全你。”君墨轩清冷说了这一句。
顿时,像爆炸一样,将独孤惜月的脑袋炸晕。
第一招失败……呜呜。
半晌。洞房里没动静。
寂静中,君墨轩缓缓从薄唇中溢出几个字:“本王如你所愿,高兴么?”他刚想跨出脚步往床边走去,只是,第一步还没走满。“等等!”独孤惜月骨碌碌的大眼在红巾下,快速地闪动,“夫君,咱们合卺酒还没喝。”君墨轩一扫案桌上的两杯清酒,眸华微冷,“不必了。直接洞房好些,你不是等得很急么?”
独孤惜月身子一僵。
加了料的交杯酒也没派上用场?换个办法……她接着,在红巾之下扶额,“夫君,月儿今天身体不舒服了,发了高烧,好像快要三十九度八了,只怕帮不了王爷把洞房给圆了。”
“本王不介意。”
“嗯,还有,月儿脸上长了豆豆,好像说是红疹,怕是让夫君看了,影响夫君的性趣。”竟说不介意?!去他的不介意,问题是她很介意好不好?再说,她都说了这么多,这么直白,就算是白痴都听出她是啥意思了吧,意思就是说——她不想洞房!
可偏偏……
“这么替本王着想,那今晚本王就更该要好好疼你才对了。”君墨轩忽而变得挺有耐心。
“疼?”独孤惜月嘴角一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细想,又硬生生地把快要喉咙的脏话给吞回来,继续轻声细语,娇嗔道:“可是……月儿来月事了。”
“所以呢?”他是听出味了。他这第一次被女人给嫌弃了。
“所以,不如请相公另择地方睡一晚。”
“这是本王的新房。”
“是这样没错,若您不介意睡地上,那月儿不介意您留下来。”
“很好。”他轻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