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清歌出手

且说天明这边，在清歌离开以后，天明就到一条河的下游用叶子舀了水，送到盖聂的口中。

喂完水以后，天明看见了山鸡。

“誒！鸡！”天明的眼睛一亮，他们的饭有着落了！

“别跑！别跑！”于是乎，天明与两只鸡……展开了三百回合的大战……

地上的灰尘四起，等到散去，天明已经将鸡的毛全部拔了。正愁没东西串，眼神扫过盖聂的剑：“有了！”

天明点着了火堆后就把东西往后一扔，将两只山鸡用渊虹串好，放在火堆上面烤了起来。

“大叔，你再休息会儿，马上，你就可以吃到我给你准备的美味烤山鸡。有我这样的人在身边，你是不会吃苦的。”天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别急别急，再坚持一会儿。”

突然，从火堆里不远处的草丛中爆出一颗烟火，向天上蹿去。

“嘭。”

而在此之前，项家山庄的人们正在陪他们的少主练剑。

所谓的少主，是一个紫衣的少年，头上带着一条额饰。

少年摆好架势，道：“你们一起上吧。”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看了，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三个人冲了上来却被少年一一打趴下。

边上的人们叫道：“好，好！打的好！”

趴下的三个人各自慢慢地爬起来，抱怨道：“少主，你也真是的，这么认真。每次陪你练剑都要挂彩！”

少年认真地回应道：“如果正式面对敌人，不认真的话，就不是挂彩的问题了。”

末了，转头问那个中年男人：“梁叔，我说的没错吧？”

项梁很满意地点头。

忽然，刺耳的声音响起。少年推开窗户，人们往窗外看去，一颗烟火在天空中爆裂。

“有敌来犯！”

少年向门口跑去：“有敌人，大家准备御敌！”

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止住了少年的脚步：“站住。”

那是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人，已是满头白发：“梁叔，你带人去探查情况。留下十个人保护村庄。少羽，你留在村子里。”

项梁拱手道：“明白了，交给我吧。”

被称为“少羽”的少年不解地问：“范师傅，为什么不让我去？”

范增负手而立，背对着少羽：“统兵之帅，要能够坐镇三军，指挥若定。如果一有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这就犯了，为将五大忌讳中急躁的错误。明白吗？”

没有听见少羽的声音，范增转过身，哪里还有少羽的身影！

十个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天明和躺在地上的盖聂包围起来。

天明胡乱地挥着手中的剑，道：“你们不许过来！否则，对你们不客气！哼！你们是什么人？”

少羽和项梁走了过来，人们自动给他们让出了一个地方。

少羽开口接话道：“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项梁也问道：“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是谁？”

天明往后跳了一步，喊道：“你们不准过来！”

两人在天明面前停下脚步，项梁继续问道：“这人受了重伤，谁把他打伤的？”

“这和你们没关系。”

“那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明举着剑，回想道：“我刚才生了堆火，烤了一只山鸡，你们这群活鬼就突然冲了过来。”

边上的一个人叫道：“不许乱说话！”

少羽沉思：“烤山鸡？”忽然发现了什么，“梁叔，你看那小子手上的剑。”

项梁继续问道：“小家伙，你手上那把剑从何而来？”

“是我大叔的。”

少羽伸手：“给我看一看。”

“凭什么给你看！”

项梁在一旁提醒道：“少羽，小心点。这小子有点古怪。”

少羽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我只是看一下，看完就还你。”

“不行！”

“我可是很难拒绝的哦～”说着，手就搭上了天明拿着剑的手。

天明把手移开，用力从前面横着一挥。而少羽已经弯下腰躲了过去。而后，天明连续地挥着手中的剑，上往下，右往左，砍脚砍头，却都被面前的人躲了过去。

旁边的人们却是惊吓不已：“少主小心呐！”

天明迈上前一步，挥一下剑，连贯无比。

少羽也是一步一退的。见自己后退了些许，少羽开始了反击。

少羽用手打在天明的右手处，导致天明无法继续。

少羽冷哼一声，收回手，抬起脚对准天明的手就是一踢。

渊虹被踢上天空，少羽继续用腿横扫天明，天明被绊倒在地。少羽伸出手，接下了渊虹。有两个人立刻上前控制住了天明。

旁边的人们开始叫好：“好！好！好啊！少主，好快的空手入白刃呐！”

“把剑还给我！”

项梁看着渊虹剑身上的字迹道：“这个看起来像是秦国文字。”

“秦国文字？”

“是秦国文字。”

“难道这小子是秦国的奸细？是不是冲着我们的行动来的？”

“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它的主人身份必定不同寻常。”

“小子，你的大叔叫什么名字？”

天明使劲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控制：“我不告诉你们。你们这些坏蛋！”

清歌赶到时，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脚步一顿，清歌藏身在一棵树的后面。一棵树足以完全让他们看不见她了。

“看来刚才的火流星是一场误会。应该是这个小子的烤山鸡，歪打正着意外地点亮了烟火。”

