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女鬼
左道陈见计谋成功,暗道待会那两个逃走的警员绝对会带着一大群警察过来的,此地不宜久留,得赶快走!
就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传来了脚步声,感觉是有人起来了。
他赶紧带上了近乎面罩的脸罩,回头一看。
只见嘉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苏醒了过来,她歪歪扭扭地站着,神情举止莫名地古怪。
左道陈刚想过去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谁知道嘉藏突然就大叫了一身,声色尖锐而恐怖,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叫出来的声贝。
左道陈身子突然一紧,就停了下来,接下来他看到了极为骇人的一幕。
只见嘉藏突然就用着自己的手指,一只手探入自己的口中,坐着向上挖抠的动作,而且动作越来越夸张,力道越来越加大,仿佛想要在自己的口中找到什么似的。
知道鲜血开始沿着嘉藏的口角中不断流出,她还是不肯停下手上的动作。
左道陈面部生寒,感觉要发生大事了。
终于!嘉藏仿佛找到了什么似的,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见她用力地用手一抽,她的口中就出现了白色的东西,直接沿着嘴唇慢慢地裂开,血液如同喷柱状地射出。她用力一拉,只听到‘咯’的一声,嘉藏饱满的脸部突然就干瘪了下去,就像一个皮球一样漏掉了气,耷拉在自己的脖颈之后,而她的手上则多了一个球状的白色物体。
她竟然将自己的头骨给硬生生地拔了下来。
左道陈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只见索伽手中的头骨上还存着一些血渍,而且还写着一些胶着样的体液,甚至还有一些肉沫贴在上面,看上去毛骨悚然。
这还没完,突然之间,嘉藏的身体就从各个地方都喷出了血柱,一根根带着血液的骨头从她的身上破开皮肤飞了出来,就像是一个个白色的飞镖一样,而她的身体没了支撑的骨架,就揉成了一层肉皮掉了下去。
左道陈虽然见过无数次极其恶心瘆人的画面,但是这脱骨出体的场面他生平未见,除了深深的惊骇,再无其他。
只见嘉藏的这些白骨都有规律摆成了一个完整的骨架,站在了左道陈的面前,不知道怎么了,就和那次和西野在鬼物看到的白骨一模一样。
原来上次见到的白骨就是这样来的,怪不得再也找不到死者的骨头了,而这就是第二起。
左道陈虽然心中大骇,但是却一丝都不能怠慢,就做好了防守的姿态,手中黄符已蓄势待发。
那个有嘉藏的人骨组成的白骨人,抖动了一下右手,接着右手的骨架就变成了一把长长的骨剑,左道陈刚想行动,白骨人却奔向了另外一头。
只见它直接就来到了昏倒在地的一个警员身边,静静地站着。
那个警员或许是感到有大祸临头了,就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骷髅头离他只有几尺而已,白骨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让他瞬间就惊醒了过来。
他终究还是因为恐惧大叫了一声,声势惨烈,骷髅头却高举骨剑,在左道陈的面前一剑刺中了警员的心脏,当场使他气绝。
只见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现了,白骨人拿着骨剑沿着死去警员的脖子一划,只见血柱一喷,就染红了白骨人的骨架身子,它将那警员的脑袋拿了起来,插在自己的肋骨上面,下一秒,就注视到了昏倒在另一侧的龙崎。
左道陈大惊,只见白骨人已经掠到了龙崎身旁不到两米的地方了!
