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二回 与萌萌哒说贪官 呆小丽打入冷宫

第二天上班，萌萌哒意外地早早来了，走进食堂，用微波炉加热烫饭。

我问：“‘萌萌哒’，你咋来这么早？我请你下去吃个面条吧，烫饭没什么营养。”

“萌萌哒”笑着说：“你看我这么胖，还需要营养吗？我是送女儿去上学，然后不高兴再回家了，就早点来上班。”

我笑笑，摸出香烟点上一支，配合会计过磅。

“萌萌哒”已经热好了烫饭，就坐在食堂里吃，我说：“‘萌萌哒’，食堂有牛奶、包子呢，我拿个给你吃？”

“萌萌哒”说：“不要啊，你不是一直很正派么？我没刷卡，就不吃公家的东西。”

我笑道：“‘萌萌哒’你也很正派啊，跟你爸性格差不多。”

“萌萌哒”说：“谢谢夸奖，坏人有恶报，贪污犯都没好下场！庄文，你读书多，给我讲讲贪官的故事呗？”

我沉吟道：“那就讲讲新中国首位巨贪，1949年就贪污171亿，枪决后留下3个儿子......

1949年，当时党的两位高级领导干部刘青山、张子善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就一手遮天，贪污赃款高达171亿！这无疑是对党的执政能力的一次严峻考验，而他们最后的下场令人拍手称快……

刘青山生于1914年，河北安国人。家境贫寒的他小小年纪便出来给地主家做帮工，深刻感知了作为一个底层农民生活的不易，也曾在学校帮过一段时间的短工。

他看到同在一个班里的学生，有的人就能吃上白面馒头和丰盛的饭菜，有的则没有饭可带，只能看着其他同学吃。他就撺掇着让穷孩子帮助富孩子做作业、辅导功课，富孩子到了中午就把带的饭食分穷孩子一半，落得两全其美，可见他头脑灵活。

后来刘青山积极参加革命运动，1931年，刚满十六岁的刘青山由于表现优异，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次年，为配合苏区的革命斗争，刘青山所在的中共河北省委组织了一次武装暴动，史称‘高蠡暴动’，这次武装暴动虽然只持续了9天，却造成了很大的声势和影响。

刘青山与很多同志一道被反动派逮捕，其他同志都被杀害，由于他年龄小，最终被认为是抓错了而逃过一劫。此后，刘青山跟随被打散的同志找到了党，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屡立战功，逐步成长为一名党的高级领导干部，新中国成立后，被委任为天津地委书记。

张子善与刘青山同年，生于河北深县。他家境要好过刘青山，小时候上过几年学，有一定的文化基础。三十年代入党，无论是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还是解放战争都表现得勇敢顽强。

期间张子善也曾被捕过，他在狱中毫不畏惧，甚至不惜以绝食相抗争，表现出了一名共产党员的应有气概。案发前张子善任天津行署专员，大概就相当于现在的天津市市长。

天津那时虽然还没有正式升格为直辖市，但地处京畿要冲，刘青山、张子善这对搭班子的地市级领导自然能量非一般地市级干部可比，接触的资源多了，歪脑筋自然也就活络起来了。

在他们的思想意识深处，觉得自己功劳够大，舍命打下了江山，就应该多享受享受，给的干部待遇已远远不能满足他们日益暴涨的欲壑......

他俩先是把手伸向了机场建设基金，克扣了民工粮款5.4亿元、河道治理民工粮款3.7亿元、倒卖治河民工粮非法赢利22亿元、向银行骗贷60亿元、防洪治理款30亿元......甚至还把黑手伸向了干部家属1.4亿元救济款和救灾款4亿元，总计155亿元。再加上与非法商人勾结谋利损失了十几亿元，总计两人侵占、挥霍的公款高达171亿元！

两人的贪污除了资金的直接损失外，间接给水利、机场等建设和灾民生活造成了严重影响。当时还没有发行新币，旧币一万元相当于新币一元，即使按照当时的购买力水平，171亿元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笔钱可以购买5万吨小米、3万吨香油、2万吨猪肉，还可以购买50万部队的被服、11架飞机……

