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一回 喝酒谈金融制裁 打完牌决定试探

我们在“春风茶餐厅”吃晚饭，我问钱兴国：“二师兄，这家的厨师真有本事，菜品经常更新，拿手菜不少呢。他工资很高吧？”

钱兴国笑呵呵地说：“其实你们都知道，这个茶餐厅就是个赌场，但饭菜不能差，菜好吃，来赌钱的人才多。这个大厨是陈姐从外地挖来的，月薪1万5呢！”

袁校长说：“我们食堂，三个厨师才拿1万3，不过你们请的是大厨，我也吃过几次了，值这个工资。”

我说：“我们食堂的厨师都不是专业的，两个主厨都不识字，以前是开面馆的。出手还重，烧的菜偏咸偏辣，好多老师提过意见，还是改不了！”

袁校长却说：“我知道你想把她们换了，但现在厨师工资普遍地高，大锅菜不好烧......”

我说：“由于厨师素质差，食堂还花了不少冤枉钱！”

袁校长边吃边问我：“具体说说？”

我说：“食堂刚开张的时候，仇泽安说要买个电磁炉烧汤用。结果我去大润发买回来了，他又说这个功率太小，没用，要买专门厨用的大功率电磁炉！后来我让他自己去买了，给他报销，之前买的那电磁炉，不是白花了钱？”

袁校长不动声色地问：“还有吗？”

我说：“去年放寒假前，厨房里油锅起火，差点酿成大祸！我问怎么回事，厨师黄志芳说是油有问题！我立马喊来供货商，让她换成‘金龙鱼’好油。后来我觉得不对劲，饭店和食堂都用普通的油，别人家怎么不起火？我调看监控录像，找到原因了！是黄志芳违规操作！她把油锅烧着，去干别的事，油锅里先是小火苗，她居然认为倒冷油进去可以熄灭！结果火上浇油，火越来越大，幸亏她丈夫和汪春兰用拖把柄托着油锅，把油锅挪到地上，火才慢慢熄灭。那批‘金龙鱼’白买了，根本不是油的问题！”

这时张奶奶说：“我觉得食堂的菜不好吃，我难得去吃一次。”

袁校长吃菜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杨佳丽说：“杨祥，你口才不错，给我们讲讲俄乌局势？”

杨祥笑道：“西方对俄罗斯的制裁，祭出大杀招了！2月24日，乌克兰外长库列巴呼吁针对俄罗斯关闭SWIFT国际结算系统。 不过，由于部分欧盟国家担心会对欧洲经济造成严重后果，一直未达成一致。拜登表示虽未立即采取行动，但仍警告称俄罗斯移出SWIFT‘始终是一种选择’。

今天早上，泽连斯基声称‘所有欧洲国家’已同意将俄罗斯与SWIFT系统断开！

SWIFT是公认的‘金融核弹’，如果被踢出该系统，将使得俄罗斯的金融机构脱离国际金融体系，被国际金融信息交换体系屏蔽，使俄罗斯境内的资金不能参与国内、国际金融机构之间的资金融通。俄罗斯的所有资金及金融活动要么只能采用易货交易，要么采用现金交易方式，在现在的金融体系下，这种打击无论怎么形容也不夸张。”

张奶奶问：“SWIFT到底是什么？有这么大威力？”

杨祥沉吟道：“为了适应全球交易，西方多国在上世纪73年成立了SWIFT组织。它的全称是‘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是一个连接全球数千家金融机构的高安全性网络，金融机构使用它来发送安全信息和支付指令。

SWIFT与CHIPS（纽约清算所银行同业支付系统）并称为全球两大清算体系，前者由由欧洲主导，后者由美国为主导。CHIPS是美元霸主，SWIFT则掌控着全球金融的互联互通，包括信息流的传递和处理，以及资金流的结算和清算。

