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六回 酒后下乡惹风波 表哥帮忙去灭火

我们在杨祥家继续喝陈酒五粮液。

大家边谈边饮，刚开的一瓶陈年五粮液很快见底了......

钱兴国苦着脸，嘟囔说：“又喊我喝好酒，又不让我喝够，真是的......”

杨佳丽笑着说：“二师兄，你喝得还少啊？再好的酒，喝多了也伤身体的。”钱兴国立马说：“我宁愿伤身体，十年陈的五粮液啊！一生能喝几回？”我说：“要不去拿点啤酒吧？”

杨祥笑道：“啤酒冰箱里多呢，但是二师兄不适宜喝啤加烧，庄文，你去房间里再拿一瓶开了，我去厨房把猪蹄汤盛过来。”

我很快又拿来一瓶五粮液，钱兴国笑呵呵地伸手要接，我说：“慢着，你不能再多喝了，这瓶我们大家匀，每人说一句话，说得好才许喝一口。”随后我打开酒瓶斟酒。

杨祥也盛来了猪蹄汤，说：“也算我一个吧，我先来一句：日落息，日出作，春播夏锄秋收获。早熟命短素质差，顺天应时总没错。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急什么？”

我们都觉得说得不错，一起举杯敬他。

钱兴国说：“我也来句：填饱肚，即不饿，粗茶淡饭百年活。营养过剩失平衡，贪味伤身犯不着。动物尸体，怪病多多， 馋什么？”说完也不等我们敬，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笑笑，说：“但行善，莫思恶，遵纪守法爱祖国。新殃旧债担当着，心中无鬼不招魔。天地公道，昭彰因果， 怕什么？”大家敬酒。

杨祥沉吟道：“高官显，大款阔，富贵如云眼前过。青菜萝卜品真味，琴棋书画自得乐。穷通有数，各得其所， 比什么？”我们觉得不错，一起敬酒。

杨佳丽说：“尽心为，努力作，汗水换来金银垛。勤劳致富财运久，巧取豪夺必招祸。大方不少，吝啬不多， 算什么？”众人敬酒。

小三子说：“忍让安，知足乐，身外之物当施舍。儿孙有志不靠咱，后代无知财是祸。教子明德，以身作则， 积什么？”又一起敬酒。不过我们都是只喝一小口，钱兴国不管，一口下去起码三分之一。

杨佳丽说：“二师兄，别光盯着酒杯，该你说了。”

钱兴国坏笑笑，说：“我知道，我一说，你们肯定觉得不好，然后不让我喝酒对不？换个玩法，现在开始，谁说得不好，罚酒，说得还可以，随人家喝不喝。”

杨祥说：“行啊，你就说吧。”

钱兴国说：“身外物，求不得，替人保管瞎忙活。聚财无道命难全，百万买得弹一颗。来去赤裸，哪个属我？ 贪什么？”我们都不啃声，二师兄还是自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说：“父母恩，忘不得，师长教诲牢记着。羔羊尚且知跪乳，人无孝行算哪个？奉师养老，尽分尽责， 逆什么？”

杨祥说：“得缘舍，福倚祸，天理法则何曾错。书到今生读已迟，位尊相好前生德。见贤思齐，斗私悔过， 妒什么？”

杨佳丽说：“世事凉，人情薄，美妇眨眼变丑婆。豪宅瞬间易主公，高位顷刻别人坐。粘缚执着，大碍解脱， 恋什么？”

小三子说：“历坎坷，经曲折，人生之路无假设。天堂地狱随业造，各具因缘都没错。大道通天，脚底踩着， 悔什么？”

钱兴国又说：“看得破，忍不过，心火难灭因有禾。君子难遭君子成，小人自有小人磨。吃亏积福，欠债难躲， 嗔什么？”自己又喝一口！

我说：“山逞强，水守弱，海底曾淹大西国。位尊财旺休得意，名流倒台倍落魄。时运无常，高升必堕， 傲什么？”

杨祥说：“心头镜，慢慢磨，学问功夫细细做。谁信世间炒作客，飞蛾扑火自投锅。抱元守一，不温不火， 躁什么？”

杨佳丽说：“法界大，菩萨多，有个众生即是我。世智难测如来意，超脱三界当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疑什么？”

小三子突然喊起来：“你们快看，二师兄又趴下了......”

