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二回 钱兴国饭前聊天 袁校长暧昧出现

第二天，小三子出院了。

下午离开医院，晚上非要约我们一家和杨祥吃个饭。

人不多，我们就去了“春风茶餐厅”。钱兴国笑呵呵地走进我们包厢，先互相拜年，然后说：“婷婷，听说你服装生意不错啊，改天我去捧捧场。”

杨婷婷笑道：“欢迎啊，你是带嫂子去呢，还是带女朋友去？”

钱兴国暧昧地一笑，说：“谁去都是顾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说：“二师兄，今年第一回遇到你，一起弄个酒吧？”

钱兴国说：“不是我不陪你啊，三师兄，我放水给赌钱的，得盯着他，麻将散了我就问他要钱，玩日结。”

我说：“你既然不放心他，不如不借？”

钱兴国说：“不借哪有‘水钱’拿？我陪你们坐会吧，改日我请客。”

我掏出香烟分了一圈，说：“那就聊会吧，不阻挡你发财。”

钱兴国说：“我在部队待过，还是关心国家大事。拜登玩阴的，给台湾开‘口头支票’，都以为会打向中国，火却先在美内部烧起来了......”

杨婷婷说：“继续，反正菜还没上呢，给你十分钟时间。”

钱兴国吸了口烟，说：“最新消息报道，近日又有美国议员在鼓噪和炮制所谓涉台法案，其中包括一旦海峡开战，将对中国实施所谓‘全面性的经济及金融制裁’，以及考虑到当前乌克兰局势持续紧张，中国很有可能在‘判断’武力统一的时机。

这个法案仍然少不了对台进行军事支援，以及拨款给台当局提升台军的‘不对称战力’。自从拜登上台后，美国方面不是第一次就台海问题拱火，此前还拉上日本，英国等国家一起就台海问题进行干涉，摆出一副美国及其盟友誓死‘保台’的模样。

可随着事态发展，美国除了口头上的承诺，对台有进行过任何实质性的支援吗？唯一的对台军售，还被曝出是为了赚钱来缓解国内的经济压力。现在更是直接提出计划从经济上对我国进行打压，声称该计划等海峡开战就立即实施。”

杨祥说：“拜登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一法案包括了对大陆各个产业之间的打压和制裁，例如美国的投资公司，风险资金以及一些私人投资机构，届时将不会对大陆地区的任何实体进行任何形式的投资。不仅如此，美国还会禁止进出口一切有关大陆的商品。在美国看来，这样的制裁绝对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给中国经济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而等到那个时候，不管是美国还是台当局都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钱兴国说：“今非昔比了，美国倘若真的敢这么做，那无异于是与中国撕破脸，那中国也不可能再给美国面子，必定也会在第一时间对美国进行对等反制！统一大势势不可挡，美国既然认为制裁有效，那何必叫嚣等到海峡开战，才对中国实施经济制裁？”

杨祥说：“就是吓唬我们呗，想通过这种方式逼我们在某个方面让步。美国这种开‘口头支票’的事干得太多了，我国拥有全产业链，根本不怕制裁！而且疫情发生后，我国是经济最先恢复且恢复得最好的国家，美国企图对我国实施经济制裁，完全是作死！”

钱兴国说：“这点我同意，可美国掌握着话语权啊，操纵了许多网络水军，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我说：“我们国家已经开始整治了！网络水军有两个明显的特征：首先，人数众多，涉及的范围相当广泛。一些派单任务群动辄几百、上千人，且业务涉及商品好评、影视控评、短视频热度等等，它们在网络上制造了大量的虚假跟帖、评论，形成流量泡沫。

其次，网络水军的产业链运作相当成熟，分工明确，且等级差异相当明显。网络水军的派单，有专门提供高质量跟帖、评论的精品群，也有整齐划一复制粘贴的普通任务群，在基层的水军之上，还有‘管理员’、‘大头目’等，组织分工严密。

说明这一行业的发展由来已久，它对于网络环境正在产生严重的破坏，不仅是将网络空间搞得乌烟瘴气，更是对人们形成了严重的误导。

除了推销伪劣商品，网络水军还有组织地黑竞争对手，也散布虚假信息，抹黑政府官员和攻击国家政策！

站在法律层面看，网络水军的产业链中，不管是最末端的参与者，还是更高层级的组织者；不管是自我炒作、营销为目的，还是以诋毁、‘黑’竞争对手为目的来组织跟帖、评论，都已经涉嫌违法甚至犯罪，这一点毋庸置疑。

