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死亦如何
背叛,这是她一生的痛,被那样的对待,怎么会没有怨气,今日所做的一切。
是为了给原来的白落浅出气,其实,更是为了发泄她心中的那口怨气,比如,忠义候府,再比如,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沫儿。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今日之事,你可知会对我们忠义候府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依旧是那样天真无辜的样子。
这个样子,让白落浅的瞳孔一阵收缩,这样的面孔,最容易蛊惑人心。
“在我的面前,就不要用这样的嘴脸了,白沫儿,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吗?”毫不客气的拆穿她。
本以为白沫儿会露出她的真面目,不过,很显然是白落浅太高估自己了。
只见白沫儿一脸受伤的看着她,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眼中泛着泪光。
如果她眼前的人是个男人,恐怕现在已经败下阵来,白落浅不动声色,她想要看看,白沫儿到底想要做什么。
但,她不动,不代表白沫儿不会有动作。
“姐姐……”白沫儿叫了一声,手很是自然的拉住了白落浅的手,表情有些害怕,身体看起来也有一些颤抖。
她想要做什么?
白落浅有些摸不透白沫儿,勾心斗角的后宅生活,她不适合,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这就是她的原则。
“放开。”没有一点表情的看着白沫儿的那张脸,白落浅的眉头皱了皱。
谁知白沫儿不到没有松开,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将她拉的更紧了。
这种感觉,我不喜欢,白沫儿,你到底在想什么,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我再说一次,放开。”冷冷的一句话,白落浅下意识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就这样一个小动作。
谁知白沫儿一副惊讶的样子,身体仿佛不平衡一般,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白落浅上前一步,看着地上狼狈的白沫儿,皱起了眉头。
这白沫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
“姐姐,沫儿知道自己错了,沫儿不该干涉姐姐的事情,还请姐姐原谅。”受惊的小白兔?
白落浅直接愣住,不经意间,视线中出现了一双鞋,白落浅抬头,和慕辰泽的目光正好撞上。
慕辰泽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白落浅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白沫儿打的什么算盘,她已经知道了,不过,既然要做一个恶毒的姐姐,这一点,怎么能够体现她的恶毒呢。
“原来,你是想让这个人看到,很好,既然如此,我满足你。”白落浅蹲了下来,她含笑看着白沫儿,这个笑容,冰冷的可怕。
怎么会这样,这样的眼神,怎么跪在这样一个窝囊废的身上出现,不好!
白沫儿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急忙倒退,“你想要做什么,别过来!”
可惜,一切已经晚了,白落浅带着笑,没有一点犹豫的,直接拉起了白沫儿,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慕辰泽。
慕辰泽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不敢上前,这样正好,没有人阻拦,再好不过。
“没有人教过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那么今天,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做负责。”话声未落,白落浅直接将白沫儿拉了起来。
她的力气很大,白沫儿甚至都没有站稳,下一秒,在众人的注视下,白落浅直接松开手,白沫儿的一张脸已经变得惨白,脆弱的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白落浅勾唇一笑,下一秒,她目光一变,突然伸出脚,毫不客气的直接将白沫儿踹下了河。
“救命,救命啊!”白沫儿不会水,这会儿在水里扑腾着。
白落浅没有多说什么,她转过身,看向慕辰泽,十分挑衅的眼神。
“你再不去救她,她可就死了,瑞王殿下。”似笑非笑的说完这句话,她直接离开。
不想再和这些人有任何的纠缠,有时候不顾事情后果,是因为她知道,自然会有一个人来解决这些事情。
“小姐,这,这可怎么办啊!”采玉哭丧着脸,她的害怕,白落浅知道。
挥了挥手,“不用担心,既然小姐敢做,那就一定会有对策,你们放心。”
与此同时,慕辰泽也让自己的手下将白沫儿救了上来,她已经呛水昏迷,不过看来,从今天开始,白沫儿的名声可是真的不好听了。
“殿下,这白小姐,怎么和传闻之中的一点也不相同。”慕辰泽的手下下意识的将话说了出来。
慕辰泽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一直看着白落浅离开的地方。
的确很不一样,白落浅,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真是让本王看不清楚。
不过,从今天起,本王,玩重新审视你了。
今天忠义候府可不热闹,二小姐受伤被瑞王殿下送了回来,瑞王还特意关照了一下一直不受宠的大小姐,真是奇闻。
白文渊正在前厅接待慕辰泽,他低声下气,生怕得罪了慕辰泽,虽说候府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人物,不过现在朝中局势,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任何人。
明哲保身方为上。
“躲着瑞王送我这不孝女回来,麻烦瑞王了,改日,老臣再带着这个不孝女登门道谢。”说着他看了一眼床上的白沫儿,虽说表面是这样说,但是他的眉眼之中,却透着心疼。
虽说白沫儿不是嫡出,到从小到大,都是他最为中意的一个女儿,比起嫡出的白落浅,只是差了一个出身而已。
这些女儿,虽说只是他利用的工具罢了,不过,这些工具的价值,白沫儿最高,自然,是最宠的。
至于白落浅,他白文渊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就算是利用价值少,也终归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侯爷不必客气,今日发生了一些意外,不过问题并不大,二小姐失足跌入河中,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说话的时间,慕辰泽不由看了一眼床上一脸苍白的白沫儿。
白沫儿这个女人,表面天真善良,不过,在这候府,在这种达官显贵的后宅之中,会有如此天真无邪的女人。
这不可能,况且,庶女,从来都不会天真。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刻意让人觉得,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