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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美不胜收
申贺吓的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初他答应过来的时候,可没人告诉他这东陵新上任的年轻将领脾气如此之大。若是早些明白张元楼策划自己办的不是什么好差事,任凭他说什么也要留在樊城。
乱世之中谁不想活的安稳自在,做西楚的狗,又如何呢。如今东陵西楚两国交战,胜负难料,如若最后是东陵赢了,朝上面说声为保城楼委曲求全,他皇帝老儿能治得了什么罪。说到底,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这条命给保住了。
想到这,申贺回过头就要爬着去抓白落浅的腿。这边南宫离见白落浅不出声,想着她也是自有想法。无论申贺说的是真是假,都不过是个废物。
总归与楚流璟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还是不能轻易拿申贺怎么办。想着南宫离收起了手中的剑,狠狠的瞪了地下瘫着的这坨肥头大耳的东西一眼。不管他楚流璟是个多大的人物,若是抢了白落浅,他定要让整个西楚国陪葬。
白落浅听到申贺刚才一番话,也是着实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这种蠢办法是谁教给他的,若真是楚流璟派来的,可当真是他这十几年老谋深算生涯里一大污点了。
“哦?里应外合?申大人想着,是让谁做这引子呢?”白落浅瞧着申贺的肥手快要碰上她的裤脚,腿一伸一定便坐到了后面的椅子上。
申贺一看,白落浅似是上了钩,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这位南宫将军性子可是急了点,领兵之人动不动便要杀头,若是错怪了得力之人,叫你后悔去吧。”
申贺自二十岁时便领了老樊城太守,也就是他那个短命的父亲的官帽,做了樊城太守,这一做,便是又二十年,虽樊城不大,可在这城里呼风唤雨大半生,没有当官的能力,倒是沾染上不少为官作势的腔调。“这引子嘛,下官觉着小将军定能决出人选,您看下官也累了,有什么事,待明日再说,下官也有精力为将军想法出力啊。”
申贺倒不是真是累到没办法说话的地步,一来被南宫离这么一吓,魂都出去了一半,哪还敢在他面前说出张元楼事先安排的好的台词。二来,申贺也不是个傻子,如今樊城尽是西楚的兵,陈嘉又是死在他的地盘,他就这么灰溜溜的跑回来,论谁也不会这么容易信他。要不是张元楼出这馊主意,如今他定是美人美酒好好的被伺候着,申贺想到张元楼,便恨的牙痒痒。
白落浅也没有留着申贺,反正他的想法也没什么用处,再说了,他这脑子,指望他给东陵想办法,怕是赶着给西楚送人头。
白落浅向司马攻点了点头,司马攻便让管家带着申贺去客房住下了。
全程司马攻都没能插上一句嘴,看着气定神闲喝茶的白落浅南宫二人,他知晓申贺的到来并不能掀起什么涟漪。
“师父,你为什么不让他把话说完啊!他明明就是撺掇着我们投降嘛!”倒是阿凌憋不住要打抱不平了,刚刚还如此对二师父说话,真是令人生气。
南宫离甩手一个梅花酥便堵在了阿凌嘴里,叫他说不出话。“呆子,叫你平日多读些书,也不知道书读哪去了。”南宫离温柔的望向白落浅,“你师父这么做,一半是没把申贺放在眼里,一半也是留足时间给他与楚流璟通信,看一看他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白落浅面上毫无斑斓,心却一片柔软。这世上良人无数,她要是刻意要求,谁求不来。可如此懂她的,定只有南宫离一人。此生,她也就输给了南宫离一人。
“时候也不早了,大人早些休息,申贺留在大人府上。您只要离他远点,其余的,便任由他做。”白落浅说着站起身。与司马攻简单告别,出了府门。
边境的晚风总是比皇城冷上几分,连日的排兵布阵,暂时的胜利以及无法预测的未来,都使得白落浅有些疲倦。
南宫离一把抱住眼前的人儿,微微带着胡茬的下巴轻轻摩擦着白落浅的头发,从小被欺凌长大,一个女子担起保家卫国的重任,他心里比谁都心疼这个傻姑娘。等这一战打下来了,他定要带他的浅浅回幽冥岛,定要许她最安逸的余生。
“申贺怕只是楚流璟下的一枚旗子,一枚试探我的旗子。”白落浅将头埋在南宫离温暖的胸膛里,忽的有些想要落泪,她也不明白平日里看谁都淡然的性子,到了南宫离这里,就只想卸掉伪装。好好生生的,做一名女子。
整日相夫教子,做他一人的温婉娘子。这是她从前最不屑想的,也是她如今,最盼望而漫漫无期的。
“我叫人暗地里守着申贺了。”南宫离环住白落浅的手紧了紧,“你又瘦了。”
白落浅也无心去想营帐里那名军妓之事了,南宫离做事一向严谨,若真是变心,想要背着白落浅做些事,她也是查不出来的。若是能看出来的,也定不是什么坏事。
“霍正远那边...”白落浅话还未说完,便被南宫离的唇制止住了,一番舌上缠绵过后,南宫离用手将白落浅额上的碎发扶到耳边。顶着将军的名号,白落浅一直像个男子那样束发戴冠,南宫离望着她,倒是很想再见见她戴发簪的娇俏模样。
“霍正远那边,我也早已安排好了。这些小事,怎敢劳烦夫人呢。”
有夫如南宫离,还有何求。白落浅心想,怕是让白沫儿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知是笑她败给情爱,还是为慕辰泽感到不值呢。想起这两人,也不知此时白沫儿赶到没有。
罢了罢了,她白落浅,向来不是为人分忧的好心人,曾经慕辰泽休了她,而白沫儿作为她的亲妹妹,也未给过她半分温情,这两人的事,她无心去管。
“明日要让军中的厨子多给夫人做些伙食了,夫人还是胖些好,抱着舒服。”南宫离嘴里是在打趣,可这心里,是实打实的心疼。
“那你莫要抱我。你随意找侯虎要几个女人,我不管你。”白落浅作势要挣脱南宫离,可力气哪大得过他。南宫离也是极少瞧见白落浅撒娇的样子,心里是欢喜的不得了。
“夫人四国之中最美,为夫哪敢想着别人。”
阿凌坐在郡守府的屋檐上,看着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又望着油纸袋里零星几块的梅花酥,他想,如果撇去现下战乱,此等光景,当真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