左道陈全身一紧,见白骨人已经是侵到了龙崎的身前,高高举起它的骨剑,就要砍断龙崎的脑袋,龙崎还在昏迷之中,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所知。
一手黄符飞出,左道陈便奔了出去,黄符就像飞镖一样挡住了白骨人的去路,左道陈就趁着这一空隙,将龙崎抱起,猛烈地想要摇醒他。
龙崎也算是训练有素的警员,再加上刚才的场景实在是也太剧烈了,他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在左道陈的搀扶下醒了过来。
他意识还没清醒,还留在胶泥人的印象当中,不过一看到对面悚然的白骨人,就全身都精神了起来。
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立了一个人,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左道陈蒙着口罩,听不懂他在说实话,而且也不能话语,怕是一开口就被龙崎发现自己的身份。
龙崎这时已经是完全地恢复了状态,只是一注视白骨人,就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眼睛了,白骨人肋骨上插着一个人头,虽然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且面目狰狞,但龙崎再怎么样也不会认不出这是他的队友。
他不忍再看,目光游移到了周围,突然全身一抖,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左道陈沿着他的方向一看,原来龙崎发现了嘉藏脱骨之后的肉囊,一下子就差点昏厥,左道陈赶紧就扶住了他。
此时白骨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两个,骷髅头转了一下,就举着骨剑杀了过来。
左道陈虽然心有不忍,但却没有时间和龙崎解释了,就一把将他推开,迎上了白骨,把身后的桃木剑拔了出来,就一剑刺向白骨人。
白骨人看到左道陈那把黑漆漆的木剑,不知怎么的,就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左道陈却没有减速,桃木剑在黑屋中泛着一层游光,横向一斩,凌冽的剑气就逼得白骨人摇摇欲坠。
此时只听到一声枪响,白骨人被子弹击中,震得倒下,断了几根肋骨,而肋骨上的人头就没有了支撑物掉在了地面。
左道陈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龙崎已经拔下了枪,做射击状怒目相对,一双眼睛被气的痛呼,他大声地悲愤道:“是你这怪物夺走了嘉藏,润郎的生命吧?混蛋!”说完又是一枪,狠狠地集中了白骨人的天灵盖。
白骨人因为子弹的超高弹速,子弹嵌在了里面随着惯性,白骨人的头骨深陷了地面,几乎埋了一半,一动不动。
龙崎大口喘着气,视线一横,就怒目看了左道陈,一动不动,而且枪口也移到了左道陈的方向。对准他的胸口。
左道陈大骇,只听龙崎厉声有着日语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和那个怪物是什么关系?说!是不是你用了什么鬼把戏将我的队员残忍地杀害了?”
左道陈心里有苦,却怎么也说不出,只是龙崎见他还沉默不语,就一步一步地靠近,想要将他口上的口罩摘下,看看他究竟是谁。
左道陈暗想不好,就不让龙崎发现,把手慢慢的伸到后面,只是龙崎大叫了一声,就大喝道:“你的手,把手上的黑木剑丢了,举起来!”
左道陈只好听从他的命令,将桃木剑给扔了,高举双手。
龙崎已经走到了左道陈的面前,伸出要掀开他的面罩,左道陈眼睛死死地盯着龙崎。
这时只听一声巨响,白骨人竟然拔地而起,腾空一跃,就旋转了几圈弹到了龙崎他们的面前。
龙崎大惊,刚欲举枪射击,白骨人却已经来到了他的一面,骨剑一次,就刺穿了他的手掌。他痛呼地拿不住枪了,白骨人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骨剑再起,继续捅进了龙崎的胸膛。
龙崎又是一声撕裂的叫喊,只见鲜血汩汩留下,龙崎全身一软,意识模糊,就倒了下去。
