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安娜的出现

他来到购物中心的一个小角落，这有一个小小的饮品店，这里他没来过，他不知道在这样的购物中心里还有一个这样安静隐秘的小角落。如果说他选择用散步来放松，那不如说他站在方局长的角度“散心”时发现了这个小角落更让她放松，因为来到了这里，他才放松下来，他才有时他自己了。

这里的灯光不像其他地方那么亮，湖南的灯光里人们能看到路能看到坐在这里的人们，但却看不清坐在其他桌的人的脸，这样，也许来这里的人会更放松。陈凯随便点了些东西，他静静地坐在这里享受片刻的安静，放松，服务人员一样有好客气的拿来他点好的东西，他就坐在这享受了一会，他想，也许这么久他从未放松过，一心只想这怎么对付那方局长，步入，今天让自己放松一下，自己也不算逃避偷懒。他确实很累，这短暂的休息让他感觉好很多，就在他点的东西快要用完，他准备在东西用完后离开时，他隐约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么，下一步怎么办？”陈凯下意识的排除了自己猜想的可能，方局长怎么会来这样笑的店，讨论这种重要的问题也不回来这样的地方，可是耳朵却又听到只言片语，“如果他们碰巧找到了这一点怎么办？”

“不能让他们找到，只要你保证不说，总会有办法瞒住，他们是没办法对付你的。”

这声音是谁呢？陈凯不知道两个人中的另一个人是谁，但是这么久的周旋，他至少能确定其中一个是是谁，那熟悉的声音不用怀疑就是方局长的，但他为什么会选在这里与人会面，讨论这么重要的问题。也许选在这里是对的，这里的灯光昏暗，来的人都销声谈论着，安静却不寂静，有谈论声却又不嘈杂，来购物中心的人们又不是太多人回来这个小角落，就算来，又有谁会想到一个方局长会来这里讨论一个很重要的事呢？

方局长很聪明，他当然不会在这里说出那个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但他选择了这里。陈凯不着急走出去了，他坐在这里努力听着能听到的每一个字，他想从这里听到哪怕只是一些没用的废话或一些残缺的语句，他会努力把它们拼凑的合乎逻辑让它们以证据的形式把真相展示给法庭，但这里毕竟很多说话声，方局长的聪明没有躲开陈凯因巧合的出现，却用人们谈话的声音成功的隐藏了自己。

陈凯听着听着，语声断了，他趴在桌上假装睡着，当脚步声从他身边渐渐远了，他看了看两人行走的方向，快速结了账便追了出去，两个人很聪明，一边走一边留意是否有人跟着他们，出了购物中心，两个人各自上了一辆私家车朝不同的方向走了，陈凯看清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确实是方局长，但陈凯也知道不能再跟踪下去了，再跟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他现在需要回去整理刚才听到的一切。他打了一辆车会事务所，在路上，他打电话给安娜和李权，他们总能帮到他很多事，三个人从各自所处的地点迅速向事务所赶去。

安娜是从国外刚刚回来的，她精通有关音频的一些知识，给她一段音频，他能鉴定出语音的发出者和一些人们根本听不清的东西，她在国外学习了很多年，这次回国刚好陈凯需要帮助，她便延长了留在国内的时间。李权，是刚刚毕业不久的有着过硬专业本领的年轻人，他的逻辑思维能力极强，在工作中是陈凯的得力助手，也是很好的朋友和搭档。

三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讨论着，由于当时的条件录音根本行不通，所以他们拿不到音频文件，这让安娜毫无办法，两个人只能在陈凯的一边回想，一边叙述中慢慢猜测，安娜努力将陈凯叙述的不符合逻辑的语句猜测推理成符合逻辑的语句，安娜的猜测和推理加上李权的逻辑思考，拼凑出了许多有价值的东西，但由于没有音频文件作为证据，这只能给他们进一步寻找证据提供线索，可是每一次都是找不到可以直接使用的证据，在寻找证据的过程中大家都感到无助和失望，但却又只能选择坚持。

不知不觉大家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很久，如果说一开始这只是一个案子，那么现在，它似乎是有些新的意义了，它让陈凯整日思考，让安娜也开始关心事情的进展，证据的寻找，让陈凯和李权整天面对着这个案子的进展和形势，但一直都没有太大的进展，没有较好的形势。

