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破天绝!
现在后进入的这四股真气比马尘自身原有的真气多出何止百倍!
幸赖马尘服食了九龙仙果,已疏通了脉络,增强了丹田和心脉的保护能力。
而后三人强行打通任督二脉,通天地之桥,内力源源不断的增加。再次疏通了经脉和扩大了丹田的容量。
而三人更不惜损耗自身功力,强行输入真力进马尘体内。
马尘此身已非凡身,非凡人之武者可比了,因此,马尘才能承受一切。
但是,马尘并不能融合所有真力。所以,他本身也只能运用原来的功力和吸收的部分九龙仙果的真力,其余如打通任督二脉,通天地之桥产生的内力。
九龙仙果的大部分功力,三人的庞大内力,都处于互相压制状态。不能为其所用。
马尘的丹田现在就好比是一个巨大的封闭宝藏,明知宝物众多,却无法打开。
画儿等三人见马尘运功良久,面色时红时白时黑,似乎痛苦异常,丹田之内隐隐有金光透出。
三人虽疑云重重,却不敢相问,怕稍有打扰便令马尘走火入魔,三人虽是天地间一等一的高手,但此时却是束手无策。
正焦急间,马尘缓缓行功醒来,画儿一脸忧色进身相扶道:“公子,你醒了,伤势究竟怎样?可还有何不舒服?”
马尘摇头苦笑道:“我的功力好象增长了很多,但好像又根本发挥不出来。
丹田内似乎有许多来历不明的真气互相压制,现在,本身的功力似乎只能发挥六成左右。”
三人不禁面面相觑,火龙王一进身握住马尘的脉门:“公子,让火龙王替您瞧瞧。”
只见火龙王的眉头越皱越紧,沉思良久,徐徐叹道:“唉,本来公子天赋异禀,服食仙果,功力大进!
但未等吸收殆尽,遭遇重创,我等又强行输入真气……唉!皆我等之错矣!”说着转身走开。
马尘见三人无不低头深深自责,而画儿泪水更是泫然欲滴,忙朗声笑道:“火龙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又何必拘泥于此呢?”
说着挽起李蛟和火龙王的手,大笑道:“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前面的路还长着呢?我又怎么舍得离开大家呢?”
说着轻瞥了一眼画儿,画儿本在黯然伤神,听到此话,见马尘目光望来,不禁俏面生晕,深垂臻首。
火龙王和李蛟再次被马尘的豪气所感染,立时豪气上涌,火龙王一声狂吼!
再次幻化成百丈火龙,狂声道:“公子,从今天起,火龙王这条命是你的了,请上背!”
马尘挽起画儿和李蛟的手,哈哈大笑,道:“好,我们去斗血雨麒麟!看看他是否三头六臂?”
说着拉着二人的手飘身上了火龙王的后背。
火龙王的后背异常宽广,火龙王见三人已上其背,催动功力。其身顿时红光大盛,有如四面红墙将周遭的热焰阻挡开来。
本来热浪灼肤的感觉突然消失,众人如释重负,李蛟与画儿虽不惧流岩的热力,但马尘却颇感吃力。
这时,重负一去,众人皆感精神一震。
火龙王见众人已安置停当,朗声道:“坐稳了。”
话未说完,众人只觉身边石壁迅速向后退去,直至看不清身边石壁的样子。只瞬间,火龙王已降落于一片青青草地之上。
火山流岩,已尽皆不见。
马尘抬眼察看四周,只觉世间不可思议之事尽皆在此。
火山流岩流于山腹本已是奇事,但来到此处却又有如世外桃源。山清水秀,仙鸟齐飞,异兽奔腾,竟皆非凡尘所见!
更奇的是,天空竟然能洒落阳光,但似乎在云端有层隔膜罩住此处腹地。飞鸟到得一定高度,便冲不出那层隔膜。
马尘记得师傅曾说过,武功练至化境可达仙家境界,那时可人为设置禁制。马尘曾问师傅,是否已达此境界,师傅却笑而不答。
马尘暗想这莫不是师傅所说的禁制,看来此处确为人皇府邸啊。
思绪至此,与众人缓缓而行,但见三人面色凝重,眉头紧皱,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马尘暗思:“以画儿三人的功力,竟紧张至此,难道血雨麒麟真的有那么恐怖吗?一会斗将起来,可要分外小心!”
走了盏茶时分,耳边隐隐传来隆隆的雷声,有如万马奔腾,越往前走,声响越大,李蛟等三人突然停了下来。
马尘忙抬头向远方看去,只见前方有一瀑布,瀑布岸边有一石桌,四樽石椅。
其中一石椅之上端坐一白发老翁,石桌之上刻一棋盘,老翁竟执子独下,似乎也恬然自乐。
马尘虽觉事有蹊跷,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即来之则安之,所以坦然微笑徐徐走向老翁。
三人以目示意,马尘假装不见,走至石桌前,躬身施礼道:“前辈,为何独奕?”
老翁头未抬,答非所问道:“唉,天意,死劫,无解啊。”
马尘自幼与师对弈,其师学究天人,琴棋书画,武功韬略,奇门遁甲,无所不精。天下具不做第二人!
马尘天赋又极高,因此,武功虽跟师傅相差很远,但其他方面却也学了个八九分。
有些方面,已可粗略可与其师抗衡。其中棋类便是其强项。
早在马尘向棋盘走近的时候,便已通看了全局,原来这是一盘天绝棋,即无解。
但马尘与其师对弈之时,其师曾演示过天绝棋与地绝棋,却被马尘云无意给破了。
其师大惊,问如何想到破解之法。马尘挠头不知,只觉此棋破之简单之极,这到并不是说马尘棋艺有多高明,头脑如何聪明。
而是心无杂念,神思清静,胸无城府。无名!无利!无欲!无求!毫无俗世争斗之念!
故反而轻易破了,但如涉入一点凡尘,具觉此棋万劫不复,决无破解之理。
而且,即使未染凡尘,但棋艺不深,悟性不高也绝无破解之道。
马尘天纵奇才,竟无意间破了此天绝棋。
马尘见老者专注于棋盘之上,心虑焦结,忍不住说道:“前辈,此局可容晚辈破之?”
老者头仍未抬,自语道:“天绝之棋,世人能解?欺我年迈啊!”
马尘也不答话,笑笑缓缓坐于老者对面,执白子便下,落子之处,却是一死眼,顿时白子纷纷被起,但同时中原腹地却又腾出了大片空地,重现光明。
老者昏黄的眼中顿时精光暴闪,拱手笑道:“老朽老眼昏花,不识公子乃人中龙凤,刚才言语多多冒犯还望公子海涵!公子,请坐!”
马尘忙回礼道:“前辈世外高人,晚辈只是凑巧而已。”
老翁摇头笑道:“小哥请勿自谦,可愿与老朽下完此残局?”
马尘朗声笑道:“晚辈紧尊前辈之命。”
说着二人缓缓落座,落子布局,独孤啸云因已走过此局,每棋已在其算计之中。
所以,每每必是拈子必落毫不犹豫。但与此相反,马尘每落一子,老翁便需沉思良久。
每到后面老者思虑时间越长,直至大半日过去,老者摇头弃子认输。
老者朗声道:“公子真乃天降应劫人啊!竟能破解天绝棋,怪不得连蛟王鹤祖与火龙王都甘心作你的仆人啊!”
马尘闻言猛地抬起头,不由心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