一些公关公司或者媒介，无视违法甚至犯罪的风险，组织水军控评删帖、操控舆论；还因为网络水军的产业链具有高度隐匿性，像一些任务群派完单就解散，这给追踪打击制造了困难，加上末梢的参与者众多，又容易形成法不责众的局面。”

钱兴国说：“今年年初，《移动互联网应用程序信息服务管理规定（征求意见稿）》就正式面向社会征集意见，对网络水军的规制在法律规章层面更加完善。

公安、网信等部门还需要加强监督执法，不仅要严惩网络水军以及组织水军的公关公司、媒介等，还要顺藤摸瓜，揪出到底是哪些企业和个人在购买水军服务，为服务的明星或者自己的商品、影视剧目等来炒作、控评，从需求端入手，实现源头打击治理。

那些掌握巨大流量的网络平台，不管是电商类还是点评类，同样需要强化主体责任。一方面，不断完善用户注册、账号管理环节，严格清理那些僵尸账号，将实名制落到实处；另一方面，要有更成熟的内容审核机制，对于那些格式相近、内容趋同的跟帖、评论，要及时介入监控，识别异常，提高网络水军批量组织发帖控评的参与难度。”

我掏出烟分了一圈，钱兴国问：“三师兄，俄乌局势还是紧张，你看会不会爆发核战？俄罗斯把能够发射核炮弹的重炮都调去俄乌边境了。”

我说：“普京是个高手，不会上拜登当的，我看打不起来。核弹也不是洪水猛兽，用得好还能造福人类！”

钱兴国惊讶地问：“核弹还能造福？说给我听听？”

我回忆说：“自从苏联也造出原子弹后，美苏两国开始较劲，看谁家里存得多，都拼命地生产。所谓‘冷战’，就是不真打，光亮家伙，因为双方都知道，真打起来谁也跑不掉！

到1960年的时候，苏联已经拥有了1600多枚核武器。太多了，多到自己都觉得有些浪费。确实，不打仗的话，这些核弹难道就一直躺在仓库里？于是，一向简单暴力的苏联人，决定‘和平利用核弹’，造福百姓。

1965年，苏联核能部门准备进行一次地下核试验，顺便造一个水库。他们将一枚14万吨TNT当量的核弹，埋进了地下178米深的地方，顺利引爆了。一声巨响，地面被炸了一个百米深的漏斗形大坑。对于水利部门来说，这可比正常挖一个水库轻松多了，也省钱多了。

之后，核能部门一直监测着爆炸后的辐射数据，一天一夜后，放射性沉降物强度就下降到了1毫伦/小时以下，不久就下降到天然水平以下了。实际上，核弹爆炸时，燃料燃烧充分，污染危害比核电站泄漏小得多，不会造成长时间的辐射污染。

但老百姓还是担心，万一还有核辐射咋办？于是，苏联原子能部长斯拉夫斯基为了证明没有核污染，脱了衣服就跳进水库，舒舒服服地游了个泳。结果确实没有污染，水库很快就投入使用了。”

钱兴国笑道：“闻所未闻，你再举个例子？”

我说：“1963年，乌兹别克斯坦的乌尔塔-布可油气田11号井发生了火灾，因为压力巨大，大火直冲云霄，工程人员完全没有办法封闭井口。一切灭火手段都尝试了，均告失败，工程人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烧，每天烧，整整烧了两年。想想吧，浪费多么严重？

在大家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核能部门的人又提出了新的想法：要不，咱整一枚核弹试试？在地下炸一下，应该能把口子堵住。

但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本身就是油气田，搞不好再炸出几个大口子，就更麻烦了。所以核能部门提前进行了大量的研究，还进行了两次核爆试验，才开始正式实施计划。1966年9月，他们把一枚3万吨当量的核弹送进了提前打好的斜井中，成功引爆了它。

核弹爆炸引发的强大冲击力，瞬间把附近岩层全部陶瓷化并挤压变形，11号井被封死了。23秒之后，井内的剩余气体燃烧殆尽，苏联人又成功了！

之后经过检测，矿区没有放射性物质污染，油田的开采终于恢复了。这次事件还被苏联拍成了教学片，震惊了全世界......”

