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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六回 烧烤啤酒在家吃 上海疫情令人急
我们上了王小琳的汽车,王小琳发动点火,问杨祥:“不会是去‘猫头鹰烧烤’吧?”
杨祥笑道:“现在哪个餐饮单位还敢开门?要等通知呢。”随后说了个地址,让王小琳送我们去戴二家。
王小琳开了导航,送我们进了一个小区。这里十年前是本市最高档的小区,这几年开发商品房太快,这个小区只能算中档了。
下了汽车,王小琳直接开车走了,杨祥领着我去戴二家。
本来我家住二楼,从来不觉得爬楼吃劲,可今天抱着葫芦娃,越爬越觉得胳膊沉重,忍不住问杨祥:“戴二家住几楼?”
杨祥笑道:“买六送七,戴二兄弟两个,姐妹三个,一大家子人,房间不多不够住。”
我说:“那戴二的父亲也不容易呢,这一大家人要养活,一个月得多少花销?”
杨祥说:“是啊,戴二最小,上面三个姐姐还送了一个给姨妈养。戴二父亲卖油漆,还失过一次火,烧得精光!”
我说:“啊?后来怎么翻身的 ?”
杨祥边走边说:“老戴信用好,为人硬气,朋友信任他,借钱给他做本钱,重新开始。戴二的母亲要在家带几个孩子,全靠父亲一个人打拼,把四个孩子拉扯大,真不容易。”
我说:“看上去戴大性格温和些,戴二聪明些?”
杨祥说:“不错,戴二跟他大姐性格差不多,精明强干,戴大跟二姐性格差不多,温厚内向。”
这时葫芦娃开口了:“爸爸,放宝宝下来吧,你抱不动了,把宝宝摔坏了怎么办?”我巴不得他开口,放他下地,拉住他的小手,拾级而上。
六楼是顶层了,杨祥率先走上去,敲门。
戴二很快来开门,我要换鞋,他说不用,拿了几付鞋套给我们穿上。
我进去细细打量,家里装修得很清雅,虽然装了有十几年了,还挺新的。
客厅里有个陈列架,摆了许多牌子的陈酒,看来戴二的老爸也喜欢喝酒。
六楼好几个房间,卫生间有两个。杨祥带着我参观,告诉我两个空着的房间是戴二的大姐二姐出嫁前住的,现在六楼归戴二一家人住,七楼归戴大一家人住。
戴二走过来分烟,说:“我老婆准备得差不多了,上去吃吧。”
我抱起葫芦娃,上了墙角的旋转楼梯,到了七楼一看,除了几个房间,还有个很大的露天阳台。
我看了看,七楼的房间都空着,似乎没有人住,就问杨祥:“怎么戴大不在家里住吗?”
杨祥把我拉到旁边,小声说:“戴大跟戴二感情很好,是孪生兄弟,但两个老婆都不省油。戴二的老婆娘家条件好,戴大老婆就看不惯,处处要攀比,和丈夫经常吵架,结果两个人离了,戴大也租房子出去住了......”
这时戴二走过来,说:“两位老大,贞贞已经在烤东西了,你们喝啤的喝白的?”
杨祥说:“我们喝过白酒来的,弄点啤酒吧。”
几人走上露天阳台,贞贞看见葫芦娃非常高兴,连忙洗了手,抱起来亲了几下,说好可爱!
贞贞还要给钱葫芦娃买东西吃,我连忙拦住,说:“大家都有孩子,就两不搬了。”葫芦娃这个小骗子,看到贞贞拿羊肉串给她吃,阿姨阿姨喊个不停......
我们就坐在烧烤架旁边的圆桌上喝啤酒,吃了没多久,贞贞忽然站起来,说:“老公,你烤吧,闺蜜约我逛街,我差点忘了。”说完手忙脚乱地收拾包包,下楼了。
戴二笑道:“走了好,老是管我要我少喝酒。来,这里两箱子啤酒,我们三人分了!”
我说:“喝多少算多少吧,不要定任务。”
戴二说:“没事,现在都放假,明天又不要上班。我哥现在饭店开不成,心情不好,晚上我先陪他喝酒的,现在他回去了。”
杨祥说:“那我们边喝边聊,争取把两箱啤酒干掉!”
