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鸿门宴（六）：肢解周阿毛

与此同时，郊外茶园。

这个茶园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居然会成为七十六号的杀人场，从七十六号（包括七十六号的前身特务处）选定这里以来，一年不到的时间里，这帮狼心狗肺的狗汉奸们在这里已经杀害了数百人，而这里，也仅仅是这帮杀人恶魔十几个秘密杀人场里面普普通通的一个罢了。

为了保密，大多数被害者的尸体，就被草草掩埋在茶园的土壤里，于是这里，成了无数冤魂聚集的地方。

可怕的事情出现了，在那些埋葬了数百名抗日志士或者只是蒙冤的老百姓的地方，野草长得格外茂密，夏天的时候，居然可以达到一人来高，看着就让人恐惧不已。

野兔，田鼠，野猫，甚至狐狸，什么样的野物，都在这可怕的地方来回出没，夜半时分，远远望去，不明颜色的眼睛，都在无边的黑暗当中注视着你，这样的感觉，足以让人冷汗直流，不寒而栗，所以，即便是身上带枪的七十六号看守，或者七十六号特务培训班的那些学员们，也绝对不敢在半夜里单独走到这里的----难道他们也觉察出来，在冥冥之中，有一双来自上天的眼睛，正在看着他们这些罪人吗？！

其实，不只是住在茶园的这些人，七十六号里面的每一个人，从做上这样龌龊腌臜工作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明白，他们犯下的滔天罪恶，迟早会有受到报应的那一天---可是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这些人想的不是如何赎罪，却反倒是更加疯狂的杀戮，更加无耻的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比如吴阿四的几个赌场里，到处都是来自七十六号的自己人，这些人其实根本不在意赌博的输赢，只是在享受赌场里的气氛，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生命，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不享受，难道第二天带着遗憾去吃军统或者共产党射过来的子弹吗？！

这些人的想法单纯而又直接，既然已经注定要下地狱，那么多杀一个人，岂不更加痛快吗？！难道那地底下，还存在着第十九层地狱不成？！

七十六号的督察处长陈大川，心里面就是这样想的，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他，就连死了以后会下地狱这一条也都不相信，而且在七十六号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更加的确信，即便这个世界上有地狱，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从这个七十六号，调入到另外一个七十六号里面去罢了。

所以，他藐视一切人间的道德。

此时，就在特工培训班的前任主管叶伯言曾经的宿舍里，陈大川脸上带着微笑，慢条斯理的在脱自己的衣服，而他面前的单人床上，坐着一个已经脱掉了鞋子，目光茫然的女孩子，只有十九岁的女孩子。

宋怀之的大女儿，宋柔珍。

“宋小姐，你刚刚和我做了一个交易，用你的身体，来换你母亲和妹妹的生命。”陈大川微笑道：“所以我希望你能信守你的诺言，否则，你们一家，就得在奈何桥上相聚了。”

他一边说，一边晃动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走到了女孩子身边，开始毫无顾忌的撕扯女孩子身上的学生裙子，女孩子果然“信守承诺”，并没有进行任何的反抗。

“你，你，你要说话算话……”脸色煞白的宋柔珍无助的轻声叫着，她的声音显得是那样的脆弱，此时的她，就好像一只已经裸露在饿狼之前的羔羊……

撕扯衣服的声音格外刺耳，残破的衣裙，已经遮蔽不住女孩子那一双因为激动和恐惧而不停颤动的雪峰，洁白，浑圆，尖挺，更重要的是，从来没有被男人触碰过的雪峰……

陈大川狂野而火热的视线，停留在女孩子雪峰的那两颗红樱桃之上，他的一双大手，也已经覆盖在宋柔珍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体上，然后慢慢增加力量，于是床上的女孩子，不由自主的躺倒下来……

“啊……”宋柔珍下意识的试图掩住自己的身体下面，此时的她脸色赤红，气喘吁吁，但她的两只小手，忽然被陈大川紧紧抓着，一丝一毫，也不能动弹。

陈大川无耻的笑着，像一条癞皮狗一般，爬上了少女光滑的身体，强行分开了她紧绷着的一双光滑洁白而又纤细的玉腿，开始了他的又一桩罪恶之旅……

窄窄的单人床呜咽着，摇晃着，被陈大川压在身下的宋柔珍不由自主的痛叫着，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这样的痛苦不堪，早知如此，自己就应该义无返顾的加入军统组织，何必为了一个做汉奸的父亲，付出这样的羞耻代价？！

