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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二回 喝酒前先玩联句 对对联频出妙语
吃过午饭我独自一人打车回家,到家睡了一觉,觉得无比轻松!
老婆管不到我了,儿子不用我伺候了,还有比这更爽的吗?
我坐在床上玩手机,忽然想起,何不趁这个机会,把五老、钱兴国约出来晚上喝酒?反正老婆不在,我和五老可以随意对联,爽!
于是我拿起手机约客,五老和钱兴国都有空,想想人不多,就定在钱兴国参股的“春风茶餐厅”。
“春风茶餐厅”以吸引赌客为主,菜肴还不错,白酒也不贵,我就没买酒。
六点钟不到,我来到“春风茶餐厅”,陈姐领我上二楼,推开一个包厢问:“你们喝什么酒?”我说:“小聚,就来一箱‘海之蓝’吧。”陈姐笑吟吟地说:“好的,喝多少算多少,最后结账。对了,钱兴国最近状态不大好,少给他喝点酒。”我一怔,问钱兴国怎么了?陈姐说:“也无大碍,就是现在疫情防控从紧了,钱兴国嫌回家麻烦,日夜泡在店里,除了打麻将就是喝酒睡觉。”我说:“哦,是劳累了,夜里打牌伤身体呢。”
正说着,钱兴国笑嘻嘻地进来了,上来就给我一拳,问:“三师兄,又说二师兄坏话呢?”
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二师兄,你玩牌要有节制,夜里不要打牌,你忘了自己有糖尿病?”
钱兴国坐下,分支烟给我,说:“我心里烦啊!现在闹疫情,来赌钱的人不少,出不了远门了嘛。可是穷鬼多啊,好几个借了我的钱做赌本,该还的时候还不出来,一再跟我商量要缓几天。可我明白,他们缓几天也还不出钱,都是好吃懒做的东西!”
我点上烟,问他:“既然你看到风险,就不能不借?”
钱兴国说:“不借他们就不来赌钱了,之前借出去的钱都收不回来!但我不傻,打牌打得好的,家里底子厚的我才借钱给他,一般人不再借了......”
我说:“这个我不懂,你掌握吧,疫情对方方面面的影响都不小啊。”
这时一个人走进包厢,说:“钱总,又准备喝酒了?兄弟晚上还没得混呢。”
钱兴国立马说:“坐下喝酒呗,庄文又不是外人。”我转头一看,是老江湖--谷子,正掏出香烟分。
钱兴国问我:“三师兄,倒杯茶给你先喝着?”我说:“不用,在家里喝过茶来的,老婆孩子回丈母娘家了,我解放了!”
钱兴国坏笑笑,说:“怪不得你约了五老呢,有预谋的,又要对联,哈哈。对了,对联我插不上嘴,我们三个先玩个游戏吧,每人说一句搞笑的话,说得不好的一会罚酒!我先来啊:从猴子变成人需要成千上万年,从人变回猴子只用一瓶酒,哈哈!”
我笑道:“酒徒本色,我来句: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剩下的一二,是特别不如意。”
谷子说:“我来句:家事国事天下事,没钱吃饭是大事!”
钱兴国接着说:“人生就是呼吸,呼是为了出一口气,吸是为了争一口气。”
我笑道:“世界上两件事最难:一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二是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前者成功了叫老师,后者成功了叫老板,两者都成功了叫老婆。”
谷子乐道:“我建议大家对我的长相,理解为主,欣赏为辅。”我们都乐了。
钱兴国继续说:“结束友情的方式有许多种,最彻底的一种是借钱不还。”
我说:“没心没肺,能活百岁,问心无愧,做人不累。”
谷子说:“出门在外,老婆交待,坐车莫坐第一排,菜夹不到站起来,喝酒别把胃喝坏,路边野花不要采。”我心里有点不待见谷子,江湖太深,混吃混喝几乎不请客。
钱兴国说:“不怕路远,就怕志短,不怕缓慢,就怕常站;不怕贫穷,就怕惰懒,不怕对手悍,就怕自己颤。”
我说:“昨天是历史,今天是开始,明天谁都不好使!”
谷子笑道:“去了医院才知道,人比号容易挂。”
这时五老都进来了,我连忙站起来安排座位。钱兴国不要我说,主动开酒。
王主席笑道:“你们刚才在玩联句?带我们参加如何?”
