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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五回 去送葬疑点重重 赶回家虚惊一场
第二天上班,我不敢怠慢,抓紧做完日常工作,把学习强国也做好。
小苏直接没来,应该是跟着袁大姐一家下乡送葬去了。
我留了个心眼,特地去校办看看,只有小袁在留守,告诉我陈小春和杨佳丽都去送葬了。
到了八点多钟,杨祥提前来到我办公室,一来就分烟,对我说:“我联系过小三子了,他马上就到,我们早点出发,悄悄地去。”
一支烟没抽完,小三子笑呵呵地进来了,我们立刻下楼,坐车出发。
杨祥有心事,一路上开车不说话,小三子大大咧咧地说:“蓬佩奥又惹事了,在其个人脸书账号发表涉台错误言论,妄称‘美国政府应立即给予台湾外交承认,承认其为一个自由的主权国家’!国台办驳斥:完全是一派胡言!”
我说:“蓬佩奥讲的这一套谬论是民进党当局一贯炒作的陈词滥调,完全是一派胡言。一个公开吹嘘自己善于‘撒谎、欺骗、偷盗’还以此为荣的人,讲出这样的话来并不奇怪,只不过又进一步暴露了他丑恶本性和险恶用心罢了。”
小三子说:“俄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在新闻发布会上称:‘西方对国际人文领域的非法限制不仅超出了国际法的范畴,同时也是对普通人的直接歧视。那些涉及人员自由流动权、民意表达自由、利用文化信息成就的制裁,以及限制开展文化体育合作和人员接触的制裁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她还表示,由于这一歧视性的反俄措施,相关文化、艺术活动家国外的演出被取消,一些大学生被从西方高校退学,相关运动员被禁赛......”
我笑道:“西方想方设法制裁俄罗斯,说明西方一些人对于俄罗斯的愤怒程度已经超出了理性。除国家和政府层面的制裁以外,民间对俄罗斯的抵制实际上是一种‘情绪的发泄’,折射出超越理性的愤怒情绪。对于一些荒谬的制裁,以及逼迫文体领域人士发声谴责俄罗斯的行为,这是一种‘变态的仇恨心理’,普通俄罗斯民众不该承受这些!
此外,拜登周二宣布,美国司法部正在组建一个特别工作组,以‘追查俄罗斯富豪的罪行’。美国将‘寻找并扣押他们的游艇、豪华公寓和私人飞机’,以追查其‘不义之财’。
欧盟追随美国实施制裁,但没想到伤及自身!
欧洲当前对于俄罗斯存在着极强的能源依赖,俄供应的天然气约占欧洲天然气消费量的三分之一,用于冬季取暖、发电和工业生产。同时,欧盟有四分之一以上的原油进口来自俄罗斯,俄罗斯是欧盟最大的单一能源来源国。作为欧洲最大的经济体,德国一半以上的天然气和30%以上的原油供应来自俄罗斯!而法国大部分电力虽然来自核能,但依然依赖俄罗斯进口来满足其对于化石燃料的需求。
从去年冬天开始,受全球大宗商品价格上涨、欧洲能源转型等因素影响,欧洲能源价格开始飙升,面临能源危机。随着俄乌冲突爆发,德国暂停‘北溪-2’天然气管道项目认证程序,更加重了欧洲对未来天然气短缺的焦虑。‘北溪-2’正式投入运营可为欧洲每年运输约550亿立方米天然气,而如今管道的投产变得遥遥无期......”
小三子说:“美国坏透了,拼命搅黄‘北溪-2’,他趁机兜售本国生产的液化天然气,是借着‘雪中送炭’的名义‘趁火打劫’!
波兰为了方便避难者入境,取消了关于入境需要新冠病毒核酸检测结果的限制,而这一举动极有可能给波兰的防疫工作带来困难!
美国政府预计,俄乌军事冲突或将导致100万到500万名乌克兰公民沦为难民!俄罗斯当前已经开始接收从顿涅茨克、哈尔科夫、卢甘斯克方向涌入的难民,而距离俄乌边境较远的乌克兰中部和西部民众大概率选择周边的东欧及中欧国家。
奇葩的是,面对难民潮,西方国家露出了真相!英国面对几万人的申请,只批了50个人!而美国表示,美国也为接收乌克兰难民准备就绪,但估计他们更想去欧洲国家......脸都不要了,我想泽连斯基这会肠子都悔青了......”