这回钱兴国却抬起头，说：“别大惊小怪的，我不过是晚上打牌晚了，酒后犯困眯一会，你们继续。”

他不喝了，我们也都不想喝了，陈酒虽好，也喝得不少了。

杨祥说：“我去泡茶，你们喝着聊一会再走？”

杨佳丽说：“我先帮你把桌子收拾了吧，都吃饱了，该下冰箱的下冰箱，不能浪费。”两人笑呵呵地去了厨房。

我突然想起一事，对小三子说：“三老板，我们去门外的健身公园走走？”

小三子说：“好啊，正好消消食，刚才吃得太多。”

我们走出杨家院子门，左拐十来步就到了健身公园。

公园门口放着告示牌，写着因为疫情影响，大家请注意防护，出入要扫场所码。

公园里人很多，大人小孩都有，打球的、跑步的、跳健身舞的......

进去的铁门锁着，但大门两边都有斜井字形隔离栏通道可以进去，一个保安站在通道旁边，提醒我们扫码。

小三子拿出手机，一边扫码一边说：“就是个形式主义嘛，里面好多老人，都用老人机，怎么扫码？”保安说：“没办法，上级安排的。还好本地没有发现确诊病例，这个免费公园好几个进出口，也封不起来。”

我抬头四顾，果真如此，左边一个出口直通马路，虽然也用金属板拦起来了，但右侧的树木有个缺口，紧挨着网球场，可以出去。前面的路直通河边健身跑道，公园四周只有低矮的围栏，根本拦不住游客。

我对小三子说：“三老板，我们去河边跑道走走吧，我有事问你。”

我分支烟给他，问：“三老板，你跟我老婆也是表亲，你知不知道她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小三子边点烟边说：“知道啊，那会她上初中，跟一个男同学走得比较近。后来婷婷高中考进碧水市重点中学一中，就没消息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酒劲上来了，狠狠吸了口烟，说：“可婷婷一直没把这事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那男的长什么样？叫什么？”

小三子说：“多年前的事了，我只记得那小子个子比你高，还挺帅的，哈哈。好像也是杨家的远房亲戚，对了，叫杨慧廷。”

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老婆有初恋这很正常，但一直瞒着我，让我不爽！

小三子又说：“这事没什么，当时婷婷上初中，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就是纯喜欢吧。后来你岳父管得紧，她又考进城里上了重点高中，两人就没来往了，你不知道这些事？”

我点点头，说：“婷婷一直没告诉我！可惜她现在回娘家住了，镇上封闭防疫进不去，不然我要当面问问她，为什么瞒着我！”

小三子笑道：“你要回镇里去？跟我说嘛，小菜一碟！”

我吃惊地问：“你真有本事进去？我下午也没事，当天去当天赶回，你能安排？”

小三子说：“很简单！你还记得镇北边有条河么？河边有个养殖大户姓朱，跟我是表亲。我们这就骑电动车赶去河边，然后我找他借条船，找个无人的地方划过去，你去找老婆问话，我在河边等你回头！”

我喜道：“那感情好，这就出发！”随即我打个电话给杨祥，告诉他我跟小三子去有事了，直接走回去，骑上电动车出发。

由于本地没有发现确诊病例，出城时，只让我们扫了健康码、行程码就放行了。

我骑在车上问小三子：“三老板，怎么城里让出入，镇上却不许？”

小三子叼着烟说：“情况不一样啊，婷婷家那个镇，隔壁就是邻市，那是中风险地区！现在防疫也讲人性化，不搞一刀切了，呵呵。”