钱兴国说:“好的,一会你们和庄文对联我就插不上嘴了,我们边吃冷盘边玩。”
王主席笑道:“那我来一句:我这人不太懂音乐,所以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
赵老说:“药不医假病,酒不解真愁。”
钱老说:“如果我死了,我的第一句话是:终于不用怕鬼了。”我们都乐了,互相敬酒。
孙老接着说:“人家有的是背景,而我有的只是背影。”
李老说:“知足,每天都幸福。”
钱兴国说:“你不能让所有人满意,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是人。”我们都“噗呲”笑了,举杯敬他。
我说:“不要总是对我忽冷忽热,那样的话我怕感冒。”
谷子说:“命不在乎长短,但求活的灿烂,吃光用光,身体健康!”
王主席说:“地球是运动的,一个人不会永远处在倒霉的位置。”
赵老说:“你什么时候放下,什么时候就没有烦恼。”
钱老说:“以前拥有的,不要忘记;不能得到的,更要珍惜;属于自我的,不要放下;已经失去的,留作回忆。”
孙老说:“生活就像淋浴,方向转错,水深火热。”
李老说:“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这时候服务员来上热菜了,一连上了三道!
王主席吃了几口,对钱兴国说:“钱总,你店里的厨师真有本事,每次我们来吃都有特色菜。”
钱兴国说:“前阵子有人挖我家厨师了,现在挖不成了,厨师的老家发现了疫情,他回不去了哈哈。”
谷子说:“这次疫情出现了很多人才,有货车驾驶员准备了几张手机卡,到一个地方就换新卡,你还查不出他的行程码!”
钱兴国说:“还有‘信号漂移’的,比如一个地方发现了疫情,周围的乡村人员手机上,健康码就带星号,只有移动公司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当地村干部也忙死了,要排查行程。庄文,你们学校怎么弄的?”
我说:“经常开会、测核酸。有的学生是借宿生,有些人还没有手机,他们去车站乘车的时候被发现了,车站就要求我们学校,学生出校前要扫场所码,这样到了车站就不用更新了,直接扫。”
谷子说:“我们继续刚才的游戏吧,我来句:孔子不能帮你解决的问题,老子帮你解决。”
钱兴国说:“不用你瞧得起,若有一天我崛起,连本带利还给你。”
我分了圈烟,说:“有的家庭,几根面条就能撑起热腾腾的日子;有的家庭,一堆金币反而把日子折腾得七颠八倒。”
王主席笑道:“我想当皇帝,怕罗嗦;想当官,怕事多;想吃饭,怕刷锅;真想揍你一顿,怕惹祸。”我们都笑了,举杯敬他。
吃了会菜,赵老说:“人追钱跑,越追越穷;钱追人跑,想穷穷不了。”
钱老说:“朋友不怕真坏,就怕假好。”
孙老说:“天会黑,人会变,三分情,七分骗,路还长,别太狂,以后指不定谁辉煌!”
李老说:“人的眼睛有5.76亿像素,却总是看不透人心。”
谷子说:“辉煌肯定有,就看怎么走。”
钱兴国说:“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
我说:“肉价上涨是为了好好减肥,蔬菜上涨是为了低碳生活,墓地上涨是为了好好活着,工资不涨是为了努力奋斗。”
这时服务员接二连三地上菜,有几道菜我们都没吃过,一道是鱿鱼白烧萝卜条,一道是油炸五花肉片,味道不错。
钱兴国分了圈烟,说:“五老,一会你们要对联了,先谈谈时事吧?”
王主席笑道:“俄乌战争打到现在,泽连斯基让步了,说可以与俄罗斯讨论克里米亚问题和顿巴斯地区争端,并寻求妥协方案。
俄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指出,如果基辅满足一系列条件,莫斯科可以‘立即’停止在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这些条件包括:承认克里米亚是俄罗斯领土,承认‘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和‘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的主权,同时乌克兰需确定拒绝加入任何联盟。”
赵老说:“俄军进展缓慢,跟怕伤到平民有很大关系。乌克兰老百姓有不少俄罗斯人,本来都是斯拉夫兄弟,所以俄军不敢用重武器攻击城市。8号,俄国防部发言人科纳申科夫称,从莫斯科时间10时起,为让包括基辅在内的乌克兰多个城市平民撤离,俄军开启‘静默状态’。并且开放从基辅、切尔尼戈夫、苏梅、哈尔科夫和马里乌波尔出发的人道主义通道。”
钱兴国说:“但是普京的克制,给了乌克兰幻想!普京多次强调,只要乌克兰答应要求,俄罗斯就会立刻停止进攻,并从乌克兰撤军!甚至,俄罗斯方面还表示,即便俄罗斯在乌克兰真的完成了‘去军事化’的作战任务,俄罗斯也不会去为难泽连斯基,依然承认泽连斯基的合法性。就俄罗斯的表现,怎么都比现在大搞舆论攻势、要将俄罗斯置之死地的美国强多了!