我说:“欧盟也发现被忽悠了!俄乌冲突爆发,欧盟不仅暴露了自身作用的局限性,而其追求的‘战略自主’也受到打击。法德参加的旨在调解乌克兰危机的‘诺曼底模式’已经岌岌可危,法德调停下签署的新明斯克协议也难以维系。而美国通过俄乌冲突坐实了欧洲面临安全威胁,欧洲在安全上将更加依赖美国。”
小三子说:“还有条奇怪的新闻,一名参与过俄乌首轮和谈的乌方人员,在基辅街头被杀!这人是乌克兰的一名银行家,犹太人,枪杀他的则是乌克兰国家安全局,因为后者已经掌握了此人‘勾结’俄罗斯的叛国行为,包括通话录音‘证据’。但随后乌克兰官方部门表示,他是因公殉职!”
说说谈谈中,杨祥按小三子说的路线,已经开车进了庄上。
杨祥说:“现在不用小三子指路了,老远就听见哀乐声了,呵呵。庄上办丧事跟城里不一样,锣鼓喧天,岁数大的走了还当喜事办,可以放鞭炮。”
小三子说:“是啊,乡下人亲情重,哪怕是邻居走了,买几刀纸去烧一下,不必出份子钱,主家也要管酒饭,还分烟。”
我赞同说:“是的,当初王小琳订婚,要请我们吃三天。城里人人情味就淡了,邻居不大来往,门一关谁也不串门,遇到顶多打个招呼。”
杨祥说:“校长交际广阔,送葬的人肯定不少,我们不能把车停在他家门口,那就暴露了。小三子,你指个空地,我们把汽车停那,然后走过去。”
过了会,我们三个走到校长家门口,小三子说:“既然要打探,我们不走前门,从河边口的后门悄悄进去?”
杨祥喜道:“好啊,走前门会遇到校长和小苏,杨佳丽和陈小春估计也帮着招呼客人,我们走后门好。”
于是小三子带着我们穿过一条巷子,来到小河边,地上没有水泥路,只有脚踩出来的泥土路,不过挺干净。
我边走边看,河边还挺宽敞,垂柳依依,群鸭洑水,角落里还有个猪圈,养着几只二师兄。
小三子说:“等我老了,也回老家养老,空气好,吃的蔬菜自己种,不用农药。”
我问:“你养二师兄么?土猪肉好吃是好吃,可二师兄味道太大,不好养......”
这时杨祥说:“我们三个别一起进去,分开走,不引人注意。”
杨祥率先进去了,我跟在小三子后面,小三子遇到一个熟人,分烟给他,站住闲聊。
小三子问:“这次校长的父亲走了,来送葬的人很多吧?”
那人说:“那是,校长两个姐姐,都见孙子了,家里亲戚本就多。加上校长为人仁义,帮过不少人,很多城里人特地赶来送一程。”
小三子问:“女的多吗?校长好多女朋友呢,嘿嘿。”
那人会心一笑,说:“还真来了不少女的,不过校长夫人平时难得回老家,她也不认识,你我不说,她不知道,哈哈。”
我问:“听说校长管的七中也有美女来了?”
那人说:“可不是嘛!那女的姓杨,长得真是漂亮,早上就来了,忙里忙外,不知道是不是校长新交的女朋友。”
小三子问:“那校长夫人也该到了吧?两人没撞上?”
那人说:“校长聪明呢,说夫人昨天守夜辛苦了,早上就让她去睡觉了,哈哈。”
我莞尔一笑,问:“你有没有看出点苗头?那姓杨的美女跟校长关系如何?”
那人说:“校长不把她当外人!袁爷爷就到九十岁了,这时候西去可以当喜事办,校长就安排那个姓杨的发‘寿字碗’,还有个办公室主任姓陈,负责发毛巾,每人都有。”
这时又有人过来,小三子就不聊了,领着我从后门进了校长老家。
进去就是客厅,好大!校长的父亲就躺在客厅中央的灵堂上,里面哀乐阵阵,摆着大号黑白肖像,花圈靠墙摆着,密密麻麻......
