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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藏经洞

作者:脑洞老师 | 发布时间 | 2017-02-15 | 字数:7130

“喂,醒醒……醒醒!”

我听到一个声音,脸上感觉火辣辣的,一睁眼,一个人浮现在我面前。

“棍子……”我喃喃说道,眼前的人影很模糊,像隔着毛玻璃看人。

啪的一声。

“棍你大爷,看清楚了,我是你油爷。”那人又抽了我一下。那巴掌就像车子的雨涮一样,我的眼前渐渐清楚起来,露出了油爷那样油晃晃的脸。

“我靠!”我挣扎着要弄他,全身却疼得要命,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这油爷跟我前世有仇,上一次见面就踹了我一脚,现在又扇我脸玩。

“小子,你别上火,你看清楚了,是我油爷不计前谦,大公无私救了你。要不是我把你捞出来,你现在早就泡在水里喂王八了。”油爷说道,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就活过来了,现在生龙活虎的。一点也不像门板后面的僵尸人。

我坐了起来,第一眼想起了那个潜到黄河底捞东西的赤裸小孩,头一阵刺痛,又想了一下,我才想起,我在山溪下找出口,不小心碰了什么机关,把自己吸到了水洞。我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山洞,不过,显然人工改造过,洞壁笔直下来,像被人仔细打磨过一样,洞极深,往上看不到洞顶。洞却不宽,不过百来个平方,四四方方,左边角落是一个外方内圆的下陷平台,里面一汪如墨般的水。

“你就是从这里浮上来的。”油爷坐到一张石砌的台子上,盘着腿,嘴里叼了一根烟,发黄的手指指着水池,“捞你上来时,你都快没气了。”

没气了,难道还给我做了人工呼吸?我瞅了一眼油爷发黄的牙床,有种想吐的感觉。

“你想多了,油爷我才没给你做什么人工呼吸,这个我不会,但我也不能眼见着你大好青年没见着四化建设成功就见马克思啊,只好给你来了几下,没想到还真管用。”油爷一看我要发火,连忙补充,“我手还疼呢?我图啥啊,你以为我打你我过瘾啊。”

“你还踹我!”我想起地宫那一脚。

“小谢兄弟,你这话说得就不对啦。你还吓我一跳呢,我正在那里方便,突然跑进一个女的,叫得跟鬼一样,你又猛不丁跑进来,我还以为是日本人。家仇国恨,我一时激动,误伤友军。咱算扯平了,在外面,你们不也踹了我一脚?还把我丢在那里,也太不道义了。我也不计较了,一切都是误会。小谢啊,你仔细想一下,我们有什么过节?没有过节啊!只有误会,误会搞清了,四海之内皆兄弟。来,小谢兄弟,抽根鬼子烟。”油爷递了一根烟过来。还真的是鬼子烟。

我摆摆手,“不抽。”

想了一下,我跟油爷确实没有什么过节,就是误打误撞来了这么一回。论敌人不是敌人,当然,也不是什么朋友。

“那喝一口?”油爷突然对我大好,又递过一个酒瓶,“缴获日军的。”

“不喝酒,谢谢。”我站了起来,感觉好多了。也不知道棍子跟火蛋怎么样了。

“小谢兄弟,滴酒不沾,朋友跑光,不会耍烟,莫想升迁,你这样没人敢跟你做朋友啊。”油爷吐了一个烟圈,“城府太深,琢磨不透,谁敢深交?像我油爷,为人坦荡,走南闯北,靠的就是吐诚这四个字。”

“吐诚是两个字。”我说道。

“交疏吐诚嘛,这是斩言,说话说精华,没必要个个字都说出来。对了,小余呢?”