清歌眼眸微眯，误会？一个误会就能解释你们这样对一个孩子的原因了？

少羽却感到有些不对劲：“今天这里是谁值夜？”

“是阿龙。”

“他人呢？”

“咦，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看到过他。按理说，他应该在这里站岗的。”

清歌蹙眉，有人靠近！她拿出之前捡到的银色玉箫，萧在她的手中幻化成了匕首的样子。清歌微微睁大了眼眸，有些吃惊。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一个人被丢了出来：“你们找的是不是这个人？”

“是阿龙！”

“阿龙被杀了！”

项梁对身边的人说道：“有敌人，大家小心！”

少羽喊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天明依旧在挣扎：“放开我！把剑还给我！”

少羽忽然想起了范增的话：“作战的时候，真真假假，瞬息万变。”

就在那个人跳起，快要压下来的时候，少羽发现了他：“大家小心，敌人在后面！”

从清歌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全部，她挑眉，这个大个子，是流沙的无双？

无双一落地，已经打死了两个人。而那两个人，刚好是控制住天明的人。

少羽大喊道：“阿根！阿亮！”

当所有人都为突如其来的袭击震惊时，天明的脑中却听到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也许在未来的岁月里，你都要独自去面对危险和艰难。或许你永远都无法像其他的孩子，享受父母的呵护和温暖。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你所拥有的爱，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少。你的生命，原本就是用巨大的代价换取的，所以，我的孩子，你不要害怕，你要坚强。”

清歌缓过神，却不曾出去。她倒想看看这个孩子有多少能耐，让她师兄不惜代价护着。更何况，以她的力量，是绝对比不上无双的，和无双近战，用匕首对她来说等于是找死，师父的嘱咐还记在心间。所以她要等，等一个一击致命的机会。

天明趁机从地上爬起，爬到无双的不远处，捡起那只之前被弄掉的烤山鸡，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无双的鼻子动了动，视线四下转了转，看见了天明手中的烤山鸡。于是迈步来到天明面前，蹲了下来，张大嘴巴咬下来。

少羽在一旁喊道：“快点逃，危险！”

然而庆幸的是，无双只是把天明手中的烤山鸡咬得只剩下天明手中的骨头了。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清歌：“……”

无双你是饿惨了么？是不是你家卫庄和赤练虐待你不给你饭吃啊……

天明看着手中的骨头，大叫：“全都是坏人！把我的鸡还给我！”说着，一拳打了过去。

无双伸出拳头，抵住天明打过去的拳头上，反而把天明打飞了。

天明飞了出去，砸在一棵树上。

少羽感慨：“不知死活的傻瓜。”

清歌扶额，这个蠢货啊……

无双扭头，发现少羽手中拿着那把渊虹，耳边忽然响起了出发前赤练的话：“你的目标是一个用剑的人，剑的名字叫渊虹。那是把非常特别的剑，我相信，只要你看到它，就会知道了。”

于是，无双转过身，朝少羽冲去。

范增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大家要不惜代价保护好少主。大家布好防守阵型，全力阻击敌人。”

“是！”人们一个个朝无双冲了过去。

可无双的力量太大，人们上前一个就被打飞一个。

项梁对少羽说：“少羽，你先退下山，这里有我们挡。”

少羽看着项梁，认真道：“不行，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这时，一个人砍中了无双的手腕，可剑被砍断了。无双又是一拳打飞了他。

项梁皱眉：“少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要忘记你肩负的使命！”

范增一挥手：“继续上！”

惨叫迭起，无双势如破竹地打飞冲上来的人。

此时，天明爬起来，走过去捡起另外一只烤山鸡，还自言自语道：“哼，刚才还欺负我，抢我的剑，现在碰到这个大野熊的怪人，嘿嘿嘿，要倒霉了～也不知道之前去采草药的那个不说话的怪女人回来没有。哎呀，我忘记给她烤一只了！她应该不会怪我吧？唉，本来和大叔一人一份的，现在只能合吃一只了。有点脏，不过不要紧，还是很香。”

听见这话的清歌：“……”

我知道的，你之前压根就没想起我！不说话的怪女人？姐姐我只比你大两岁啊喂！

就在天明自言自语的同时，另一个人砍中了无双的后背，无双转头，看见了他。然后一个转身，对准下巴就是一个上勾拳。然后抓着他的头，抡东西似的，转了一圈又一圈，不断地打退围上来的人们。

无双扔掉手上的人，连跳两下，朝着范增冲了过去。他脚下的那个人在死前大喊：“范师傅快走！”

范增看着朝自己不断冲过来的无双，闭上眼睛。少羽，老朽先走一步。

就在无双要冲到范增面前时，少羽一个飞身，踢了无双一脚，落地。阻止了无双的脚步，而范增被震了出去。

少羽和无双两人对立而站，少羽转头：“范师傅，您也教导过我，抛弃军队的主将，也必定会被他的士兵所抛弃的！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同时天明还在啃那只烤山鸡。