而且，刘张二人不似《人民的名义》里那个贪污的数亿元的国家部委处长，平时只骑自行车、吃大碗面，衣着朴素的一副穷酸样，他们可高调得很！

刘青山把地委书记的家安在了天津高档住宅、马道场的小洋楼里。地委唯一的一辆小汽车成为了他的私家专车，他还指示手下又从别处购买了两辆高级轿车供自己使用。

张子善绝不会眼看着刘书记自己独享，自然也不甘落后。刘青山用3辆车，他就买5辆。这还不算，为了追求刺激享乐，刘青山甚至还染上了毒瘾，无论在那个时代还是现在来看，无疑都是已经腐到骨子里去了！

1950年11月，正值志愿军入朝作战，前线战事极度惨烈，将士们一把雪一把炒面地浴血沙场，反观刘张二人却追求个人享受到如此程度，着实令人痛恨！

1951年11月刘青山、张子善案发被逮捕，对于他们的处理中央经过慎重考虑，虽然二人在战争期间有功于党和人民，但毛主席还是下令执行了死刑！

这一决定迎来了全国各界人士的普遍赞誉，也为刘青山、张子善的一生划上一个耻辱的休止符。二人被处刑后，党和政府考虑到他们二人毕竟曾有功于人民，对其家属还是进行了必要的照顾。

张子善曾和前妻有过一个孩子夭折，现任妻子没有生育。刘青山的大儿子成绩很好，大学毕业后在中石油工作；二儿子在大哥的帮助下做了一名石油工人；三儿子想当兵由于父亲的问题没当成，后来做了一名煤矿工人......”

“萌萌哒”听得津津有味，说：“可惜啊，这两个都是功臣，可惜走错了路。不过现在比明朝好多了，明太祖朱元璋出身贫苦，极为痛恨贪官污吏。明朝建立后，对前朝留用下来的贪腐成瘾的官吏毫不留情，直接把他们活扒了皮，晾干后在皮里面塞上稻草，放在街角示众！”

我笑道：“朱元璋做得也过了，惩治贪污没错，但当时低层官员的工资，养不活一家人，你让他不贪咋办？”

“萌萌哒”说：“这么说，现代的‘高薪养廉’是对的喽？”

我说：“也不对！我们毕竟是社会主义国家，你把官员薪资定得很高，社会公平公正在哪里？社会主义人人平等原则在哪里？官员高薪，不但造成社会不公，还抬高物价，让低层人民生活更艰难......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到底什么样的工资叫高薪？一个贪官，他工资已经很高了，还要买别墅养二奶，自己的房子足够大了，还要为儿子孙子买房子，这合理吗？供电局一个抄表的、在编的，对社会有什么贡献？年薪几十万？科学家一个月才拿多少钱？”

“萌萌哒”叹了口气，说：“社会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管不了那么多。我吃好了，回去上班啦。”

刚好小苏走进来，笑嘻嘻地问：“‘萌萌哒’你今天没吃面条？一碗面你正常吃不饱，要老板给你多加点面条，哈哈。”

“萌萌哒”白了他一眼，端起碗冲小苏走了过去，却没有踢他，去洗碗池洗碗了。

刚刚洗完，袁校长从后门走进食堂，“萌萌哒”一吓，吐了吐舌头，赶紧从前门出去了，把我和小苏看得直乐！

小苏迎上去分烟，也分我一支，袁校长接过烟点上，问：“小苏，你学习强国做完了吗？”

小苏说：“正在做呢，手机开着看视频呢。”

袁校长点点头，说：“今天美国又出幺蛾子了，国务卿布林肯发表声明说，美将对在中国境内外和美境内参与镇压少数民族、宗教团体、异见人士等侵犯人权行为的中国官员实施签证限制......”