她的痛苦嘶叫，就像是大上海现在正在流行的“西洋助兴药片”一样，让陈大川这个无耻的汉奸更加的兴奋，他猛然将身下的女孩子翻转过来，摆成一个分外无耻放荡的姿势，然后压了上去，就好像在骑马奔驰一般，疯狂的冲击着女孩子娇嫩的身体。

宋柔珍的身子哆嗦着，此时她叫喊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了，光滑的身体上，抓痕累累，但此时的她，已经感觉不到痛，只有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在支撑着她，这个外表柔弱，甚至连名字都透露着柔弱的女孩子，就在这一个短短的过程当中，完成了从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到一个成熟女性的转变。

这一刻，这个勇敢的女孩子已经决定，自己应该为自己，为母亲和妹妹，为自己苦难的国家做些什么，否则，就太对不起上天给自己的这一条生命了……

“见血了，见血了！！”陈大川这个变态突然停止了动作，惊喜的呼喊道：“你他妈的果然没有骗我！！好啦，看在你送给我一个干净身子的份儿上，我就给你个面子，饶了你们三个小女子的命吧！！”

他停了几秒钟，突然又开始了疯狂的进攻，而处在癫狂状态的陈大川此时哪里知道，这个被他这个魔鬼“赦免”的女孩子，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痛不欲生的痛苦表情，而是一种可怕而冷静的笑容----关于这样的笑容，在西方有一种特别而又形象的名词，叫做，

复仇天使。

------------

吴阿四豪宅，贵宾房内。

众多的青帮大佬此时面对美酒佳肴，却哪里还能继续吃喝？他们此时才忽然发现，自己混了几十年江湖，自以为已经足够残忍，但他们的这点残忍，跟面前的这个日本鬼子相比，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幼稚可笑了。

浓重的血腥气味，弥漫在贵宾房之内，因为武田大尉的“工程”，已经开始了！！

只听咔咔的脆响声当中，周阿毛的两条胳膊，就已经被武田用锋利无比的尖刀，干净利索的从肩膀关节处卸了下来，武田带着手术手套，潇洒的将两条断臂，扔进了旁边的大木桶当中，他脸上面带微笑，好像自己刚刚卸下的不是人的胳膊，而只是一个汽车零件一般。

好几个青帮大佬把自己的头转了过去，也有很多人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血腥一幕；但也有很多人，还在坚持，他们想要看着这个杀人恶魔，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武田的工作有条不紊，他的尖刀从侧面插进了周阿毛的左腿膝盖后面的韧带部分，鼓鼓有声，好像在用锯子锯木头一般，只不过，随着他的“锯子”进出带出来的，是人的韧带和肌肉，软骨的碎沫，还有暗黑色的已经凝固的血液！！

“万岁！！”随着武田大尉一声呼喊，他用力的一扯，咔嚓一声，周阿毛的左小腿，就已经被武田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武田笑了：“这个周阿毛先生，一定不喜欢江湖争斗，也不喜欢运动，他的肌肉和韧带，实在是太松弛了，骨质也很疏松，看来这个人有着严重的酗酒问题----龙头先生，用不用我把他的肝脏给你们取出来，让你们看一看呀？！”

张虎林好歹忍住没有呕吐，冷笑道：“不劳你的大驾了，武田大尉！！我要提醒你，你如果还想保密的话，最好动作快点，上菜的人，也许很快就要到了。”

武田一边用力的用手中的尖刀，切割周阿毛另一侧关节后面的韧带和肌肉，一边笑道：“龙头放心，我的人已经控制了厨房，同时守住了这间房间的门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进入不了这个房间。”

张虎林冷笑道：“你考虑得很周到呀，武田大尉！说句实在话，你们日本人做事情，的确要比我们中国人仔细认真的多！！”

