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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黄雀在后

作者:海里的鸟 | 发布时间 | 2017-10-20 | 字数:1960

“主人。”零厥不知何时窜到了楚流璟的身后。对于零厥的轻功,楚流璟可谓是十分欣赏,这世上怕是除了南宫离,只有零厥可以做到在他附近活动他难以察觉了。想到南宫离,楚流璟眸子暗了些。

“查到了?”白沫儿将东陵皇帝要暗杀白落浅的事情告诉楚流璟后,他便命令零厥去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落浅如今在边关为东陵卖命,而东陵却想着怎么要了她的命。楚流璟想,得找个机会要了那皇帝的狗命了。

先不说慕恒有没有这个能耐杀了白落浅,单单他有这个思想,便足够让楚流璟有理由先杀了慕恒。

零厥永远一副毫无感情的样子,就连声音,也是冷冷的。“北越大皇子宫无衣前段时间去过樊城见了张元楼,而张元楼也在前日回了东陵城都并交给了东陵皇帝白落浅判国通奸的证据。”

北越皇子?他卷进来做什么?又为何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见了张元楼?一系列的问题叫楚流璟的疑惑越来越深。“什么证据?”他倒很好奇是什么证据能让东陵皇帝断定白落浅与自己通奸。楚流璟笑了笑,原来能与白落浅扯上联系的感觉还是不错。

“主人的贴身令牌和白落浅的亲笔信。”零厥将自己调查到的东西悉数告诉了楚流璟。

楚流璟的眼睛闪过一片阴霾。自己的贴身令牌何时跑到了张元楼那里。他挥了挥手,零厥退了下去。

“不解释一下吗?”楚流璟连动都没动,依然盘手站着。

楚柏成从黑暗中走出,面上含着笑,他倒不担心楚流璟会对他产生怀疑,对于楚柏成来说,他和楚流璟是最亲密的兄弟,楚柏成绝不可能背叛楚流璟,当然,楚流璟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楚柏成身上。

“皇兄让我回西楚去探探云落门赤九仙丹的下落的时候,将令牌交与我,我出城后没走上五里地便被一群土匪劫了下来,赢了这些小喽啰自然是不在话下,等我回到军营后,才发觉令牌不见了。我只当是赶路时掉到了哪个草丛里,便也没跟皇兄说。”楚柏成气定神闲的说完这一切。“皇兄不会是怀疑我吧?”

楚流璟忽的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扼住了楚柏成的脖子,“我不怀疑你,但是因为你的疏忽,让白落浅陷入了危险之中。”

楚柏成的脖子被楚流璟扼住,不好呼吸,连着咳嗽了几声。也不去还手。“那皇兄希望我做些什么?”楚柏成嘴角含着笑,至少他的皇兄还是相信他的。古来君子爱美人,皇兄重色轻兄弟,楚柏成想着,他也就不去追究了。

松开了手,楚流璟又恢复了刚开始盘手站着的姿势。“待我好生想想。”

宫无衣。倒是一个有趣的人。楚流璟细细盘算着,迟早得与这个北越皇子会会面了。

白沫儿吵着嚷着说军营睡着不舒服,便缠着慕辰泽与她一同住进了郡守府。

她自然是不想见到白落浅,一看见她,白沫儿就想到自己如今已经不是忠义侯府的小姐,而白落浅还是,现在更是白文渊唯一的女儿。心里便气得紧。

更不想慕辰泽与白落浅离的太近,担心她将慕辰泽的魂都勾了去。况且郡守夫人那日说与白沫儿十分投缘。白落浅也懒得见到白沫儿,也就没说什么,南宫离本来就觉着白沫儿待在白落浅身边是个隐患,住进郡守府也算妥当。

总归郡守府没有白沫儿想害的人。

“我与二小姐是有好久未见了。”楚姻儿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写字。对白沫儿不打一声招呼的推门而入没有一丝抱怨。

白沫儿向来不守规矩惯了,再说她也没有耐心去陪楚姻儿说些假模假样的客套话。一屁股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开始剥起了葡萄吃。

“二小姐还是注意一些,郡守府内可不止你与我两个人。”楚姻儿说完,刚好最后一个字写好,看了看,心想明日得挂在司马攻的房间里。

听到这话,白沫儿冷哼一声。“夫人心里可是有鬼,叫旁人听到了去跟郡守大人说?”两个人都是为楚流璟办事的人,哪里有个什么地位高下,偏偏楚姻儿总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白沫儿讨厌极了楚姻儿。

“那二小姐心里就没有鬼吗?”楚姻儿将字卷起来,放入长木匣中,终于端端正正坐着,看起来像是要与白沫儿好好生生说话的样子。

白沫儿吃瘪,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得恨恨的将葡萄皮甩在地上。“我来就是问问你,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自然办妥了。”楚姻儿微笑,事实上她对谁都是这样温柔的微笑着,让人看不出来她心里想了些什么。甚至白沫儿从未看到过她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白沫儿一脸怀疑的盯着楚姻儿,她与白落浅接触的时候没发现白落浅有什么不同啊。“那两撮头发可有用上?”白沫儿接着询问。

“云落门下毒,从不用引子。”楚姻儿一席话气的白沫儿直接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白沫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楚姻儿,“云落门又是什么三流门派?”

“二小姐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忠义侯府的小姐,我也不用惯着你的小姐脾气。”白沫儿正想说些什么,又被楚姻儿打断,“时候不早了,二小姐早些回房休息吧。”

白沫儿气极,又想起这是郡守府,若是楚姻儿真的下了逐客令,白沫儿只得又住回军营,她万万不想见到白落浅那个小贱人。只得将埋怨吞到肚子里,走出了楚姻儿的房间。

门被重重的关上,楚姻儿一直微微上升的嘴角拉了下去。云落门,好久没有回去,也不知道起叔怎么样了。

屋顶上,一个人影蹲着沉思了片刻,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