我见戴二喝酒依旧是豪爽,就转移他注意力,说:“现在俄军可能有大动作了,美军高空侦察卫星提供的卫星图像显示,脱离基辅战场的俄军地面作战部队除了少量兵力直奔顿巴斯地区外,大部队人马已经通过军列或大型军用运输机抵达白俄罗斯境内进行休整,其配备的重型武器装备包括全履带主战坦克、装甲战车、火炮或火箭炮系统等也一道撤得一干二净,事实上乌军收复的只是一些没用的军事基础设施罢了。
目光短浅、缺乏远见卓识的乌克兰,让俄军这次主动从基辅撤离给高兴坏了,话里话外都带着一种把俄军给赶跑了或者说把俄军给打败了的样子!”
戴二喝了口酒,说:“乌克兰此前公开声明过不寻求加入北约,保持中立,美国一忽悠,泽连斯基又变卦了。他就不想想,拥有核武器的‘战斗民族’,打得过吗?”
杨祥说:“现在是明牌了,俄军第二阶段的主要作战任务就是解放顿巴斯地区。现在俄军替换上阵的地面作战部队是东部军区和中部军区的三个精锐集团军,还有数千枚包括高超音速导弹、战役战术导弹、防空导弹、巡航导弹等在内各型导弹也已经重新补充到位。另外,俄军在靠近乌克兰的白俄罗斯边境地带还抢建了40个野战医院、数十个军火库等后勤保障设施,看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我说:“俄乌双方部队都在乌东部集结,双方都向乌克兰东部地区投入了增援部队。顿巴斯和附近地区双方接触线上的小规模冲突每天都在继续,俄罗斯军队试图向伊久姆以南推进。西方和乌克兰官员表示,大规模行动的时机取决于莫斯科,俄罗斯可能会立即发动现有部队,也可能等待几周,对在乌克兰北部遭受损失的部队进行重新组合。
空袭警报在乌克兰东部几个城市响起,俄军撤离基辅周边后,乌东部地区已成为俄罗斯军事行动的重点,乌克兰官员呼吁民众逃离乌东。”
戴二举杯敬我们,要求干杯,他自己先一饮而尽。
我们也喝完了,戴二一边斟酒一边说:“我有个想法,不知对不对。以俄罗斯的军事实力,仗不应该打成这样,我觉得有可能普京是故意的!要想拿下乌克兰,普京也能做到,全面战争动员,义务兵可以出境参战!但普京可能在下一盘大棋,跟美西方消耗,反正俄罗斯有粮食有石油,欧盟离不开俄罗斯的能源。拖下去,欧盟有可能跟美国分裂,美元霸权也会削弱,那俄罗斯真就做到了,结束美国霸权......”
我掏出香烟分了一圈,说:“二老板你看得很远,是有这个可能。美国作死,祸及自身,现在美元没那么吃香了,好多国家都感到危机,纷纷去美元化,包括美国小弟以色列。”
杨祥吃了只烤鸡翅,说:“俄军的伤亡也不小,战斗在马里乌波尔的乌东武装顿涅兹克第1合成军公布伤亡数字了,今年以来,顿涅兹克第1合成军阵亡992人,负伤4315人,失踪321人,被俘94人,合计损失5722人。在顿巴斯方向战斗的卢甘斯克第2合成军还没有公布伤亡情况,估计情况也差不多。在马里乌波尔,俄军和乌东武装联军的伤亡人数至少已经超过6000人!
乌军的1万守军,估计损失数字也在6000人以上。现在据守在亚速钢铁厂的乌军和亚速营成员,还有大约3500-4000人。而亚速钢铁厂就是乌军在马里乌波尔的核心堡垒区,马里乌波尔攻城战到现在,已经41天,俄军已经真正看到了乌军核心堡垒区了。
现在俄军已经出动了152毫米,240毫米重型自行火炮,甚至出动了1.5吨级和3吨级巨型航空炸弹,对钢铁厂展开总攻击。”
戴二再次举杯,跟我们干杯。
我已经饱了,东西也不想吃了,但戴二率先干了,我也只好喝掉。
戴二说:“钢铁厂易守难攻,不大好打呢!当年斯大林格勒战役,在市区所有区域都已经失守的情况下,俄军第62集团军就是据守在钢铁厂最终阻挡住德军的猛烈进攻
现在对俄军有利的是,经过41天战斗,乌军已经耗尽了绝大部分弹药,特别是反坦克弹药消耗非常大。目前钢铁厂里的乌军缺乏粮食、药品、饮用水、给伤员做手术的麻醉剂、还缺乏重武器和弹药。
俄军在兵力、武器和弹药补给上有着绝对优势。虽然俄军和乌东武装联军已经损失超过6000人,但是,钢铁厂乌军和亚速营也已经到了最后五分钟!”
