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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被等待的人
第197章 被等待的人
“他怎么可能吸进去那么多氧气呢？”
“固体氧！他是食用进去的！”
“这个固体氧能在体内保存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吧！”
“那吃多少，会出现现在的这种状况？”
“不知道，从前没有见过！一般的胃不好的人会吃少量的固体氧，缓解胃痛。但是，像这样的应该是正常的十倍以上的剂量。”
“所以说，这基本不可能是误食？”
“对！”
于鹏问完，忍不住皱眉。李元山是一个警察，而且，他现在明知道自己会有危险，所以，他肯定是比往常更加谨慎，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想对他动手却不给他反抗的机会，这基本不可能呀！
“监控呢？”
于鹏又回头问了一下苏芒。
“我回来之前，已经去交管部门查过了。从中午十二点到晚上九点半发现尸体之前，我们在沿宁河公路的所有监控中并没有找到他。”
“那宁河大桥呢？”
张子善就死在宁河边上，不过那是在上游，叶宁记得上游应该是又一座宁河大桥的！
“这个我们也查了宁河大桥是属于两省共有的桥，所以，桥中间并没有任何监控，但是在桥的两端都设有监控，我们在两端并没有发现李老出现过。”
“那他是怎么扔进河里的？”
叶宁想不通，宁河公路现在监控都安装了，如果想把一具尸体扔进河里，那能扔尸体的地方就这两个地方呀！
“还有一个地方你们可能没有想到！”
“哪儿？”
于鹏是宁海的老人，他都不知道的地方，苏凌知道的可能性大吗？
“宁海沙场！”
“可是，那不在宁河，她只是一条支流。”
“我在死者的鼻孔里发现了沙屑，现在是宁海的雨季，宁河的水里都是上游水土流失的淤泥，所以，他鼻子里出现沙屑的可能就只有在宁海沙场的那一支流。”
“可是，根据肝温，他死亡的时间基本在九点中，而第一次发现尸体的时间是九点半，半个小时他能从沙场漂到我们发现尸体恶地方吗？”
“别忘了沙场本身就有排水口，那一块儿的水流速度极快，而且，他的体内又都是气体，所以，能快速的漂到我们发现尸体的地方到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了。不过具体的抛尸地点，你们可以通过水流的流速来大约算一下。”
于鹏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具体的抛尸地，但是，大致方向有了，在沿着去沙场的公路做筛查，如果李元山去过，肯定能查到。
“我们现在已经确定死者了，那我们什么时候通知死者家属？”
叶宁看了看于鹏，于鹏看了看苏芒。
“别让我去，我做不到！”
苏芒摇了摇头。他想过有一天，李元山会被收押，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找到他的尸体。
而且，尸体已经成了这个模样了。
于鹏看叶宁！
“别看我，你要回不想看我被他们家家属砍死，你就不应该让我去！”
叶宁也摇头。
苏芒也觉得让叶宁去，不靠谱。且不说之前在医院，叶宁说的那些话，但是，李元山在女儿的婚礼上当众抽了叶宁一耳光，就知道李元山肯定是不待见叶宁的。
如果这个时候叶宁再去告诉李乐他们李元山已经死了，他们肯定是没法接受。
于鹏看了一眼叶宁和苏芒，只好认命的自己去接到死者家属。
他出门的时候，又回头。
“你把那腹部收拾一下，还有，旁边那一盆的东西处理了，一会儿来认尸，别让家属看到！”
于鹏出去，旁边的助理就问。
“苏法医，我们要把这些东西都填回去吗？”
“他胃里保不准还有没有消化完的固体氧，填进去再要当着家属的面爆炸了，那就难看了！”
“那怎么办？这要是不填回去，这腹腔他下去了呀！”
苏凌看叶宁，叶宁挥了挥手就走了。苏芒依旧是站在旁边，不知道苏凌是什么意思！
“怎么，苏警官，是要看我用医药棉布填满腹腔吗？”
苏凌愣了一下。
“我还有事，你忙！”
马上转身追叶宁去了。
交通部的人在帮忙查监控，叶宁和苏芒就连夜赶去沙场。
现在是雨季，按照规定，这个时候是不允许下河道淘沙的，但是，宁河的这一分支雨水并不大，所以，即便是市政不允许，还是有很多人半夜在开工淘沙。
没有月亮，也没有路灯，所以，叶宁并不能找到下到河道的车走的路，所以两个人只好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沿着长满杂草和满是碎石的山坡上一点点儿滑下去。