我们中国也有清算系统，叫CIPS。而SWIFT主要用于信息流传递，不涉及清算，亦不影响资金流。

以人民币跨境清算为例，境外人民币业务参加行在境内代理银行开立清算账户，当跨境资金通过代理行模式清算时，境外参加银行首先通过 SWIFT 系统将资金收付信息传递至境内代理银行，境内代理银行通过人民银行跨行支付系统或行内清算系统代理境外参加银行办理资金汇划，境内代理银行借贷记人民币同业往来账户，完成与境外参加行之间的资金结算。

简单说吧，国际清算绕不开SWIFT， 几乎全球所有的金融机构都在使用SWIFT系统的服务。”

杨佳丽笑吟吟地说：“表哥你的头脑就等于是电脑了，问什么都答得出来。那么俄罗斯被排除出SWIFT，有什么影响？”

杨祥说：“将会影响俄罗斯国家经济运转。打个比方，某个国家被排除出SWIFT，就好比某自然人在社交媒体中被删号......

目前全球跨境支付的信息传递基本都是通过SWIFT实现的，因此被SWIFT排除在外，意味着进行跨境支付结算将变得非常困难。而当今各个国家多少都会跟其他国家有经贸往来，因此这会对受制裁国家的经济运转产生很大影响。

剔除出SWIFT是一种非常严厉的处罚，堪称一次金融‘核打击’！之前有朝鲜、伊朗已经遭受过这样的处罚，被踢出的国家的经济受到前所未有的灾难性后果。

2012年、2018年，SWIFT就两次切断了受欧盟制裁的伊朗金融机构与SWIFT系统间的联系，不再为伊朗金融机构提供金融信息传输服务。伊朗经济、金融活动受到了显著影响，其结果就是2019年的伊朗-欧盟双边贸易规模相比被踢出SWIFT前下降了85%！”

张奶奶问：“那对俄罗斯影响几何？”

杨祥说：“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的时候，西方就考虑过这么做。俄罗斯前财政部长Alexei Kudrin曾预测，这个制裁可能导致俄罗斯GDP萎缩5%。但由于西方国家内部种种分歧，这个制裁没能实行。

俄罗斯警觉了，建立了自己的SPFS系统，这个系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替代SWIFT系统。 这个系统自2015年建立以来已经获得了较好的发展，解决俄罗斯国内的金融信息流通基本没问题，但跨国贸易还是会受到影响。”

杨佳丽问：“那么俄罗斯能不能使用中国的结算系统？”

杨祥说：“由于美欧对俄罗斯的制裁没有经过联合国的授权，中国也没有参与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制裁。尽管西方对俄罗斯实施制裁，但中国企业仍可以同俄罗斯保持正常的经贸关系。在中俄战略友好协作的基础上，有可能鼓励俄罗斯的金融机构加速使用中国的CIPS系统或其他系统。

而这一制裁是把双刃剑，美国和德国的银行是与俄罗斯进行交易最频繁的SWIFT用户，现在这两国的银行也将遭受重大损失。尤其是欧盟国家非常依赖该系统支付俄罗斯的能源费用，一旦切断，能源就买不成了。

泽连斯基是个不错的演员，到处打电话卖惨，欧盟各国罕见一致地同意切断俄罗斯的SWIFT，把美国乐坏了！

但拜登应该知道，这么做就迫使俄罗斯采用其他系统进行结算，对美元霸权是一个重大打击！”

大家边吃边谈，因为一会要打麻将，每人喝了两杯白酒就不喝了。

钱兴国趁我们不注意，悄悄藏了瓶“梦之蓝”在脚下，被杨佳丽看见了。

杨佳丽说：“二师兄，你也是股东，就不注意形象？杨祥买的酒，你藏起来干嘛？”

钱兴国笑道：“嘿嘿，你知道我就爱喝酒，今晚没过足瘾呢。等打完麻将，我请你们去吃烧烤，这酒是留着宵夜时喝的，我又没拿回家。”

