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六回 去吃饭惊闻受伤 星巴克我先离场

晚上五点半，我带了些卤菜来到杨祥家。

杨祥让座泡茶，说：“稍等一会，小三子很快就到，打过电话了。”

我分支烟给他，说：“不急，我晚上又不要上班。先聊聊你找对象的事？”

杨祥把烟点上，说：“我越来越不想找了！我发现三十开外的女人全是人精，没一个省油灯！”

我说：“到这个年纪的都是带着孩子的，都为自己孩子考虑，所以谈对象动机就不纯了。你看吧，要是为了让老爸安心，就找个人品好的，经济条件不要好。”

杨祥说：“可我想找的是灵魂伴侣，给别人养孩子倒无所谓，前提是要喜欢这个女的。”

我说：“表哥，这个灵魂伴侣可不好找，夫妻就是互相包容，没有哪一对是非常适合的！尤其过了三十岁，考虑的都是油盐酱醋、房子车子孩子教育，这些现实的问题。”

杨祥沉默了一会，说：“我挺羡慕你的，你们两口子就相敬如宾。”

我叹了口气，说：“家家一本难念的经，我跟婷婷也吵架呢，只是在外面不说。”

杨祥说：“在这件事情上我是悲观的，每个个体都有独立的人格，都在不同的文化背景家庭背景下成长起来，非要扭在一起过一辈子，怎会没有矛盾？”

我笑道：“世界就是这样是，想得越多越烦恼，思想越单纯越幸福。”

杨祥说：“这话我信，但当今社会，你不多想点真不行！生存的压力很大，疫情又造成经济下行，据说现在失业率达到6%，青年人失业率高达18%！”

我说：“这是暂时的，国家不会不管的。俄罗斯在西方制裁下，日子远比我们难过。面对美西方全面围堵制裁，俄罗斯全力应对，尤其是承压最大的金融领域逐步恢复稳定。不过，随着封锁加剧和时间推移，俄面临的压力或将向实体经济传导，维持外贸和内需等问题亟待俄政府解决。”

杨祥说：“普京是有办法的，已经召开经济问题会议，分析研究俄经济现状及趋势。普京表示，美西方国家对俄制裁的目的是迅速破坏俄金融和经济，引发市场恐慌、银行崩溃和大规模商品短缺。但美西方对俄经济‘闪电战’已经失败，俄经受住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局势正趋于稳定。

以国际收支为例，一季度俄国际收支经常项目顺差超过580亿美元，创历史新高。外币现金正向银行系统回流，居民存款不断增长。同时强劲的国际收支也支持卢布汇率恢复到2月初水平。

俄央行一把手纳比乌林娜是个女强人，非常能干，采取的措施非常有效！

一是去美元化，2014年以来俄一直在建立黄金等其他品种外汇储备，为地缘政治危机建立安全缓冲。

二是提高利率，使防范金融稳定风险以及防止存款流失成为可能。

三是资本管制，为稳定外汇市场，俄限制外币转移，如限制个人向国外转移外汇等。目前，随着局势趋稳，部分限制措施正在逐步取消。”

我说：“普京表示，应着重注意以下几点。

首先是稳住外贸。制裁导致进出口物流变得困难，同时金融渠道不畅给支付造成障碍。物流问题以及外国公司大量撤出俄罗斯市场，3月份俄罗斯进口额下降10个百分点。部分不友好国家的物流公司拒绝运输俄罗斯货物，这导致3月份俄各行业的采购量均下降，采购失败次数增加。普京表示，应为企业提供最大帮助以解决此类问题，如在对外贸易中加快向卢布及友好国家货币结算过渡。

第二是支持内需。普京表示，应避免国内需求过度收缩，既要按照预算制度行事，又要确保为企业提供更多的信贷资源。关键利率的大幅提升增加了俄国内融资成本，导致经济活力降低。为此俄央行从4月11日起已将关键利率下调3个百分点至17%。