这时服务员来上菜了，钱兴国站起来说：“你们慢慢用，我去那边麻将场子看看。”分了圈烟，走了。

我们开始吃喝，互相敬了一会酒，杨祥问：“三老板，过了年有什么打算？”

小三子说：“厂也不好办，环保查得紧，过了元宵节再说吧。”

杨祥说：“其实现在打工也不错的， 由于iPhone 13系列的热销，春节假期还未结束，苹果公司最大组装厂富士康就开启了节后招工。这不仅比2021年早了一周，推荐奖金也较此前提高了3000元！

郑州富士康iDPBG事业群发布合伙人计划，2月6日起，推荐奖金最高可达8000元！介绍人奖金一次性得到500元，求职者奖金为6800-7500元，返费两天内从7000元涨到8000元！”

杨婷婷说：“每年春节后，富士康都会发布招工激励政策。2021年，郑州富士康是在元宵节启动的节后招聘，推荐奖金最高5000元，比今年低3000元。

2月6日，郑州富士康再次更新激励政策，推荐总奖金提高到8000元，主要招聘组装、质检、测试电路板、成品包装、仓管等岗位的工人。

富士康重金招聘与iPhone 13系列热销有关，2021年第四季度，苹果占据全球智能手机出货量的22%，且在中国智能手机市场占据了25%的市场份额......”

小三子苦笑笑，说：“你们都是好意，可我只有初中文化，高中都没上完，人家肯要我？再说了，富士康的工资也不好拿！有员工说，在车间工作很压抑，天天被领导骂、被催产量，工作量也很大。

内推都是推荐正式工，而不是派遣工，做正式工工资低；如果工作5天、每天工作8小时，没有加班费，一个月只能拿2000多元，还不如只待几个月、赚返费的派遣工。”

杨婷婷说：“光吃喝也没意思，我们来个游戏？每人说一句笑话？我先来个：成熟的人不问过去；聪明的人不问现在；豁达的人不问未来。”

杨祥接着说：“在人之上，要把人当人；在人之下，要把自己当人。”

我说：“知道看人背后的是君子；知道背后看人的是小人。”

小三子说：“你犯错误时，等别人都来了再骂你的是敌人，等别人都走了骂你的是朋友。”

杨婷婷说：“人只要能掌握自己，便什么也不会失去。”

杨祥说：“变老并不等于成熟，真正的成熟在于看透。”

我说：“简单的生活之所以很不容易，是因为要活得简单，一定不能想得太多。”

小三子说：“人们常犯最大的错误，是对陌生人太客气，而对亲密的人太苛刻，把这个坏习惯改过来，天下太平。”

杨婷婷说：“儿子很调皮，作业基本没有完成过！这天我狠狠的把他揍了一顿，可这家伙很不服气，一点没有悔改的意思。我吓唬他说：我捡你的时候你光身子，现在你把衣服脱光走吧！儿子一边脱上衣，一边求饶：妈妈，我走可以，但是能不能给我留条裤子……”

我们都乐了，举杯敬她酒。

我接着说：“上个月老婆生孩子，肚子痛了三天，也没见要卸货，我们都已经处于很焦虑的状态了。突然第四天早上在产房，老婆说：‘我要大便！放我下来！’医生欣喜若狂，说：‘对！就是这个感觉！加油！用力！孩子马上要出来了！’。结果‘哗啦’一声，老婆真的就把屎拉出来了，医生接了满手的屎，一脸黑线地说了一句：‘剖腹吧！’”

大家哄堂大笑，老婆也不恼，把坐在腿上的葫芦娃放下来，说：“你爸说你坏话，去揍他！”葫芦娃果真走过来，踢了我两脚......

杨祥接着说：“暑假已经过半，我爸拿着暑假作业跟我弟弟说：‘你看啊，暑假已经过了一半了，你暑假作业一点都没写，你不知道？没写暑假作业开学要被罚站两个礼拜啊？’弟弟嘴里嘟囔着，完了，没写作业要被罚站两个礼拜，是该抓紧时间锻炼身体了，要不然到时可受不了......”