小苏说：“真是贼喊捉贼！世界上最大的人权侵犯者恰恰是美国！历史上，美国从肉体、土地、文化等各个方面对印第安人进行屠杀、驱逐、同化，全方位、系统化地侵犯印第安人人权，早已构成事实上的种族灭绝。美国在建国后的100多年里，对印第安人进行系统性种族清洗，美国印第安人人口从15世纪末的500万骤减到20世纪初的25万，美国政府还对印第安文化实施同化政策，导致印第安人文化灭绝。

我方汪文斌表示，美方的声明充斥着意识形态的偏见和政治谎言，对中方进行污蔑抹黑，无端打压中方官员，违反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粗暴干涉中国内政。中方对此坚决反对。”

我说：“是的，中国的人权状况怎么样，中国人民最有发言权，轮不到美方指手画脚。中国政府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人权理念，认真落实尊重和保障人权的宪法原则，把生存权、发展权作为首要的基本人权，协调增进全体人民的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环境权利，努力维护社会公平正义，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中国成功走出一条顺应时代潮流、适合本国国情的人权发展道路，推动中国人权事业取得了历史性成就。14亿多中国人民在人权保障上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不断增强，中国的人权状况处于历史最好时期，国际社会对此有目共睹！

此外，美方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不利，已经使超过97万美国人民不幸丧生。美国国内长期性、系统性种族歧视痼疾难除，‘弗洛伊德’们不能呼吸，美国还对外发动侵略，侵犯别国人民人权，给别国人民造成深重灾难，甚至公然鲸吞阿富汗央行被冻结的70亿美元资产，抢走阿富汗人民的救命钱，给阿人道危机火上浇油！就是这样的美国，还整天以‘保护人权’为名，叫嚣对别国进行打压制裁，这样的把戏注定失败。”

袁校长颔首笑问：“除了我们中国，现在谁对俄罗斯最友好？”

小苏说：“当然是印度！印度不仅没有制裁俄罗斯，还无视美国‘建议’，想着购买俄罗斯石油，对于英国、日本的劝说也不为所动，这样的举动甚至得到了邻国‘老对头’巴基斯坦的夸奖。

拜登气坏了，‘点’了印度的名，称印度是美国盟友中的一个例外，它就俄乌冲突做出的反应‘不牢靠’。

印度虽然是美国领导的‘四方安全对话’的一员，但俄罗斯是跟印度有着密切关系的国家。俄乌冲突爆发后，印度呼吁结束在乌克兰发生的暴力，却没有谴责俄罗斯的‘入侵’，而且在联合国的三次投票里都选择弃权。

日本首相亲自去劝说莫迪，威逼利诱，也没有用！印度方面称，由于今年油价飙升40%，印度政府正在考虑增加俄罗斯石油的比重，以控制不断上涨的能源费用。一名印度政府官员表示，作为世界第三大原油消费国，印度近85%的原油需求依赖进口，而俄罗斯的供应‘微不足道’，不到1%。但乌克兰冲突后的油价飙升现在增加了我们的挑战……印度必须继续关注有竞争力的能源来源。石油自给自足的国家或从俄罗斯进口的国家提倡限制性贸易，无法让人信服，这应该是指美国，哈哈。”

这时杨佳丽匆匆地走进来，对袁校长说：“校长，局里紧急通知，全校全员做核酸，医生马上就到。”

袁校长说：“群里发个通知，教师来二楼做，在走廊里排队，保持一米线距离。楼下专门做学生，庄文，现在食堂还没开午饭，你跟小苏下去帮忙维持秩序。”

我答应一声，赶紧下楼。

学生们统一在操场做核酸，每个学生都带着口罩，保持一米距离，队伍排得老长......