少羽看了一眼无双，然后旋身踢，起初无双还挡了一两下，后来无双连挡都懒得挡了，少羽的这点力气和攻击，对无双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无双手往后缩，然后从少羽的头上挥过。少羽往下缩了缩，不断地踢着无双的腿。

两人都退了几步，无双开始了反击。少羽用腿抵挡了几下，然后缩了缩身子，无双的拳头从少羽的头上过去。然后，无双换了一只手，一拳打中了少羽。

少羽被打出去，摔倒在地。无双步步逼近，少羽也挣扎着爬了起来，不断地躲避无双的攻击。少羽一脚踢出，却被无双抓了个正着。少羽欺身而上，坐在无双的脖颈上，双手抓住无双的头，使劲地掰着。无双双手往上，少羽被托上天空。

少羽在空中翻转了几下，稳稳落地，眼角却忽然瞥见一袭白色衣衫。来不及多想，无双已经攻了过来。

少羽抬手握拳，用力抵上无双的拳头。无双另一只手也开始蓄力，用力一挥。少羽也是打了上去，两人僵持不下。

天明在一旁感慨。忽然，无双一只手改拳为掌，抓住少羽的手，往自己身边一拉。少羽和无双的头撞在了一起。然后少羽被无双摔在了地上，再横举起来在头上转啊转。

范增担忧地叫道：“少羽！”

少羽在被无双转起来的过程中心里有些不甘。我还有楚家的使命没有完成，我不能死！

天明看到形式不对，拿起渊虹向无双扔去：“大笨熊，看剑！”

无双抬手一挡，渊虹被打到离盖聂不远处插着。

无双手上的护腕被渊虹打裂开。看见自己的护腕被渊虹打断了，无双怒了，拎着少羽就朝天明冲了过去。

少羽无力道：“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不快点逃！”

在无双冲过来的过程中，天明坐在地上也是不断地往后退却，终于，天明扔出一只烤山鸡：“不准过来，看我的暗器！”

无双一口将烤山鸡咬住，然后慢慢地吞了下去。

少羽无力，低头：“这个傻瓜。”

天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

无双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松开了少羽。

就在少羽以为自己会狠狠跌在地上的时候，一段浅紫色的绸缎缠上了他的腰。少羽忽然觉得耳边一阵风，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别处，坐在地上。

少羽四下望了望，却没有看见人影。项梁和范增却清楚地看见这段绸缎是从一棵树后面出来的。也就是说，这里还藏了别人。还没有时间想是谁出的手，几人就看见了下面这一幕：

无双掐着自己的喉咙，张大嘴巴，一颗烟火从他嘴里冒出来，冲上天空，爆开。

项梁和范增看见这颗烟火，略显惊讶：“楚家的警报火流星。”

无双倒在地上，天明跳了上去，又蹦又跳的：“让你抢我的鸡吃！怎么样，霹雳烤山鸡的味道如何呀！大野熊，这次把你变成烤肥熊！是我把他打到的！”

少羽在一边叫道：“快点躲开！”

天明停止跳，问道：“干什么？！”

看着少羽走近，天明说道：“哦，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这个大野熊是我打倒的，没你的份儿！你别想抢我的功劳！”

一旁的清歌扶额，这个小鬼真是有够蠢的……

少羽看天明不听，只好一脚将天明踹下去：“快点躲开，危险！”

天明被踹到了地上，却立刻爬起来，和少羽打起来：“你这个混蛋！我好心救你，你居然还踢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少羽将天明打倒在地，看天明爬不起来的样子，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伸出手，要拉天明起来。

天明把手搭上去，脚下一使劲，把少羽倒摔在地，然后借力翻身，坐在少羽身上，一拳拳打得好不爽快。

一旁的清歌：“……”

小子，脑子用错地方了好么？

忽然，两人都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看见无双爬了起来。

“啊，不好！死肥熊变成鬼来讨命啦！”

“废话还真多。”

天明赶紧从少羽身上起来。两人都想跑。无双一步就到了两人的身前。

天明指着少羽道：“别找我，火流星是他家的。是他，是他害你的！”

少羽：“……”

清歌眯眼，就是现在！匕首朝着无双的心脏飞去。而此时，盖聂醒了过来，渊虹也是飞出。

匕首与渊虹同时刺穿了无双的身躯，刺到同一棵树上。

盖聂用出渊虹以后，就摇摇晃晃的，清歌一个闪身，到盖聂身旁扶着。

少羽四下望着，看见了一个用面纱掩面的白衣女子，腰间别着一把剑和一块玉佩，身后拖着浅紫色的舞绸，扶着他之前看见的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聂大叔！”

无双倒下，正好压在天明的身上。

没有人发现，一只小鸟正看着这一切，然后飞去找它的主人。

少羽蹲在天明面前：“喂，你叫什么名字？”

天明扭头：“哼！”

“喂！我好好地烤了两只山鸡，如果不是你来瞎捣乱，那头死肥熊，也不会把我的两只鸡都吃了。你得赔我！”

“喊我一声大哥，就给你鸡吃。”

“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叫你大哥！”

一旁的清歌：“……”

她忽然好想揍死这两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