小三子再次分烟，说：“有一个忏悔者找到神父说：‘我错了。’，神父说：‘不要紧，上帝会原谅你的。’，忏悔者说：‘我偷了一辆脚踏车，把它交给你。’，神父说：‘不，不，你不要交给我，交给失主好了。’，忏悔者说：‘他不要。’，神父说：‘那你就收下吧。’神父回家时，发现自己的脚踏车不见了......”

我们都笑了，边吃菜边聊，发现好久不来，“春风茶餐厅”的菜品又翻新了。

杨婷婷兴致勃勃地说：“继续啊，我带头。有一天我感冒了，正在炒菜时，突然想打喷嚏，赶紧扭脸；恰巧老公进来，躲闪不及，唾沫星子喷了老公一脸。他下意识地伸手抹了一下，我本来觉得不好意思，转念一想，有点儿恶作剧地说他：‘胆子大了啊，都敢抹掉了？’老公一脸谄媚地说：‘这是难得的太太牌润肤霜，得抹均匀了。’”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老婆自己也笑了，葫芦娃也跟着傻笑......

我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老婆准备下湖游泳，一直在旁边不远的工作人员告诉她说：‘这里禁止游泳！’老婆抗议道：‘我脱衣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工作人员说：‘这里不禁止脱衣服。’”

大家又笑了，杨祥说：“我在街上遇到上高中的表弟，和小女生手拉手，甚是恩爱。看到我后，表弟有些局促，说：‘哥，你千万别告诉我妈！’我笑着说：‘放心吧，肯定不说，你别怕啊！’表弟说：‘不是的，我不怕，就是你想啊，我妈知道了，那你妈不也就知道了？到时候肯定又埋怨你，这么大了还没对象，我怕你难堪！’

我们会心一笑，杨祥人很优秀，至今没结婚，我们替他惋惜。

小三子说：“工友洗脸洗脚都用一个毛巾，我实在忍不住了，问他：‘你能不能讲究点？洗澡、擦脸用一个毛巾也就算了，你擦脚还用这个......’。这货幽幽地说：‘都是自己的肉，还分什么高低贵贱。’我竟然无言以对......”

忽然杨佳丽施施然走了进来，带来一阵香风袭人。

我让座，问：“杨大主任，这才过年几天，你就打麻将？”

杨佳丽笑道：“放假打麻将，也要你管？你们都聊啥呢？老远就听到笑声。”

杨婷婷去拿了副碗筷，说：“刚吃不久，你就将就吃点？我们在轮流说笑话呢。”

杨佳丽说：“我约了人来打麻将的，人还不齐。我吃过晚茶来的，陪你们聊会吧。”

我说：“那你就补个笑话，长短不限。”

杨佳丽稍作思索，说：“葫芦娃长大了出去拜年，收了不少压岁钱。晚上回到家里，葫芦娃突然无比忧郁的说：‘唉，长得帅真特么烦，女同学老缠着我玩，烦死了！’庄文马上自豪地说：‘儿子，你这是遗传了老爸的基因啊！’这时，杨婷婷看看儿子，又看看庄文，然后一字一顿地说：‘这装B也会遗传啊？’......”

我们都笑了，知道杨佳丽是在打趣我。

老婆却心眼小，说：“我也说个笑话吧。杨佳丽对老公管得严，婚前老公是偷偷地攒钱买烟抽。婚后杨佳丽还是管得紧，老公有一次买烟缺钱，就去找岳父借点。不想岳父说：‘我哪有钱？都被老婆搜走了，杨佳丽的跋扈是遗传她妈的呀......’

我看看杨佳丽不大高兴，赶紧说：“我来说个吧。有一次我去ATM机取钱，前面站着一个妹子。妹子一直不动，系统就提示‘请输入密码’......她还是不动，我在后面脑残地补了一句‘并按#号键结束。’妹子转过头问我：‘#号键在哪呢…...在哪呢...…哪呢…...？”

杨佳丽还是气愤，说：“我再说一个吧。庄文从小体弱瘦小，在外总是受欺负。长大娶了个作风硬朗的媳妇后，内心倍感欣慰，告诉母亲说：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在外受欺负了......我TM现在只在家里受欺负......”说完杨佳丽站起来就走！

我赶紧跟上去送送她，谁知她走到一个包厢门口，里面刚好探出一张男人的脸，我一看，竟然是袁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