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七回 服装店一通闲聊 去吃饭表哥介绍

我和刘德勇带着两个宝宝，去东岳庙玩了一圈回到服装店。

葫芦娃和苏倩倩笑嘻嘻地奔向妈妈，妈妈们抱起来一顿亲。

王小琳问了女儿出游的经过，抱着苏倩倩对我说：“姐夫，你们出去玩，我还有点担心呢！美国疫情又严重了，新冠确诊病例激增，给医院带来巨大压力；许多医院要求感染新冠的员工带病返岗，引发一些医护人员的不满！”

我说：“活该，谁让‘瞌睡乔’不把精力放在防疫上，专门给中俄两国找麻烦？”

王小琳笑笑，继续说：“有个佛罗里达州一家医院的护士，叫坎迪斯·科德罗。她在确诊新冠7天后仍有发烧和咳嗽症状，医院还是告诉她该回去工作了！医院的一名健康代表告诉科德罗，根据联邦的最新健康指引，她无论如何都需要回去工作。‘这太冒险了。’科德罗对医院的要求感到十分震惊，她担心自己仍具有传染性，所以拒绝了医院的返岗要求。科德罗认为，‘人们去医院就诊的前提是，知道自己很安全，不会被病毒感染。’

随着高传染性的奥密克戎毒株在美国蔓延，许多医护人员确诊，加剧了医院人员短缺的问题。随着美国疾控中心发布最新防疫指南，进一步放宽隔离标准，越来越多的美国医院要求染疫工作人员返岗。

加州圣贝纳迪诺一家医疗中心重症监护室护士阿什利认为，该州放宽隔离标准是‘在伤口上撒盐’。该医疗中心发言人表示，他们正面临‘极具挑战性的情况’和严重的人员短缺问题。伊利诺伊州31岁的护士福林也反对CDC最新的防疫指南，称这是‘提醒我们很多人，这个系统只是将我们视为一次性用品’。

......过去一周有超过五分之一的美国医院报告出现‘严重的人员短缺’，预计未来一周美国大约30%的医院将会出现‘严重的人员短缺’。”

这时老婆走过来喊：“小琳，有顾客要试衣服，你来收银台照应一下。”

我看看店里好几位女顾客在选衣服，心里暗暗高兴，走去收银台与王小琳继续聊。

我问：“小琳啊，实体店一件衣服500元，电商却只卖几十元，问题出在哪里？”

王小琳笑吟吟地说：“本世纪初，当时没有网购商品，大家买衣服，不是到商店里面去购买，就是找裁缝量身定制。而自从电商平台崛起之后，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在网上购买衣服，不仅省去逛街的时间，而且跟服装类电商购买衣服也很便宜，还包邮到到家。

一件同样款式的衣服，在实体店购买要500元，而在电商那里却只卖几十元？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第一，同样的服装款式，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是质量和材质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你买一件旗袍，不同的用料，不同的做工，给出的价格是完全不同的，像用丝绸的面料就要比普通布料要贵得多。通常电商为了跑量快销，都是喜欢卖价格便宜的东西，而实体店主要是定位于中高端客户，就会卖用料和做工都比较贵的衣服。

第二， 实体店很难卖假货，如果一卖假货，不仅在客户中影响较大，也很可能导致店面被查封。所以实体店卖的服装都是真货，价格自然也都不会很便宜。而部分服装类电商售卖的是假货或山寨货，这样电商卖服装要比实体店便宜很多就不难理解了。

第三，服装电商的成本要比实体店低得多。对于电商来说，他们开网店只要二至三个人，再租一间存放服装的房间，各项成本都较低，价格也卖得便宜。而实体店又要付房租，又要支付水电煤和人工支出，各种开支压力都很大。而且，电商偷税漏税有很多，而实体店是正规经营，要承担着较为繁重的税负，所以，实体店的服装价格也根本降不下来。

第四，实体店即使开在人流量较大的地方，一天能卖掉十几或几十件衣服就不错了，这样成本降不下来。而服装电商可以通过网络跑量，一天可以卖掉几百甚至上千套同类型的衣服，所以电商通过‘薄利多销’把成本降得很低。”

刘德勇走过来补充说：“实体店的衣服要经过经销商、批发商等中间环节，而中间环节又是层层加价的，服装价格就很难降下来。而电商就不同了，电商平台直接从生产厂家拿货，甚至是厂家直销，这样成本就降了下来，就可以把衣服价格压得很低。

国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一边对直播带货的网红要求补税，一边通过《人民日报》发表重磅文章，让实体店的人气重新旺起来......”