武田猛一用力，扯下了周阿毛的另外一条小腿，笑道：“那是因为，我们日本人自古至今，都过着战乱的日子，我们的生活，几乎永远处在没有退路的境地，不拼命，不把事情做好，就会落得凄惨的下场，所以我们的每一件工作，都要当成战争来对待，自然比你们中国人，要认真的多了。”

说话之间，他已经将手中的尖刀，放在了周阿毛的脖子上，噗的一声刺入了周阿毛厚厚的脖子肥肉之中，然后用力的切割起来，整个过程，周阿毛的一双眼睛，好像都在紧紧的盯着武田，当然，此时他的嘴里面，再也说不出什么美妙的语言了……

周阿毛脖子上的脂肪，实在是太肥胖了，以至于精壮无比的武田大尉，割了数十刀，也没有能够将他的脖子割断，武田大尉气喘吁吁，手都发抖了，他的一个手下便自告奋勇，走过来，接着进行这样的工作。

武田大尉站起身来，喘着气笑道：“各位，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名闻整个上海滩的卢如文等四个大商人，也将在明天的报纸上发表类似的声明，他们也将和重庆方面一刀两断。还有，你们的老朋友，七十六号的第三行动处处长宋怀之上校，因为勾结军统和杜先生，也将在今晚被处决----对了，影佐将军特别命令，将他的太太和两个女儿，也一道处决。”

周骏性烈如火，冷笑道：“看来现在这个年头，‘罪不及妻子’这条江湖规矩，连个屁都不值了！！”

武田大尉看着周骏，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冷笑道：“周骏，据我们调查，你跟军统和杜先生，都没有私下的交易，我很奇怪，为什么你却如此为他们说话呢？！”

周骏冷笑，道：“不错，昔日两个堂口争码头，我的亲弟弟，得罪了杜先生。杜先生虽然碍于‘同门不得相杀’的规矩，没有直接对他动手；却暗地里用重金去请王亚樵的斧头帮帮忙，我的弟弟，就死于王亚樵手下的三十多把斧子的乱砍之下。你能想象，一个人被三十把斧子连续砍杀的画面吗？！到最后埋葬他的时候，他们用胶水，把我弟弟的伤口勉强的粘起来，才能勉强穿上衣服----所以我周骏，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杜先生做‘朋友’的。至于军统，我本人曾经有幸被军统戴老板看中，抓进了军统的班房，关了三个月之久，他们说我勾结共产党，打得我断了四根肋骨！！也真是好笑，我周骏第一次认识共产党什么样，却正是在他们军统的牢房里，一个号子关了十个人，除了我之外，其他九个人都是共产党！！到最后，是黄老先生亲自出面，把我弄出来的，至于我的那九个共产党‘狱友’，都上了刑场，当靶子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武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微笑道：“既然你和杜先生，还有军统都有私仇，为什么还要替他们说话？！”

“我怎么可能为他们说话！！”周骏冷笑道：“我是在为江湖规矩说话！！武田大尉，江湖规矩虽然有时候比较难理解，但实际上都是几百年来，江湖人士总结经验教训之后得出来的，非常有道理的。比如‘罪不及妻子’这一条，就是在保护那些老人，妇女，孩子，因为这个世界，人人都有妻子父母，你动了人家的家人，那么人家自然也有权如此对付你的家人，如此冤冤相报，江湖好汉，最后就都变成了滥杀无辜的孬种----这成什么世道了？！武田大尉，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一次处决了宋处长的家人，那么很快，也许就在明天白天，你们就会在日租界的街道上，看到某一个，甚至几个日本小孩子和妇女的尸体！！你说，这又何必呢？！”

众人目瞪口呆，万没想到，周骏这个大老粗，说出来的道理，却实在是掷地有声，就连正在把周阿毛大卸八块的武田大尉，也不由得连连点头，道：“周骏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很赞同你的看法----战争是男人们之间的事情，杀害妇女儿童和老人，绝对是不光彩的事情。可惜呀，我只是个手下，我没有办法改变上面决策的！！”

“你能认识到这个道理，就已经很不错了。”周骏微笑，道：“总之，凡事不要做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比如现在，你就没有必要，把周阿毛的肚子划开，取出他的五腹六脏了，你已经将他弄得五马分尸一般，难道这还不够吗？！”