路上经过一家超市，我喊小三子：“三老板，停车等我一会，我不能空手去岳父家啊，买条烟带去。”

半小时后，我们到了镇外的大河边上。小三子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边打边往河边走，招手示意我跟上。

走了几十米，河边一排彩钢瓦盖的简易房子里，走出来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老远就喊小三子：“三子，好久不见，过来啊。”

我跟着小三子，走进了彩钢瓦房子，小三子说：“朱老板，有事请你帮忙来了。”说着掏出香烟分了一圈。

朱老板笑呵呵地说：“你在外地做大生意了，还瞧得上我？说吧，什么事？”

小三子指着我说：“这位是我哥们，有急事要去镇上探亲，借条船给我，我送他过河。”

朱老板犹豫了一会，说：“三老板，你莫拿我开心啊，现在防疫很紧，被抓到要牵连我的！”

小三子说：“多大个事？我划船呢，抓到我也跑不掉！你紧张个什么？这里哪条河汊我不熟？何况本地又没有发现感染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就说借不借吧！”

朱老板说：“也是啊，镇上只派人拦住卡口检查，这河边倒是没人。船拴在河边口呢，你自己去划，万一被发现了就说你偷偷划的船，我不知道。”

小三子笑道：“OK，你岁数比我大，胆子却比我小，哈哈。”

很快我们上了船，小三子果然是老手，把船划得飞快，到了对岸转进一处僻静的河汊，挥手让我上岸。

我悄悄进了镇上，来到岳父家，推门进去，把一家子人吓了一跳！

岳父第一个看见我，说：“咦，庄文你怎么来了？卡口解封了？”

我拿着那条香烟递过去，说：“我是想老婆孩子了，小三子送我混进来的，哈哈！”

岳母笑吟吟地说：“来了就好，下回不要买烟了。我给你泡茶去，婷婷带着葫芦娃在房间里看电视呢。”

我无心喝茶，赶紧走进房间，突如其然地把葫芦娃抱起来亲了一口！

葫芦娃“咯咯”直笑，喊我：“坏爸爸，坏爸爸，不要宝宝了！”

老婆诧异地看着我，问：“你怎么进来的？有急事？”

我放下孩子，说：“出去走走吧，有事问你。”

老婆莫名其妙地跟我走出家门，对面有片树林，我就走了进去。

老婆跟过来问：“什么事啊？这时候赶来，出什么大事了？”

我说：“没什么大事，小三子和我喝酒的，在杨祥家。喝完了他吹嘘能够混进来，我不信，两人趁着酒兴，就骑电动车赶来，还真进来了！我问你，那个杨慧廷什么情况？”

老婆说：“杨慧廷？名字挺熟的，谁啊？”

我不悦地说：“你还装？你的初恋情人，初中同学！谈对象很正常，可为什么这事你一直瞒着我？”

老婆顿时会意过来，杏眼圆睁，说：“你听小三子说的吧？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现在特地从城里赶来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没什么意思，就是问你，为什么这事瞒着我？”

老婆顿时怒了，吼道：“我初中时喜欢过他，怎么了？你就没有初恋吗？我问过你没有？嗯？我是不是处女，结婚那晚你不是验过货了吗？”说完转身就走！

我愣住了，没想到老婆反应这么激烈！

想了想，不好意思再回去找他，干脆回头，遇到小三子，请他渡我过河。

小三子见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我把经过一说，小三子乐了，说：“你也太直接了吧？大老远赶回来，就这么直接问她？比我性子还急呢，呵呵。”

我说：“我已经克制了，夫妻不要互相忠诚吗？她为什么瞒着我？我把她喊出来问她，已经给她面子了！”

小三子边划船边说：“话不能这么说，你想，因为闹疫情，婷婷生意做不成，又被封在镇上不能回家，心情能好么？你好不容易回去一次，一见面就这么问她，她能给你好脸色？”