我说：“我看到报道了，文章提出要加快应用更多新技术，培育形成更多新业态、新模式来让实体店人气重新旺起来。提出要让逛店成为人们的一种生活方式，满足客户的购物多样化需求，让他们尽情享受好买、好逛、好玩的消费感觉和体验。

但是好多网友并不认同，现在实体店的衰退已经形成趋势，很难再拉回来了。网友们认为，要想让实体店的人气重新旺起来，恐怕并不是一篇文章所能推动起来的，也不是一项新政策所能改变得了的，实体店人气每况愈下，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

第一，现在实体店的租金成本过高，比如在上海随便开个实体小店，月租金就要过万元。而且租金的价格年年都会上涨！同时，实体店还要有人工成本、水电煤成本支出，生存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除非降低各城市的高房价，否则实体店的租金成本根本降不下来。

第二，现在实体店同业竞争非常激烈，像服装、饭店、小超市等实体店，越开越多。由于同质化竞争激烈，很多实体店都已经破产倒闭。实体店之间本身就有一个市场优胜劣汰的过程，每年会开出一批实体店，但也会破产倒闭一些实体店。

不过，像药店、蔬菜店等实体店，由于迎合了老百姓的需求，并且与电商进行差异化竞争，还是有一定的发展空间的。总之，实体店的持续低迷，也与一些行业的实体店过剩，又无力与电商竞争有关。

第三，实体店的持续低迷主要还是没办法与电商抗衡。实体店出售商品由于要经过多重环节，中间商会层层赚取差价，往往零售价格就很高。而电商是直接从厂家拿货，减少了中间环节，再加上电商往往还会跑量促销，所以电商销售商品的价格要远比实体店便宜许多。

还有，电商还可以经常偷税漏税，而实体店肯定要正常纳税的。所以，电商也必须与实体店一样纳税。

第四，现在年轻人不爱逛街或者没时间去逛街，都选择了在网上购物，除了喜欢宅在家里玩游戏之外，还有就是经常要加班加点，或者996工作制。此外，年轻人之所以喜欢在网上购物，主要还是电商能把商品送货到家，而且可以在规定的期限内无理由退货。最让年轻人开心的是，在网上购物还可以向花呗等网贷平台借钱消费，而这又是实体店所比不了的......

总之，国家要提供平等的竞争机会，就是对电商征税，让实体店与电商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

说到这里，我摸出烟要点。老婆刚好看见了，说：“不自觉！服装店里能抽烟吗？出去抽！”

我看看店里不忙了，索性带葫芦娃回家，他看动画片，我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于打扫家里，备办年货，又张贴对联、福字，准备过年，忙得不亦乐乎......

谁想这天早上起床不久，正弄好早饭在吃，有人敲门。

我生怕是小凯来，从锁眼里看了看，是小三子，这才开门。

小三子脸色不大好看，一屁股坐下就气呼呼地说：“庄文， 我刚和婷婷通过电话，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一头雾水，摸出香烟分给他，问：“怎么了？慢慢说。”

小三子说：“就为我今年没赚到钱，美华一气之下，把儿子女儿全带回她娘家去过年了，妈的！”

我心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好！

我继续吃着蒸好的包子，是学校发的年货。就在这时，老婆打电话来了，刚一接通，老婆就问我：“庄文，小三子在你旁边不？”

我说：“坐在椅子上抽烟呢，你叫他？”

老婆压低嗓门说：“你赶紧到楼下去，我有话和你说！”

我说：“葫芦娃在家呢，我去阳台接电话吧。”