第三是利用预算支持经济。国家预算应积极支持经济，利用财政资源提升经济活力，保持一定流动性。数据显示，俄联邦预算盈余1.1万亿卢布，创下历史新高。”

这时有人敲门，杨祥说：“肯定是小三子，他喜欢从前门走！你去开下门，我去弄菜。”

我去开门一看，果然是小三子，让他进来，分烟给他。

杨祥手脚麻利，自己烧的菜、我买的卤菜，很快都搬到桌上，冷盘热菜都有，荤素搭配。

杨祥开了两瓶陈酒杏花村，我们开始吃喝。

小三子问：“你老爸呢？不一起吃？”

杨祥努了努嘴，说：“房间里躺着呢，头包得像个蒋门神！”

我忙问怎么了？

杨祥说：“昨天中午，我刚到家，看见老爸躺在藤椅上，就问他吃了没有？他说没有，手里拿着一叠卫生纸按着额头！我过去一看，头上一个大口子，还在流血，把我吓坏了！他说是刚才在厨房里想热菜，忽然剧烈咳嗽，房子都转起来了，然后就倒下，眉头处磕在了桌子上。我赶紧要送他去医院，他非不肯，说在家休息就好了，还让我不要烦他！我一看，伤口还流血呢，不去消毒包扎怎么行？就哄他小区门口有诊所，去包扎一下。

结果搀扶他去了诊所，人家医生不肯包扎，说非要去医院缝合。于是我只好回家取车，一路开到最近的城南医院，不想中午没有值班医生......”

小三子说：“城南医院不是大医院，但中午也该有人值班吧？”

杨祥说：“民营医院也官僚呢！进大门扫码、测体温，然后挂号护士说，你先去三楼看看，有医生在再来挂号。我摸到三楼，好不容易找到值班医生，却要我找外科医生！我都摸到住院区了，也没找到外科医生，只好请住院区护士打电话联系，结果护士说这事不归他们管，指路要我去外科，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回到一楼，问挂号的护士怎么办？护士要我去第一人民医院，我急得要打120，护士说你有车直接送他去门诊。到了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门口差点吵起来，我都扫过场所码给保安看了，登记的医生又拦住我，要我身份证登记！我发火了，说先进去止血回头再登记，硬闯了进去。

进去有个导医台，小姑娘简单问了姓名年纪，打出一张小卡片，要我去外科急诊先挂号。挂号的地方也要排队，我急得先把老爸送进对面的急诊室交给医生，然后回头挂号，却告知医保卡不是他本人的，不能用！我就付现金挂了号，医生还没动手，写个单子给我，要我去缴费拿麻药，我再次去排队......”

我说：“苦了你了，现在本市防控已经放开了，但医院还是严格，进去一堆规矩，没办法。”

杨祥说：“费尽周折把我爸送进手术室，医生却发现做手术的灯坏了，报修了还没修！我紧张地问怎么办？医生说小手术没事，然后就给我爸打麻药，要我到门外去等。

在门外我还邂逅电信局的一位表舅，他也是来看病人的，我就拉住他一顿诉苦。手术很快结束了，表舅陪我进去把老爸一顿说，要他听我的。

我扶着老爸去导医台，要打破伤风针，皮试后要等20分钟。这时我用微信跟上海的大表姐联系了，大表姐说她们小区还不让出来，蔬菜有人送上门，要我给老爸做个CT检查。但我老爸不肯，我干脆微信语音，让他和大表姐说，结果还是不肯做CT，说他每年有社区组织体检呢......

出了医院，我又带他去小区门口的诊所输液，消炎。他中午饭还没吃，我又去买面包，回家给他拿茶杯，倒热水送去诊所让他吃饭。今晚他知道我请你们吃饭，自己吃了两个馒头，回房睡觉了......”

小三子叹息说：“苦了你了，要是有个老婆帮你张罗就好了。”

杨祥说：“我爸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他说早知道活得这么累，当初学我不结婚就好了......”

