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向日葵花一直是面向着太阳。却没有人想过是否向日葵花也有它的悲伤。像我脸上看似温暖的笑容,实际上是无边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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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钰和张燕鬼鬼祟祟地在林殇家门口左右张望着。
杨钰整理了她自己的头发,扯了扯她身上的那件大红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的皮肤很白,眉宇间可能是之前没有休息好,所以看起来是个病美人。
杨钰咳了两声还用柔柔的语气说道:“快~~燕妹妹,过去看林殇那个贱女人是不是在家里?”
张燕被杨钰那声“燕妹妹”给吓到了。小小的眼睛登的老大,脸上的那两条眉毛隐隐间还在抽动,嘴巴还张的老大老大的。
杨钰看她这样子眼底满满的都是嫌弃。她突然抬起脚往张燕的屁股上踹扯着嗓子喊到:“张燕,你发什么呆,还不赶紧滚过去,看那贱女人在不在家。”
张燕被这突如其来的这一脚差一点就要和亲爱的大地爷爷接吻了。她听到杨钰叫喊的声音脚下生风似的走的飞快。
张燕整个人趴在门上,耳朵贴在门上。紧闭着双眼,头还在不断地摇晃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听着音乐会呢。
过了一会儿,张燕突然张开眼睛,快速的跑到杨钰身边,看着杨钰的眼睛:“报告,林殇还在家里面。”
杨钰听到这个消息咧开嘴还用手捂着“呵呵呵”地笑起来显得有些诡异,而在一旁的张燕感觉的到她身上的寒毛一根根的全部竖起来。
“去,把这强力胶刷在门把上。”杨钰命令道。
“哦”张燕拿着杨钰递过来的强力胶呆呆的说道。很快张燕就在那门把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强力胶。完成任务后张燕回到杨钰身边露出八颗牙齿问到:“我们在她门把上涂这东西干嘛。”
杨钰露出神秘的笑容说:“待会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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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洗澡,身体好好,噢噢噢~”我唱着《洗澡歌》走进了浴室,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自我感觉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甩了甩头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今天要小心一点。
洗完澡我看了看时间快七点半了,打开冰箱拿出黑森林蛋糕,吃了点拿起包就出门了。那蛋糕是落子辰昨天坐公交车回来的时候给我买的。
关门的时候,手上感觉到很黏,我从包里拿出纸巾想擦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右手粘在门把上了。
“张燕,过去把这个贱女人按住。”杨钰从一扇墙后面走出来说。
我看着杨钰和正向我走过来的张燕,顿时间我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这两蠢货把强力胶弄到门把上整老娘我。
“哎哟,我说你们俩这蠢事还不会是你们干的吧~”我不屑的说。
“你说什么?蠢事。你竟然敢说我想出来的妙计是蠢事。”杨钰大声吼道那声音不仅尖而细还很刺耳。
我用左手捂住左耳,整个人倚在门上,还把右耳紧紧地贴在门上。因为我实在不想接受这神经病的摧残。
“停”我提高了一个八度道。看着杨钰安静下来,我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首先,我先问你啊。杨钰,你为什么这样子对我。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说出来我改,我改成吧。”
“你真的会改吗?那好,你以后不准欺负我,不准骂我,不准说我傻。不准你和韩文一起写作业,不准道他位置上,更不准和他说话。唔~暂时就这些了,你改不改。”杨钰红着眼睛小小声的说,好像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
我看着她一副“我好委屈”的样子不自觉的扶额,我现在只想大喊一声:我的神,来个人解救我吧。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女的是个同性恋。诶诶诶!!!!