左道陈此时已经拿起了自己的黑木剑,在白骨人对龙崎处于最后一击的紧要关头,在白骨人的身后一剑重劈,直接对着他的颈骨砍去。
只见白骨人被砍之处就冒出了浓浓的黑气,只听到清脆的一响,白骨人的骷髅头就掉了下来,但是身子却还在动。
一个转身,连着骨剑,以极快的速度,骨剑划开了一个半圆,就要将左道陈沿着腰间砍成两半,左道陈果断就将手中的木剑往前一挡,迎着那无头白骨人就是一推,拉开与它的距离。
此时左道陈快速地拿出一张黄符,故技重施,黑色的冥火扑腾而出,一下子就抱住了白骨人,像上次一样,就一下子烧成了灰烬。
左道陈走了过去,想要看看龙崎的情况,无奈突然一个白色的问题就像一个铁球一样击中了他的背后,他吃痛赶紧逃开。
就看到一个骷髅头在空中飞着,还冒出黑气。原来刚刚冥火只是烧尽了白骨人的身子,头部被砍断之后就被遗漏在了一旁,没想到这骷髅头还有灵性。
这骷髅头在空中转了几圈之后,里面冒出的黑气更浓,就浓烟滚滚地极速向下俯冲,直裾左道陈。
左道陈汗水直流,想要拿剑一挡,但是为时已晚,骷髅头快速地撞到了他的肚子,左道陈口中一甜,就吐出了一口浓血。
他虽然剧痛袭体,但是奋力支起身子,看着那个骷髅头在空中盘旋着,想要发动第二次攻击。
左道陈眼疾手快,一剑脱手就像投标枪一样对着骷髅头扔去,口中同时念了一串咒语,黑木剑就像是有了生性一样,围着骷髅头开始转。
黑木剑的速度明显比骷髅头快的多,就如同疾风一样刺中了骷髅头,并且穿透而入,将骷髅头给穿成了两半。
左道陈为了防止骷髅头重组,就冥火再起,直到这最后的头部也被烧成灰。
他看着这白骨烧成的灰烬,心里面却一阵困顿。这是怎么回事,那天和今天的白骨是怎么出现的,如果他们都是在人的身体托体而出的白骨头,只是这是为什么呢?
左道陈可以断定这绝对不是常人弄得,而且在他与白骨人打斗的时候,就感到了浓烈的鬼气和怨念。
他转头四顾,环视着这个鬼物,在暗沉的灯光下想要捕捉道任何一丝异常,空气中弥漫着刚刚打斗过的尘土气和血腥味。
他突然向后一看,突然就看到白影一现,但是稍纵即逝,那道白影却又消失不见。
左道陈哼了一声,黄符三张飞出,朝着前左右三个方向飞去,黄符就透着黄光在整个鬼屋中飞舞着。
大概是飞了竟十来秒,就听到了呜啊的一声,左道陈嘴角抽动了一下,只见空中就掉下来了一个身影,一身白衣,头发整个披在面前,分不清是男是女。而左道陈之前飞出的黄符其中一张已经紧紧地贴在它的身上。
那个白影倒在地上,全身剧烈地抖动,发出了几乎鬼呼狼嚎的声音,左道陈一看这怪物,不光光是一身白色,连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苍白得没有任何一丝血色,一双手上留着长长的指甲,左道陈看不清它的脸,她黑黑的长发将脸盖的只露出了嘴巴。
左道陈一直都对日本鬼片里面的一些鬼的形象都无法认可,但今天怎么看到这个白色的女鬼,就颇有几分贞子的味道。而且这也是左道陈第一次接触到日本的鬼怪,索伽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神明,所以左道陈的心中还是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
左道陈紧握着黑木剑,看着眼前这个女鬼般的怪物,迟迟不肯出击。
这白衣女鬼一直在不停地抖动着,拼命地身上乱抓,长长指甲的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摸索着,直到她摸中了贴在身后的黄符,一把将其撕下,扔在地面上狠狠的踩踏。
左道陈目睹它这一系列的古怪行为,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阵的不舒服,他见这邪物大概就是背后的弄出这一系列的惨剧的幕后凶手,心想绝对不能让其危害人间,就拔剑相向。
黑木剑直指,就往那女鬼刺去,谁知女鬼意识到了危险,就直接将头探出,头发披散在背后,左道陈看清了她的脸皮,大概就是一秒钟,左道陈似乎看到极致恐怖的事物,竟然吓得后退,冷汗急流,而且身子软地站不住脚。
女鬼似乎并不想和左道陈纠缠,就趁着这一空隙,她飞身一起,就飘到了空中,左道陈想要追去,女鬼竟已消失不见。
左道陈究竟看到看到了什么,竟然让一向处事不惊的他乱了阵脚,不敢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