我说：“这事不能勉强，要是找个不合适的，结婚后吵吵闹闹，还不如一个人过！”

小三子说：“这事不提了，随缘吧。谈谈战争吧，俄军越打越顺手了，可境内居然几次失火，真是蹊跷！

此前德米特里耶夫斯基化工厂发生火灾，随后俄国防航天部队中央研究所再度发生火灾，随后科罗廖夫市伏龙芝街工业区也出现了火灾！尤其是科罗廖夫市距离莫斯科并不远，这座城市还有一个特殊称号‘太空之都’，可以说科罗廖夫是莫斯科地区最大的科学和生产中心之一，很多航天和火箭军工企业均在科罗廖夫。对此俄罗斯民众也比较怀疑，多座军工厂失火，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毕竟此前还出现了列车脱轨意外。”

杨祥吃了口菜，说：“西方一直在对俄罗斯全方位渗透，俄国内就有不少美国特工，不排除是搞破坏。”

我说：“还有个有趣的事情，已经逃到西方的乌克兰难民，不少人纷纷掉头往回走了！

不少生存艰难的乌克兰难民，已经开始陆续返回祖国，跨越边境的人中有一半都是回家的。

两个多月来，这些‘顺利’出境的人们，分别涌入波兰、英国、德国等欧洲国家，随之开启了一段缺乏安全感的生活：有人向慈善组织申诉，自己落入‘现代奴隶农场’， 被迫不知疲倦地工作，逃离后却只能‘打黑工’；也有人被美国接二连三‘收留难民’的豪言壮语所蛊惑，想要投奔美国，却被美方在边境扣留。更惨的是，少数弱势群体甚至在逃难途中遭到诈骗或性侵。”

杨祥说：“我也看到了报道，在缺乏官方统筹、不成体系的民间救助机制下，更多的乌克兰难民则因语言不通，找不到工作和稳定住所，在艰辛和迷茫中返回乌克兰。

英国《卫报》4月22日的报道显示，数百名持季节性签证的乌克兰人甚至在‘类似于现代奴隶制’的英国农场工作。农场管理层设定了‘无法实现的目标’，而且喜欢威胁和羞辱乌克兰临时工。难民被迫不知疲倦地工作，直到手和脚上的皮肤流血。如果有人不幸从梯子上摔下来，他们会被送到营地或住处自行恢复，没有医疗帮助。

女性难民更惨，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发生了至少18起专门针对乌克兰女性和儿童的戕害事件！英国《镜报》报道，波兰弗罗茨瓦夫一名49岁男子以提供住所为由，将一名19岁的乌克兰女性难民引诱至家中强奸，近日已被逮捕。

在罗马尼亚、匈牙利、德国等欧洲国家，乌克兰妇孺难民被拐卖侵害的事件也频频发生......”

小三子说：“我记得庄文说过一句话，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唉！”

我微微一笑，举杯敬酒。

杨祥分了一圈软中华，我接过烟说：“第二阶段特别军事行动，俄军打出了气势，看来战事不会拖太久就会见分晓了。

俄军除了对乌克兰东南部重要军事设施和有生作战力量展开狂轰滥炸外，还对乌克兰的后勤补给线、外援战备物资等发起了一轮又一轮针对性极强的火力打击，让西方国家援助的那些武器装备还没抵达战场就变成一堆没用的废铁！

科纳申科夫25号表示，俄空天军当天使用高精度武器和空投重磅炸弹摧毁或瘫痪了包括2个前线指挥点、53个有生力量和乌克兰军事装备聚集区以及1坐燃料库仓库等在内的56个军事目标。此外，乌克兰六座铁路牵引变电站、约12个铁路运行调度控制室也被俄军发射的远程高精度制导导弹摧毁，至少40座重要公路桥梁也被俄罗斯空天军各型战斗机和战略轰炸机彻底炸毁。

从基辅通往乌东和乌东南的三条铁路线、所有公路主干线都被掐断；第二天窜访乌克兰的奥斯丁和布林肯侥幸逃生，火车刚刚离站，俄军导弹就命中车站！有可能俄军就是故意让他们走，再轰炸车站，以此威慑美国。”