而泽连斯基是嘴上大骂西方,却又死死抓住西方的裤脚,都被美国坑得这么惨了,还对美国唯命是从!与俄罗斯的谈判陷入僵局,促成谈判的白俄罗斯,说话还比较客气,说仿佛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在阻止谈判。俄罗斯方面就不那么客气了,直接点名美国,说乌克兰在美国的指示下拖延时间。
甚至泽连斯基还要当众羞辱俄罗斯!乌克兰向俄罗斯喊话,让俄罗斯被俘士兵的母亲,前往乌克兰领人。这是真的一点余地都不留,非要逼着普京下死手!泽连斯基之所以敢这么做,归根结底还是西方给了泽连斯基底气,让泽连斯基认为自己能赢......”
我说:“照乌方的说法,已经有16个国家的雇佣兵在前往乌克兰的路上了。这也让泽连斯基更有底气跟俄罗斯死磕到底!在泽连斯基看来,这支部队就是西方介入乌克兰战场,帮助乌克兰对抗俄罗斯的通道。除了法国扣下一支前往乌克兰参战的队伍,其他国家实际上已经派兵参战,只不过是以退役士兵志愿的名义。”
孙老说:“法国对英国‘开火’了,一批乌克兰人无法入境英国,被困在法国港口,成了英国对待乌克兰难民态度的缩影。法国内政部长怒批英方对待难民‘不人道’,呼吁英国尽快解决难民签证问题。
据英国内政部统计,截至目前,英国只接纳有家人在境内的难民,且一共8900份这样的签证申请中,只通过了300份,大约3%!约翰逊居然说,‘英国是一个非常、非常慷慨的国家’,但是英国政府依然希望维持边境的‘控制’,对于逃离乌克兰、申请签证的人‘保留基本的审查能力’。”
李老说:“还有个大新闻,拜登已决定禁止俄罗斯石油进口!美联社称,这一决定是在泽连斯基向美国和西方官员请求切断俄罗斯石油进口之后做出的。好阴险的一招,美国进口俄罗斯的能源只占百分之几,倒霉的是欧洲!”
钱老说:“俄副总理表态了:全球能源价格飙升与俄无关,俄方有权停止向欧输气。由于此前德国政府宣布暂停‘北溪-2’天然气管道项目的审批程序,以及部分欧洲政客宣称‘摆脱’对俄罗斯能源依赖的言论,俄罗斯有权禁运通过‘北溪-1’管道的天然气。
目前天然气价格约为3500欧元/千立方米,而2021年同期的天然气价格仅为300欧元/千立方米,涨了十几倍!”
这时服务员端来一大盆龙虾,钱兴国笑道:“终于上大菜了,现在龙虾贵呢,刚上市。庄文你们玩对联吧,我趁机多吃点哈哈。”
王主席笑道:“那么老朽抛砖引玉了,上联:身比闲云,月影溪光堪证性。”
我说:“下联:心同流水,松声竹色共忘机。”
赵老说:“我来狗尾续貂,上联:青山不墨千秋画。”
我说:“下联:流水无弦万古琴。”
钱老说:“上联:大块焕文章,白云在天,沧波无际。”
我说:“下联:春风扇淑气,杂树生花,群莺乱飞。”
孙老说:“上联:云影波光天上下。”
我说:“下联:松涛竹韵水中央。”
李老说:“上联:雨过林霏清石气。”
我说:“下联:秋将山翠入诗心。”
钱兴国笑呵呵地掏出香烟,散了一圈,说:“你们继续对,我发劲地吃,哈哈。”谷子直接拿手抓龙虾剥!