杨祥笑道：“没事的钱总，这酒不错，我家还有陈酒两箱子，下回带几瓶专门请你喝。”

张奶奶羡慕地说：“表哥收入不错嘛，都喝上‘梦之蓝’了。”

我说：“张奶奶你喜欢喝，就倒一杯呗，饮料糖分高，你就爱喝饮料，难怪减肥减不下来。”

张奶奶瞪了我一眼，说：“闭嘴！你不开口当你是哑巴啊？对了表哥，听说你是单身？有合适的妹妹给你介绍？离婚的要不？”

钱兴国抢着回答：“要呢，张奶奶你是不是毛遂自荐？哈哈！”

张奶奶拿起桌上餐巾纸要砸钱兴国，想想校长在座，就说：“二师兄你酒多了，不能再喝了，你们打麻将吧。”

麻将桌就在包厢里，这次我直接让杨祥上去打，给他创造机会，多和杨佳丽接触接触。

我出去找陈姐，要了些好茶叶，泡茶给大家喝。张奶奶也没走，站在杨佳丽身后观战、喝饮料。

打着牌，杨佳丽说：“乌军挺损的，我看到新闻图片，他们把炮兵阵地设在操场上，周围居民区林立，一旦遭袭一起玩完 ！”

杨祥打了张牌，说：“乌克兰军队使用的是D-30型牵引榴弹炮，这是苏联在上世纪60年代研制使用的一种榴弹炮，并没有自行能力，打完炮后难以马上离开阵地，也很容易被反制。

最好的阵地布设方式就是各炮之间拉开距离，错落有致，最大限度的提升阵地上各炮位的生存力。显然，乌克兰士兵是把演习上摆样子的那一套拿来用了，这在战场上也是要吃大亏的，在精确弹药面前，即使是居民区中的炮兵阵地也很容易被对手一击消灭！”

又打了一会牌，袁校长说：“教育部传来3个‘坏消息’，私立学校迎来寒冬，家长却全力支持......

学校的等级划分有很多，私立学校和公立学校也很关键，私立学校不是公办，所以教学水平参差不齐。不过也有一些顶尖的私立学校教学质量很好，收费却一点都不低。

现在私立学校迎来3个坏消息：1、私立学校不允许跨区域招生

私立学校的主要营收就是学费，一般来说私立学校的收费都比公立学校贵，所以门槛才比较低。现在不论哪个阶段都不允许跨区域招生，像我们熟悉的衡水中学和毛坦厂中学，都被称为高考工厂，别的地区的学生也都慕名前往，所以不允许私立学校招生，这也是帮助学生的发展，维护考试的公平。

2、限制掐尖招生

衡水中学之所以能够如此优秀，就是因为掐尖招生。可以说衡中汇集了河北最优秀的学生，甚至临近省份优秀学生也都想去上学。掐尖招生对区域的学生都不公平，一些私立学校为了自身的发展，甚至在九年义务教育阶段就开始排除一些学生，这是不公平也是不合理的。

3、不许提前招生

家长最担心的莫过于学生的录取，一些私立学校为了招收优秀的学生，或者为了扩大生源，都会提前招生，但是提前招生对公办学校也有很大的影响。所以考虑到大局，私立学校不允许提前招生，要和公立学校同一起跑线上发展。

私立学校的整顿，获得了广大家长的一片支持和赞同，这样一来，私立学校和公立学校的差距越来越小，家长的负担也可以减轻很多。”

张奶奶忽然问杨祥：“表哥，你将来生个孩子上私立还是公立？”

杨祥说：“我们这个小县城，算四线城市吧，私立学校的收费要比公立学校高出好几倍！办学质量还有问题，但是为了孩子的教育发展，好多家长也要勒紧自己的裤腰带。

问题是钱花了，孩子不一定有出息。大多数家长都希望孩子去公立学校读书，毕竟公立学校有很多的优势。现在国家考虑到教育的平衡发展，让更多的孩子有学上，所以这才针对私立学校进行了限制。