保卫科长赵锐洪走过来，笑呵呵地说：“庄主任，大驾光临，不胜荣幸！”

我问他：“赵科长，做核酸主要是你负责吧？”

赵锐洪说：“是的，你有什么高见？”

我说：“高见说不上，提个建议吧。现在好几个班的学生都来排队，低年级的孩子自觉性差，嘻嘻哈哈，拉拉扯扯，还闲聊。万一有感染者在里面，其他人不是全中招了？建议你通知各班，一个班一个班地出来做核酸，这样还容易维护秩序。”

赵锐洪一拍大腿说：“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这就去通知。”

小苏说：“已经有好几个班的学生出来了，等你去通知，别的班又来了，有什么用？不如在群里发通知，还没出来的学生，请班主任管着，听通知出来做核酸。”赵锐洪立刻答应了。

操场上顿时轻松多了，孩子们在我和小苏以及班主任的指挥下，拉开距离做核酸。

赵锐洪站我旁边与我闲聊，说：“现在俄军改变战术了，知道吗？”

我说：“早上忙到现在还没空看手机呢，你说吧。”

赵锐洪说：“3月18日，俄军使用了‘伊斯坎德尔’导弹摧毁了乌克兰的‘圆点-U’系统发射装置，该发射装置的阵地位于扎波罗热机场附近。为了周全考虑，俄军使用了2枚‘伊斯坎德尔’导弹摧毁了民族主义者的设施。

‘伊斯坎德尔’系列导弹是近年来俄军的骨干装备，可以轻松发射到数百公里之外，其中精度控制更是一绝，几乎不会超出20米的范围，甚至有的可精确至5米以内。

从俄军发动的一系列攻势来看，打击对象又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从战场战术类目标转向打击乌克兰的军事后勤中心。俄军的这一行动强有力地削弱甚至消除了乌克兰军队持续的作战能力，按照俄方的说法就是‘让乌克兰非军事化’。

而且，俄军发射的巡航导弹直接摧毁了乌克兰空军最后的后勤中心，是一家位于西部利沃夫附近的利沃夫国家飞机维修厂。这家维修厂是乌克兰全国唯一一家可对乌空军米格-29战斗机进行大修的企业。此外，俄军还用导弹袭击了位于乌西部城市卢茨克的汽车维修厂，这是乌空军飞机发动机进行重大维修的地点，并且该设施还能维修乌克兰苏-24和苏-27发动机。

这么一来，米格-29战斗机一旦损坏将无处可修，只能闲置。无疑，这对乌空军来说是致命一击。”

我说：“俄军这也是无奈的举措，因为战争打到今天，乌军还有相当的反击力量，因此俄军不得不打击乌克兰的后勤中心。”

赵锐洪说：“我就不明白了，俄罗斯不是有许多先进武器吗？号称世界第二的军事强国，为什么还用那些老掉牙的装备去打仗？而且精确制导弹药用得也太少，所以乌军才保持了相当的实力。”

我想了会，说：“我看普京是深谋远虑，留着先进武器弹药，防备北约参战！如今的俄乌战局，双方兵力对比，俄军并不占上风，只有靠先进的装备取胜。但战争打到现在，除了‘匕首’高超音速导弹和苏-57短暂亮相，俄军的许多先进武器都没有现身！普京应该是留有后手，防备北约突然杀过来，可以给它致命一击！”

赵锐洪笑道：“怪不得呢，看来普京为这场战争早就未雨绸缪了。

2014年至2022年，俄罗斯的许多项目令专家一头雾水：铺设似乎没有前途的天然气管道、将土耳其总统从中情局的阴谋中解救出来、发行奇怪的银行卡。今天，这些行为的原因都有了解释：原来，莫斯科早就在为西方的进攻性行动未雨绸缪！

2021年，很多西方观察家百思不得其解：多年来，俄罗斯一直通过两个渠道（长期合同和现货市场）向欧盟出售天然气，如今突然放弃了现货市场。许多人认为此举很不理智，给人的感觉是，俄罗斯在助攻自己的竞争对手美国液化天然气。

现在人们才恍然大悟：这是多么合理的举措。通过制造欧洲天然气零紧张的局面，俄罗斯使四分之三的欧洲储气库都是空的。如果欧盟国家明天就停止进口俄天然气，会带来灾难性后果：无法取暖。

更重要的是，未来数月，欧洲无法打击莫斯科哪怕部分天然气出口收入。关键在于价格，2021年，欧洲为每千立方米天然气平均向俄支付273美元，而2021年12月，这个数字已升至518美元！今后数月，它还会上升一倍，也就是说，对欧盟供气量下滑40%不会给俄带来财政损失。