原来这个人粗中有细，他讲了一堆大道理，真正的落脚点，却是在这里呀！！

将周阿毛拆成几大块是一回事儿，拆成几大块，然后还要开肠破肚，将这一挂下水统统掏出来恶心人，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换句话说，杜先生收到了周阿毛的几大块之后，还能想办法把着几大块缝合到一块，可是如果把他的肠子肚子都掏出来了，甚而至于，还要像卖下水肉那样分门别类的切出来，那可就是在杜先生脸上撒尿了----说到底，周骏，或者说整个上海青帮，都在恐惧疯狂的杜老板在极度的愤怒之下，会采取的暴风骤雨一般的报复行动，那绝对是“不好玩”的。

“好，我就听你的！！”武田的手中，现在拿着他的手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刚刚切下来的周阿毛的人头！！

周阿毛的人头，脖子切割处，仍然在向地上滴答着黑色的血液和粘稠的什么液体，他的脸上，仍然保留着刚才受到袭击的时候震惊而愤怒的神情，武田大尉抓着他的头发，向自己的手下吩咐道：“把他的两条大腿卸下来就可以了，没想到，这刚死的人，跟我们解剖课上的那些福尔马林长时间浸泡的尸体一点也不一样----实在是太费力气了！！”

手下认真的点头答应，用手中的尖刀，瞄准了周阿毛的股骨头所在地方，开始小心翼翼的进行“挖掘”，日本人很有经验，他们知道，与其费力无比的去切割周阿毛的大腿（他的大腿上有无比厚重的脂肪层，还有坚硬的大腿骨，大腿动脉里面仍然有尚未凝固的血液，随时有可能狂喷出来，如果喷的附近的人一身一脸，那就不太好看了，他们日本人干活，从来都是讲究干净的），倒不如从周阿毛的髋关节入手，从这里挖出关节，然后只要用力向外一扯，周阿毛的大腿，就卸下来了！！

“武田大尉，既然我们已经在声明上签了字，那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围观你们的杰作了吧？”安先生忽然道：“我们已经‘酒足饭饱’，实在是已经饱的不能再饱了，我们可不可以离开？！”

“等一等嘛，我们的杰作，需要观众欣赏，否则，岂不等于锦衣夜行？！”武田大尉笑道：“我们的目的，各位也应该明白了：如果你们当中的某个人，甚至你们所有人，违背了今天晚上的承诺，那么我保证，今天晚上对周阿毛先生所做的一切，都会复制到你们身上！！”

浓重无比的血腥味和人体内部发出的臭味，都比不上这番话带来的恐惧感，此时房间里的所有中国人，都不寒而栗----日本人绝对说到做到，占领上海的三年时间，他们已经让中国人认识到这一点了。

---------

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响，两个武田的手下齐心合力，突然用力，竟然轻而易举的将周阿毛的一条大腿扯了下来！！

武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又转过头看着他面前的青帮大佬们，微笑道：“各位也许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手下能够轻而易举的办到此事，其实答案也很简单，我手下的特工，都是在大日本帝国的大学里毕业的，他们有着丰富的科学知识。相比之下，各位基本上没有读过什么书，甚至连汉字都不认识几个，现代的科学知识，就更是少得可怜。同样的道理，你们中国之所以被我们大日本帝国所打败，失去了半壁河山，原因也正在于此。要想改变中国的愚昧落后，除了与我们大日本帝国合作之外，你们已经别无选择。”

在场的中国人，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这个武田大尉，为什么突然会变的如此长篇大论了？！他如此东拉西扯的，到底想说什么？！

“对了，各位，出于对各位的关心，梅机关已经联络了一些帝国的中小学校，他们很乐意接受各位的子女，或者孙子孙女入学学习。各位家里的情况，我们也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我建议大家接受日本学校的好意，让你们家的孩子，至少一个孩子，有一个成为文明人的机会---除非你想让这些孩子，长大以后也去混帮会！！”武田大尉侃侃而谈，很显然，这是一套早就排练好的台词，他只不过是在照本宣科罢了。

