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情话

繁星贴在黑色的幕布上不停地闪烁着，发出了晶晶亮光，但是人们在森林里行走，还是漆黑一团。

我对言毓娟说，要她把夜视镜拿出来。因为我已经把夜视镜交给了她。

言毓娟就说：“万总怎么会把夜视镜留给我们呀，他离开我们时，就收去了。”

没有办法，只好摸索着行走。

我以为，在漆黑一团的夜里，自己走夜路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小时候，常常和爷爷去放夜狗，夜里打猎，从来就没有带火把。那时，很难买到电筒的。顶多是带一盒火柴在身上。用以紧急情况下使用的。

这点走夜路的本事，今天是用上了。

我走在前面，生怕言毓娟跟随不上来，不时地回头看她。

言毓娟就说：“怎么啦，老是回头干嘛？你以为天下只有你会走夜路，尽你的本事来吧，你丢不下我。或者，干脆让我走前面，看你能够跟上我不。”

言毓娟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当然，我绝对不会让女人当开路先锋的。

可是，言毓娟就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这样走，是凭直觉，乱七八糟地走的吧。如果走错了，就会离目的地越来越远的。这个问题是很严重的。”

我就笑了：“我吗，是正宗的梅山文化区域的人，而且我是瑶族人，练成了许多奇特的本领。刚才我不是告诉了你吗，我们打猎，狗的鼻子是很灵敏的，我们有一些猎人，也练成了狗鼻子。我就是一个。

你没有看到，刚才那个青衣人在树林里左绕右转地乱跑，他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无法按照他的路径行走。可是他碰撞过的灌木和叶片，我都仔细地嗅了嗅。我已经熟悉了他的气味了，无论他走到天涯海角，都甩不掉我了。”

言毓娟笑了：“看到了，看到了你采路边花，放到鼻子下闻了又闻。你本来就是一个采花大盗呀。”

“太冤枉了，我平生就只采了你这一朵鲜花。我这一生一世，也只会采摘你这一朵花。”我无限委屈地说。

“真的，我难以相信。是什么原因，你要把内心话说给我听，我再来分析是真话还是假话。”

“原因很简单，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不是一个花花肠子的人，我既然有了一个有如此高强本领的爱人，而且用诸如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来形容也一点不过分，我怎么还会去想别人呀。这是我的真心话，对不？”

“我还很难说是对或者不对，就让时间老人来验证吧。”言毓娟说，但是从她的话里，我探知到了她喜悦的心情。

可是我正想再进步表明自己的坚贞之心，就听得她又发话了：“谁知道你的心坚定还是不坚定，世界上比我优秀的女郎多的是。遇到了更加好的女人，你就会把我忘记的。”

“不会，不会，我绝对不会的。如果那样，我会遭到天打五雷劈，死无全尸的。”我立即指着漆黑的夜空发誓。

陆婵就急忙制止了他：“我相信你了，好吗？发誓是不管用的，我只看事实。你不是说你要学柳下惠吗，可是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事实不是已经证明了吗？你还知道什么伟哥，还有胜过伟哥的无敌药。不是采花大盗，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东西哟。”

我无限委屈地回答她：“伟哥得到英吉利女皇的大奖，全世界谁人不晓。至于无敌草药，凡是梅山文化区域的成年男女，有百分之八、九十的人知道的。那不过是很平常的仙茅草，淫羊藿加上虎头蜂浸酒。本来这些都是好东西，对人体有益无害。可是加了一点断肠草汁液在中间，性质就不同了，服用后，如果，如果……，会让人在万般痛苦中死去的。”

“那么看来，你还是为了救我，也是为了救你自己，才胡来的。是不？”

“是，也不是。我没有什么办法抵制那种草药也是真的。”

“可是，万总说，铁塔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你不介意吧。”

“我还有点点分析能力，如果你是言毓娟，当然可以相信。如果你是陆婵，就可能不会认识乡府的任何一个人。”

陆婵听了，默然不语了。

见她不说话了，我就又接下话头：“至于你到底是谁，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好吧，那么我告诉你，你觉得我是言毓娟，我就一定是。你觉得我是陆婵，也一定是正确的。你如果连这点点判断能力也没有，还来当什么保卫治安的特派员哟。”

我就强硬的回答她：“我一定要成为福尔摩斯第二，我心中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说清楚一点，我到底是哪一个？”

“你是我心中最爱的人，不管你是言毓娟还是陆婵，都永远不会改变的。”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有说。”

“我还不是向你学来的吗？”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话语一停下来，陆婵才感觉到了，身边有不停顿的嗡嗡的叫声，哟，在这漫无边际的原始森林里，无数的乱飞乱舞花蚊子，都聚集到他们身边来了。

她知道如果被叮上一口，就是一个大红泡，这个红包，第二天中午就会发臭流脓。

蚊子嗡嗡地叫着，在两个情话绵绵的男女周围飞着，就是不叮咬他们。

言毓娟开头觉得好奇怪：为什么大花蚊子不叮我们嘞。她觉得有什么大名堂。要知道，古老的时候，这里的部落首领或者土司王，处决不听话的奴仆时，就有一种出名的酷刑：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