转了半天,原来想套话,没对我下黑手,估计还是有点怵棍子吧。我唬他,“他啊,就在后面,马上就来,不用一会,就能从这水里钻出来。”

“这水里?”油爷把烟头一指那个水池,莫名笑了,“呵呵,你不是开玩笑吧,小余是个旱鸭子,他要是浮上来,那肯定是挂了。”

油爷对棍子这么了解,看来两人的交集还挺多。我没搭理他,四下看了看,这个山洞什么东西都没有。

“小谢兄弟,你也别瞒我,咱们是友非敌,枪口要一致对外,先消灭汉奸梁学超两公婆,再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油爷把烟掐灭,示意我坐下来,“小兄弟,你看你跟那日本娘们搞到一起,你可要站住立场啊,这日本娘们可不是什么好人。到咱中国就是来偷东西的。咱中国人自己争,可不能便宜了小鬼子。”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未来真的是日本人?我没敢问,心想这油爷知道的还不少,管他打什么主意。先听听他怎么说,就坐了下来。

油爷往前凑了凑,破口大骂,“这伙日本人是梁学超这个龟孙子招来的!”

“你不是说梁学超是你带到这里来的吗?怎么他又把日本人招来了?你要编能不能一次编完,别一会搞一出。我这脑子不像你山路十八弯,我跟不上。”

“小谢兄弟,我没骗你,这不矛盾。我油爷说话,从来不打诳语,有一说一。”油爷喝了一口酒,跟我摆起龙门阵来。

据他讲,他确实不是旅游来的,就冲着这八面山藏经洞来的。油爷这一脉是道家传人,纯阳派后人,吕纯阳吕洞宾一脉,原本也是极为风光,奈何风水轮流转,传到他们这一代,已经是日薄西山,说出去都没有人搭理了。也就靠着老祖宗传下的一点东西撑个场面。不过,年前被他知道一个消息。一伙韩国人找到一张古图,上面标了八面山藏经洞的消息。自秦始皇坑儒,诸子百家都有一个传说,当年诸子百家逃出秦始皇魔爪,把经书分藏天下,以免断了学脉,这八面山就是一处。可大家都传,谁也没有找到过。

油爷找到了这一伙韩国人,跟韩国人做了一个交易,帮助韩国人斗一个风水局。本以为稳操胜券,没想到被棍子搅黄了。韩国人不干了,不想交出地图,油爷一不做二不休,找个机会偷了回来。一看,果然是一个详细的地图,里面甚至连机关都绘了出来。也不知道韩国人是怎么得到的。

油爷大喜过望,要是找到这些经书,在道家派系,还不从此抬头坐人?龙头大哥的位置也未必不是他们的。就此到湘西来找经籍,半路上就碰到上海的梁学超夫妇,一下老师傅翻了船,被两个人做了局。不过,染学超夫妇还怕自己有搞不懂的,没有弄死油爷,只是天天给他喝药,搞得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控制了油爷,这一对上海夫妇按照地图进入八面山,真被他们找到一个小册子,上面不知道写了什么,反正上海夫妇极为兴奋,整天嚷着女儿有救了。油爷说,这对贼公婆一定是打开了八面山的藏经洞,拿到了秦朝以来就失踪的密本,这里面必定有起死回生之术。要么就是长生不老之术。

我说这也太玄了吧,中国历史数千年,多少帝王将相、和尚道士寻求长生之术,哪有一个成功的?

油爷瞄了我一眼,“你啊,太年轻,这世界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

没过多久,村子里就来了日本人,油爷半死不活的呆在门后,一听,原来上海夫妇缺什么东西,正好这伙日本人手上有,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两方做了交易,日本人给梁学超夫妇需要的东西,梁学超带着他们找咱们祖宗留下的宝贝。

“我跟你说小兄弟,我看你跟小余也不像汉奸,怎么就跟那日本娘们搞到一起,别看她长得像硬盘里的姑娘, 她可是这伙人的头,手可黑着呢,你们可别被蒙骗了。鬼子使美人计可有一套了。”油爷意味深长盯了我一眼。

“你接着往下说,别扯没用的。”我说道。

油爷就讲这梁学超夫妇跟日本人是谈妥了。梁学超给日本人画了藏经的地图,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正准备搞什么还魂法术,我们就来了,搅和了一下。不过,倒把他给救了。我们被追着阴蜂跑的时候,他因为身上带着阴蜂的味反倒没事,自己的解药解了毒,也跟着到了我家老宅,顺着日本人挖的盗洞下来,钻出来就到了明代地宫。油爷说他吃日本人的罐头有点消化不良,被地宫的阴风一吹,五脏六腑闹起义,正找个地方蹲呢,就看到那个日本娘们进来。