我想想也是，就拿出手机打电话，想跟她打个招呼。

不想电话一直是“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我明白了，老婆把我手机号码拉黑了！

想了想，我调出微信发语音给她，竟然提示“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我晕了，微信也把我拉黑了！

我问小三子：“三老板，你有我老婆的微信么？”小三子笑道：“我怎敢加她？我连老婆都没加，我的朋友圈不能让女人看啊，哈哈。要不你先跟我回去，晚上去我家找我老婆？”我想起杨祥、杨佳丽都有我老婆微信，就说：“明天我再联系她吧，她正在气头上呢。”

船很快靠岸，船主朱老板站在河边口迎接我们，说：“回来了就好，进去喝杯茶吧。”

我本不想去，小三子已经答应了，只好跟着他上岸，走进彩钢瓦房子。

朱老板分了一圈十块钱一包的黄金叶，我判断他生意做得并不好。

果然朱老板说：“三子，你在外面混得不错，带我去打工呗？”

小三子说：“不闹，大哥，我在寿县的厂被人举报两人，都暂停生产了，我还想找你混口饭吃呢。”

朱老板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一直养殖鱼虾螃蟹，可这几年日子难过呀！疫情闹了三年了，本以为今年消停了，可该死的‘奥密克戎’又扩散开来！本来我还请工人看蟹塘，夜里给螃蟹喂食，现在工人怕疫情，不等我辞他，主动回家了！几十亩鱼塘，就靠我和老伴撑着，苦死啦！听说外地的水产品查出病毒，眼看我这些螃蟹要上市了，今年还不知道卖不卖得掉，愁啊！”

我插了一嘴，说：“镇里不给补贴吗？国家有政策的。”

朱老板说：“政策有屁用啊？我去找过镇长，镇长说是有文件，可现在都忙着防疫，谁有时间理这事？而且防疫耗人耗钱，镇里财政紧张，以后再说吧......”

小三子叹了口气，说：“现在好多地方封控，我‘倒江湖’给别人送点塑料粒子，都玩不成了，唉！”

朱老板沉默了一会，说：“晚上在我这吃个便饭吧？好菜没有，水产品管够，我再抓只老鹅宰了！”

小三子站起来说：“谢谢大哥，我还要赶回去有事呢，改日来喝酒。对了，要是去城里，记得打我电话，饭店不让开，我在家里请你喝酒。”

朱老板说：“你家也进不去啊，小区要通行证呢。对了，你在外面见多识广，有好的打工机会给我介绍啊？我这样四十多岁的人最难熬，上有老下有小，不敢生病不敢偷懒......”

我们闷闷不乐地告辞了朱老板，骑回碧水市，我拉着小三子去我家吃个便饭。

小三子说：“现在还早呢，要不你先回家准备，我偷偷去‘小苹果’赌场玩会。”

我答应了，两人就在小区门口分手，我意外地发现，斜对面卖熏烧的已经出摊了，有卤菜卖！

过去一问价格，老婆趁机涨价了，我也无可奈何，买了半只熏烧鹅、二十块钱猪头肉、十块钱水煮花生米，带着回家。

我把菜放在客厅餐桌上，眼睛瞥见家里的电话座机，眼睛一亮，赶紧过去打电话给老婆。

通是通了，可老婆不接！我只好拿出手机，找到丈母娘的手机号码，打给她。

终于有人接了，丈母娘责怪我说：“庄文，你把婷婷喊出去说什么了？她回来就哭到现在呢，问她什么事也不说！”

我只好说：“妈，跟婷婷有点误会，我不知道她会气成这样，把我电话、微信全部拉黑了！晚上你劝劝她吧，拜托了。”

挂了电话，我心力憔悴，什么事也不想做，就在沙发上呆呆地坐着抽烟。

过了一阵，忽然有人敲门，我一激灵，赶紧去开门。

小三子站在门外，脸色不大好看，我连忙请他进来。

小三子往沙发上一坐，气呼呼地说：“这个‘小苹果’真不是个东西，妈的！”