小三子问：“亚速钢铁厂到底有何秘密？俄宣布停火让开道路，乌却拒绝平民撤离？”

杨祥举杯敬我们酒，说：“近日，乌克兰方面多次就亚速钢铁厂问题向俄方发出谈判邀请，乌方甚至罕见地拿出诚意，愿意无条件谈判，还愿意拿所有俄罗斯俘虏做交换，换回亚速钢铁厂内的乌方人员。不过从俄乌双方今天的表态来看，俄方没有理会乌方的谈判请求，而是采用自己的方式，设置人道主义走廊允许平民撤离。

乌副总理韦列舒克气急败坏，在社交平台上指责俄罗斯，称单方面开通的人道主义走廊没有安全保障，还称俄军会攻击平民，破坏人道主义走廊。而俄方则表示设置人道主义走廊未见一人撤离，指责乌军挟持平民。俄乌双方各执一词，互相指责，导致真相难辨......”

我说：“乌方拒绝平民撤离，应该是让俄军放不开手脚。而俄罗斯实际上早已对乌克兰失望透顶，不再对谈判抱有任何幻想。拉夫罗夫表示，乌克兰的立场受美英两国控制，军事行动的目的是为了达成一项条约，而条约的具体内容，将取决于战场成果。”

这时杨桂才大伯拉开房门走了出来，冲我们点点头，去上卫生间了。

我们看着杨大伯头上裹着纱布，有点心疼他。小三子说：“杨经理，你爸的咳嗽好些了么？”

杨祥叹息道：“好了都不会咳嗽得缺氧摔倒了！支气管炎无法根治，而且他自作聪明，医生开的药说停就停，中西药、偏方都试过了，时好时坏！”

我们继续吃喝，杨桂才从厕所出来，闻到烟味又是一阵咳嗽，我们赶忙把香烟灭了。

小三子说：“中亚五国也不稳定啊，在美国的拉拢下，已有两国声讨普京！

刚刚经历过‘未遂政变’的哈萨克斯坦比较谨慎，急于俄罗斯撇清关系，承诺不会帮助俄罗斯规避制裁。美国副国务卿泽雅访问哈萨克斯坦后，两国还宣布加深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5月9日是苏联卫国战争胜利纪念日，但哈萨克斯坦官方表示，他们不会大肆庆祝。理由是阅兵太烧钱了......

该国总统心腹苏莱曼诺夫也早早地向西方递了‘投名状’，称哈国虽然是俄罗斯主导的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但也不能和国际社会脱节。我们必须向西方伙伴证明，哈方不会‘助纣为虐’，请不要对我们实施二级制裁。

乌兹别克斯坦更过分，外长卡米洛夫公开呼吁俄罗斯停止‘侵略’，称俄方在乌克兰开展的‘特别军事行动’破坏了周边的安全局势，希望冲突尽快平息下来。

日本外相林芳正和中亚五国外长视频电话，对哈乌两国与莫斯科保持距离的做法很是满意，还打算在月底出访两国，探讨一下后续援助事宜。

其余三国都没有表态，土库曼斯坦是永久中立国，主张关起门来过日子，很少参与国际纷争；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则是因为国内有俄罗斯驻军。”

我说：“最反俄的还数波兰，两国有世仇。俄罗斯出手了，暂停向波兰供应天然气，欧洲天然气应声上涨17%！

自俄乌冲突爆发后，美国宣布制裁俄罗斯，波兰一直是欧盟国家中最积极的一个，美国提出能源禁运，波兰抢先禁止俄罗斯煤炭进口。

拱火的还有英国，声称：为了瓦解俄军的攻势，乌克兰可以使用英国等西方国家援助的武器进攻俄罗斯本土，这么做‘完全合法’。”

杨祥边吃边说：“俄罗斯还停止向波兰供应石油！欧盟继续送军火，德国将批准向乌克兰运送坦克；英国将向乌克兰提供救护车和消防车......”