我走到阳台上，老婆说：“小三子打电话给我了，美华回娘家不怪她！小三子不是今年没赚到钱嘛，可美华在他手机微信上发现，他转账给相好的司经理两千！美华质问他，他居然说这钱是之前借的！现在小三子情绪坏透了，打算在咱们家过年，没好意思和你说，打电话给我了。”

我沉吟道：“我们家年货都备齐了，也不多一个人吃饭，让他睡客房吧？”

老婆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礼节性和你商量下嘛。你装作不知道他的家务事，让他好吃好喝，过了年他就走了。”

我说知道了，挂了电话。

回到客厅，我又分支烟给小三子，看他闷闷不乐，我就跟他闲聊。

我说：“俄乌危机出现转机了，26号，俄罗斯、乌克兰、德国和法国在巴黎举行‘诺曼底模式’的四方会谈。经过8小时的商议，俄罗斯和乌克兰都同意，‘无条件’遵守乌克兰东部的永久停火协议。”

小三子说：“欧盟各国都不傻，真打起来，战火烧不到美国，倒霉的是欧洲！美国肯定要对俄罗斯发动大规模制裁，而欧盟各国都依赖俄罗斯的能源，这生意还怎么做？”

我说：“是这个理，欧盟国家正继续推动外交途径缓和紧张局势，他们开始释放维护《明斯克协议》的意愿。《明斯克协议》是指在2015年2月由德国、俄罗斯、法国、乌克兰四国签署生效的一份关于处理乌克兰危机的协议书。

乌克兰谈判代表耶马克表示，各方都支持永久停火，乌克兰准备全天候进行谈判，以防止发生战争并缓和边境地区的紧张局势......

但美国继续拱火，布林肯称，美国的反应表明其‘核心原则’，包括乌克兰的主权以及选择加入安全联盟北约的权利......”

小三子说：“也在26号，美国和北约已分别向俄罗斯提交了安全保障协议的书面回复。

美方在书面回应中重申了美方立场，比如坚持北约‘门户开放政策’、拒绝俄罗斯有关北约不得接收乌克兰的要求等。根据‘门户开放政策’，俄罗斯等第三方对北约接收哪些主权国家为其成员国不具有否决权。

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表示，北约各成员国已准备好与俄罗斯在北约-俄罗斯理事会的框架下进行谈判，但北约不会在‘门户开放政策’等原则性问题上妥协。”

我说：“普京肯定很失望，俄罗斯的安全关切被忽视了，我看普京不会善罢甘休。”

正说着，手机响了。杨祥打电话来说：“庄文，你放假没事，来我家吃个中午饭？家里还有陈酒，陪你弄两杯？”我就告诉他，小三子在我家呢。杨祥说：“正好啊，请他一起过来。我开始烧菜了啊，你们就出发。”

我转告了小三子，小三子心情好多了，说：“行，我下去买两瓶酒，和你一起去。”

我说：“杨祥关照过了，不用买酒，他家里有好酒。”

我带上葫芦娃，和小三子没多久就骑到杨祥家。

到了杨家院门外面，我眼睛一亮！草坪修整过了，树木不在紧挨在一起，分布得错落有致；树下铺了人工草皮，还长着几种花草，看上去很是齐整。

院子东边的健身公园也改造好了，好多孩子在里面打球，喧笑声阵阵传来；河边红色跑道齐齐整整，有人在散步，也有人戴着耳机在跑步，很是热闹。

杨祥打开院门，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从前门走呢，我刚买了几个菜回来，请进吧。”

杨桂才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葫芦娃嘴乖，进去就叫“爷爷好！”

杨桂才脸色红润，气色好多了，掏出二百块钱要给葫芦娃，说是提前给压岁钱，我急忙推辞。

杨桂才非要给，我只好拉起葫芦娃说：“走，爸带你去健身公园玩会。”

杨祥和小三子跟了出来，我们在门口的公园里散步。

葫芦娃特别兴奋，因为这个公园里有打篮球的，有踢足球的，有打网球的，大人小孩都有。杨祥一边分烟，一边领着我们参观。公园设施很全，除了几个球场，有小孩玩的滑车、蹦蹦床，有老人健身的踏步器械、吊环，还专门设有大妈跳广场舞的地方，以及更衣室。