我问怎么了？小三子说：“我本想给她撑场子，凑一桌人打麻将，让她赚几个‘头儿钱’，谁知她另有新欢了，围着一个男的转，根本不搭理我！我问了其他人，说那个男的有钱，原来在大公司‘京东’上班的，现在辞职回来，自己创业了。”

我说：“不会是被裁员了吧？利益面前，什么话都算不得数的！原来京东称员工是‘兄弟’，现在闹疫情，加上国家不许‘996’加班了，京东也撑不住了！

可笑的是，京东把裁员称为‘毕业’，下发的裁员通知居然还叫做‘毕业须知’，令人啼笑皆非。”

小三子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个鬼啊！我也看到网上帖子，京东裁员通知里居然称‘毕业快乐！恭喜您从京东顺利毕业’。”

我说：“更加离谱的是，京东HR（人力资源管理部）似乎想方设法不给员工N+1补偿。有人爆料说：‘HR态度相当强硬，直接电话通知，不给N+1赔偿了，原因就是稽查部监查工作电脑时，发现员工没有通过内部软件发送公司资料。看来要走诉讼了，仲裁都不顶事’。

有员工控诉：‘通过本次裁员，我从原来感恩公司变成了京东一生黑！毫无人性，毫无下限，不愿意给N+1就让人各种使绊子，各种威胁，各种胁迫！刘某东，这就是你说的兄弟文化吗？你的兄弟在哪里？你还别人当做兄弟吗？’

让你给公司出力的时候，口口声声的以‘同学’相称呼，甚至都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可劲地跟你拉近乎；等到裁员的时候，依然用那一套绵里藏针的手段，试图消融僵化、层级分明的职场关系。所谓的‘恭喜毕业’实际上就是一种虚伪的、道貌岸然的幼稚病，而推卸裁员补偿更是公然挑衅《劳动法》！”

小三子说：“听说有25万人的阿里也裁员了，比例达到30%！腾讯裁员超过10万，比例在10%-30%。另外还有几家大厂也在纷纷裁员，看来互联网大厂的寒冬真的要来了。

但我觉得理解，企业遇到困难，不裁员怎么办？就像我那个加工厂，遇到疫情，就算没人举报我，我也要裁掉几个工人，没办法的事......”

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杨祥打来的，我赶紧接听。

杨祥说：“庄文，我和杨佳丽打算晚上去吃烧烤，你去么？”

我说：“没心情，跟老婆闹矛盾了，你约了杨佳丽吗？要不你们来我家吃？”

杨祥关心地说：“咋了？需要我调解吗？”

我喜出望外，因为杨祥和杨佳丽都有我老婆的微信，能和她说上话！我就说：“见面谈吧，小三子已经在我家了，你跟杨佳丽这就出发，我再出去买点菜。”

杨祥说：“菜我来买，现在饭店控制只许一半人堂食，我打包不受限制。我这就去烧菜，你在家等我。”

半小时后，杨祥来敲门，进来对我说：“杨佳丽又被二师兄喊去打牌了，我们吃吧。你和婷婷咋回事？”

我就直言相告，杨祥笑道：“你呀，蛮成熟的一个人，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还在意这事？我发语音劝劝婷婷吧，不能视频，被她爸妈听到不好。”

我立刻分香烟打招呼，杨祥接了过去，走到阳台上去发语音了。

我赶紧去车库里，翻出两瓶陈酒“泸窖特曲”，还是我爸给我的，拿来招待客人。

回去后，杨祥已经坐在餐椅上，笑呵呵地对我说：“没事了，我跟婷婷解释过了，说你在我家中午酒喝多了，是小三子撺掇你回去的。她已经气消了，你明天再打电话跟她道个歉，事情就翻篇了！”

我连忙道谢，小三子笑道：“你们两口子闹矛盾，我背锅啊？哈哈，庄文，晚上你要敬我三杯酒打招呼，锅不是那么好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