下到河道，刚没走几步，就有两只狗扑了过来。叶宁和苏芒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下意识的想跑。但是，当脑子意识到是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条站起来到叶宁腰上的狗，突然猛地扑过来，叶宁被撞出去半米。叶宁被一撞，马上清醒了过来，然后整个人调转，班敦式蹲下，弓着腰，做着防御的动作。
苏芒也好不那儿，狗已经咬到了她的胳膊上，他另一只拳头使劲的打着狗的脑袋。
叶宁是医生，他知道，在这样下去，苏芒的胳膊肯定要被撕开了。
“开枪呀！”
叶宁喊了一声，苏芒马上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摸腰上的枪。因为距离很近，苏芒几乎是一枪，就把狗的脑浆打了出来。
看叶宁有点儿分神，弓在叶宁面前的狗猛的扑上来，叶宁几乎是同时扑过去。
因为体重，再加上起跑的速度，叶宁还是狠狠的把那条大狗撞翻了。但是，胳膊上也被拉出一道常常的血槽。
叶宁丝毫不敢放松，摔倒后马上扭过身来，狗又准备扑上来，苏芒的枪响了，就狗的身上多了一个血窟窿。因为疼痛，狗哀嚎的往黑暗处跑去。
突然，黑暗中，人声嘈杂，淘沙的人都手拿着铁锹，铁锨，榔头跑了过来，看到叶宁和苏芒的胳膊满是血，而一条狗的脑袋早已经脑浆四流。
“谁杀了老子的狗，老子要砍死你们这些狗东西！”
一个上身没有穿衣服的三十多岁听这肚子拿着一根铁棒就冲了出来。
苏芒又是一枪，那人才怔住了。看着苏芒手里的枪，竟然腿开始不停的哆嗦。
“你想要什么，你尽管去拿，别伤害我们！”
“你他妈以为我是抢劫的呀！我他妈是警察！”
苏芒用那只受伤的手拿出警官证，在所有的人眼前晃了一圈。周围的人都吓得够呛。
本来淘沙就是犯法了，要是一般情况下，逮住了罚点儿钱也就算了，今天他们的狗把两警察都给咬伤了，这要追究起责任来，可就不是赔点儿钱就能算了的。
“警官，你看你流了那么多血，赶紧去医院吧！”
周围的人急着过来把苏芒搀着。
叶宁看了一下苏芒的胳膊，虽然咬的比较深，但是好再是没有伤到骨头和动脉。
叶宁把钥匙递给了一个年轻一点儿的男子。
“我们的车在公路上，车的后备箱里有急救的医用包帮我们拿下来，对了，把车里所有的水都拿过来！”
拿了钥匙的小伙子小跑的爬上了坡，叶宁扶着苏芒去了套沙场中间临时搭的活动房，那儿有灯，能亮一点儿。
这些人都是老实人，伤害警察的事情他们平日里想都不敢想，今天他们只盼望着这两警察能放过他们。
小伙子速度很快，叶宁先没有管自己的伤口，拿矿泉水迅速的帮苏芒冲着伤口，冲了有十几分钟，叶宁用酒精不停的在擦拭，过了好一会儿，苏芒的脸都疼的白了，叶宁才住手。
“有会开车的吗？把他送医院打狂犬病疫苗去，伤口在打疫苗之前，不要遮盖！”
“你呢？”
叶宁用水冲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哪酒精擦了一下。
“我的伤口很浅，你先去处理伤口，我问完了情况再去！”
“狂犬病疫苗要尽早打！”
周围围观的人忍不住说。
“行了，狂犬病即便咬了不打发病的几率也就20%，而且，我的是小伤，迟一会儿没事！”
苏凌看叶宁说的坚决也就不再推辞，被那个小伙子扶到了停在沙场的桑塔纳上，一股黑烟消失了。
“女警官，你赶紧去打针吧，你要是得病了，那我们就成杀人了！”
“行了！我有事问你们，问完了我马上就去！”
“你说！”
叶宁把李元山的照片递给了周围的人。
“好好看一下，今天中午十二点到晚上九点之前，这个人有没有来过这儿！”
照片被一个个的传递，突然有一个老头就说见过。
“我见过，今天晚饭的时候我看一个人在我们淘沙的排水那边的岸上走来走去，我以为是隔壁村的也是来踩挖沙点，所以，我就跟了过去。”
“然后你看到了什么？”
“他看着不像我们这些村里人，他看着倒像一个大老板，手里还拿着一个皮包，我问他做什么的时候，他说等人。后来我看也不像一个挖沙的，就没有管。”
“什么样的包？”
“一个黑色的包，有这么长，这么宽！”
那个人伸手比划着。
叶宁看着像是一个旅行包，就从往上搜了照片给那人看，那人便一口说是！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等的人？”
“没有！我看他不是挖沙的，我就去吃饭了！”
叶宁跟着那人到了李元山等人的地方，那儿就是挖沙的排水口，如果这里有人被扔到河里，排水的地方水流速度特别快，他游上岸的可能性基本是没有。
叶宁找遍了周围所有的地方也没有那人说的包。
如果那包不在这里，那么那包不是被扔到了河里，就是被李元山等的那个人拿走了。
如果扔进了河里，从这儿到发现尸体的地方，这么长的距离，能打捞到的可能性基本是没有了。
叶宁皱着眉，拍着脑袋，这个线索难道到这儿就断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