忽然有人敲门，杨祥奇怪地走过去，开门一看，是杨婷婷抱着葫芦娃来了！

杨婷婷进来主动说：“老公，我们都吃过了，葫芦娃嚷嚷着要爸爸，我哄不住他，就带他出来玩玩。”

杨祥笑着说：“欢迎啊，婷婷你能喝白酒，陈酒弄一杯？”

杨婷婷说：“我就不喝了吧，说个新闻给你们下酒！

重庆忠县一个小商贩，因为销售150份熟肉类食物，被顾客以出售‘三无产品’起诉，最终法院二审判决销售者退还顾客货款，并给予十倍赔偿，共计约5万元！

网友热议，这是打假，还是牟利？三老板，好像你家大胖也干过这事？‘知假买假’？”

小三子笑道：“是干过，被我训了一顿不敢了。婷婷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杨婷婷说：“销售者王女士说，客户先下了3份单，收货后又以‘单位团购’为由下单150份，进而提出10倍赔偿。她还说，顾客邵某此前有过多起类似案例，她怀疑对方是职业打假人，而邵某则回应媒体称，‘法律并没有规定我买了8次过期食品就不是消费者了’......

法律是支持顾客邵某的，但网友说，消费者知假买假，有违诚信；还有人说，类似的‘三无产品’熟食自己都买过吃过，对销售者表示同情。

此前也有全国人大代表提出，近年来，知假买假的行为有形成商业化的趋势，越来越多的职业打假人、打假团队，其动机并非为了净化市场，而是利用惩罚性赔偿为自身牟利或借机对商家进行敲诈勒索。”

杨祥说：“我也关注这事呢，被告王女士上诉了，但重庆市中级法院并未采信，二审依旧维持原判。王女士表示，他们将向重庆高院提起上诉。

有趣的是原告邵某某，涉及多起民事诉讼纠纷。2021年，他曾对重庆多家副食店、小作坊、超市提起诉讼，也提出了十倍的惩罚性赔偿。判决结果显示，有案件为邵某自愿撤诉，也有案件因邵某拒不出庭被判自动撤诉，还有法院认为，案涉产品确实存在瑕疵，但不应据此承担十倍的惩罚性赔偿，因此驳回诉求。

邵某承认了这些案件，他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自己从2021年开始打假，自己通过网络自学相关法律，在重庆至少针对小超市、小卖部发起了19次起诉，仅索赔成功‘一万元出头’。

中国人民大学商法研究所所长刘俊海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不应以购物的频率，或购买目的是为索赔还是自用，作为判断是否为消费者的标准，而是只要在市场关系当中，不能证明原告人是经营者，就应被推定为消费者。

北京慕公律师事务所刘昌松则说，现在的政策环境，对职业打假人十分不利，对消费者的解释采取严格的限制，纯为打假索赔知假买假，就被认为不是为生活消费而购买，一般情况下不受消法保护。唯一例外的也就是食品药品方面，职业打假人在知假买假获赔上尚有一隙生存空间。

最高法《关于审理食品药品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第三条规定：‘因食品、药品质量问题发生纠纷，购买者向生产者、销售者主张权利，生产者、销售者以购买者明知食品、药品存在质量问题而仍然购买为由进行抗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也就是说，法律支持索赔的。

而全国人大代表、山西市场监督管理局副局长李志强曾在两会期间建议，尽快修订《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明确将以营利为目的而购买、使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务的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排除在消费者之外，将‘知假买假’排除在正常消费行为之外。

专家们众说纷纭，看来这事还要争论下去......”