王主席点上烟,说:“上联:佛法无边,静里常观自在。”
我说:“下联:慈云广济,空中密见如来。”
赵老说:“上联:几点梅花归笛孔。”
我说:“下联:一湾流水入琴心。”
钱老说:“上联:提笔四顾天地窄。”
我说:“下联:长啸一声山月高。”
孙老说:“上联:水清石出鱼无数。”
我说:“下联:竹密花深鸟自啼。”
李老说:“这副对联好,颇有王维的风格。我出个上联:拈花一问,无人会笑。”
我说:“下联:弄石千般 ,有字可传。”
谷子终于站起来分烟了,问我 :“庄文,我看过你几次对联了,肚子里怎那么多货?”
我笑道:“年轻时爱好这一口,下过苦功夫。”
王主席笑道:“今天婷婷不在,我们终于可以放开对联了!说实话,没点文学功底,对联还真玩不转!我的上联:得好友来如对月,比拟庄文,呵呵。”
我谦让说:“王主席过誉了,下联:有奇书读胜看花。”
赵老说:“上联:好书不厌看还读。”
我说:“下联:益友何妨去复来。”
钱老说:“上联:好书悟后三更月。”
我说:“下联:良友来时四座春。”
孙老说:“上联:精神到处文章老。”
我说:“下联:学问深时意气平。”
李老说:“来个现成的上联:发上等愿,享下等福。”
我笑道:“下联也是现成的:从高处立 ,向宽处行。当年李嘉诚曾把这副对联送给马云,可惜他没看懂。”
王主席拿起香烟分了一圈,说:“过瘾啊,再来上联:真理学从五伦做起。”
我想了想,说:“下联:大文章自六经分来。”
赵老说:“上联:庭有余闲,竹露松风蕉雨。”
我说:“下联:家无长物,茶烟琴韵书声。”
钱老说:“上联:尽交天下贤豪长者。”
我说:“下联:常作江山烟月主人。”
孙老说:“上联:喜有两眼泪,多交益友。”
我说:“下联:恨无十年暇,尽读奇书。”
李老说:“上联:不除庭草留生意。”
我说:“下联:爱养盆鱼识化机。”
这时钱兴国说:“你们再不吃龙虾,谷子和我就包圆啦!”
王主席笑道:“龙虾我所欲也,对联亦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吾选对联乎?哈哈。我再来个上联:东壁图书,西园翰墨。”
我沉吟道:“这是刘熙载自题联,下联:南华秋水 ,北苑春山。”
赵老说:“上联:一窗佳景王维画。”
我说:“下联:四壁青山杜甫诗。”
钱老说:“上联:苦读千年史。”
我说:“下联:笑吟万家诗。”
孙老说:“上联:樵歌一曲众山皆响。”
我说:“下联:松云满目万壑争流。”
李老说:“上联:学浅自知能事少。”
我说:“下联:礼疏常觉慢人多。”
钱兴国忽然站起来说:“你们对得快活,我吃得也快活。现在我不想喝白酒了,去拿几瓶啤酒来,你们谁喝?”
我说:“你就搬一箱来吧,喝多少算多少。”
我们继续喝酒吃菜,钱兴国亲自搬来一箱啤酒,不由分说给每人开了一瓶!
我们都吃饱了,慢慢地喝啤酒,偏偏谷子没饱,又去叫了一大份蛋炒饭,像是饿死鬼投的胎......
喝了会啤酒,王主席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再对一轮,让庄文回去睡觉吧。我来个上联:好人我自苦中来,莫图便宜。”
我说:“下联:凡事皆缘性里错,且更从容。”
赵老说:“上联:竹宜著雨松宜雪。”
我说:“下联:花可参禅酒可仙。”
钱老说:“上联:白鸟忘机,看天外云舒云卷。”
我说:“下联:青山不老,任庭前花落花开。”
孙老说:“上联:水能性淡为吾友。”
我说:“下联:竹解心虚是我师。”
李老说:“上联:事能知足心常惬。”
我说:“下联:人到无求品自高。”
钱兴国忽然冒出一句:“我也有个上联:不要钱原非易事。”
我笑道:“下联:太要好也是私心。”
钱兴国嘿嘿一笑,说:“三师兄你去结账吧,一会别走,我有事找你。”
我站起来送客,找陈姐结账,然后回到包厢。
钱兴国神神秘秘地说:“三师兄,你也别固执,老婆不在家,我带你去放松放松?”
我问:“怎么个放松?”
钱兴国说:“楼下五十米有家发廊,新来的姑娘不错,挺漂亮。我请你去打个飞机?”
我踢了他一脚,径直走出去,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