俄罗斯在规划另一条管线--过境蒙古的‘西伯利亚力量-2’，其年输气能力可达500亿立方米。此事当时看起来过于遥远，但实际影响深远，因为它面向更长久的未来。

德国已宣布紧急建设两个接收美国液化天然气的终端。一旦建成，德国就能用美国液化气完全取代俄天然气。而德国建设终端所需的时间，与俄将‘西伯利亚力量-2’管道年输气量从百亿立方米提高到几百亿立方米所需时间大致相当！”

我说：“普京早已布局了，比如2016年，发生了一件难以理解的事：克里姆林宫帮助拯救土耳其政权乃至总统埃尔多安的性命。在中情局参与下，土耳其军人密谋将其推翻，俄情报机关在最后一刻将此事通知了埃尔多安，最终政变失败。就在一年前，土耳其刚击落一架俄空军飞机，致使一名飞行员丧生。俄领导人当时明确表示，安卡拉将为此付出高昂代价。

普京的善举很快得到回报，土耳其对俄罗斯的供气管道项目‘土耳其流’全力合作，终于在2020年开通了。这条管道天然气是俄罗斯的，但由土耳其负责供应。土耳其人自己消费不了这么多天然气，但可将其输往希腊边境，也就是欧盟。这么一来，这条管道继续运行，可以绕过乌克兰的管道，对冲西方制裁的影响......”

赵锐洪说：“是啊，在金融系统方面，俄罗斯2014年就启动了金融信息传输系统（SPFS）项目，即使俄罗斯所有银行都被剔除出SWIFT，国内交易也不会停止。

这几年，莫斯科还大力推进MS-21飞机项目，完全实现了碳纤维机翼的进口替代。在MS-21之前，世界上没有哪家航空企业完全用这种轻型材料制造机翼。2022年至2023年就会开始小批量生产这种安装俄罗斯发动机的客机，它们已进行首飞，考虑到西方冻结供应新客机的情况，这非常及时！

虽然西方经济学家预测，俄罗斯GDP将因制裁下降30%，但这种情况多半不会发生。不过，在今年的危机季度，GDP完全可能下滑8%-10%，但俄罗斯经济不会崩盘。未来5-10年，俄罗斯工业生产的复杂性将明显上升，MS-21型先进客机和俄罗斯不得不补充的其他许多产品将投入量产......”

这时呆小丽忽然走过来，双手叉腰，问：“校长让我问你，为什么学生核酸检测还没做完？”

赵锐洪说：“学生要保持一米线距离做核酸，急不起来。”

呆小丽气势汹汹地说：“谁规定的？以前都没这样做，都做过好多次核酸了！”

赵锐洪实话实说：“庄文教我的，我觉得有理。”

呆小丽狠狠瞪了赵锐洪一眼，说：“你多大岁数的人了？他让你吃屎你也吃？还有，你们这次来做核酸的医生，是不是医院派来的？磨磨蹭蹭，志愿者吧？”

一名医生站起来说：“你怎么不讲理呢？保持一米线距离是对的，防止交叉感染，再说我们每做一个人的核酸，都要用消毒水消毒手套，怎么急得起来？”

呆小丽说：“那我不管！再给你们半小时，学生再不做完，下次就不要你们做了！”

那个医生也气了，把手套摘下一扔，说：“我还不做了，忙到现在还受你个鬼气？把你们校长叫来！”

我一听乐了，赶紧打电话给袁校长。

袁校长很快赶来，问了事情原由，说：“赵科长做得对，做核酸就要按规矩来！陈小丽，你向医生道歉。”

呆小丽噘着嘴，坚决不道歉，竟然直接走了！

袁校长也生气了，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说：“沈副校长吗？通知陈小丽，明天停职反省！停职几天？停三天吧，三天后让她去教研室报道上班！”

挂了电话，袁校长亲自向医生道歉，做核酸工作继续进行，我和赵锐洪都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