“行行行!!!我发誓我以后不和韩文说话,和他说话的时候我一定带上你。”我看着杨钰对她说,至于那些什么我欺负她的,那都是没有的事。
一个大清早被她给弄成这样,心情糟糕透了。
“杨钰,那你现在是不是要把我的手从这手把上拿下来啊”我看着她无奈的说。
杨钰点点头,睁大眼睛一边问着我还一边用眼睛问张燕 :“怎么弄下来啊,我不懂?”张燕也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懂。
我的苍天,我怎么就认识这两个笨蛋。
我从包里拿出来钥匙开了门。“去,浴室给我接点热水出来。”我对着杨钰说。她看着我,表示疑问,但还是乖乖去接了热水出来。很快我的手就获救了。
杨钰坐在沙发上在四处打量着,而张燕现在她后面,有点像古代的小姐和丫鬟那样。
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递给她们,然后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说:“张燕,你也做吧。”
“你家就你一个人?”杨钰带着疑问。
我发出了一句“嗯哼”表示肯定。
张燕眼睛的羡慕很明显,却不懂一个人没有人疼的那种感觉。
后面张燕说有事要回去了,房间里就剩下杨钰和我了。
杨钰盯着我看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她说,林殇你不觉得你的笑容很假吗,我很想撕开你脸上那层面具。
我看着她,笑了笑说:“是这样的吗?这种微笑吗。”
她点了点头。
“那你呢,杨钰。你脸上也不是有这层面具吗?”我看着她继续说。
她笑了或许是明白了。
之后我们的关系不在像之前那么僵硬。
“我想起,还有一点蛋糕,我娶把它拿出来吃掉它。”我起身说。
等我把蛋糕拿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空无一人。只是餐桌上有一张纸,纸上写着:越装作若无其事的人最后可能会受万剑穿心之痛。
我不懂她说的人,是她自己还是我。
“字还挺好,还是颜体,这孩子不简单,不简单。”我边说边走进我的房间,把它放进抽屉里。
我拿出那本日记本,因为它在那里显得好落寞。我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一本书掉到了地板上,同时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怎么是这张,我还以为你丢了呢。真调皮怎么跑去那里了。”我看着手里的这张合照。有点强颜欢笑的味道。
我看着照片里两个人笑的那么灿烂,又想起刚刚杨钰说的那句话,我不经感叹,原来我还有那么快乐的时候!
只是为什么,我的眼泪会忍不住的往下掉,为什么?
心脏感觉到痛,一阵阵的,像被人用刀刺的一样。
其实,我很想放声大哭,但是我哭不出来。我只能捂住嘴巴尽量的不发出声音,就像我学着尽量的不去打扰他。可是我还是很想他。
我擦干眼泪,把照片夹在日记本上,把他们放进抽屉连同想念也一起放了进去。
我刚走出门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在醒来是在医院。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手背上打着点滴还有点疼。可能是输液调节器开的比较快吧。
我一把扯掉吊针手出血了,却没有感到疼,很快就离开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我很讨厌它,就像讨厌那个叫陈凡的女孩一样。
太阳很大,晒得我头很晕要不是咬着牙撑着我估计我已经晕倒了。这段回家的路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穿在身上很粘糊,弄得我很不舒服。
我去浴室洗了个澡,头发还湿答答的,但我实在忍不住想去床上躺一会儿。我感觉很累很累,心脏那边一阵一阵的抽痛着,眼最终泪模糊了视线,最后印出他样子。
他的微笑如沐春风,仿佛时间里所有的阴暗都在他的一笑之间消失匿迹。
我伸出手,把空气当成了阿析,却抓到一把空。眼泪滴在手上,很烫很烫,那温度可以烫伤我的心脏。说不定,可以印上一个心形呢!
我记的阿析他说过,我的眼泪可以烫伤他的心脏。
那么现在你在哪里,心脏会不会疼呢!
我想是不会的吧,因为我的心脏现在好疼好疼,疼得我不想说话。
而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病房的那刻,病房里乱成一锅粥。
医院
“病人呢?”医生问护士。
护士摇了摇头,说:“方医生,我也不知道病人去了哪里。我刚刚还她换了吊瓶呢!”
一位老婆婆推门而入,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盒。
“医生,那个小姑娘,现在情况稳定了吗。”老婆婆问。
“大妈,那个小姑娘,不在医院了,你看她还拔吊针呢!”方医生提高一个调说,生怕老婆婆听不清似的。
“大妈,你心底倒是挺善良的,到那个小姑娘也可怜,小小年纪就有先天性心脏病,是个不长命的娃”方医生略带可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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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心里觉得好落寞。我走到窗边天,微亮,而我的手,微凉。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我轻声哼唱这张信哲的这首《白月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在循环着这首歌。
窗户旁边有个柜子,柜子里有面镜子,我看见自己在微笑就像带着一层面具就和杨钰说的一样好假。
曾经有人说我的笑容很温暖,而我看见的是无边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