小三子说：“找我看，焦点在于卖的熟食是否属于‘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

据法院认定，王女士售卖食品的包装均无产品名称、生产时间、生产经营者名称和地址、保质期等标识，依据《食品安全法》第六十八条、《重庆市食品生产加工小作坊和食品摊贩管理条例》第十九条关于散装食品在包装上标识相关信息的强制性规定，案涉产品就属于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产品；法院进而依据《食品安全法》第一百四十八条的规定，判令王女士支付价款十倍的惩罚性赔偿金。

而王女士的代理律师牟建民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提到，他们销售的为散装食品，制作和销售案涉产品完全符合规范，并且在经营场所用于盛放、贮存案涉产品的容器（大冻柜）上面张贴了相关产品信息的标识。另外，王女士在销售案涉产品的微店上面，每个案涉产品的产品展示页面末端也载明了产品说明书，这些均能让每一个消费者清楚明白该产品的相关质量信息，不存在误导。

涉案产品的真空包装上是没有粘贴标签，但是作为散装食品，在盛放产品包装的产品容器上面粘贴了相关标签。因此，他们认为其不属于不符合食品安全的产品，是属于标签方面的瑕疵，判定赔偿十倍的惩罚性赔款是有失公允的。

而标签标注存在问题，是否真的是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在各地法院的处理中是存在争议的。如果食品标签不直接指向会引起食源性疾病，且食品经鉴定也不存在安全问题，一般情况下可以认为标签只存在一般的瑕疵。”

这时杨祥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有些紧张，说：“倩倩突然约我去星巴克！婷婷，你陪我去一趟？”

杨婷婷想了想说：“我带着孩子呢，让庄文陪你去吧，倩倩若是对你有意，庄文可以帮你参谋参谋，这小子鬼点子多呢！”

我不敢违背老婆，说：“那这样吧，我们也吃饱了，老婆你和小三子一起回去，我骑车去星巴克。”

于是我们分头行动，杨祥骑车要等红绿灯，我反而先到了星巴克。

我见过倩倩，停好车先不进去，从橱窗里往里看，发现倩倩带着儿子，坐在角落的卡座上。

倩倩不停地摆弄手机，好像还跟人视频！我顿时想起，杨祥说过，倩倩爱删聊天记录！

我就寻思，倩倩长相不错，尤其今天穿了件无肩T血衫，露出粉白的肩膀。我感觉她有话对杨祥说，我进去不合适，就打电话给杨祥，准备回家了。

杨祥没接电话，很快走到我身后，问：“我到了，你还打电话？”

我说：“你看看倩倩今天穿的衣服，像是要对你表白呢，我进去就是超级电灯泡！我还是先回去吧，你们面谈，有消息了告诉我，要是成了，我就等喝喜酒了......”

杨祥沉思了一会，说：“那好吧，估计很快就见分晓了，你回家别忙手机关机，等我电话。”

我欣然同意，一路骑回家。

婷婷已经到家了，听说杨祥去和倩倩见面了，也很高兴。我们两个坐在沙发上等，半小时后，杨祥终于打电话来了。

我按了免提让老婆一起听，杨祥说：“庄文，倩倩果真和我摊牌了！她说不想跟高晨再耗下去了，打算离婚跟我过。我问孩子怎么办？她说可以放弃，孩子的爷爷马上拿到拆迁安置房了，但她要常回去看看孩子，这我同意。然后谈条件，她说我家房子还可以，要十万彩礼，外加一辆汽车。我也同意了，如实相告，这点钱不多，但我爸有支气管炎，还不大讲理，咳嗽直接对着人脸，生活卫生习惯也与常人不同，嫁过来要包容这些，要对我父亲孝顺。倩倩犹豫了，说回去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

老婆一把抢过手机，说：“表哥你傻呀，先把老婆娶进门，再慢慢磨合不行吗？”

杨祥说：“婷婷，我向来不喜欢说假话，宁可说在前面，能接受就谈。”

我对着手机说：“表哥我提醒你一下，倩倩喜欢玩暧昧呢，同时跟好多男的聊天，还喜欢删聊天记录，不可不防。”

杨祥说：“我知道了，我也再考察她呢，作风不好我不会娶的，穿再漂亮也没用。时间不早了，打搅你们了，晚安。”

挂了电话，老婆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有你这么帮忙的嘛？宁拆千座庙，不破一门婚！”

我说：“杨祥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宁可把敌人想得狡猾一点，不能轻敌，轻敌是要吃大苦头的！”

老婆站起来踢了我一脚，说：“滚，今晚你睡客房，不许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