杨祥边走边说：“可惜你们是白天来，晚上这里才漂亮呢！公园里有几种颜色的路灯、照明灯，出了公园就是河边，河两边的河堤上都有霓虹灯，几种颜色交替闪烁！河对面的楼房，外墙上也有灯，不但能变颜色，还能显示汉字‘祝大家春节愉快’！河边的东西两端都有桥，桥上也是灯火辉煌，五颜六色，蔚为奇观！”

我笑道：“福人住福地呀，你这么一说，晚上这里像是外滩了！怎么样，父子关系还好吧？”

杨祥苦笑笑，说：“说来也是缘分，这东西两边的桥，我爸都参与建设了，他的赫赫有名的起吊工与焊工。但他个性特别强，什么事都要依着他，还有强迫症！”

小三子掏出香烟分了一圈，说：“我看杨大伯面目挺和善的，怎么个强迫症？”

杨祥说：“你看的是表面！他见人就炫耀自己，以前多么多么有本事，却忘了自己是个文盲......平时在门口散步，见人就显摆，也不管认不认识那人，也不管别人爱不爱听。还有，什么事都以自己为中心，不会处世！卫生间的脸盆，用完了非要放进水池里，不然他上厕所可能把脸盆碰到；电饭锅盛完饭，非要把盖子盖好；家里的抹布，非要天天拿到院子里晒，厨房卫生间要用抹布，还得去院子里拿......最奇葩的是，他与众不同！”

小三子问：“怎么个与众不同了？”

杨祥无奈地说：“邋遢，还自以为是！家里的日用品都是我买，单牙膏就有三种，我还关照他三种不同的牙膏轮流用。结果他自作主张，放着牙膏不用，用盐刷牙，还说我不懂，盐能消毒呢！结果嘴里那个味呀，每个房间都有！有一次去洗澡，他头上有汗，脱下袜子直接擦脸！”

我说：“这个倒没听说过，真的擦了？”

杨祥说：“擦了，还理直气壮地说，袜子反正要洗，擦擦汗怎么了？还有，刚住过来时，被子不晒，晚上不肯洗脚洗屁股，结果说身上瘙痒，宁可去买药膏擦......”

我说：“可能是冬天，他衣服穿得多，洗脚不方便吧？”

杨祥说：“我考虑到这个了，我要晚上给他洗脚，他说明天都洗澡了，不洗，不洗......还说以前做工程，晚上倒下就睡，哪有精力洗脚？我说你现在不做工程了，就不能洗脚？说了多次，被子开始晒了，睡前也刷牙了，还是不肯洗脚，说多了他就生气，一切以自我为中心！”

我笑道：“你爸过了年都85了，老人和孩子差不多，就哄着他吧。对了，外甥女宗丽萍来看过他么？”

杨祥说：“了无音讯，宗丽萍根本不知道我家地址。我爸还一再叮嘱我，将来他死了，也不要送信给宗丽萍！都快过年了，说这不吉利的话，也不避讳......”

小三子说：“杨大伯没文化，想到哪说到哪，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杨祥说：“处处让着他呢！他有支气管炎，医生开的药他也自作主张，一会说这药不能吃，一会说那药不能吃，再吃就送命了！这么犟，所以到今天还是咳嗽。”

小三子说：“我们去吃饭吧，边吃边聊，葫芦娃肚子饿了......”

于是我们回到杨祥家，桌上已经摆好了八个冷盘，还去饭店烧了几个热菜，外加火锅。

我说：“表哥你太客气了，就四个人，哪吃得了？”

杨祥说：“没事，我提前把年货办好了，冷盘都是冰箱里现成的。火锅平时也吃，跟你家学的，仔排底料，鱼圆肉圆，羊肉肥牛，我爸又加了草鸡块。你们坐，我去房间拿酒。”

过了会，火锅也开了，杨祥拿来两瓶铁盒装的“杏花村”，52度的。

我接过酒盒要倒酒，杨祥抢过去说：“到我家还要你动手？我来倒。”

我闻着酒香，问：“这酒是陈酒吧？看这包装盒，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 。”

杨祥说：“起码陈了15年！我爸把我赶出家门都15年了，这酒差不多就那时候买的。”

小三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好酒！”

杨祥笑着说：“这酒当年买的时候就一百多一瓶呢，你看大红色的瓷瓶，多漂亮！杏花村酒属于清香型白酒，其特征为：‘清，净，绵，甜，爽，正，香，厚，纯’......”