一紧张就把我给踢了,一看事情搞复杂了,他才从寝殿的洞里逃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哪块有个洞?”我想到一个问题。

“地图上都标着呢!”油爷答道。

他在里面钻了半天,半路上碰到十来具尸体,一看都是解放军战士。我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山谷的那个连。棍子的奶奶每年都要给他们烧纸,原来都死在这洞里了,不知道他奶奶是怎么出去的。

“我跟你说,这里绝不止藏经洞那么简单!”油爷神秘说道,“那些战士死得极惨,身上全是血洞,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害死的。我油爷菩萨心肠,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们给埋了。咱这新中国还是他们打下来的,喝水不忘掘井人。咱不能让他们暴尸在外。”

我想起了万人坑的景象。那些秦朝士兵跟农家的人在一起,似乎在对抗什么。我突然感觉这洞里阴森森的,好像有什么不祥的东西。

油爷埋了这些解放军战士,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藏经洞,庆幸的是日本人并没有打开这个洞,看来,梁学超夫妇还是留了一手,那些日本人多半被机关给弄死了。

“你找到了藏经洞!”我大吃一惊,“在哪里?”

“就在这里!”油爷站起来,脸上的油光跟漆一样发亮。

“这里?油爷,你不是开玩笑吧。”我看了一下,四面全是空壁,别说经籍了,就是一个竹片一个字条也找不到。“不会吧,油爷,难道这些东西都被日本人搬空了?”

“搬什么啊,那些日本人自己命都保不住,还想偷我们老祖宗的东西?”油爷哼了一声,“他们连这里都没到,就被路上的机关干掉了。不得不说梁学超这小子够狠的,明面上全告诉了日本人,阴的东西全省了。”油爷似乎还真怵这一对夫妇。想想也是,如果被人做成活死人,不怕才怪。

“那典籍在哪?”我实在想不通。

油爷站了起来,转了一下,“地图上标的就是这样,我们之所以看不到,那是我们还没有打开,至于怎么打开,就要看兄弟你了。”

“看我?”我笑了,“我又不是开锁的,怎么给你打开?再说了,就算我是开锁的,你得给我指个门指个锁孔啊,我也好给你砸开啊。”

油爷奇怪的笑了,“忽悠,大忽悠,兄弟,都到这地步,你咋还蒙我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农家的人,小余能找着你,你以为是白搭的?上面那老宅子是你家的不?你爷爷我也认识,湘南谢船总,论辈分,我还得叫他一声叔,咱们还是沾亲带故的。”

“咱们还沾亲带故?”我这才明白油爷为什么要救我,还跟我摆龙门阵,主动跟我讲那些事情,原来就是想让我信任他。不过,他说跟我沾亲带故,我怎么听也觉得不靠谱。“不对啊,油爷,你管我爷爷叫叔,那我得管你叫叔。那你怎么还叫我大兄弟?这辈分有点乱。”

“兄弟,还跟我抠字眼哪,我真不骗你,我们俩家关系近着呢,你是小辈人可能不知道,回头有空了我跟你好好论一下。眼下,咱先把这藏经洞打开了,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万一小日本还要来,被他们弄走了,这不是国家的重大损失?”

“我是真不知道,上个月,我连我家是农家传人都不知道,我都二十多年没回老家了。”我倒没骗他,我哪知道怎么开洞啊,我对这里的了解,还没有油爷梁学超这些人多。甚至也不如棍子多。要知道我也不会在我家的摆棺地被梁学超搞得狼狈不堪了。我也奇怪,这种传承不是应该一代传一代吗?既然我们家是守这个藏经洞的,至少得给我透点口风啊。

“装,还装!大侄子,你是不是担心我有坏心?”油爷突然叫我大侄子了。

“占我便宜是不是?谁你大侄子!”

