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武林四宝

  今夜有太多的事了，可能会让人失眠。

  用几个茶杯分开盛药，没等多久，药可以给无双喝了。

  “隔壁的房间没人，你到那里去睡吧，有事我也能照顾你一些。”给无双服药后，天麟对一直被忽视的钱贵道。

  “多谢大侠！”

  钱贵出去后，练虹感觉自在了许多。从钱贵进房间，她就感觉钱贵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坐下来，深深呼出一口气，也许是因为女儿服药睡了她安心了，也许是因为让她不自在的钱贵走了。

  “恩公，他是何人？”

  天麟也坐下来，道:“他叫钱贵，我在柴房遇到他的，硬是要跟着我。”

  “对了，你夫家是江湖中人，你一定也耳濡目染，可知‘盗香’？”天麟放低声音，一怕吵着无双了，而是怕人听着了。

  “盗香？妾身只听说盗香是一个杀手组织，其头目是氾中霆。一个月前，氾中霆被‘衡山四神剑’所擒，被关押在衡阳地牢里。”这些都是为一般人所知道的，不过天麟是初次下山而不知道罢了。

  在山上，师父除了教天麟武功，叫他陪自己喝酒，其他很少提及。而天麟也是嬉戏山间，不闻也不去问。

  练虹说完，天麟又对她说了钱贵在柴房说的话，他想知道那串花珠的有关的事。从钱贵的话语中，天麟判断那串花珠不简单。

  练虹扭头看着正在熟睡的女儿，思考了番，决定把让她伤心的江湖事告诉恩公。

  “那串花珠想来就是武林中人人都想找到的闭月花珠了……”

  武林中，流传这样一个传说，谁能集齐闭月花珠、倾城紫钗、梨花剑、碧落扳指四宝，谁就能得到至上武功秘籍《长恨歌决》，还有前朝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

  这比财宝，江湖在找，朝廷也在找。不过没有至今还没有人找到。

  因为武林四宝，没有多少人见过，有的见到却死了，所以没有人可以集齐四宝。这才成了传说。

  十年前，据传衡山紫盖剑莫行风得到了梨花剑。武林四宝再现江湖，江湖上又掀起了寻宝的狂潮。

  就在梨花剑出世之时，闭月花珠也重现天日。争不过衡山派的大多前去寻找了闭月花珠，练虹的夫君是其中的一个。

  一副美丽的花珠画卷摆在他的眼前，他久久盯着画中呼之欲出的花珠。他已经看了这幅画三遍了。

  房门打开，一个挺着个大肚子的少妇来到他的身后。她没有看那副画，她看她的夫君。

  “夫君，既已退出江湖，为何故再眷恋。横财需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踏踏实实难道不好吗？”她知道那个传说，现在更知道夫君的心。

  “夫人，如果给不了你们母子幸福，我难为大丈夫。”他最后还是决定走，夜里留下书信走了。

  幸福！如果没有了人，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幸福面前，人才是金，而金是粪土。

  他走了，从来没有回来过。她听说，他被人杀死，回不来了。

  她是练虹。她总说夫君死了，可心里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夫君死了，相信了，也许会更伤心。给自己一点希望，让人生不至于无力。

  “触动夫人伤心往事了。”

  “恩公严重了，妾身对此早已忘却了伤痛。”

  “前尘往事，忘记伤痛的过程也是一种伤痛。夫人想必深受煎熬吧？”天麟似感同身受地问。

  “这些年，如果没有双儿，妾身恐怕很难熬过去。”亲情的力量，可以震动山河，可以直上干云霄，可以让一个人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天色很晚了，按礼天麟不该在房间待这么久，这可能对练虹名声不好。不过练虹不介意，因为她相信天麟是为君子。古人常有训，君子不行非礼之事。况且在庙中，他们有夫妻之名，不同房则招来那些人的怀疑，除此之外天麟还要保护练虹母女。

  所以天麟没有分开在不同房间睡，而是同房。当然，练虹母女睡床，天麟守门。

  子时过，天麟被惊醒，睁开眼睛。他听到有人在屋上走动，而且从他触碰瓦片的力度的看，是为高手。

  看来也是为闭月花珠而来了，天麟推断。

  那人走了，又有一些人出现。他们目的都是一样，为了找到闭月花珠。

  天麟不出手，也没有理由出手，就任由他们走动，直到一个个达不到目的而走光。

  床上练虹母女依旧熟睡，那些人没有打扰到她们，天麟很放心。

  久久不再有动静，天麟就地打坐，慢慢入梦。这一夜，他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天亮了，他没有像往日一般早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