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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话 天台的尸体 上

作者:神之渊霞 | 发布时间 | 2015-07-13 | 字数:4438

由于我的酒吧最近由我的客人们帮我提高了声誉,客人们越来越多,生意也火了起来,使我店门口都排了队等待着,进我的店都拿号了。今天,男女老少都在门口等着我开业,手里拿着昨天预约的号牌,因为有一些没在时间内进到我的店,所以,我就发了一些号码牌,让他们明天来的时候拿牌进店。呵呵,我的规矩又加了一条啊:拿号排队进店,只限在50名客人内。多了,就拿号明天请早。

今天来的,竟然有写作界前辈,还专门写侦探犯罪类小说的。她姓赵,,三四岁岁,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才三十出头,身高也有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紧身暗紫色旗袍,将她的身材凸显的凹凸有致。脸色红润,画着淡妆,犹如是从民国时期穿越到现代来的。她看着我时候,我都不敢跟她对视了。她,身上还有淡淡的玫瑰香,让她美的夺人心魄,让我心率有些不稳。今天她就是我店里第一个预约到号牌的,我来我的店门口的时候,她的气质让她周围的人们都离她有一米开外,但是,还是有人对她有意思。我去开门的时候,她的丹凤眼里有一丝惊讶,我也瞥见了,然后开始营业。

我来到吧台后,穿上围裙,然后开始摆放杯子,摆放完后,又习惯地右手拿起毛巾,左手拿起一个高脚杯,擦拭起来。我擦拭了一分钟,一抬头,赵姐就坐在了我的对面,优雅的笑着,我说过,夺人心魄,但是我还是在心里骂了一声:妖精。她在一个她的朋友,我的一个熟客哪里得知了我这家店,也算是是好奇吧。

她的声音很优雅,我停止了我手里的动作,听着她的故事。

“那秋日暖阳已连晴了好几天,但是我的心情却无比郁结。我一点记着要趁几天的好天气,把洗好的棉被拿到天台晾晒一下。可天台的钥匙却在这栋大楼的管理员钱伯伯手里。钱伯伯几天气中风住院,好歹也抢救回来了,但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谁也不知道钱伯伯把钥匙放在哪里。

好在顶替钱伯伯担任大厦管理员的小伙子向物业申请之后,终于获得批准,有尖嘴钳和与榔头强行撬开了天台铁门挂着的锁。为了抢夺天台上晾晒的最佳位置,门一撬开,,我抱着棉被就冲上了天台,但是在我冲进去的一刹那,顿时就尖叫一声,然后晕倒在抱来的棉被上。

随后进来的管理员小伙子看着倚在天台墙边的那具面目全非血淋淋的尸体后,也禁不住惨叫一声。

那具尸体埋在一堆空纸箱里,只有头颅和两只手露在外面。他的脸皮被剥了下来,黑白相间的眼球,在殷红的肌理组织上,嘴张开着,似一个深邃暗黑的洞。他的双手高举。十根手指的最前段被利刃斩断了。但奇怪的是,尽管这几天的天气一直很好,但天台上却没有半点异味,也没有盘旋而至发出嗡嗡声的苍蝇。看得出来,这具尸体在这里已经躺了很长一段时间,变成了干尸。

在空荡荡的电梯大厦业主活动室里,四个人围坐在一台自动麻将机旁,一男三女,心不在焉地打着麻将。自从那天在天台上发现一具死状惨烈的尸体后,警察立即赶到现场,并移走尸体。奇怪的是,从此之后,警察却在没到大厦调查过这起案件。

玩麻将的四个人,很快把话题引到这件事上。

我坐在东面,打出一张三筒,故作神秘:自从在几年前离婚后,儿子跟我一起过,现在儿子在艺术学院读书,他交了个女友,是警察,我的警察准儿媳妇告诉我,天台上的尸体之所以会被剥掉脸皮,还被斩断手指,就是凶手不想让别人认出死者是谁,要知道,相貌和指纹正是一个人的特征。

坐南面的钱阿姨,她碰了我打出的三筒,迟疑了一会,扔出了一张四万:我家先生是在大厦值班室中风的,他,你们都知道,即使发病也一直让大厦的监控正常运作着。她就是钱伯伯的妻子,现在钱伯伯出院了,就在家里躺着吸氧。反正现在钱伯伯已经瘫痪了,还丧失了语言能力,在医院只是浪费钱财。