“不是,咱真是亲戚,你要不乐意,我还叫你兄弟。小谢兄弟,我跟你说,我这个人真没坏心,你到外面打听一下,朝阳区油爷,热心公益,助人为乐,警民共建的标兵人物啊。我跟你说,我打开这个藏经洞也是为国家做贡献。你想啊,咱老祖宗当年把这些东西藏起来,是怕秦始皇给毁了,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皇帝都没有百来年了。咱还守着这些东西,不想公布,这不是浪费了老祖宗的智慧?你想想看,我们老祖宗当年的智慧,不说别的,道家的太极八卦,现在西方的科学家都服,认为跟现在的什么最尖端的量子物理殊路同归。还有我们祖师爷老子骑青牛出关,受函谷关的守关关令所邀,写下了那五千言,也就是《道德经》,但据说现在流传的《道德经》压根就不是老子当年留下的,关令给改了一大部分。还有你们农家。当年门人众多,现在又传下多少知识?全失传了啊,你就不想看看咱老祖宗真正的东西?”

这一说,还真有道理,知识不是用来藏,而是用的。

“油爷,你说得都在理,我打心底赞同你,我也想打开了看看,但我真不知道啊。我爷爷,我爸真没跟我说什么藏经洞,更不知道什么打开方法了。”

油爷掏出一根烟,点燃了,递给我,“你抽根烟,仔细想想,肯定有留下提示的,我跟你说,大侄子,我就看看,绝不独吞,知识是属于全人类的,我做个备份,这原件咱还上交国家。这也是给世界人民做贡献。你想一下殷墟是怎么发现的?就是河南农民挖龟骨,称为龙骨,当作灵药,结果好多文物都煲汤补肾……”

“油爷,打住 ,什么补肾?那龟壳真是补肾的?我怎么记着是治胃病的。”我没有接烟。

“兄弟,这你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这龙骨健脾,止泻痢,但也可以疗梦寐泄精。民国时,北京的贵族腰用过了,都拿这个补。嗨,小谢,咱聊这个龙骨干嘛啊。咱这就是一比方,什么东西,别等破坏了再去找,那么多龙骨被煮成了汤药,还有多少龙骨被农民卖给了外国人。流失国外,我们想看点老祖宗的东西,还得去国外的博物馆,心痛哪,上回我去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那里的国宝就是咱中国的嘛。我拍个照他们还不乐意了。我跟你说,小谢兄弟,小谢同志,咱得趁外国人不知道这茬,赶紧把老祖宗的东西起出来,让它有一份光发一份热,有一块砖添一块瓦。还有那敦煌藏经,不就是一个叫王圆箓的无知道士打扫灰尘给发现了。他用那无价之宝干什么?拿来治病,后面知道它的价值之后,又转手卖给外国人。搞得中国人要研究中国文化,得去外国,中国你压根就看不到这些珍贵典籍。我想到这就痛心疾首啊。兄弟,眼下这藏经洞,就你知我知,你我又是文化人,一不干毁经坏宝的事情,二不干卖宝求财的事情,咱们把它起出来,那绝对利国利民……“

“行了,油爷,你说的这些是理。”我实在受不了这家伙的喋喋不休,有这口才,看什么风水啊,上个直播忽悠群众多好啊。

“这就对了!”油爷露出喜色。”思想通了,咱工作就顺了,咱要是把这个发现公布于世,于私咱没埋没老祖宗的东西,于公,这也是为社会建设贡献力量。你想一下,咱中国现在科技比不上西方,那些东西,我们怎么弄就是追赶,但咱们要是把老祖宗的东西琢磨透了,说不定就能弯道超车。比如这风水,现在被认为是迷信,但这其中有没有道理?我个人觉得是有一些道理的,只是我们后人理解歪了。风水嘛,讲的天人合一,就是人与自然的共处。是我们把老祖宗的东西丢掉了,只剩一半皮毛。还有中医,中医能不能治病?你说不能治病,是瞎治?咱中国人数千年来都是瞎治下来的,那咱中国人的寿命咋一点也不比外国人短,甚至还长,西方人得黑死病,都快死绝了,咱中国有这样的大疫病没?但你说要能治,也不全面,现在好多中医都是半桶水,你看史书上记载的医家多厉害,手一把脉什么病说得一清二楚,现在的中医丢掉的东西太多了。你说,要是从这里面找到老祖宗留下的什么医典,那不也是为人类做贡献嘛,得诺奖那位。屠大姐,不就是从中国医方寻到的灵感嘛……”油爷打开了话匣,就好像堰塞湖决了堤,就关不上一样。

“油爷,你再扯下去,我可就没精力去想了,光听你安利了。”

“好好,不打扰你,你专心想。”油爷坐到一边抽烟去了。

说实话,我把脑子想破了,都没想到家里给我留了什么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我爸让我不要回老家。我的家族彻底抛弃了这个祖屋,也似乎放弃了守护的使命,这一点看上去极不合情理。

“油爷,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说让我打开藏经洞,你得有洞口吧,我看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想?”