小三子说：“杨总，我就是个粗人，你给详细说说？”

杨祥又分了圈烟，自己也点上，娓娓道来：“‘绵’主要是指陈年白酒口感中的厚实感。好的白酒一般都不会出现很寡的口感，而是很迅速地融入到消化系统，感觉像成为一团温暖的水，迅速扩散。杏花村具备这个特点，可称之为绵。

‘甜’主要针对饮者而言，比如吃饭时不吃任何菜，只吃饭，不要多长时间，就可以品尝到米饭实际上非常甜。杏花村酒也是如此，如果仅仅是小口细品，相信你一定会感觉到杏花村也是有很甜的感觉。

‘爽’与‘净’比较相近，主要是这种白酒饮用起来爽口。

‘净’主要是不粘口的感觉。好的白酒一般都会十分爽滑，具有不粘口的特点，因此很多白酒企业往往会在‘净’上下功夫。可真正的‘净’是时间熬出来的！

‘正’主要是白酒的口感比较吻合目标人群的心理需求，从而表现出比较正宗的口味。

‘纯’代表了白酒原料来源的正宗与纯正。自从白酒出现用粮食与勾兑酒之分后，对于酒的粮食纯度也成为了判断白酒品质的一个重要指标。

‘厚’指厚味宜人，厚味就是酒尾比较厚重，不会出现上头的情况。陈年白酒味道的厚薄，对于长期饮用老酒的消费者来说很有吸引力。

‘香’对于杏花村酒品质来说具有很重要的影响，特别是清香型白酒品牌，香型一般也是白酒企业纯度指标很重要的参数。’”

我问：“杨大伯，您喝酒吗？”

杨桂才笑笑，说：“以前天天喝呢，现在咳嗽一直没好，不敢喝，想喝呢。”

我说：“您这个岁数，有这个精气神已经不简单了！还是保养身体，等不咳嗽了再喝。”

杨桂才说：“我就是慢性支气管炎，其他没毛病，三高一切正常！”

我趁机劝他：“大伯，生病痊愈，三分靠吃药，七分靠自愈。平时要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这样免疫力就强，就不容易生病。”

杨桂才说：“大道理我不懂，我是个粗大汉，我之所以长寿，年轻时做了不少好事，帮过很多人。

我年轻时造桥，遇到一个可怜人，患癌症医院都治不了！他和老婆就住在桥洞里，讨饭吃，我路过常给他些钱花。这人命不该绝，那时候有人卖煮熟的莲藕，他就跟老板讨卖剩的藕节吃，藕汤喝，无意中竟然病好了，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病好了他回乡，村长可怜他，把村里二十亩鱼塘免费给他承包。他没钱买鱼苗，村民们可怜他，纷纷借钱给他买。谁想快收获的时候发大水！眼看坝要垮了，他哭哭啼啼地找我帮忙，我让他不要慌，坝倒了也没事！

当时我和油脂轧花厂的厂长是朋友，厂长担心大水淹了堆棉饼的仓库，托我帮他把仓库里的棉饼运走，我手里有船嘛！我就把这些棉饼送给了可怜人，让他倒进鱼塘里喂鱼，他也买不起饲料。谁知他刚把棉饼运回去，大坝垮了，连船都沉进鱼塘！

我劝他不要慌，鱼不会跑的，船等大水退了再打捞。后来果然被我说中，鱼塘里的鱼有食吃，非但没跑，其他鱼塘被淹，鱼也跑他家鱼塘里找食吃！大水过后，他一网就捞了5000斤鱼，从此翻身......”

我有点怀疑，看向杨祥。杨祥趁他父亲去厨房端菜，小声对我说：“我爸的话真真假假，你权当故事听......”