杨祥说:“俄军也有坏消息,乌军已经开始出现在从克里米亚到马里乌波尔铁路线附近。特别是还出现在顿涅兹克俄军控制区到马里乌波尔铁路线枢纽沃尔诺瓦哈附近,乌军没有直接出动军队去救援马里乌波尔,而是从东西两侧开始向俄军后勤铁路线靠近。
乌军已经与俄军第19摩步师所属第70摩步团爆发战斗,还缴获到T-90A坦克。一旦乌军炮兵可以在无人机支持下,开始炮击俄军后勤铁路线,那俄军就必须从马里乌波尔撤出主力部队进行反击控制铁路两侧30公里区域。”
戴二又给我们斟酒,问道:“乌克兰又派船强闯马里乌波尔,到底谁被困着了?”
我说:“据俄国防部称,一艘悬挂马耳他船籍旗的货轮,进入刻赤海峡,随后突然转向,直冲马里乌波尔。俄军发现这一情况之后,立刻通过无线电警告,但是对方假装没有听到,硬往马里乌波尔港口闯。俄军眼瞅着对方无视警告,直接开火。但是开火也没能阻止这艘货轮前进,最终,直到货轮被俄军打着火了,才不得不放弃,被俄罗斯军舰‘护送’离开。
最近,类似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形同‘葫芦娃救爷爷’。
先是直升机强闯马里乌波尔,第一次就被俄罗斯击落了3架。没过多长时间,又去了一波,俄军又击落两架。在确定天上的路走不通之后,又打起了水路的主意,试图让货轮强闯马里乌波尔港,但还是失败了。
被困的大人物,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舆论普遍认为,这些人是来自北约国家的军官,甚至不排除有北约高级指挥官的可能性。
而且,马里乌波尔这一座小城,能顶得住俄军一个多月的攻势,也从侧面反映出,城里肯定有能人指挥,绝不是泛泛之辈。”
杨祥补充说:“俄军截获了一些无线电信号,发现被包围的人当中,有一部分人,说的是欧洲各国的语言,种类多达6种!这意味着最少有6名欧洲人在包围圈当中,现在俄罗斯国防也将这些人定义为了‘外国志愿者和雇佣兵’。
这个说法就很耐人寻味,似乎是在淡化这些人的身份。
俄方这么做,可能有两种意图。其一,不愿意跟北约撕破脸皮,如果被困之人是北约高官,那就相当于北约直接参战了,俄罗斯将不得不对北约做出回应。
其二,俄罗斯明知故犯。即俄罗斯知道这些欧洲人来头不小,但将其定义为‘外国志愿者和雇佣兵’。如此一来,不管是擦枪走火,还是故意为之,把这些人打死了也就打死了。”
这时戴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看,接通说:“我在外面有事呢,好,好,你们吃不等我。”
杨祥说:“你场子不小啊,这时候还有人喊你吃饭?”
戴二说:“是高晨打来的,又跟一帮狐朋狗友,在朋友家喝酒,喊我去。”
杨祥沉吟了一会,问:“二老板,高晨还是不回家,跟情妇鬼混?他跟倩倩究竟什么矛盾?”
戴二说:“我也不是太明白,懒得管。据高晨自己说,和倩倩没感情了,倩倩又不肯离婚,要20万才同意离,所以干脆不回家。我老婆跟倩倩是闺蜜,她听倩倩说,高晨赌博输了,欠下一屁股债,刚好遇到情妇,借给他10万扳本,还为他跟丈夫离了婚,高晨觉得对不起她,所以跟她同居......”
杨祥追问:“那倩倩现在有男朋友吗?高晨都三年不回家了。”
戴二说:“听说有人追求倩倩,到哪一步我就不知道了。”
杨祥沉吟道:“以倩倩的长相,应该不缺追求者,只是倩倩似乎把钱看得很重?”