古有前言,世上唯有麻将能解千般愁,所以即使丈夫瘫痪在床,钱阿姨也来活动室中玩麻将。

照钱阿姨说,大厦的监控设备一直都开着,虽然警方停止调查,但她和新来的年轻管理员却一起看过一遍录影带,但经费有限,大厦只在入口处安装了一台摄影机,其他地方则毫无防范。而且钱伯伯每天都会去天台做清洁,也就是说,既然他没报过警,那么尸体应该是在钱伯伯中风之后才出现在天台上,而大厦处的摄像头却记录着,这三天根本没有任何陌生人曾经进入到这幢大厦。

坐西面的孙小姐摸了一张牌,看到纸张没用的九条,顺手打了出来:我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侦探小说,赵姐写的书我也看过。孙小姐是一个老男人养的金丝雀,肤白貌美,身材火爆,平日也不上班,有的是时间,看过的侦探小说也不少。

我恨赞同她说的话,我说道::没错,我的警察准儿媳妇也说,警方在天台没发现过多的血迹,也没发现凶手抛弃的脸皮和手指前段,所以认定天台只是凶杀案的第二现场。

钱太太有些不解:可是为何警方拉走尸体后,就再没到大厦来了解过情况?

我耸耸肩:或许警方又自己打安排吧。说不定早有警察偷偷潜入大厦中,监视着住户的一举一动,就连我们一样也逃不过警方的监视。

一直保持缄默的李先生终于发话了。他是一个股民,平时在家里上网炒股,,几乎不出门。他看到孙小姐打出的九条,就推到面前的麻将牌说了一个字:胡。

收了钱,李先生冷笑一声:入口处的摄像头没拍到陌生人进入大厦的镜头,这就说明凶手一定就在这大厦里,是大厦的住户之一。而尸体变成干尸需要极长的时间,只有大厦里的单身住户才有条件在自家屋里藏匿一具尸体。说完,他扫了我们一眼,还朗声说道:幸好我老婆每天都待在家里,不然我肯定的也成了警方眼里的嫌疑人。不过大厦里的宅男宅女们可要当心了,他们肯定现在都处于警方的重点监控之下。

听到这话,孙小姐脸色就不好看了。因为谁都知道包养她的那位老男人一个月才来一趟,所以,在这个桌上,她算得上是唯一的单身住户。所以她声音有些颤抖:我一个弱女子,哪有能力杀人?我见到血都会头晕的。

李先生面无表情地说道: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能干什么。孙小姐若不在意,不如让我们到你家里参观一下,如果在你家里发现有血迹,或刚粉刷过的墙壁,纳闷就可以报警抓你了。

你们凭什么搜查我家?你们又凭什么暗示我是凶手?孙小姐愤怒了。

呵呵,我再和你开玩笑呢。李先生这才收起严肃的面孔,朗声大笑。但笑完后,才发现自己这个玩笑实在不合时宜。正好孙小姐手机也响起来,她接起电话,便说约了小姐妹去做头发,抛下麻将桌变的三位牌友,神色不爽的离开了。

孙小姐走后,剩下的三个人自然是没法在玩麻将了。我有些幸灾乐祸向李先生:你看,现在麻将都没法玩了。虽然你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但也不该现在就说出来啊。

而李阿姨若有所思地从怀中摸了一串钥匙出来,这是大厦的备用钥匙。物业公司担心大厦里某处住户屋里起火,而户主正好不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以让每家每户交了一把备用钥匙到管理处。当然这些备用钥匙绝对比可轻易能用的,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时才能拿出来。

钱阿姨低昂了一下我,激动地说:你写了这么多的书吗,想不想过把侦探的瘾?