青帮众人的脸色都变了，狗日的日本人，表面上提出了两个“条件”：签一份“开除”杜先生及其亲信的声明，“现场观摩”日本人将周阿毛的尸体“因式分解”（这当然是为了让杜先生和青帮众人结下私仇，也为了警告和震慑青帮众人），实际上呢，却是三个条件！！

这第三个条件，却是最苛刻最狠毒最灭绝人性的：它实际上是要求，青帮的大佬们，每一家都出一个孩子，送到日本，作为日本人手中掌控的人质，一旦青帮众人阳奉阴违，继续为重庆方面办事，那么对不起，他们在日本的孩子，恐怕就要成为牺牲品了……

这世界上，还有比日本人更无耻更不要脸的民族吗？！

“咔嚓”一声脆响，周阿毛的另外一条大腿，也被日本人卸了下来！！

张虎林知道自己作为青帮龙头，必须在这个时候为手下人说话，便冷笑道：“武田大尉，你是一个军人，对于小孩子教育这样的事情，毕竟属于外行。当然，我们感谢你的美意，至于我们的小孩子，是不是需要到贵国去上学，我想，各位老大，还是要回家去斟酌一下的，你说对吗？！”

安先生紧跟着说道：“龙头说的不错，我们的小孩子，又不是贵国的皇军士兵，一个命令，说走就走----武田先生，你不要强人所难嘛！！”

武田大尉冷笑，道：“我的任务就是向各位讲明上司的意图，至于各位怎么想，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请各位自重。好了，周阿毛先生现在已经四分五裂，我们该把他装进木桶里面去了！！”

在他的指挥之下，他的几个手下，还有吴阿四的那几个心腹，一同动手，首先将周阿毛沉重的躯干部分放入了硕大的木桶之中，然后是两条胳膊，两条大腿，两条小腿，等到这些东西分外对称的摆放完毕之后，武田大尉方才面带微笑，非常稳重的将周阿毛的头颅，摆放在了他的一堆身体部位之上，周阿毛大概不会想到，自己将会用这样的方式，从上海返回香港，更不会用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他的主人，杜先生的面前……

接下来的工作，便是将那一块巨大的红蜡油，放入一个盆子，然后用喷灯，小心翼翼的进行加热，一股浓重的蜡烛气味弥漫在屋子里面，让本来浓重无比的血腥气味和人体的臭味，立刻淡了很多----不多时间，巨大的红蜡油已经彻底融化，变成了一大盆红扑扑的冒着热气的“红油”，好像很美味的样子。

“武田大尉，我能问一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吗？！”李老虎忽然说话了，看着武田这个野兽，真的，人类的思维，真的不能跟上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畜生----谁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

“很简单，蜡烛油脂融化之后，还会重新凝固的，我就用这些蜡烛油脂，妥善的保管好周阿毛先生的尸体，避免他腐烂发出臭味，也让他见到他的主人杜先生的时候，还能够栩栩如生的。”武田大尉微笑道：“当然，尸体的面部可能会有些许的焦糊，但不至于给周阿毛先生毁容，杜先生应该是能够，看清他这位忠心的部下最后的表情的。好了，动手，注意不要喷溅到外面来，这东西好烫的呢！！”

他的手下用毛巾缠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开始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巨大的盆子，一点点的，将盆子里滚烫的蜡烛油脂，慢慢的倒入了周阿毛“藏身”的大木桶，一股腥臭的焦糊未到立刻弥漫整个房间，大多数人都掩住了口鼻，还有的人，实在忍受不住，蹲在地上，大口的呕吐出来……

只有吴阿四放声大笑，道：“你妈的周阿毛，你的味道好臭呀！！就好像我小时候，家里面杀猪，用火把烧猪毛的味道！！哈哈，你他妈的真该死呀……”

李老虎和周骏对视了一眼，他们此时明白，他吴阿四离死也不远了，因为他已经彻底的疯狂了------上帝让谁灭亡，必先让谁疯狂，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遍观人类历史，哪个暴君，逃脱过正义的惩罚？！！

我们还是换句中国话来说这样的道理吧：

顺天者，苦；

逆天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