我将来生了孩子，我不想让他上私立学校，呵呵。我儿子或闺女我可以自己教，从小学到高中，我都会！”

杨佳丽说：“你不是专业教师，不如交给庄文教？”

我笑道：“表哥天赋很高的，他可算是天才，比我聪明。当年他上学并不用功，要考试了才看书，但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他高中参加过奥数比赛，还拿过奖，教自己的孩子，就是小菜一碟！”

张奶奶又走到杨祥后面看牌，看了会问：“表哥，刚才杨佳丽点炮给你，你怎么不胡？”

杨祥有点不好意思了，掩饰说：“我想胡一把自摸，赢三家的钱，呵呵。”

张奶奶说：“我看你打牌很有章法，几乎就没出错过牌。你们赌的是一千块进花园，我投资五百给你吧？”

杨祥笑道：“庄文已经投资我了，下回约你打吧。”

钱兴国冒出一句：“张奶奶，你平时不肯打麻将，总有借口，今儿怎么突然性情大变？该不会是看上表哥了吧？”

张奶奶气得脸色通红，但袁校长在，又不敢发作，直接走出包厢回家了......

我暗暗发笑，张奶奶对杨祥似乎有点意思，而杨祥的心思在杨佳丽身上，杨佳丽似乎跟校长有些暧昧，真是一团乱麻......

这时钱兴国自摸了一把‘大吊车’（面前只有一张牌，单调这张牌），而且还是杠开，满贯了，高兴地喊我：“三师兄，快倒杯茶来！”

我把开水瓶拿来给他续杯，问他：“二师兄，跑腿费呢？”

钱兴国笑呵呵地说：“待会散了，请你吃烧烤喝‘梦之蓝’啊！”

杨佳丽说：“二师兄你好意思的？白酒又不是你买的。再说我晚上要早点回去，烧烤就不吃了，折现吧，给我们发个微信红包？”

钱兴国坏笑笑，说：“意见不统一啊？这也正常，美洲国家联合发表了一项声明，谴责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军事行动。一共21国签署了声明，还有阿根廷和巴西拒绝签字，呵呵。”

杨祥说：“我看到声明了，这两国说，美洲国家组织的这个声明，对呼吁和平解决冲突没有作用。美国也发生了一件荒唐事，竟有5000多名美籍华人联署要求斯坦福开除谷爱凌，人数还在攀升！”

袁校长说：“谷爱凌代表中国参赛，在北京冬奥会赛场收获2金1银，已经成为女子自由式滑雪项目当之无愧的王者。谷爱凌取得巨大成功，已成为当下中国最火的体育明星，包括很多国际品牌都主动找到她商谈代言合作。

但在某些美籍华人眼中，谷爱凌却损害了他们的利益，甚至联合起来抵制这位中国滑雪天才少女。据悉，目前已有近5000名美籍华人联名致信斯坦福大学，要求开除谷爱凌，而且人数在不断攀升。由于消息太过奇葩，以至于很难让人相信，实在令人唏嘘......”

杨祥说：“谷爱凌入籍中国了，而谷爱凌从小接受的是美国教育，她在入籍中国之前是一名美籍华人。所有如果谷爱凌不入籍中国，那么她代表的就是美国队，现在谷爱凌在冬奥会大放异彩，某些美国人就不舒服了。因为在他们眼里，美国必须比中国强，就是不能接受中国超过美国。”

钱兴国说：“昨晚我打了一夜牌，今天白天都在睡觉，现在俄乌战事咋样了？”

杨佳丽笑道：“问杨祥，他是活电脑。我发现啊，庄文都说不过他，呵呵。”

