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楼
那些个欢迎我们的男同事们看到三个堪称女神级别的女刑警之后，更是个个奋勇争先地涌上来和我们打着招呼。
天艾笑嘻嘻地对我说：“你看，我就是喜欢这种受欢迎的感觉。你现在要是给我一双高跟鞋，维密我都能给你走一个出来。”
“那我头上的帽子的颜色岂不是会很鲜艳了吗？”我就一直担心着这略显混乱的人群会误伤到我的手臂，只好尽力地往天艾还有阿珂两个人中间贴去。
“欸你碰我哪呢？放尊重点你。去摸你对象去。”阿珂指着天艾对我说道。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引起了在场所有人也包括那几个领导的注意力。
说实话我真的是恨透了男同胞们那种仇视的眼神，搞得我好像自身条件特别差一样。更何况这本来就是相互间开开的玩笑话而已。但即使是这样，我也无可奈何，只得站在那里傻傻地笑着。
天艾像是看懂了我的心思，对着我抱歉地笑了笑。
几个领导这时候上来打圆场了，“几位同志大早上就赶过来真的是辛苦了。我代表南市所有的公安同仁们像你们表达我们最诚挚的欢迎。希望能在你们的带领下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
有了他们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不再闹腾了。而我们则跟着那几个领导走着楼梯进去办公室。
在这个空档里面，阿珂跟我大概讲了一下这几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略微有些驼背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大叔是市局的邢副局长，是局里面最重要的骨干领导了。
“邢副局是老刑警出身的，年轻那会在基层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所以每次只要是有了案子，不管大小他都要自己再审核一下的，也是挺难得的领导了。不过脾气有点差，毕竟和形形色色的罪犯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难免也沾上一些匪气。”阿珂小声地对我们三个说道。
“那看来是个好领导啊。”苏绯发出一声感叹。
阿珂摇了摇头，“可惜就是不会拍马屁，要不然哪还有那个正局长的事啊？”
“你小点声，让人听见不太好。”天艾拉了拉阿珂的衣角。
离着我们最近的一个小领导回过头来朝着我们笑了笑。从我这个角度来看，他脸长得圆整整的，可是皱纹和褶皱很多，看上去有个四十大几的样子。但是长得特别像港剧里面的“欢喜哥”。
“没关系的”，“欢喜哥”偷偷地对我们说道，“邢副局长本来就跟局长不对付。平时也经常会跟我们的那个郭局长吵架，所以有人讲讲郭局长的坏话他都不介意的。”
“哎哎哎，好的好的……”我朝着“欢喜哥”讪讪地笑着。
阿珂又在后面跟我们介绍着，“这是宣传教育室的李主任。长得很像‘欢喜哥’吧？很多人私底下也会这么叫他。而且李主任以前也挺照顾我的，还经常请局里面年轻漂亮的女同事们吃饭。”
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刻意地提高了一点音量，足够让“欢喜哥”李主任听到，但是再前面的那些领导们就听不太到了。
“小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嘴巴不饶人。在其他同事们面前也给我留点面子啊。再者说了，我平时关心一下这些个女同志，帮她们解决一些工作上面的烦心事，难道不好吗？这么说吧，我敢拍着胸脯说除了一起吃个饭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了。”李主任也是怕在其他人面前丢了脸，赶紧来给自己洗脱一下嫌疑。
“哎呀，这种事情没什么难为情的。我相信一会李主任肯定也会请我们几个人吃饭来帮我们解决解决工作上的烦心事的。是不是呀李主任？”天艾露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摆明了要来敲人竹杠了。
“听说南市开了家汀蝉呀”，天艾继续说道，“味道还算凑合的，不知道李主任晚上有没有兴趣带我们去尝个鲜呢？”
李主任脸色不是很好的说道：“好好好，晚上咱们几个就去那儿吃了。”
可能是我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了，前面几个领导好像也有听到个大概的，都说要让李主任来出出血请客吃饭。
“老李你不够意思了，上次小岑她们七个人你二话没说就带着去了，这次轮到我们你总不至于要吞吞吐吐的吧？”一个看着很精明但很瘦的中年领导说道。
我回过头看了看阿珂。阿珂凑近一点说道：“行政办公室主任葛主任。平时不太爱做事，也不惹事。我在南市市局这么多年就没见到过他吃过亏的。可以说是局里面现实版的葛朗台了。”
我用一种饶有意思的眼神看着阿珂。
“你看我干嘛，怪猥琐的。”阿珂给我回了个白眼。
“我感觉你在这里的时候，日子应该过得也还行的吧？这平时没有事情干净想着给领导们去取外号。”我停了停脚步让自己和阿珂走在了同一阶梯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了远处有女人的哭喊声。
可能是我一直以来喜欢带着耳机听着恐怖故事睡觉的关系，最近几年我的听力一直不算太好了。如果用进食的度数来形容的话，大概有500°了。
李主任估摸着也是听到了，压低了点声音跟我说道：“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局长夫人在那里闹了。”
“您听力这么好呢？隔着这么远还能知道是谁？难不成有内幕？”苏绯好像心情还蛮好的，都有闲心来开玩笑了。
阿珂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郭夫人啊，在整个南市都是出了名的泼辣难缠的。郭淮这个人做生意挺不厚道的，不管是合伙人还是对手，只要是自己能获利的，他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对方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找他去闹事的，那都是这个郭夫人帮他去摆平了事。”
“听你这意思，郭夫人跟南市这边社会上的那些人有点联系呗？”我听出来了她这话外音。
“是啊，郭夫人姓许，是土生土长的南市人。她爸还是以前挺出名的一个头目呢。听局里有的老人说，郭局长之所以能坐上现在的这个位置，他这个岳父也是在暗地里费了不少的力气。”
一直走在最前面的邢副局长发话了，“好了小珂，闲话什么的少说的好。咱们先开会，有什么话开完了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