大厅两边是厢房,有帮和尚在念经超度,经声阵阵传来;大厅前面的大院子里,却有一帮农村乐队在吹吹打打,显得不伦不类......
我一眼看见小苏站在门口迎接吊唁的客人,分烟,就走过去说:“小苏,丧事也用软中华,可以嘛!”
小苏一愣,转头看着我问:“主任你怎么来了?从后门进来的?来的人都带纸钱来烧呢......”
我笑道:“小三子要来吊唁,我就搭顺风车来看看,校长不是安排杨佳丽发‘寿字碗’,陈小春发毛巾吗?两个人呢?”
小苏说:“你知道啊?本来是这么安排的,但殡仪馆那边打电话来,说现在闹疫情,不许聚居,去送葬的人不要多。校长就让她俩去交涉了,好多亲戚从外地特地赶回来,不能不让送葬吧?”
我问:“那校长人呢?”
小苏说:“刚出去,是接到个电话,几个局领导要来吊唁,校长去迎接了。”
我问:“杨祥也一道来了,你看见他了吗?”
小苏说:“没有啊?我站在大门这边,要么他是从后门进来的?”
我也不说破,在院子里四下转悠,可没找到杨祥!
我回头去找小三子,他正跟一个熟人说话,我问他看见杨祥没有?
小三子说没看到,我就打杨祥手机。他说:“我看见别人来吊唁都烧纸,我们三个空手来的不好,我正在对面小商店里买纸钱呢,给你们两也带了一份,一起过来拿下?”我随即喊上小三子,一起去帮忙。
纸钱拿回来后,就在大门口的空地上烧,两旁烧纸的人还真不少,看来校长人缘不错。
忽然几辆豪华汽车开了过来,袁校长先从自己车上走下来,然后过去开车门,把客人往屋里让。
进去的时候自然也看见了我和小三子在烧纸,校长冲我点点头,说:“庄文,中午别走,在家里吃个便饭。你熟悉食堂,帮我去后厨看看,菜烧好了没有?局领导还有事,我留他们吃个饭,你去关照厨师,先开两桌。”
我就问小三子:“他家后厨在哪里?”
小三子说:“应该在西厢房,不过你别当回事,不要你操心,请的是家宴做菜,你去关照上菜就行了,我跟你一道去。”
于是我跟着小三子去了西厢房,果然里面烟雾缭绕,正热火朝天地烧菜。一张张大号实木条台上,放着一排已经烧好的菜,看来中午桌数不少。
我找到负责人,关照先开两桌,他点头答应,忙活去了。
我受不了那油烟味,就和小三子走出来,问道:“桌席摆在哪里呢?东厢房?”
小三子笑道:“东厢房再大也摆不了这么多桌!刚才烧纸你没注意?门前的空地上,摆着搭帐篷的材料,我估计校长安排,等送过葬,回头吃午饭。但不能要局领导去送葬啊,就先开两桌招待,我估计摆在东厢房里。”
我走到东厢房门口一看,果然校长安排局里一帮人坐着喝茶抽烟。
忽然陈小春和杨佳丽匆匆地走了进去,说:“校长,跟殡仪馆谈好了,把最大的一个厅给我们用。人数不限,但要排队,保持一米的距离,轮流进去与遗体告别。”
校长拿起香烟分给陈小春一支,说:“辛苦你们了,准备吃饭吧,我们先吃,你把庄文、小苏叫来一道吃,吃完了去送葬。”
我想想杨祥和小三子来,校长并不知道,总不能我一个人吃吧?就走进去说:“校长,我就不吃了,我来送葬的。”
这时几个局领导和随从都站了起来,说:“谢谢袁校长的美意,我们还要赶回去,市里有个会议,等吃‘下红饭’再叨扰吧。”说完就往外走,校长赶紧跟上送客。
这时袁大姐走了过来,问我:“庄文,校长让你去说开两桌,是不是摆东厢房?”
我说:“计划有变,局领导要回去开会,饭吃不成了。”
袁大姐说:“哦,客人都到齐了,那么我去联系中巴车,先送葬是吧?”