戴二端起酒杯说:“我也不太清楚,来,喝酒,我再烤些羊肉串。”
我心里明白,杨祥是旁敲侧击打听倩倩的为人,但我不好插话。
这时戴二的父亲走了过来,拿着一包硬中华分烟。
杨祥说:“戴总,你又不抽烟,何必分烟?一起弄点啤酒?”
老戴笑道:“我喝过白酒了,不能再喝啤酒,血压有点高。你们喝,我坐会陪你们聊聊。”
我们几人闲谈,聊着聊着,话题又说到俄乌冲突。
老戴说:“我也佩服普京,‘卢布结算令’打在西方国家的七寸上,现在西方国家内部,还真有人投降了!
在欧洲国家对俄制裁的力度上,英国是里面制裁的比较狠的,毕竟这是美国在欧洲的头号小弟!但是在普京签署了‘卢布结算令’之后,英国马上就要断气了。
本来英国通货膨胀就很严重,在对俄制裁后,能源危机越发使得英国物价上涨。即使英国政府心里没有人民,但面对大量民众示威游行,还是不得不向俄罗斯妥协。因此在普京要求购买天然气得用卢布付账之后,英国大量控股的壳牌石油公司还是答应了。
前几天俄总统新闻秘书接受采访时表示,即使壳牌石油公司现在愿意使用卢布作为结算货币,也无法从俄罗斯购买天然气。主要是因为之前英国政府大力制裁俄罗斯,俄乌冲突发生后,壳牌石油公司就宣布停止在俄的各项业务。
不过现在看来,这些跟随政府制裁俄罗斯的企业并没有做好准备,根本就应对不了现有的危机。当初制裁蹦的有多高,现在被俄罗斯反制就有多惨。
俄罗斯的态度很明显,你既然制裁我,那我肯定就要给你点苦头吃吃。普京这明显就是拿英国开刀,毕竟英国算是欧洲国家里面对俄制裁最狠的国家之一,况且现在英国可不是以前的日不落帝国了,普京教训英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这次俄罗斯对于壳牌石油公司的拒绝,也可以让其他的国家掂量一下,俄罗斯可不是软柿子,大肆针对必然带来苦果。并且,这样还可以可以提高俄罗斯国内的士气。可以说是一箭三雕!”
我说:“11号,欧盟成员国外长又在卢森堡开会了,就对俄能源禁运展开进一步磋商,但并未就对俄石油禁运达成一致,因为有的欧盟成员国离不开俄罗斯石油!
于是欧盟退了一步,最终选择从煤炭‘下手’。与石油和天然气相比,煤炭是欧盟最容易切断的俄欧能源贸易,欧盟每天向俄罗斯支付2000万美元用于购买煤炭,但在购买石油和天然气方面却需要支付8.5亿美元。”
老戴说:“我说个国内的新闻吧,经济学家郎咸平的节目我爱看,分析得头头是道。可4月11号,网上流传一张郎咸平的哥哥朗咸白所发布的截图,称其母亲在医院外等待核酸结果4小时后去世,下午14点,郎咸平针对网传内容发微博进行回复:
网上流传我母亲过世的信息是我的哥哥Allen(郎咸白)发的,由于好多平台都在转发,都在猜测我母亲过世的事,我本来不想占用公共资源谈论自己家的私事,但是既然网上流传开了,我也必须说明情况。是的,和我哥哥郎咸白一样,我们都很悲痛,悲剧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因为我妈妈年纪很大了,98岁,老年人身体器官都不会太健康,这次我妈妈的肾脏有一点点衰竭,按照过去的诊断,只要打一针就好了。只是因为上海严格规定必须要做核酸后才能就医,我妈妈在三甲医院当场做的核酸竟然4个小时都没出结果,我深感震惊。我妈妈在医院急诊室门口等待了四个小时后,永远离我而去了。我想去见妈妈最后一面,但由于小区封闭,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和有关部门沟通才允许我去医院,站在马路上,叫不到滴滴,因为封城了,所以我也没有见到我妈妈最后一面。我希望这个悲剧不要再发生,也谢谢大家的关心和问候。”
我们感叹不已,疫情对国民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
杨祥举杯敬我们,然后说:“我也说个故事,上海有些老人挨饿却不敢求助,有人抱怨用A4纸擦屁股太硬获赠卫生纸。
山东男孩王也和上海女生谢小川是一对95后情侣,他们租住在上海浦东的一个老旧小区里。像很多社区一样,这里的年轻住户和老年住户没什么交集,王也和女友都性格内向,他们唯一一次向邻居老人求助,也以不愉快收场。
改变从小区被封控以后开始,在微信群里,王也和女友看到老人们笨拙而艰难地参与团购,出于‘不想让老人挨饿’的单纯想法,两人在楼下贴了张字条,表示愿意帮老人们网购物资。
信任由此逐渐建立起来,需要帮助的老人敲响了王也的家门,态度从最初把他误认为商贩的轻视转变为感谢,王也收到了老人‘有空过来找我玩’的邀请。
在王也和女友帮助了8户老人之后,社区里更多年轻人加入进来,大家各自分配了需要帮扶的老人。这个距离黄浦江不远的小区,终于不再只是一个‘住人’的地方了。王也把自己帮助老人的心得和方式分享到网络上,引来了更多的效仿者,一位朋友告诉王也,他也在自己的小区帮一位老人买到了急需的降压药......”