我做梦都想当一次真正的侦探,我还想在自己的警察准儿媳妇面前露把手。李先生就更不用说了,现在正是熊市,股票跌得厉害,他正愁找不到出气筒发泄心理的积郁。事不宜迟,趁着孙小姐一时半会回不了大厦,三个人来到了孙小姐的门外,,为了获得第一手证据,我还回家拿了一台DV机。

呵呵,我们来到孙小姐的屋里没发现什么,倒是发现了一个被孙小姐包养的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小白脸看见我手里拿着的DV机,就颤抖的哀求。由于我不太差钱用,钱太太老公钱伯伯中风在家,那都要用钱;李先生炒股票也需要打点,所以小白脸看见他们变了变的脸,马上就进里屋,一会儿拿出一叠百元大钞,且说再过几天再拿五万过来。

钱阿姨伫立在门口,默不作声的拿过钱,然后转过身,向电梯走去。

业主活动室里,自动麻将机上摆着刚刚收来了一万大洋。麻将机旁,坐着赵太太、李先生、和我,我们互相看着对方。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我先说:这笔钱我就不要了,钱伯伯现在还躺在床上,那都要钱。

钱阿姨感激地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泪花。

但是李先生板着脸,大声说:赵太太,你可以把你的那份给钱阿姨,但是你没有权力将我的一份给钱阿姨啊!你们都知道,现在股市大跌,我亏了一大笔钱,老婆都闹着要和我闹离婚呢!现在我也急需用钱。说完就从那一万里抽了厚厚一叠,然后转身出了房间,我一看,他竟然抽了5000块钱。

这时候,我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我马上让钱阿姨把钱收起来。刚好把钱收进包里,正好那个走这么特步的人走进来,原来是正好做了头的孙小姐。

她一进来,就大声说:我刚看到李先生出了大厦,现在我才想起,其实李先生也有可能是那个杀人凶手!

哦?我和赵太太诧异之极。

孙小姐解释道:李先生说,他老婆一直都呆在家里,所以他不是单身住户,所以就没有杀人的嫌疑。其实这样的推论很不严密,你们想想,我们有多久没看见李太太了?

这话说得没错,李太太深居简出,很少和大厦里的住户们打交道。李太太给人留下的印像不深刻。然而我看见李太太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的事了。

那孙小姐的话来说,如果李先生杀了自己的老婆,然后做成干尸。等钱伯伯中风住院后,再把李太太的死体扔到天台上,正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死者的身份,所以,才剥掉了李太太的脸皮,并斩断她的手指末端。

孙小姐最后对照太太说:你那里不是有备用钥匙么?趁着李先生外出,我们现在进去看看。如果找不到李太太,又在地上发现血迹和刚粉刷的墙,我们就可以报警抓他了。

钱太太望了一下我,又想到刚才李先生在桌上从那一万块钱里抽走了一叠钱,这让她愤愤不平。于是她从怀里摸出那串备用钥匙······

几分钟后,我们打开了李先生家的门。就在门开的那一刹那,我们三人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还有一股热浪袭来。

客厅里有一张红木椅子,此刻李太太就披头散发地坐在椅子上。不过,她的手足都被绳索结实地绑着,她的身上到处到处都是伤口,最明显的一道伤口在咽喉处。咽喉处的伤口有一摊乌黑的鲜血。血腥的气味令人反胃,屋里不时出现的苍蝇,更让人恶心透顶。

我擦了一下额边的汗液,这时才注意到,屋里开着暖风空调。

凭借我写作经验,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判断道:一定是李先生将妻子绑在椅子上之后,在杀死了她。李先生之所以打开暖风空调,是想阻缓李太太尸体僵硬的时间,并加快尸体的腐烂,影响警方的对死亡时间的判断。而且他打开电风扇,则是想等李太太的尸体腐烂后,换气扇可以把屋里的尸体腐烂的气味排到窗外,阻止邻居嗅到尸体臭味后报警。由此可见,他离开大厦后就不准备在短时间回来,而且我没猜错,接下来他一定找借口去外地出差或旅游,等过段时间,尸体变成一堆骨架后再胡来,到时候就有充分不在现场的证明,证实自己是清白的。在我的一篇侦探小说里,凶手就用了同样的诡计。

孙小姐点了点头:赵姐的那本侦探小说,我也看过。李先生可真够冷静的,杀了老婆后,居然还和我们打牌。呵呵,说不定他本来就是想在牌局里赢我们一笔钱,挣来跑路的。

不过她没想到,李先生不仅赢了一笔钱,还从钱阿姨那里拿走了5000块,并且正主还是她自己。

钱阿姨思考了片刻,怯生生地说:既然李太太的尸体在这,那说明天台上的那具尸体并不是她。那天台上那具被剥掉脸皮和削掉手指的尸体是谁?

我们听到这话,就陷入到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屋里只有换气扇转动时的吱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