我说:“一会你问校长,我不好做主,呵呵。”
我和小三子、杨祥走到院子里抽烟,过了一会小苏来喊我们:“都上车吧,校长说先去送葬。”
我们刚好和杨佳丽、陈小春安排坐一辆车,杨祥近距离打量杨佳丽,忽然问:“杨主任,你怎么有泪痕?”杨佳丽说:“早上来就烧纸了,大家都哭,我也忍不住哭了一阵。”
小苏坐我旁边,小声说:“杨佳丽撒谎!早上我跟她一道来的,她笑嘻嘻的,就没见她哭......”
我问:“你来得早,杨佳丽为什么哭?”
小苏说:“你可不能说出去啊,校长早上和老婆吵架了!”
我问:“不是昨夜校长太太守夜,校长早上安排她去睡觉了?”
小苏说:“守夜是守夜的,但去睡觉却不是校长安排的!我来得早,听见校长和太太在东厢房里吵架,太太怪他整天花天酒地,父亲死的时候都不在身边,还在外面打麻将!对了,我还听到他太太骂‘狐狸精’,不知道是不是说的杨佳丽?然后校长也发火了,吵了一阵,太太就哭啼啼地走了,说是去邻居家补觉......”
我心里又犯了寻思,校长太太好像知道杨佳丽跟校长那晚打麻将?骂的‘狐狸精’是不是指杨佳丽?看来杨祥的怀疑有道理,这杨佳丽还真不简单!
小苏又问我:“怎么送葬没听到哭声?”小三子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嘛,校长他爸病了好几年了,大城市的医院都去了几趟,算是自然老死吧。快九十岁的人了,这时候走了,算是喜事呢。”
我说:“到了殡仪馆还要举行遗体告别仪式,我估计那时候肯定有人哭。”
汽车开了二十分钟,到了殡仪馆,校长先上车说:“对不住大家,由于防疫,要求排队去吊唁,还要保持一米距离,你们坐在车上等我喊吧。”
过了半天,才轮到我们进去吊唁,下了车还得排队。
我看看周围,嚯,中巴车有八辆,送葬的人还真多!
队伍排成长龙,校长和两个姐姐都跪在灵床前,我们排队过去磕头,校长一边陪磕头还礼,一边放声大哭,嗓子都哭哑了!两个姐姐却不大哭,但脸上也挂着眼泪。
杨佳丽排在我身后,我无意中回头一看,发现她也无声地哭着!我寻思,杨佳丽会不会是舍不得校长?
所有人都吊唁完,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遗体送去火化,袁大姐走了过来。
她对我们几个说:“我兄弟说了,劳累大家半天了,先坐车回去吃个便饭,不必等骨灰盒。吃完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记得每人拿一条新毛巾、一个‘寿字碗’。”
我暗暗佩服校长处变不惊,想得周到,大家排队就排了半天,再等拿到骨灰盒,肚子都饿死了!
没想到我们一帮坐车刚回到校长家,我老婆打个电话来,急促地说:“庄文,赶紧回来,服装店失火了!”
我吓得不轻,请杨祥赶紧开车送我回去。小三子说:“我也一道去看看,怎么搞的呢?”
我就去和袁大姐说一声,袁大姐表示理解,送了我们每人一条毛巾一个碗,说这是风俗。
上了车就显出杨祥的车技了,一路飙车,见车超车,我们赶回服装店,在外面却没看见消防车!
我冲进去问怎么了?老婆说:“火已经熄灭了,奶奶的,吓死我了!是有个男的陪老婆来买衣服,他手里夹着烟,我也不好说他。等他走了后,小琳鼻子尖,忽然闻到焦味,赶紧要我去找。结果是那个顾客把烟头丢在衣服上,烧了起来!把我吓死了,赶紧和小琳打水灭火,好在发现得早,只烧掉几件衣服......”
我舒了口气,看看地上果然有水渍,还隐隐闻到焦味。
我说:“小琳还没吃饭吧?你留守,我们几个和小琳去吃个午饭。”
老婆说:“是我打电话把你叫回来的,中午我请客。葫芦娃在家里也没吃呢,不如你们就去小区外面王老板排挡,把葫芦娃也带去吃?”
我自然同意,喊上王小琳,还坐杨祥的车,一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