戴二说:“这是真实发生在上海的事,我也看了报道。
王也和女朋友租住的小区属于浦东区,是一个三十多栋楼的老小区,每栋大概25户。像很多老小区一样,喇叭广播和楼下的告示是发布通知的主要方式,人和人的关系不算紧密,特别是年轻人和老人之间。
3月28日,浦东全部封控以后,外卖开始停摆,线上平台也很难抢到东西了。发现买菜成了问题以后,小区终于建起来了用于团购的微信群,王也和女朋友在小区里喂流浪猫时认识了一位大姐,被她拉进了群里。
一开始,王也不愿意进群,觉得上海老人有些排外。后来女朋友发现团购的内容实在太多,远远超过预期,可能同时有六七个群在组织团购,每个团购的限量、时间都不一样,要不停地刷手机,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才把王也拉进了团购群。
从封控一直到4月2日,十几天里,街道没发过什么物资,只组织采购了两次蔬菜,第一次是30元的蔬菜盲盒,王也没收到消息错过了。第二次采购蔬菜盲盒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能买到菜已经不错了,王也报了名,最后到货时,价格从30元涨到了50元。
4月3日之后的两天,王也夫妻陆续四次从街道收到了米面油盐、一盒牛奶、一盒午餐肉、一袋火腿肠和几根黄瓜,后来还发了两盒连花清瘟。
分发的物资都是最基本的东西,很难完全满足个人的生活需求。有一天女朋友问王也,那些老人该怎么办?200多人的群里,至少有十几个一看就是老年人,都是那种上年纪的人才会用的微信头像,有的可能是第一次用微信,都没有头像,个性签名都是类似‘开心每一天’这样的话!
王也夫妻觉得难过,因为老人的网络使用技能和信息接收能力确实很差,有老人参与了上午的接龙,但没付款,没能买到食物;有老人因为临时加价在群里吵了起来,还有的觉得价格太贵,要求退款。
老人的参与影响了团购的效率,有些团长会排斥老人参加团购,直接说‘不会用手机的就别来了’。王也女朋友还看到一个老人说,自己忍不住去居委会要吃的,被塞了两根笋。一次,群主开团了128元的蔬菜盲盒,因为封控影响了物流,只能退款。一位爷爷在群里说,‘我们不要退钱,我们想要菜。’
长时间看疫情相关的新闻,王也心里有些抑郁,女朋友也一样,经常会看着新闻就开始哭。在这样的心理状况下,4月4日下午,他们有了帮助老人的想法,单纯地只是不想让老人挨饿。王也夫妻写了张纸条贴到楼门口,上面写着:叔叔阿姨们好,如果您会使用微信,我拉您进团购群;如果您不会使用微信,可以敲门告知我您需要的食物,我帮您购买......”
老戴说:“疫情是大灾啊,每个人都受到了影响。尤其是上海这样的大都市,一旦封闭,好多问题都出来了!像我们家开销大,虽然两个女儿出阁了,但两房儿子媳妇孙子都在我这里吃饭。上海疫情不清零,我的店铺开门也迟迟无期,天天吃老本,真让人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