几天后，再次开庭，这些在这场官司中早已熟悉的人有坐在了法庭上，这次陈凯拿出了寻找很久才找到的一些证据，却都没有能够使方局长处于劣势，当然，陈凯知道，这些证据来之不易但却不足以打退方局长，方局长聪明，也狡猾，他早已将一切指向自己的证据能销毁的销毁，不能销毁的便找一个能让自己逃出来的理由，再找上一些早已“联络”好的证人。就这样几场官司下来，大家都身心疲惫但却坚持着，证据一直在寻找中，大家每天都在尽力做着目前能做的事，希望有什么可以帮到这场官司。

证据的寻找让人们无法预测这场官司的发展，陈凯还在寻找，他只能寻找，这对他来说已不仅仅是一个官司的输赢。一场官司过后，人们向法庭外走着，出了法庭阳光特别亮，天很蓝，很干净，陈凯看到方局长在阳光那得意那和微笑忍不住走上前，他不知道说什么，但他看到方局长的得意的微笑感到恶心。

“你很骄傲对么，你可以由顶级的律师团队，可以有足够的钱和权让也这件事不相关的人替你承担什么货替你作证洗刷你所谓的冤屈，但你做过的事就是你做过的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没有人会相信你找来的人做的伪证。”

“你好像很激动，请你冷静一下在和我说话，如果你站在我面前只是想用这样的言辞让我承认什么，请你拿出证据，否则，我的律师会约你谈的，因为你骚扰我，浪费我的时间。”

就这样方局长坐上了自己的车走了，陈凯站在那里看着渐渐远去的车，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要和那样的人废话，但一场官司的失败却让他真实的感受到了压力，法庭要证据，没有证据就会面对失败，如果找不到证据，就无法再争取开庭，不能打退方局长，他定了定神，冷静下来，回到事务所。

外面的天很蓝，阳光很好，但是陈凯的心情却没有那么好，他坐在桌前望着窗外，回想着从接受这个案子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和一切线索、证据，他想努力思考是哪里出了错，但他却想不起，因为对这个案子他倾注了太多精力，他那么认真，哪怕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但现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权也很着急，但是看到陈凯心情不好，只能自己着急，安娜知道今天又一场官司，打来电话询问，没有得到审理的答案，有些失落，但三个人都知道这场官司只能给寻找证据提供时间，面对这样的场面，大家只能彼此安慰。

这场官司让三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安娜在国内已经呆了一段时间，当让她会再去国外，但现在她不会马上走，她还不想回去，况且，什么时候回去没有人强制约束她，她虽然心情不好，但却还是在帮忙联系国外的朋友，希望能够得到同是律师行业的朋友的帮助。李权在桌前发呆，他想着一切可能推动事情发展的突破口，但却始终想不到。陈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是望着窗外，一直望着，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此时，也许方局长在某个酒店的高级包房里和他朋友喝庆功酒，或许他现在很骄傲，他不会了解陈凯和其他人心里的失望，他只是用他的聪明设计一个个能让自己逃出来的条件。

安约了陈凯，他们认识了很多年了，她太了解他了，这个时候他一定很失望，她不想自己的朋友那么累，那么失望，就约了陈凯。

“是不是感觉没有希望了？”

“不会，这么久，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了，再失败也不会感觉没有希望了。已经习惯了。”陈凯的回答带着微笑，但却还是能让安娜感到他的心情特别不好。

“从你的语气里，听到的课全都是失望啊！”安娜的质疑让陈凯意识到了这儿问题。

“可能是失望，但是还是有希望”陈凯像说绕口令一样说着，“别担心，我会继续坚持的，我相信我们都会赢的，只是现在我骂我呢都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不过，我很开心有你这样的朋友，能帮助我，关心我。”陈凯确实很开心有这样的朋友，他和安娜聊着，慢慢的心情好了很多。

“你是不是学过心里专业啊”陈凯心情好多了，开始与安娜开起玩笑，“要不，你给我们都做做心里辅导，让我们备受打击的心灵好好受受你的关怀。”

安娜只是笑，她知道，他心情应该好一点了，自己也放心了一些。

事务所现在气氛紧张，官司节节败退，大家心情都不好，对这场官司大家都不知道会发展换成什么样子，只有方局长，方局长更加放心，他知道，自己有足够的聪明、金钱和权力，他可以在这场官司里轻松的应对一个小小的律师事务所，方局长更加放心，但陈凯却更加着急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更拿方局长没办法。目前的形势对他们来说愈加严峻，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和不可名状的痛苦，他绝望的出去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