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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陈嘉之死
“将军这就心急着找西楚军队了?”申贺笑嘻嘻的拢了一把胡须,“此事不急。两位将军不如先到我府中吃口酒,击退西楚的事,稍后再商议。”
“毕竟一路辛苦,也不能为难两位将军,给人拧做招待不周不是!”申贺说完,伸手摆出个有请的姿势。
陈嘉没和他辩驳,见张元楼附和了一声申太守客气,微微一愣,回头叮嘱了几句安排好军队之类的话,便和张元楼、陈嘉,三人一起入城。
“听闻两位将军一路上还遇到了西楚伏军?”申贺走在前方,面有忧色。
“是有伏兵,不过都是虾兵蟹将。”
陈嘉说这句肯定是为了安抚这樊城太守,以免他又胡思乱想。
没想到申贺竟然爽快地大笑了几声。
“无恙便好。陈将军可是我樊城的贵客。”
陈嘉连忙道:“太守言重了,陈某不敢当。”
申贺一听,笑纹立刻深了几分,活脱脱一只笑面虎。
“陈将军就是太过谦虚。作为我樊城的贵客,申谋还得请陈将军上路的。”
“上路?”陈嘉话一落,张元楼突然迅疾地回转过身,长矛急促地朝他刺去。
陈嘉还来不及回应,脖颈间的动脉就被利器在眨眼间割开,鲜血喷涌而出,扑了张元楼半张脸。
手上又一使力,长矛从血肉中抽离出来,带出一簇簇淋漓的鲜血。
陈嘉倒落在地上,面目狰狞地扭曲着身体,拼尽余力伸手要捂住脖颈上的伤洞,终究还是没够倒脖颈,墙头上射过来一支箭,钉在他心口上,他便散尽了余息,眼睛瞪得目眦欲裂,一动不能动了。
由于刺中命脉,陈嘉还来不及发出呼喊出声。
一切都很安静,直到守在城外的东陵士兵突然被明晃晃的火把一个不落地围住,那些小将才明白,樊城,不过也是别人计划里的一环而已。
他们中计了。
面前的尸骨已经僵硬,申贺心里打了个颤,却还是恭敬地奉承张元楼。
“将军不愧是虎将,武力勇力,常人就是一分也不及。”
张元楼没怎么理会他,敛去了眼睛里的鄙视和不屑。
“带我去见六殿下。”
“张将军,申太守,”墙上的人终于出了声。
“二位,太子请你们过去。”
张元楼抬头看过去,微微缩了缩眼眸。
那是西楚太子楚流璟的暗卫之一,银弩。
樊城发生的一切,小月城里的人都不知晓。
现在白落浅要面对的是发疯一般的西楚九皇子楚柏成和疯子南宫离。
楚柏成的功力自然不如楚流璟,
但他比起白落浅,胜在耐力极强。
布阵轻移,见招拆招,应接不暇。
她和楚柏成正斗得不分上下,楚柏成大概是明白这样下去只能拖延时间,掌心一偏,回风急煞地打向了一边。白落浅这才看见白沫儿和玉牙还在原地愣愣地站着,不由得心里一沉。
“真是傻得可以,快走啊!”
白沫儿回过神来一惊,见到迎面击来的掌,本能地去接,眼前忽然被白衣一挡,又转眼间,那道身影便颤了一颤。
白沫儿几乎就要把心腔里的担虑脱口而出。
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白落浅捂了捂肩口,听到身后传来的惊呼声,好怪不怪地看了白沫儿一眼。忽然明白她的反应了,勉强冷笑了一下。
“很可惜呐,我还活着。”
“好心当成驴肝肺……”身后又传来清脆的自语声,白落浅省的和她争辩。
自己被楚柏成击了一掌,幸好是偏倚了身子只受了两成伤,不过,从楚柏成大口大口喘息的光景看,对方并不怎么好过。
白落浅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正要趁着他没有恢复气力再次追击,伸出的手却因为一道突然响起的声音而颤抖了一下。
“浅浅!”她一抬眼,便可以看到对方呵呵呵的,笑得像个白痴。
“南宫离,你不是……谁准你玩忽职守来这里的!”
怪他长得好看,白落浅才不至于被他吓个半死。
最惊讶的当属楚柏成,南宫离分明是从他眼前走过的,他却丝毫没有发觉。来去无踪,至深的功力,说的便是这样的了吧。
依靠记忆,他判断出对方就是那天在听声楼杀害了楚流璟一个女暗卫的人。
快得没有踪迹。
楚柏成是有些恐惧的,但一想到白落浅是楚流璟的软肋,不由得怒意又涌上了心头。
“媳妇你,受伤了?”南宫离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全然不顾身边人投来的目光,忽然感觉到白落浅呼吸紊乱,心急问了一句。
他原本应该去截援军,现在却在这里耗着。
白落浅根本懒得理他。
“皮肉伤罢了。”
南宫离正要再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背后的杀气,眉眼间一时溢满了不耐烦,一跃而起。
时隔半个多月,楚柏成又一次见到了形同鬼魅的剑法,招招致命,不过,这次,身法是来自一个男子。
最诡异的是,这个男子看起来只与他的六哥年岁相当。
白落浅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南宫离出剑的一瞬间,脑海中电光石火,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恐惧包围。
“停下!”
想也不想的,她脱口而出。
原本以为南宫离会克制不住大开杀戒,但在她这句话音落下后,弥漫在空气中的腾腾杀气突然就止住了。
“媳妇……”
南宫离猜到又在浅浅面前展示他的暴戾了,才发觉自己很失态,委屈巴巴地看着白落浅。
“我、我不是……”
白落浅顿时头疼。
“我没说你对或不对。”仿佛冥冥中有什么预示一般,白落浅心里绵绵密密的乱,对上他眼神,更是心疼。
“你走吧。”出乎意料地,楚柏成听到了这样一句女嗓。
一时间,南宫离望向以掌撑着地勉强支撑身子的少年,心里居然醋溜溜的。
于是他换上了一副在所有人面前一模一样的面容,周身弥漫着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冽。慵懒的眸子,却笑得玩世不恭。
“听见了么?我媳妇让你滚。”
……
真是的,这个二愣子又吃什么醋……
眼看着楚柏成渐渐走远,白落浅微微打了个哈欠,只觉得浑身酸痛。
“走吧。”
这句话,自然是对一直做旁观者的白沫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