“怎么可能,绝对没有错,这地图上标着呢?”油爷急了,掏出一个东西伸到我面前,是一个手机,樱桃小丸子的粉红外壳,蓝线挂着手机吊坠。

我一看吊坠,乐了,“油爷,想不到你还是一颗少女心啊。粉红系,这吊坠还是熊本熊。”

“我从日本人身上顺的!大侄子,不是,兄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吊坠不吊坠的,小祖宗你赶紧看看地图,是不是这里?”油爷都有哭腔了。

我拿过手机,上面拍了一张照片,四四方方,东北角画了一个方形,上面有水波,应该代表我浮上来那个水坛。而左上角写了三个小字:藏经洞。

看来真是这里。可是,藏经洞是不是应该有书架子?或者有个门什么的?

“这上面什么提示都没有啊。”我又看了一下手机,疑心是未来的。我现在最想找到的是未来,而不是什么藏经洞。不过,我刚才也看清楚了,这个洞除了我进来的水池没有任何出口,看来要找到出口,还得找到藏经洞的入口。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四面都没有出口,你从哪里进来的?”

“这里啊。”油爷一指东北角的水池,“我不是游过来的,我是走过来的,原本这里没水的。我刚进来没多久,这里就开始冒水,然后就看到你跟条死鱼,不是,我看到谢兄弟你跟一条龙一样冒出来。谢兄弟,你能不能不打岔,你再仔细看看,回忆一下,任何有价值的地方都会留下线索的。”

“油爷,对不住,我真想不到什么。”我又看了一眼手机的照片,真没什么特别的,我把屏幕一划,似乎看到一张未来的照片。手机却被油爷拿走了,“兄弟啊,看人手机不能划屏哈。”

“不是,你这是秦未来的手机啊。油爷,你怎么小偷小摸啊。”我脱口而出。

“秦未来?兄弟,那日本姑娘叫羽田未来。”油爷朝我朝摇摇头,叹着气,好像我犯了什么错误不可挽救一样,“小谢兄弟,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她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夺咱们国家的宝藏,你要站稳立场,别一不小心当了汉奸。”

“汉你妹!”我一肚子火,心里却闷得慌,秦未来,羽田未来。到底哪个才是她?或者两者都是她。我苦笑起来,因为我突然想到,日本的羽田姓其实就是秦姓,是徐福那群秦人的后代,他们到日本后以秦为姓。到了日本战国,日本秦氏被打败,遂改名为羽田姓。日本的前首相羽田孜就多次表示自己原本姓秦,是秦人之后。看来,秦未来就是羽田未来。羽田未来就是秦未来。想到这里,我肚里的一股无名火上窜,朝着油爷就喊道,“你自己看吧,我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兄弟啊,你到底是不是农家的传人啊,怎么一点都想不出来?”油爷有点垂头丧气。把手机在手上摆弄来摆去。

“等等!你把手机给我!”我从油爷手里夺过手机,横过屏幕,心里蹦蹦跳,“油爷,你过来看,这是不是两个字。”

我指着地图水池的位置,从正面看,水池的水波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把地图横过来时,水波突然呈现两个小篆的模样。

“咦,真的是字。可以啊,小谢兄弟,你果然是农家的后人,不是你还真看不出来。”油爷一拍我的肩膀。这马屁拍的,明明就是角度问题,跟农家有什么关系?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是篆书,篆书的笔划原本就像划圈圈,上面又故意歪曲了一下,画成水波的样子。不过,小篆也不太好认,我看了一会,才认出来这是“大音”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