杨祥笑道：“过奖了，基辅爆发激战，但俄军进展缓慢。可能是遇到了比预期更顽强的抵抗，很可能被拖入持久战。

其实客观地说，这个速度已经不慢了。俄空天军和无人机并为大规模参战，这就导致乌克兰的防空力量仍有漏网之鱼，还能偷袭俄军。

我估计是普京留了一手，防备北约参战。俄军以营级部队推进，顾不到公路两侧，才被乌军偷袭。而大规模的俄军兵团没有出现，还在白俄罗斯与俄罗斯境内待命，普京看来是下一盘大棋！”

我说：“普京可能是以战促和，逼乌克兰让步。也可能俄军没有准备好，正在调兵遣将。目前俄军在乌克兰境内的活动兵力在7-10万人左右，战机只有几十架，重武器也没有出现，可能是顾忌伤到平民。”

钱兴国打出一张三条，说：“俄军最厉害的火箭炮也很少露面，要不早就拿下了许多城市。普京难道不希望泽连斯基政府倒台？”

杨祥边打牌边说：“现在战场主力还是俄军装甲部队与空降兵。装甲部队适合打野战，但在城市巷战中表现不佳，很容易被隐藏在城市建筑中的火力点摧毁。空降兵虽适合城市灵活作战，但基辅城市规模太大，在缺乏地面部队支持的情况下，俄军空降部队很难突破城市防守。

钱总说，普京不急于推翻泽连斯基政府，很有道理！

第一、泽连斯基政府是理想的谈判对象。目前，泽连斯基政府尚能团结乌各方力量，且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俄罗斯与泽连斯基政府谈判签署的协议既能得到落实，也能得到国际认可。若推翻泽连斯基，俄罗斯很可能面临无人可谈的境地。

第二、全面占领乌克兰的代价极高。一旦俄罗斯控制乌克兰全境，就要担负起乌境内4000万余平民的管理职责，这很可能成为压垮俄罗斯经济的最后一根稻草。

西方不断升级制裁措施也给俄罗斯经济带来很大压力，俄罗斯若占领乌克兰全境，很有可能成为西方国家进一步制裁俄罗斯的借口，这将让俄罗斯经济雪上加霜，甚至引发俄罗斯的内部危机。”

杨佳丽问：“要是普京推翻泽连斯基，扶持亲俄政权上台呢？”

杨祥说：“这也不妥。从历史经验看，前苏联、美国在阿富汗扶持的政权都很短命，这种现象不难理解。一方面，无论师出有名无名，前苏联与美国都被视为入侵者，扶持的政权自然很难得到民众支持；另一方面，这些扶持政权依赖的是大国的军事存在，一旦大国撤军，政权的瓦解只是时间问题。

当前的情形下，俄罗斯若要扶持新政权，很难获得国际社会认可，新政权与俄罗斯签订的任何协议都会被视为缺乏合法性。因此，俄罗斯很可能只有在泽连斯基政府坚持拒绝讨论俄‘红线问题’的情况下，通过扶持新政权来实现自己的战略目标。

还有，俄军的人道主义考量也影响了军事行动的进展。俄政府反复强调，俄军从未针对民用目标进行攻击，要在激烈的战场特别是人口繁密的城市中减少平民伤亡，必然会限制前线部队的作战选择，减慢其推进速度。”

钱兴国说：“可泽连斯基不领情，以‘反抗俄军’为由向平民散发武器弹药！这不仅会造成乌克兰平民被误伤，更为日后埋下了不安的种子。若俄乌冲突持久化，大量流入民间的武器弹药很可能变成不法行为的帮凶，让乌克兰陷入动荡与不安。

有些国家直接向乌克兰运送军火武器，看来战事一时半会不会结束......”

大家边打麻将边闲聊，我注意到杨佳丽脸上一直笑吟吟的，似乎对杨祥印象不错。

打完麻将，杨佳丽也没有早点回去睡觉，而是跟我们一道，去了“猫头鹰烧烤”。

我一路骑车，一路思索，终于想出一条妙计，决定试探试探杨佳丽，想不想和我表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